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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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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总会苦一阵子。因为地球是运动的,一个人不会永远处在倒霉的位置。时光不加限制地向前滚动,时机决定着一切,每个人的命运也都随时机而变。
决定我们命运的唐元海党支书,钱根生生产队长都是平易近人,不打官腔的基层领导干部,实干家。印象中艰苦的地方总有他们的身影。与如今那些官运亨通的权贵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1972年夏,我,及儿和向明高中的男生等四人被抽调到华东师大师资培训班带薪带工龄学习。我读中文系,及儿读物理系。当时还在文革期间,我对于文字狱的恐惧仍在,找唐书记求情,想改为外语系,偏偏唐书记夸我送场部的生产队宣传稿写得好,我只好妥协。从此世界上多了一个平庸的中文老师。
这一年由于“新三届”大批来农场上山下乡,友兰,嘉萍等40多人被抽调到上海航道局,商业局,粮食局等属下的企业单位。当时还有四分之三的“老三届”留下作骨干,几年后才陆陆续续被抽调回上海。
农场的三年,让我渐渐习惯了吃苦耐劳,习惯了粗茶淡饭。我珍惜那一段辛苦的生活,它让我这个城市人和土地,庄稼结下了情分。在广阔天地,我们这些城市人与生俱来的清水芙蓉般的气息似乎少了许多。
四十多年过去了,农场春夏秋冬不同的气味仍然留在我的灵魂里,它们成了一个个再也无法复制的季节。现在想来:那种日子里有爱情多好,在人生磨难中发生,支撑着迷惘的生存,但未发生。那些和我一起度过三年时光的知青们,我们虽后来也聚会过几次,我仍然无法弄清楚每个人的去处。你们还好吗?活得舒心吗?
我常常想:滚滚红尘,这代人历经艰辛,一定会在各个领域冒出尖来。
我扔下积满尘土的行李就去品尝许久没吃的南京西路王家沙的小馄饨,凯司令的奶油蛋糕。
扔掉不再穿的回力鞋,穿上淑女的平跟皮鞋与及儿相约去淮海路国泰电影院看阿尔巴尼亚电影。我们的脸上都写满着欢悦和憧憬。
和原先就分配在上海轴承厂的渤生友到城隍庙九曲桥的茶亭,听她谈新交的男朋友的事。任我们品味茶道,谈论男女交往之事,其中的甘苦,不在于品尝什么?而在营造那份逝去的优雅闲适的心境。聊着天,只管看着窗外发呆,让九曲桥上的路人成为自己的风景,也让自己成为他们的风景。
有时我独自在大街上乱逛,品味着兴奋和满足,放纵自己买大包大包的拷扁橄榄,奶油话梅,糖炒栗子,算是慰劳自己。“我回上海啦!我又能读书啦!”
大学之路走了两个多月,周日白天我被渤生喊去给她新交的男朋友把个关,出个主意。渤生妈妈竭力反对,说男方学历不高,只是中专毕业,工作时间长,老油子而已。
见了渤生男友果然如渤生所说:伟岸高大,卖相勿要忒好(上海话,意思长得帅)。既然渤生看样子很满意,我也不多说什么,那时候谈恋爱是很讲究工,农,兵出身的。
傍晚回到家,一家人晚餐吃得真香,母亲突然说起分配在工厂的南摸足球队长和他妈妈白天来我家提亲了。我不在,害得他们等了一下午。我很有些吃惊.,还没缓过神来,两个分配在上海工矿的弟弟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开了:“从文革起就不往来了,阿姐到崇明农场三年也没来往,阿姐读大学了,就来了。”“他父亲不是去过苏联当过专家,与汪道涵部长一起被批斗吗?阿姐读大学可以找个成分好的大学生。”我无语了。母亲也真是,这种事应该与我单独交流的。
如果没有文革,在双方家长眼里都认为是知根知底,门当户对的。从青梅竹马能一直走到花前月下,应该也是奇迹。
1973年,毛主席批准邓小平复出,汪道涵他们也解放了,开始恢复工作。这次是南摸男生和他的父母一起上我家来提亲,因为他父亲已从“牛棚”出来,官复原职,仍在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
人与人之间的缘,到头来都是天意,而天意是没法解释的东西。
我由于大学里的一个社会调查报告要准备,周日就没有回家去。因而再次错过与他全家很有诚意的见面,造成了永恒的失之交臂。
他和我可能都天真又笨拙地以为时光可以天长地久地停留在少年的同桌里。却不料世事沧桑,文革岁月中我们没有一起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没有一起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使我们心灵上渐渐分离。
我收到他的心意,他家的心愿却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回复。是我单纯得像清汤光水一样呢?还是很淑女的羞涩,彷徨和胆怯呢?连我也不知道自己。犹豫不决的唯一结果就是错过!
