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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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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长城非好汉”想起和同伴们爬八达岭烽火台的那天,已爬了2个小时,太阳才刚刚升起,风沙太大,我们都学北京当地人,用乔其纱方巾包裹着头,顶着风继续埋头往上爬,忽闻同伴叫了一声,忙抬头看,发现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就在眼前。风沙在撕扯着烽火台的面纱,一会儿拉开,一会儿合上,我们八人赶紧爬上至高点。真想在这古代劳动人民创造的奇迹-长城城墙上留名,但一想到它是中国的象征,世界的遗产,还是收回我们青春年少的狂傲吧!
一片大理石废墟像一个裸露着的伤口,向人们述说它屈辱的历史,参观圆明园遗址的日子虽然天高气爽,风和日丽,但我们看到埋入泥土中的石雕花朵,无情滋长的萋萋荒草,心情很沉重很郁闷。圆明园是不能忘却的纪念-一个外国列强的犯罪现场。
如果要用一种颜色来形容北京,它就是"红",紫禁城"殿宇之海"金璧辉煌,庄严绚丽全在"红"墙之中,西郊香山的枫叶"红",秋天熟透的柿子"红",街旁一串串冰糖葫芦”红”。美国女作家维特克女士1972年采访江青,几次长谈中江青都自吹自擂。粉碎四人帮后,维特克的<<江青同志>>一书问世,后来香港星克尔出版社推出范思译的中译本<<红都女皇-江青同志>>,又是一个”红”。
奉命为维特克与江青当翻译的正是我三表姨(她是我三阿婆的女儿),南京大学外语系毕业后,公派留学英国两年,一直在北京外交部工作。文革前先后为刘少奇主席和夫人出访,周总理,陈毅外长出访服务,文革中为中美乒乓外交,基辛格秘密访华,尼克松访华,"上海公报”谈判出力,担任英文译员。
有时一场场政治风雨,叫人慨叹命运之无常,人生之莫测。
66年11月26日是毛主席第八次(也是最后一次)接见红卫兵的日子。地点在北京西郊机场,有贺龙元帅陪着毛主席乘军用敞篷车接见。随着来京大串联的各地红卫兵的人数剧增,那时周总理已抽调部队官兵来管理安排我们,我们地质学院的官兵是来自南京军区的,我们认识了一位当团级军官的上海人,他把我们安排在队伍前排,,虽然后面的人群频繁地涌上来,我们还是很清晰地看见毛主席高大魁梧的身材和向人群招手致意的神态。真是幸运啊!
来京城将要两个月了,每天看着北方的伙食,对上海米饭菜肴的思念竟已近似图腾了。我决定带七个同伴去外交部找我三表姨撮上一顿,外交部的招待所在王府井附近,东交民巷使馆区。三表姨还是我在上海读小学时到她家五原路的花园洋房里,见过几次面,好多年不见有些生疏了,三表姨穿着很朴素,斯斯文文的,领着我们进了外交部的招待所。
院内幽静深邃,梁柱雕漆描画,但一些不相称的”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等标语悬挂在其中。三表姨给我们叫了糟香四溢的糟溜鱼片,色泽金黄的油淋鸡,久违了的红烧肉,碧碧绿的炒青菜,外酥里嫩的锅塌豆腐,一大碗蕃茄蛋花汤。那米饭是粒粒像珍珠,又香又糯,至今几十年来再也没尝到过这样好吃的米饭了。听渤生说这大概是进贡给中央首长吃的极品大米,这顿米饭仿佛让我们流淌到了故乡的黄浦江,流淌到了家里的饭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