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走出地狱

　　现在的观音山已经不同于三年以前，人也多了，路也比原来好了，也有了少量的卖食品、饮料以及其他一些小商品的生意人，甚至还出现了两家照相的。每当走近他们跟前，就会听到招揽生意的询问：照相吗？要冰糕吗？我这里还有面包和饼干等等。

　　本来姜小雨他们早就应该到达观音山了，但为了稳妥起见，姜小雨又特意拐了个弯，与柳立民、姚斌、还有两个坚决要求来帮助救人的柳立民的同学，一起来到柳立民家的花生地查看那个死老鼠的情况——其实是姜小雨不放心，她是想来这里证实一下是不是柳立民这些半大孩子搞的恶作剧！

　　到了花生地现场，姜小雨确实看到了那只死老鼠，也看到了钩住白布条的葡萄架上的铁丝，也有老鼠被钩住后挣扎的痕迹。从现场的实际情况看，柳立民说的确实是实情。

　　到达观音山风景区的中心区域，已近中午的十二点，东城大学的其他三名男同学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几个人并没有急着先搜索，而是简单的买了些面包和水等充了充饥，然后才将这拢共八个人分成了两组，并开始了搜寻。

　　按照布条上王歆格提供的线索并不好找。山根南这个好理解，就是指沿着山脚边走的崎岖小路的南边，当初王歆格就是在这条小路上失踪的。但山根南树林就不好找了，因为沿着山脚边的这条小路的南边大小树林很多，谁知道王歆格指的是哪一片？粗树就更多了，况且到底多粗的树算是粗树呢？再说三年前姜小雨参加搜寻时，只是参加了负责最东南方向的那组，对其他组的负责区域并不了解。

　　好在姜辅导员的记忆中对当时王歆格失踪的大体区域还有印象，即东至仙水湖，西至观音寺之间。

　　他们两组从中间区域分开，一组向西搜寻，一组向东搜索。他们所到之处几乎是“滴水不漏”，尤其是对相对大一点、粗一点的树，他们更是倍加注意，毫不疏忽。

　　由于搜索的太仔细，导致了搜索速度的太慢。当往东的那一组搜索到仙水湖，往西的这一组搜索到观音寺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多钟。很遗憾，没有任何的收获。好在大家没有气馁，没有灰心，为了能早一点找到失踪多年的王歆格，他们根本就没敢休息，两组就像是事先约定好了一样的同时返回身去，继续着第二遍的仔细搜索。

　　毕竟是一天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吃东西了，大家的体力消耗的很大，身上也感觉到了疲惫。但看着越来越暗淡下来的天色，大家还是挺起了腰板，加快了脚步，继续坚持着向前搜索......

　　终于在观音寺与仙水湖中间区域的一处不是很浓密的树林子里，东西两个搜索小组汇合了——很遗憾，依然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怎么办呢？”几个大学生和几个中学生都把目光投向了辅导员姜小雨。

　　姜辅导员先低头看了看表，又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最后将无奈的目光落在了几个参加搜寻的大学和中学的学生身上：“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六点多了，现在天也黑了，我们也来回的搜索了两遍了，估计不会再有什么结果了......”稍停，姜小雨又用征求意见的口气，“不如先这样：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大家各回各的学校，我也回去把今天搜寻的情况向校领导进行汇报。下一步如需继续搜索，我再通知大家；不通知的话就是决定放弃了。大家看这样可以吗？”

　　“也只能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呀！”大家纷纷赞同。

　　“不管今天的结果如何，我还是很感谢大家，尤其感谢清原县中学的同学，谢谢你们！”姜辅导员边说边向清原县中学的四位同学鞠了一躬。

　　这四个中学生面对着大学辅导员的鞠躬致谢一时无措，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憨厚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

　　“那我们一起先到附近找个住的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再分手，你们看可以吗？”姜小雨征询四位中学生的意见。

　　四个中学生突然在一起唧唧喳喳了起来......一会儿，那个姚斌同学转向了姜小雨：“姜老师，我们今天晚上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我们几个想今天晚上到柳立民家凑合一宿，明天早晨就直接去学校了。”

　　“也好！那你们怎么走呢？”姜小雨不放心几个中学生的安全。

　　“没事儿！我们几个做着伴儿，十来里路，一会儿就到了。”

　　“那行，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再见！同学们！”

　　“再见！姜老师！还有几位大哥哥！”

　　他们两拨人就此分了手。

　　姜小雨带着其他三位东城大学的学生往西去寻找旅店住宿了暂且不说，单说柳立民、姚斌、及其他两位同学正准备往东去柳立民家投宿的时候，却见柳立民不知咋的站在原地并不急着走。

　　“走啊立民！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呢？”姚斌不耐烦的催促着柳立民。

　　“我想撒尿，都憋了一下午了。”

　　“那你快点，我们在小路上等你。”

