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
您们好!
在十一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十一届全国政协二次会议即将召开的时候,我这个因实名举报贪污腐败而受尽打击报复的女工,满腔愤怒的向您们诉说我的举报经历,希望能过您们的有效监督,能责成检察机关,异域查处致使上亿元国有资产流失的国企领导腐败内幕,并将查案结果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报告,向全国人民公布,还中化总公司第九建设公司所有工人一个公道。还实名举报人一个清白。同时,希望你们能就我国目前关于保护举报人、维护上访者的合法权利、规范精神病鉴定等法律法规方面出现的缺失和空白,补充、修改有关法律条文,建立建全有效的反腐败司法监督体制,将严惩执法人员违法犯罪,保护实名举报人、畅通百姓的上访通道实实在在的落实到实处。
我是中化总公司第九建设公司(简称九化公司)的一名普通女工,我们公司是一家国营大型企业,由于公司部分领导同会计集体贪污腐败,使原本效益很好的企业,到了资不抵债严重亏损,大部分职工已经到十年多没开一分钱的地步。
2002年12月末,九化公司数千名职工家属也曾为了解决问题,在多次反应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不得不走向街头、马路,抗议公司领导的贪污腐败行为,当时,工人们打出了“反贪污、反腐败还我工人血汗钱!”“将九化公司大贪污腐败分子李学武、史维成揪出来”等多条巨大横幅,二千多名职工联名签名按手印,强烈要求中纪委直接派人下来查处九化公司领导干部的贪污腐败问题。“美国之音”做了相关的报道上。为此惊动了国家安全局,可就是没有惊动一个反腐败机构或政府部门下来了解过问一下九化公司领导贪污腐败的情况。
我在盘锦市检察院举报八年,换了三任反贪局局长,也换了三组办案人员。每一次,他们都将我举报的案件做为大案、要案来办。
第一组办案人员,在查证了我所举报的九化公司会计滕玉环贪污二十多万中的其中一笔五万多后,很快就将滕抓了起来。当九化公司经理孙国恩,纪委书记汪月新等主要领导到检察院、反贪局“慰问”之后,滕玉环马上被取保候审,不但与她有关的另外十几万不再查了。我所举报的所有案件也不查了,最后滕玉环被判了个缓刑。为此我曾领着公司二百多名工人到市人大上访,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第二组办案人员,本来办的不错,没想到在关健时刻,却又突然停下不办了,检察院和反贪局领导给我的解释是“省检察院看好了你举报的案件,他们要当做典型案件自己查处。”结果这个“典型案件”没人问没人管的,在省检察院一“摆”就是一年多。
到第三组办案人员姜明双、赵继刚手里时,前二组办案人员查处的大部分证据和我所有的举报材料,第一组办案人员所有相关人员的询问笔录全部消失了。这一组办案人员,让我有机会将检察院查处,所剩不多的证据全部复印了一份拿到了自己家里。并将第一组办案人员因我举报而收上来五年多的,九化公司贪污腐败分子用来贪污洗钱的,双台子区辽河街道办事处的帐目,全部复印了一份拿回了家里。九化公司以给工程款为名向这个帐户转入了数百万贪污,其中街道办事处会计张秀艳往她自己家里最少就转入了二百多万。而张秀艳一被找到检察院问话,她的“心脏病”就开始发作。问话也就不得不停止。姜明双检察官对我说:“小屈,你看我们多不容易啊,这谁还敢再问啊,她要是死在这,我这饭碗就砸了。”
