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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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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恶习难改
“看到了吗?那边有一片竹林,我们可以去挖一些竹笋吃,再从竹腔里取一些水喝,还可以砍几节竹筒背在身上,既可以当水壶用,又可以当煮饭的锅。”窦志勇指着不远处山脚下的那片竹林对苏雨婷和吴天宇说。
“真的吗?”苏雨婷甚是惊喜。
“这下好了,有了能随身携带的水就不怕渴了。”吴天宇也是倍感兴奋。
“多亏前天遇到了芭蕉树,我们补充了点水分,要不然我们早就渴死了。”苏雨婷听到以后不用再为水发愁很是感慨。
其实那天遇到芭蕉树也是偶然。本来天已经黑了,他们正打算就地宿营,在四处寻觅生火的柴草时,发现了野芭蕉树。窦志勇很有经验:三个人先吃掉芭蕉花、芭蕉果、芭蕉心,然后再将水嫩的主干嚼碎嘬汁,虽然解不了大渴,却也能缓解一下身体对水分的需求。最后剩下的宽大的芭蕉叶,就是他们遮风挡雨的屋顶和铺地睡觉的床。
听说有竹笋和水,三个人的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当他们赶到竹林时,却发现这一带能吃的物种还真不少:野果、野菜、野香蕉等,甚至还从竹子的根部挖出了富含蛋白质、氨基酸的竹虫……
寻找竹节里的水很简单,敲竹听声音:发出清脆声说明无水;发出沉闷声说明有水。从有水的竹节一端挖一小洞取水,或用一细竹管插入竹节吸水……
这是这些天来三个人最肆无忌惮的一次饱餐。
补充完了食物和水以后,窦志勇便从自己的裤兜里取出了“线锯条”,然后寻又粗又长的竹节将其锯开,系上细藤条,制作成水桶,每人背两个,便于路上储水用。
此时已是傍晚。这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或许还会留有一丝太阳的余光,但在这万丈峡谷中、在这遮天蔽日的原始丛林里,此时却已经是“对面相见不相识”。为了防止毒蛇猛兽的伤害,在窦志勇的建议下,他们决定在此处寻一块平坦干燥的地方就地宿营。
在原始丛林里宿营是非常艰苦的,毒蛇猛兽暂且不说,但说这蚊虫和蚂蟥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首先是蚊虫,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咬咬,刚躺下,雄壮的热带雨林毒蚊和说不出名堂的各种恐怖飞虫就会像轰炸机一样轮番向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猖狂围攻,使被叮咬者翻来覆去并不停地挥赶拍打抓挠,几近发疯!唯一的抵御之术就是把衣服盖住膀子包住头脸,捂得臭汗淋漓。最要命的是草叶上弓身乱探、贼头贼脑的草蚂蟥,这讨厌的鬼东西一旦叮上人的皮肤就会死死咬住不放,直至把人血吸饱,变成个大圆球还依依不舍。最心怵的是,这鬼东西会于你不知不觉中遍身乱钻,晚上睡觉时脱开衣服,满大腿根、脚杆上、手腕处等皮薄肉嫩的地方叮满了吃得又肥又胖、撑得圆滚滚、透明透亮的小软体动物,用手拽是拽不下来的,必须用烟火熏烫才会脱离。要是一旦被这滑得捏不住、掐不断、扯不烂、踩不死的吸血鬼叮上,定会被叮咬的血流如注,止都止不住,雨淋血浸,皮肉没一寸干爽地方。
预防豺狼虎豹的侵袭依然是传统办法——火光。
在热带丛林中生火也是很有技巧的。由于热带雨林中多雨潮湿加闷热,树枝柴草大都湿漉漉的,根本无法点燃。但窦志勇有办法:从倒下的枯树底部剥下大团的干藓苔,劈开枯树湿表皮取出干木质,然后把这些易燃物塞进架空的湿柴堆里点燃,滚滚的浓烟过后,湿柴堆终于燃烧起来,此时即使漫天雨下,也已浇不熄烧旺的大堆篝火。
原来只有窦志勇与苏雨婷两人的时候,晚上为了防止毒蛇猛兽的侵袭和蚂蟥蚊虫的骚扰,两个人会夜里轮流值守,即一个人睡觉,另一个人负责警戒,并捎带给已睡觉的人扇风驱蚊虫。开始没弄到芭蕉叶的时候,他们会寻一片面积相对大点的树叶扇风,但自打有了芭蕉叶,他们再扇风就会省力不少。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吴天宇,即多了一个“轮值”的人,相对来说他们晚上休息的时间就会长一些。
这吴天宇自从跟上了窦志勇和苏雨婷,出于对窦、苏二人救命的感激,开始还好,表现得还算规矩。但随着入伙时间的延长,他逐渐的开始不把自己当外人,过去的一些恶习也逐渐的开始有所抬头。
按照排序,今夜的轮值是吴天宇第一班、苏雨婷第二班、窦志勇负责末班。开始还行,吴天宇并无倦意,坐在熟睡的窦志勇与苏雨婷身边不紧不慢地扇着扇子驱蚊虫。或许是渐入梦境的缘故,吴天宇无意间听到苏雨婷“哼”了一声并同时翻了一下身,继而衣服皱紧,衣领处的衣扣崩开,一道深壑的乳沟、以及乳沟两边那雪白高耸的大半个乳房裸露了出来,这立即勾出了吴天宇的流氓底性。吴天宇开始是在极力控制自己来着,但那雪白的酥胸实在令吴天宇垂涎欲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叫作饱暖思淫欲。或许是刚才补充了营养、身体有了力量的缘故,吴天宇的色欲也在随着自己目不转睛的“凝视”而“噌噌”上蹿。最后实在禁不住了,吴天宇还是不由自主地抵近了苏雨婷并亲吻其裸露在外的胸部……
见苏雨婷没有反应,吴天宇的色胆陡增,竟将手伸进了苏雨婷的衣服里……岂知这一连串的动作能不惊醒苏雨婷吗?苏雨婷猛地睁开了吃惊的双眼,并立即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
苏雨婷这一声吃惊地吼叫也同时惊醒了熟睡中的窦志勇:
“怎么了?”