　　柳立民一直等到江老师走远了，才转回头，背对着姚斌他们站在那里撒尿。

　　柳立民正撒着尿，猛然间发现右前方约十米处的草丛中有一个亮光一闪，然后就没了。柳立民没在意，以为是什么东西反光造成的，柳立民便继续撒尿。撒着撒着，突然，那地方的亮光又闪了一下，然后又没了。柳立民好奇，索性侧着头紧盯着那地方继续看。不一会儿，那亮光又出现了，又闪了一下，又没了。这更加引起了柳立民的好奇。柳立民立即提上了裤子，边系裤带边向那地方走去，但那亮光却不再出现了。柳立民纳闷儿，站在那地方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柳立民想找出是什么东西引起的这里反光。

　　柳立民站在那里边四处观察着边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呢？刚才还有光呢！怎么一会儿就没了？”

　　柳立民正念叨着，突然，那光又出现了，而且柳立民看清楚了，那光就在自己前方不到两米的地上。柳立民立刻边扒拉开旁边的灌木和草丛，边轻轻移步向前，同时，还在仔细搜寻着这光的来源。正搜寻着，那光突然又出现了，这次柳立民看的更清楚了：这光是从地下射出来的。柳立民急忙蹲下，并伸出右手遮盖在出光的上方，柳立民是想弄清楚这光到底是不是从地下出来的。只一会儿功夫，那光便再次射出，正射在柳立民的手上——哇！这里果然是个地洞！柳立民被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只片刻，柳立民便缓过了神来，急喊姚斌他们：“姚斌——姚斌——快过来——快过来——这里有个地洞——这里有个地洞——”

　　听到柳立民的呼喊，姚斌他们丝毫不敢怠慢，一阵风似的就跑了过来：“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在这儿！”柳立民指着自己的脚下，“就在这儿！”

　　来的人多了，柳立民的胆子也壮了。柳立民急忙俯下身子，冲着洞里大喊：“洞里有人吗——洞里有人吗——”

　　谁知柳立民的话音未落，便看到洞里射出的光亮与刚才射出的“一闪一闪”的光亮不同，变成了不停的照射，且还隐隐听到洞里有“救命”的呼声。

　　听到洞里有人，大家便不再害怕。姚斌急忙趴到洞口，冲着洞里大喊：“你是王歆格吗——”

　　“是——我是——”声音似乎很微弱。

　　至此，几个中学生已经可以判定：这个地洞就是王歆格失踪陷身的地洞。

　　“快！快去喊姜老师他们！快去喊姜老师他们！”还是姚斌反应得快。

　　那两个一同来的中学生听到姚斌的提醒，立即回过了神，急忙顺着姜老师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姜老师——姜老师——找到了——找到了——找到王歆格了——找到王歆格了……”

　　在这空旷的大山里，在这夜幕笼罩下的寂静的大山里，两个中学生的喊声，就像是一个带着扩音器的喇叭，几公里之外都能扩充的到。

　　经过一天的辛苦搜索居然毫无结果，这让姜小雨他们感到非常的沮丧。几个人正垂头丧气的走着，突然传来了柳立民他们已经找到了王歆格的消息，姜小雨他们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真的吗？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在哪儿？在哪儿？”

　　几个人高兴的也顾不得劳累了，顺着那两个中学生的指引，就飞一般的奔向柳立民和姚斌守候着的那个洞口。

　　“在那儿！”那两个带路的中学生还未跑到洞口就迫不及待的用手远远的指给姜小雨他们看。

　　“奇迹！真是奇迹！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姜小雨边跑边侧首询问那两个中学生。

　　“是柳立民发现的。”

　　看到姜老师和三个大学生来到了洞口，柳立民和姚斌赶忙站了起来。虽然现在已是夜里，看不清每个人的脸，但可以想象得出，柳立民和姚斌他们此时此刻的脸上一定写满了激动和自豪。

　　“怎么样？通话了吗？”姜小雨激动的问柳立民和姚斌。

　　“通话了，是王歆格。”柳立民回答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姜小雨便近前一步，趴下了身子，将头探向了洞口：“王歆格——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我能听到——”

　　“我是东城大学的辅导员——我叫姜小雨——三年前我还参加过搜索队来这里找过你——”

　　“哦——谢谢你——”

　　“你现在能活动吗——”

　　“能——我的身体没事——就是没大有力气——”

　　“那行——你先在里面再耐心的等一会儿——我们想办法救你——”

　　“好——我等着——谢谢你们——”

　　“你饿吗——”

　　“饿——有吃的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这就想办......”