半年多的时间,我几乎每天和赵继刚同坐一台车到盘锦市反贪局“查案”,把那一段时间反贪局的内部录相拿出来看一看就会发现,当所有的检察官都下班回家了,整个反贪局的大楼里除了保安,就剩我这个举报人一个人还在反贪局办公楼重案、要案办公区里,“办案”没有回家。现在盘锦市检察院检察长刘铁鹰竟然公开否认了这二个办案人员的存在。对于这两个臭的连检察院自己都没脸认的检察官,我也不想再多说了,如果您有时间就登陆“屈英杰的新浪博客”那上面有我写的有关他们二个人如何办案的相关文章。为了让自己的举报得到查处,我不得不每换一任反贪局局长,就重交一份举报材料。我交给第一组办案人员刘晓阳、许维勇的原九化公司沈阳蜡化项目部指挥王平以给甲方上炮为名,向包工队索要的二张四十万元收据,三组办案人员全部告诉我说拿到了省里去做鉴定了,但最后却一个结果也没拿出来。这其间盘锦市检察院和反贪局的领导,还曾和已经被我点名举报的九化公司总会计师候学海出国考查。考查的结果是摆平了盘锦市检察院,使九化公司所有的贪污腐败分子全都平安无事。
九化沈阳蜡化项目部,不论是在开发区工行,还是在建行里,都有九化蜡化指挥部最少两个以上的帐户,如果再加上他们以包工队名义而立的就更多了。这些帐户,很明显,有的就是专门用来洗钱的。吉林吉化工程,九化拿了包括材料款在内总共七个亿的工程量,按理整个工程干好了,最多也不过赢利几千万元到头了,但最后,九化公司却给了包工队四个亿的工程款,(这一点职工代表曾向中化总公司举报过,总公司纪委最后答复说给包工队工程款三个多亿)吉林吉化工程,可以说九化公司拿的大部分是安装工程,而包工队干的基本是土建工程。,结果吉林吉化工程和沈阳蜡化工程一样把公司老底赔了个底朝天不够,还欠了人家一屁股钱。
九六年,九化公司向所有的包工队一律要空白发票,说是欠多少填多少,仅盘锦城建公司三队赵令恩交给九化各基层单位的发票,已经发现被填成大笔的就有十几张,从数百万到上千万。当我看完所有沈阳蜡化项目部在沈阳开发区工行和建行所立帐户的内部帐目往来时,让我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洗钱。他们以给包工队工程款,或给付材料款为名,将工程款转来转去,百万、千万的最后全都转到了他们自己家里。
原盘锦市双台子区城建公司包工头赵令恩,在九化公司干了十几年的包工,挣了二千多万工程款,但九化公司的帐面上却最少付给了他四千多万。(同一份决算书被九化会计最少付出了二次,这还不包括他们作的假决算书。)而他本人却因为九化公司,一直以各种理由不给他工程款,至今以成了低保户,又因为脑出血造成了残疾,没钱看病,以到了无法生活的地步。赵令恩虽然没有拿到多少工程款,但是九化公司却对检察机关声称不但不欠赵令恩一分钱工程款,反而还多付给他了。在九化公司交给检察机关的,关于赵令恩二千多万工程款的付款“清查报告”上说“赵令恩将自己的帐户借给他人使用,先后有五十一人次,同九化公司结算工程款”。而这五十一人次领款人,却绝大部分是九化公司各基层单位的领导和会计。他们集借款人、领款人,经办人为一身,疯狂的将人家的工程款全部转到了自己家里,仅九化会计毛可法一人就将赵令恩的沈阳工程款,转到他立的城建公司三队的帐户上,然后再转到毛可发个人的银行卡里二百六十多万,这还不包括他在锦西拿的钱。人家的决算书,人家的工程款,最后却全都转到了你们自己家里,天底下有这样“借用帐户”的吗?