苏雨婷边系扣子边忿忿地说:
“他耍流氓!”
毕竟是做贼心虚,吴天宇并未直接反驳苏雨婷的指责,而是底气不足地对窦志勇辩解说:
“我没有,是她误会我了。刚才一个蚂蟥爬到了她身上,我给她摘蚂蟥来着。”
“你胡说!你刚才就是对我耍流氓了!”
“你真的误会我了。”
“我没误会你!你就是耍流氓了!”
“好了好了,不要争了,都睡觉。”窦志勇劝解二人。随即,窦志勇又用手一指吴天宇,“你,规规矩矩地值好班儿!”
“唉。”吴天宇答应着。
“我不睡了!”苏雨婷赌气般地起身坐到了火堆旁。
“也好。那你先睡吧!”窦志勇指着吴天宇说道。
在这里,窦志勇之所以没有指责任何一方,一是考虑到苏雨婷曾经误会过自己,所以对苏雨婷对吴天宇的指责窦志勇有怀疑;二是吴天宇在车上曾强暴苏雨婷未遂,所以很难说苏雨婷今晚对吴天宇的指责不是真的。鉴于此,窦志勇才没有追究此事。
在丛林中行走一般都是窦志勇前方开路,吴天宇断后,苏雨婷被保护在中间。自那夜吴天宇对苏雨婷起了淫心,所以自此以后,吴天宇的色眼就没离开过走在前边的苏雨婷的腰身和屁股……
“哎,你们听到流水声了吗?”窦志勇提醒后面的两个难友。
“流水声?没有呀!”苏雨婷疑惑的回答。
“再仔细听听!”
在窦志勇的提醒下,苏雨婷和吴天宇也都进一步的侧耳细听。
“还是没听到呀!”苏雨婷很失望的脸色。
“咦,好像是有点流水的声音。好像……好像在右前边的方向。”吴天宇也听到了。
“没错,就在右前方!”窦志勇肯定了吴天宇的说法。
“那还不赶紧的?”
听说找到了水,苏雨婷瞪大了双眼。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发出水声的位置。
这是一个弯弯曲曲的、大致南北走向的山谷。水流是从一个山脚处的泉眼里流出的,水流不是很大,但却在一相对宽阔平坦处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水潭。水流途经水潭又变成一溪小流继续南下……
见到久违了的清澈泉水,三个人欣喜若狂,先是趴到溪流边饱饱的灌了一肚子水,后又将各自的竹筒灌满,最后两个男人脱掉了衣裤在水潭里痛痛快快地洗掉了自落难以来身上积满的所有污垢……
“好了,该把这里让给小苏妹妹了。”洗完了澡的窦志勇边穿衣服边对同样正在穿衣服的吴天宇说。紧接着又,“这个地方不错,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宿营吧!”
“我同意!我也同意!”吴天宇和苏雨婷也都在兴头上,两个人也都赞同窦志勇的安排。
“这样,我到下游去看看能否抓到鱼;吴天宇准备宿营的营地和柴草;苏妹妹洗完了澡帮着吴天宇一起准备柴草可以吗?”