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却不在意没在乎,想重视的时候己经没机会爱了!最后只是“水中月,镜中花”留下缠绵的回忆。就像刘若英唱得那样“一旦错过就永远不再”。
人生不像演出,可以选择彩排;人生不像电影,可以选择回放;人生不像树叶,可以选择重生。佛说:错过的本来就不属于你!
我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虽然我伤痛着他的伤痛,刻骨铭心。
To: 小威 你曾经说:谢谢诗人的一语惊醒梦中人!人生若只如初见,浮华尘世,过眼烟云。缘起缘灭,相遇是缘,错过是命,相守才是爱。
一场戏,真的!为你而写!
光阴教我认世界,
世界却被光阴扰!
仍是朋友重逢时,
哪个晓得哪美妙!?
To: 听雨潇潇 你曾经说:谢谢朋友来为我捧场,下周我想专门为第36篇补上自己的原创诗歌《错过》。还请大家雅正!
欣赏!
To: 粉嘟嘟 你曾经说:因为在写回忆散文,只有沉浸于其中,才能写出真感情的博文来。顺祝快乐!一个体恤我的好心朋友,谢谢了!
人生没有重头来过,如果你觉得自己当时错了,那就珍惜现在就足够了,真的没什么的,要不然你的一生都只能活在阴影之下,何况你的身边还有别的需要你去关爱的人和物,其实,大家都是一样!有很多事情一辈子都想不通,但当你想通的时候,在一瞬之间,你就会豁然开朗!!放下,比什么都重要!
To: qianrongfa 你曾经说:人生没有重头来过,如果你觉得自己当时错了,那就珍惜现在就足够了,真的没什么的,要不然你的一生都只能活在阴影之下,何况你的身边还有别的需要你去关爱的人和物,其实,大家都是一样!有很多事情一辈子都想不通,但当你想通的时候,在一瞬之间,你就会豁然开朗!!放下,比什么都重要!
谢谢你的点评!如果人生能够重来,我愿意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别人,而答应他的两次上门求婚,因为遗憾和错过让人回忆时会特别痛。也无怪有人说女人一辈子为了“情”而活。
To: 国际盲流 你曾经说:人生是一连串的错过,而写作则是对于这错过的反思。因此人要习惯于失去,并善于从失去中长大,成熟。
人生不像演出,可以选择彩排;人生不像电影,可以选择回放;人生不像树叶,可以选择重生。佛说:错过的本来就不属于你!
说得好!赏读!
To: 粉嘟嘟 你曾经说:错过了“我只在乎你”的人会无限追悔,中国传统女性往往把情感看得比事业更重要。各自婚后,我们曾重逢过一次,将在我正在写的《逝水年华40篇》中回放。
过去的都是亲切的怀念!有些伤虽然刻骨铭心,但若是将它们当成成长之中必须经过的路,不经意间,你会发现!那些,真的只是过去。。。。。。。。。。。
To: 粉嘟嘟 你曾经说:谢谢你的点评!如果人生能够重来,我愿意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别人,而答应他的两次上门求婚,因为遗憾和错过让人回忆时会特别痛。也无怪有人说女人一辈子为了“情”而活。
过去的都是亲切的怀念!有些伤虽然刻骨铭心,但若是将它们当成成长之中必须经过的路,不经意间,你会发现!那些,真的只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