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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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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人生就像乘坐一辆公交车,很从容,很舒适,可以随心所欲欣赏窗外的景色。心里感到是天赐的幸运,一上车就有座位。
华东师大1972年5月,与上海师范学院,上海教育学院,上海体育学院等校合并改名上海师范大学。朴实,朝气的我们信奉着“知识就是力量”走进了大学的学府。
对我来说,这无可选择读中文系,在看似无奈的接受中,已有的社会阅历却成为学习人文学难得的凭借和底蕴。重新回到学生生涯,带给我一种失而复得的兴奋和快乐!
当时我们中文系11班的班主任,指导员王淼龙老师还兼我们的《美学概论》课程。他中等身材,着一身半成新的灰色中山装,戴着一副眼镜,增添不少儒雅的学者风度。记得有一次他还请了《美学概论》主编大名鼎鼎的王朝闻教授亲自来我校阶梯教室授课,受到我们这些学生的热烈欢迎。
我们学过复旦大学教授陈望道主编的《修辞学发凡》,刘大杰教授主编的《中国文学发展史》,郭绍虞教授主编的《中国文学批评史》。这些名师虽未亲炙,能读上他们主编的书,也是我们的荣幸。
斤我们上《古代文学》课程的是华师大资深教授沈惠乐女士,我们当时都称她“美女教授”,清秀美丽的外表,高贵大方的举止,甜美婉转的声音,飘逸娟秀的粉笔字。都令我们仰慕,每次有她的课,我们都提前去阶梯教室抢座位。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诗经,诸子百家到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红楼梦》。文学的厚积薄发就在这里升腾起来。
《现代文学》以鲁迅小说选,鲁迅杂文选,鲁迅书信选,鲁迅诗歌散文选为主。而且此教材全是由复旦大学,华东师大(当时改名上海师范大学)合编的,只供校内使用。可见当时还在“文革”期间,老师们受到压抑又心有余悸,不敢大胆编写教材。
既便如此,遇到我们这些求知若渴的学子,授课的老师们还是使出他们浑身的解数。记得《现代文学》课上,老师分析艾青《大堰河_我的保姆》,讲到动情处,他微闭眼睛,黑框的深度近视镜闪着光,抑扬顿挫,诗一样的语言从他嘴里流出,好像潺潺小溪,感情的浪花飞溅,让你随之喜怒哀乐。
我们自然倾心聆听,认真做笔记。那个时代,对学术和学者的敬畏与尊崇是发自内心的。
我想:若世世代代保留着对学术和学者的敬畏与尊崇,将形成一所大学学府的传统,滋养着今人,也沾溉于后世。决不会发生今日的以学术为衣食之资甚或大玩学术!
大学的图书馆是我们最爱呆的地方,每当我在一排一排整齐的书架间徜徉,用目光抚爱每册图书,它们向我发出低低的絮语和呼唤。渐渐地,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静,愉悦。从此畅游在书籍的海洋,广泛涉猎各个领域,从文学,音乐,美术到历史,哲学。使我开阔眼界,增长知识,获益匪浅!
有时我特别愿意静静地站在图书馆阅览室的门口,看那些伏案读书者专注而入迷的神情。他们认真而用功地啃着书本上每字每句,如果他们都是一条条书虫,这千千万万本书到头来都会被他们啃个精光!真性情的书生意气也就在这里升腾起来。
人们常说,教授和图书馆是大学最重要的两大资源,这两者有机统一,给我们创造了一个学习氛围特别浓郁的大学景象。
古人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比喻学问过程之艰难。也是王国维的学问境界三阶段之二。我以为学问的最高境界,即三阶段之三:忘我超我,天人合一。做好学问更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