“行。行。”两个人应允。
说罢,三个人便各自分头行动。
先说这窦志勇:一直沿着水流向下走了很远才在一相对宽敞处发现有鱼。窦志勇很有经验:在宽敞处的上下游窄处分别砸上事先准备好的木桩,以拦住鱼的逃路,便于“瓮中捉鳖”。只是因为水太浅,没有大鱼,费了很大的劲才捉了几条小鱼。
再说吴天宇这边:吴天宇正在林子里寻找干燥的火种,不经意间从高坡上看到了只穿着“三点式”在水中洗澡的苏雨婷,吴天宇便再次色起,急抱着找好的柴草来到水潭边,藏在了林中,观赏着“出水芙蓉”的苏雨婷……
当苏雨婷洗完了澡,来到距离吴天宇不到十米的岸边,用手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水,又照着镜子整了整头发,然后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吴天宇实在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滚滚欲火,站起身来先看了看窦志勇离去的方向无人,后便一个箭步蹿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苏雨婷的腰部便往丛林里拖。吴天宇的如意算盘是:先占有了苏雨婷,等木已成舟以后,谅他一个窦志勇与自己一对一,还不一定是谁制服谁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苏雨婷先是一怔,继而是大声呼救……
为防苏雨婷继续出声,吴天宇急忙捂住苏雨婷的嘴,并将其拖到一棵大树下欲行强暴。在这紧急关头,只听“嘭”的一声,一把飞刀擦着吴天宇的耳朵直插到了树上,吓得吴天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蜡黄蜡黄的。
手里提着一串用藤条串起来的小鱼的窦志勇,不慌不忙的走上前来,从树上拔下匕首,插进了腰间,然后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吴天宇:
“没想到在这里你还这么的色胆包天,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稍停又“念在我们都是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这次就算你一时糊涂,咱下不为例好吗?”
吴天宇无奈且又沮丧地点了点头……
但吴天宇并没有真正的从心里服输,而是又在心里计划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即除掉窦志勇,自己与心中的女神——苏雨婷就独居在这深山丛林里,过着男耕女织的世外桃源生活。
有了这一想法以后,吴天宇便开始着手准备。
次日的傍晚,吴天宇以砍伐树木、搭建宿营地为由取走了窦志勇的匕首,但直至夜里并未归还。
人,一旦有了邪念,外部是有表象的,更何况窦志勇是特种兵出身,对周围的险象会十分的警觉。
窦志勇并未拆穿吴天宇,而是暗地里注意着吴天宇的一举一动。
到了半夜时分,趁自己值守之机,吴天宇悄悄来到窦志勇身边,举起刀便对准窦志勇的胸口猛刺下去。岂知窦志勇早有防范,两只手立即接住了吴天宇握刀的手,然后仰面向上顺势飞脚,皮靴尖不偏不倚,正中蹲在自己身边行凶的吴天宇的太阳穴处,吴天宇应声倒地。而窦志勇则顺势翻将过去,骑在了吴天宇的身上,拧腕夺刀,并用一只手锁住了吴天宇的咽喉,使其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横刀于吴天宇的下颌处: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你本就该死,但念在你也落难了,我对你是一忍再忍,谁知你不思悔改,竟一错再错……有什么遗言你留下吧!”
说完,窦志勇便稍微的松了一下手。
“求你了大哥,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行,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狗改不了吃屎!”
“我真的不敢了,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老老实实,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求你了。”
“算了吧窦大哥,你就饶了他吧……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就剩下我们三个了……”
毕竟是女人。尽管苏雨婷对吴天宇恨之入骨,但若真要他的命,苏雨婷还是显现出了女人的孱弱和心软。
“你就不怕他以后再打你的坏主意?”窦志勇提醒着苏雨婷。
“不会的,绝对不敢了,我对天发誓!”吴天宇急忙抢先表白。
“你真的能改?”窦志勇仍然怀疑吴天宇的发誓。
“我保证以后老老实实,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那好,看在苏妹妹为你说情的份上,就再饶你一次!不过以后……”
“不会了,不会了,我一定改。”
……
“咦,怎么吴天宇不见了?”
清晨醒来,不见了吴天宇,苏雨婷顿感纳闷儿,并开始四处查看。
“咦,我们积存的食物也没了,水也只剩下了两桶,哪儿去了呢?”
“别找了,他走了,食物和水也被他带走了。”窦志勇非常镇静地站了起来。
“他走了?去哪儿了?”
“独自行动了呗!”
其实,在昨夜闹了那场生死搏斗之后,吴天宇为了显示自己的重新做人,便主动要求自己继续值夜直至天亮。值夜中,吴天宇越想越觉得窝囊:既打不过窦志勇,又得不到苏雨婷,如果继续留在这里,那以后还不是只有受气的份儿?想到此,吴天宇便乘窦、苏二人熟睡之机携水和食物逃之了夭夭。
“放心吧,他走不了,还得回来。”窦志勇胸有成竹地说。
“还得回来?怎见得?”苏雨婷不解。
“这茫茫的原始丛林,除了毒蛇就是猛兽,他走得了吗?”
“……”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的三四点钟,一个熟悉的身影又跟在了窦志勇与苏雨婷的后头。
“你怎么又回来了?”看着面带尴尬的吴天宇重新回到了队伍,窦志勇不屑的问道。
“嘿嘿,再不回来我就成了狼的美餐了。”吴天宇不好意思的自嘲道。
“不走了?”
“不走了。”
“重新做人?”
“对,重新做人!”
“哈哈哈哈……”
三个人开心地笑着,并继续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