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图书馆的“伦勃朗世界”素描特展

陈儒斌 图文

    在纽约，经常有机会可以欣赏到伦勃朗（Rembrandt Harmensz van Rijn 1606-1669）的作品。就算没有特别展览，也可以在大都会博物馆、弗里克收藏馆、摩根图书馆看到伦勃朗的作品，这三个机构，是收藏和展览伦勃朗作品的重要据点。

    今次的摩根博物馆素描特展，尽管展出的60多件作品中只有四幅小小的伦勃朗素描和一幅铜版画，特展的题目已经可以称为“伦勃朗的世界”。

    十七世纪，荷兰经济的黄金时代

    1609年，长期统治荷兰的西班牙被迫媾和，签订了“休战协定”。西班牙国王在协定中实际承认了联省共和国为独立的国家，荷兰共和国的主权和独立完全确立。独立之后，由于资本主义的发展，荷兰的经济迅速走向繁荣。据介绍，17世纪初期，人口不足200万的荷兰拥有全欧商船吨位的4/5，是英国的4至5倍，法国的7倍。荷兰东印度公司和阿姆斯特丹银行的建立，促进了荷兰经济的繁荣。随着海上贸易的兴起，荷兰全国各阶层都卷入海上贸易大潮中，小小的国家成了“海上马车夫”，经济称霸一时。

    十七世纪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其经济地位大致相当于今天的纽约，在全球经济和贸易之中占据重要的地位。 纽约曾经叫做新阿姆斯特丹，从此名称也可以理解阿姆斯特丹的历史地位。

    绘画艺术的兴起与伦勃朗等画家的出现

    生于1606年的伦勃朗，正是成长于当时的荷兰独立、经济走向繁荣之时。由于荷兰大量新兴资本家的出现,艺术爱好的群体庞大。对艺术品的强烈需求，催生了一大批艺术家的出现，同时也为绘画天才的出现创造了丰厚的土壤。

    出生于“小康之家”的伦勃朗少年成名，14岁进大学，17岁到阿姆斯特丹学习，他辛勤的一生，留下600多幅油画，300多幅蚀版画和2000多幅素描，伦勃朗画了100多幅自画像，几乎他所有的家人都在他的画中出现过。

    伦勃朗的素描

    伦勃朗的油画、素描和铜版画，是伦勃朗留给后人的一笔丰厚财富。有人将他誉为“文艺复兴”式的画家，贡献巨大，影响深远。

    今次展览中的伦勃朗素描只有四幅：《病妇》、《乞丐》、《穿波兰装束的两个妇人》和《圣彼得讲道》，展览中还有一幅铜版画《基督宣道》，是摩根图书馆的长期珍藏品。其余作品的作者，是伦勃朗的同道、学生和受到伦勃朗影响的画家。

    伦勃朗四件作品，两幅属于世俗画，两幅为宗教画，不过，《病妇》也可以理解为宗教题材，因为基督在传教的过程中一直为人“治病”，解决民生疾苦，救苦救难。研究者在《基督宣道》之中，也发现《病妇》的影子。

    根据专家考证，伦勃朗本次展览的作品大致创作于1640年代，虽然伦勃朗居住在阿姆斯特丹这样的大城市，而且早就功成名就，但他在这个时期经常到乡村写生，连“乞丐”这样怪异的题材都入了他的画，绘画中的“神性”已经被世俗的内容渐渐取代。

    伦勃朗早在1632年已经画出了油画《杜尔博士的解剖课》，从而名满荷兰，此时画家才26岁，成名之后订单接连不断。

    伦勃朗后半生穷困潦倒，丑闻缠身，最后在孤寂中去世，而他的作品，尤其是他的油画，成为人类历史上一笔巨大的艺术财富。

    17世纪的荷兰风车和风景

    今次展览的看点，一是伦勃朗，二是伦勃朗时期画家笔下的荷兰风情。

    在荷兰司空见惯的风车，常常在荷兰画家的作品之中出现。这种利用自然能源的生产设施，本身就具备很强的观赏性，非常“入画”。今次展览，风车自然也不会缺席，Aelbert Cuyp的《河畔风车》，Hendrick Hondius I的《农舍风车》等作品，传达出浓郁的荷兰风情。

    除了风车，港口风光，也是荷兰画家们关注的题材，本次展览还有一张港口的全景画，《敦刻港口全景图》作者据考证应为威廉·凡·德·威尔达（Villem van de Welde），在摄影术尚未出现的17世纪，这幅素描展现了敦刻港口的繁荣盛况，码头停泊的轮船、码头上的风车和高楼建筑，无不显示出当时的经济繁荣。

    除此之外，人物画、花鸟画也是本次展览的重要题材。

    风俗画是17世纪荷兰画家最重要的题材，寻常生活场景进入绘画。用我们400多年之后的眼光来看，当年的美景依然纯朴和漂亮。

    收藏家摩尔先生

    本次展览作品主要来自摩尔先生捐赠的珍藏，克莱门特·克拉克·摩尔先生（Clement Clarke Moore,1779-1863）是美国作家，生前曾是哥伦比亚学院（今天的哥伦比亚大学）教授，主要研究圣经，著作有《圣诞节前夜》等。

    曼哈顿22街第十大道，有一个以他名字命名的公园。

    展览讯息

    伦勃朗的世界：荷兰素描作品特展（Rembrandt's World: Dutch Drawings from the Clement C. Moore Collection），

    时间：4月29日止。周二至周四上午10点半至下午5点，周五上午10点半至下午9点，周六上午10点至下午6点，周日上午11点至下午6点。

    地点：摩根图书馆与博物馆（Morgan Library & Museum），

    地址：225 Madison Ave at 36th Street，New York, NY 10016。

    票价：15元，周五下午7点至9点免费。

    网站：www.themorga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