这些表面上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实际上却充当着损害国有企业和工人利益的蛀虫、耗子。他们制造了成千上万的假决算书,假材料款并以给包工队工程款和材料款为名,将数亿的国有资产和工人血汗钱合伙贪污。就是到了最后,他们仍忘不了将已经所剩无几的国有资产,全部是高价不卖,低价卖,即没有经过职工代表大会讨论通过,也没有经过相关部门评估。更没有按国家有关规定发布拍买公告。总公司纪委曾经当着工人代表的面承认这里存在违法交易,承诺交执法机关处理。最后也不了了之。
2007年5月,当我在被打击报复受到伤害没人管的情况下,我被迫又在新浪,以屈英杰本人真实的名子公开开博,将被我举报人的真名实姓和他们所贪污的部分证据发到了网上。至今除了现任公司党委书记汪月新以名誉权起诉我,在我拿出证据后又撤诉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控告我。使我希望能通过法院查清他们贪污犯罪的愿望落空。眼看着被我举报,盘锦市检察机关已经查证属实的贪污腐败分子全部平安无事,作为举报人的我,反而受尽了打击报复,还连累八十岁的老母亲为救我而被人打折三根肋骨,而盘锦市双台子区检察院,面对着公安机关已经做出的轻伤害鉴定书,仍不断的以各种理由,半年多的时间拒不批捕打人凶手崔显政,这使打人凶手和腐败分子更加嚣张不可一世。 他们公开叫嚷谁敢给屈英杰做证就杀了谁家。
2007年末,当我我抱着,相信共产党决不会让那些贪官污吏长期横行下去的信心,到最高人民检察院信访中心举报时,面对着每天只发一百个“人头号”,每天实际上只接待几十个信访百姓的最高人民检察院信访中心,我不得不于第二天,提前二个多小时,在寒冷的冬天外排队等候,总算拿到了保安发的“人头号”,结果他们却告诉我,我们这里不受理贪污腐败的举报,“我们只受理有高院判决书的申诉。你要举报就到举报中心。”我问他们举报中心在什么地方时,他们冷漠的回答“不知道。”当我终于找到了最高人民检察院举报中心时,大门外负责保安的警察却告诉我说“这里是办公地,不接待举报,你到信访办。”
我给最高人民检察院以特快专递,邮出的好几封实名举报信,也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我在国家审计署的举报,人家说转给了国资委,我到国资委人家说没收到。我到中纪委,中纪委给了我一个小条,让我到国资委,国资委说我们不受理,如果你愿意把材料放这我们可以给你往下转…。
难到说“最高人民检察院”、“中纪委”不是反贪污腐败的机构?不然为什么不受理举报?难到我们党和政府的反腐机构只是在给老百姓做做样子?不然为什么实名举报没人管?难到我们的政府就是这样“全心全意依靠人民群众反腐败”的吗?至下而上,如此漠视举报人的反腐部门,彻底损害了党和政府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也将我申张正义,寻求司法公正,变成了可望不可及的海市蜃楼。
万分绝望的情况下,我被迫在京打出了由九化公司二千多工人联合签名,要求中纪委直接下来查处九化公司领导贪污腐败问题的一条十五米多长的横幅。并准备以跳楼来制造影响,希望最终能使自己所举报的问题得到查处,并给因我而被打伤的老母亲一个法律上的公道。
北京跳楼的结果,并没有使问题得于解决,不但使被我被拘留了三十四天,反而因我八年的举报而被中国权威医院,也就是后来给杨佳母亲“治病”的那个北京安康医院鉴定成了“精神病”。
北京市安康医院的专家孙毅、王丽娟和中国著名精神病专家胡纪念在没有见到我本人,没有一个单位同事和家人做证的情况下,仅凭公安机关的一次谈话,就以我“拿着所谓的领导贪腐证据到处举报,”将我鉴定成了有六年病史的精神病。
借此我想问一问“胡大”专家,我的举报证据,在没有查证的情况下,您老人家是怎么一眼就看出它是“所谓的”证据呢?就算是“精神病”的幻觉再丰富,也不可能白纸黑字的将银行的凭证都幻觉出来吧?难倒说您比正常人多了一只眼?能看透正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我足月出生、我在校学习成绩一般、我自我认知能力差、我睡眠不好、家人同事对此都不理解我,并和我发生肢体冲突…”所有这些事,不说没一个人做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您又是怎么知道的?难到您会“XX功”难到您是“大仙”可以摇控别人身前身后事?您要是真能拿出一个同事和家人做的这样证来,您也算没白叫个人。
您又是凭什么一定要认为他们对我的报复,是我凭空幻想出来的?您在我肚子里呆过,不然怎么连我“幻想”什么您都知道。难到我母亲的轻伤害和我眼睛上的伤也是您的第“三只手”打的吗?为什么只说我打着一个十米多的横幅,(实际上是十五米多,)却闭口不提那上面还有包括打人凶手崔显政在内的二千多工人联名要求查处九化公司领导贪污腐败的签名加按手印?难到他们也和我一样疯了吗?
最可怕的是无中生有强加在我头上的一句话,我一再的说“我不想活了,我就是不想活了,我想自杀我就是想自杀。”如果说,将举报贪污腐败者鉴定成“精神病”,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将她的所有举报变为废纸,扔入“和谐”的暗箱里。让贪官们再也不用为我坚持不懈的举报而担心害怕。那么这句话,显然为今后能将我强制送入“精神病院”剥夺我做人的基本权利。直到害死我,埋下了重要的“伏笔”。这比当年,以先割喉灭口,再残忍的枪杀敢说真话的共产党员张志新烈士,还狠。
难到就因为你们是“专家”,就可以闭着眼睛凭自己丑恶的思想和胡乱的幻觉,任意的强加给别人精神病吗?如果你们不是吃了贪污腐败分子的黑钱,那你们的‘精神’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
我曾问预审,“给我鉴定精神病的目地是什么?与我出不出去有关系吗?”“与你出不出去没有关系,但是你的所有举报将不被采信。”预审一句话就道出了给我做“精神鉴定”的真实目地。
如果说仅仅因为我被鉴定成了“精神病”,就可以不分清红皂白,对我所有的举报不管不问的给予否定,对他们任意的打击报复我的行为,不追不查。那么当一个人的正常意识,已经被你们这些所谓的“专家”长时间,不分时段,完全强行剥夺了的情况下,从今往后我不论何时何地去杀人去放火,也同样可以不负任何法律责任!
当法律被贪官们贱踏,当执法者置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于不顾,蔑视党纪国法时,国家专政器就变成了贪官们任意迫害无辜百姓,报复诬陷举报人的工具,举报人屡遭厄运也就成了见怪不怪的普遍现象。
从实名举报人李文娟、钟铁培、郭光允、吕净一、沈水根、郭成志、龚远明到如今的“白宫”举报人李国福…,他们或被开除公职,没了生活保障。或者成了被告,被判刑入狱,或被投入精神病院受尽屈辱、即便没有坐牢,也难逃被打残,杀害……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即使最终举报人扳倒了贪官,大多数人的处境也不会好到那去。这对于靠广大民众支持,无数先烈浴血奋斗才夺取政权的共产党,始终自称“立法为公,执政为民。”的社会主义法制国家,标榜“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来说,实在是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当我们的国家政府和执法权利机关,每天还在提倡、鼓励公民积极举报贪污腐败分子,电视、报纸,甚至检察官亲自走上街头,苦口婆心、不厌其烦的劝说鼓励群众实名举报的时候,我却因举报而受尽打击迫害,呼天不灵,叫地不应。泪雨透心寒。就连那些将我们“忽悠”成“举报人”的电视、报纸也转脸变的冷酷无情,不敢为我们说一句实话、公道话。让我不得不感叹现实生活和我们政府所宣传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社会实在是太黑暗太腐败了。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敢举报了。
实名举报,我将自己变成了反腐机构贪官们,升官发财的牺牲品。他们同我举报的贪官结成利益共同体。要么拖着案件不办,要么为犯罪分子开脱,要么明目张胆地支持、怂恿腐败分子,和腐败分子同流合污打击报复实名举报人。是他们将我逼上了一条与平安幸福永远背道而驰的不平之路。
我举报腐败分子是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是国家宪法附于每个公民的义务,这种义务的履行受益者首先是国家。但是当我履行了义务后,“党和政府”却在八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没有履行它应该履行的义务。如今当我满脸是血,满身是伤,受尽屈辱和打击报复,不顾自己和家人的安危,不得不公开的站到台前来举报,还不足引起我们的党和政府关注的话,如果到最后就连您们――我们的人民的代表,也不敢为人民说话…
如果这个社会,不将善民逼成恶民, 不将信徒变成暴徒,不造成比杀人放火更恶劣的社会影响,不发生“瓮安”、“孟连”那样的群体事件,不把举报人都逼成像胡文海、杨佳一样就没有人管…
请网友为我做证,当我举报无人查,被打击报复无人管,有理无处说,有冤无处申,而法律又不保护我的情况下为了给自己讨还一个最起码的公道,不走极端,难到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真的“幻想”一回,希望有一天,人民代表正义的声音能够通过我的电话0427―8906585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愿意在您们的主持监督下,首先召开一个由盘锦市检察院、九化公司老百姓,和有关专家记者参加的听证会,您们完全可以听到九化老百姓公开说的实话。我就用盘锦市检察院自己查证的证据和事实证明我的举报真实有效。我愿意同盘锦市检察院面对面的对证。我愿意就我举报的所有问题回答任何人的提问。如果能有人指出我举报中的一点不实,我情愿承担诬告陷害的所有法律责任地。
请人民代表,政协委员,保护实名举报人。 实名举报人屈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