　　姜小雨刚想说“想办法找吃的”，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旁边的柳立民就急忙拍姜小雨的肩：“姜老师，我这儿还有块面包，给王歆格姐姐吃了吧！”

　　姜小雨惊奇：“你哪儿弄的面包？”

　　“我中午没舍得吃，准备带回家给妹妹，妹妹没吃过。”

　　“好孩子！”姜小雨感动的差点流出了眼泪，“等这事结束以后，我给你买好多的面包带回家好吗？”

　　“不用了。谢谢姜老师！”

　　姜小雨跪在地上先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被柳立民感动了的心境，然后重新附到洞口：“歆格姐——这儿有块面包你先垫垫饥——一会儿我们就去找吃的——”

　　“好——谢谢你们——”

　　......

　　与外界取得了联系，王歆格激动不已。王歆格对着墙洞那边的村山俊男欣喜若狂：“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俊男哥，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王歆格边说边激动的流着泪。

　　村山俊男更是激动的难以自制：“将近四十年了呀！将近四十年了呀！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都呆了......”村山俊男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别伤心了俊男哥，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是呀！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

　　从刚开始尝试用老鼠向外界传递呼救的信息，到现在的获救，王歆格和村山俊男经历了将近一年的历程。在这期间，王歆格与村山俊男一次又一次的抓老鼠放老鼠，到底尝试了多少次恐怕连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了。这一次一次的抓放老鼠，一次一次的杳无音讯；一次一次的希望，又一次一次的失望......到后来，他们俩已基本选择了放弃，并做好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自生自灭的心理准备......

　　其实，姜小雨他们两组人员中午从这里开始分别向东向西搜寻的时候，王歆格在洞里已经听到了动静，且还不断的大声呼救，只是由于声音传不出去，所以外面的人没有听到。再加上这个洞口太小，又被荆棘杂草所覆盖，且这片荆棘杂草的面积也不是很大，一般经过这里的人都只会探头向里面瞧瞧，很少有人会进到荆棘里面来仔细检查，所以就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获救机会。

　　傍晚时分，当姜小雨他们再次汇合到此地时，王歆格又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王歆格非常担心会再次失去这难得的获救机会，王歆格在洞里再次的大声呼救，但没有效果。情急之下，王歆格想到了葛翠翠那小妮子留下的手电——此时已经黑天，手电派上了用场。王歆格急忙取出手电向洞口照去，但由于此洞上下不是直的，中间还有一部分凸出，致使手电光束射不出去。无奈，王歆格只好站直身子，并将身子紧靠到对着凸出部分一侧的洞壁，然后将手电高高举起，顺着凸出部分的曲线斜照出去，这样，光束才勉强照了出去，因而，也就有了柳立民的“撒尿见亮光”一说。

　　和王歆格通完了话以后，姜小雨便开始分工，以准备营救王歆格。

　　姜小雨首先派出两个大学生到附近去找一个能打外线的电话通知东城大学，以便让学校知道王歆格已经被找到；另让姚斌和柳立民这两个相对机灵一点的中学生到附近看看能否买到吃的；自己由于三年前曾经与宝丰村的村民打过交道，所以这次还是由自己出面去宝丰村寻求帮助；剩下的人则留守在洞口，准备随时对王歆格提供帮助。

　　还好，现在是夜里八点多，时间还不是太晚，找人、办事都还来得及。

　　无论是找电话，还是找吃的，亦或是去宝丰村求助，都必须向西去，因为往东的人烟相对较远。

　　当姜小雨一行六人路经观音寺时，观音寺的寺里寺外居然还都亮着灯。更可喜的是在观音寺的门外居然还有一个卖食品冷饮的小亭子，里面居然还有收费电话。尽管此时人家已经收摊，但亭子里依然还有人看护。

　　得知姜小雨他们的来意后，小摊的主人很爽快，立即将姜小雨他们需要的食品和水拿了出来，后又将电话拿出放到了商亭的窗口处。

　　姜小雨先将买好的食品和水让两个中学生带回到王歆格陷身的洞口，并想办法交给王歆格；后又自己亲自给学校的夜间值班室打电话，并委托值班室转告学校领导王歆格已经找到，且他们正在想办法营救。待这两件事情均已办妥之后，姜小雨和两个大学生便径直的向宝丰村赶去。

　　此时的宝丰村与三年前相比并无多大变化，村党支部书记依旧是康宝林，宋长锁依旧担任村民兵连长，只是那个村团支部书记小姚不在村子里了，他已经于上一次的搜救工作结束后的第二年，就考上大学走了。

　　听到王歆格被找到的消息，就如同姜小雨第一次听到此消息的反应一样，康宝林先是吃惊，不相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不会是碰到鬼了吧！”

　　当姜小雨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说了一遍之后，康宝林才不得不感叹：“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快去把长锁叫来！”康书记吩咐第一个碰到并带领姜小雨来找康书记的那个村民。

　　“长锁家黑着灯，估计已经睡下了。”那村民有些为难。

　　“睡下了就把他叫醒！快去！”康书记命令那村民。

　　不一会儿，宋长锁在那村民的引导下，上衣还没穿好就来到了康书记家。

　　“这怎么可能呢？你们确认是三年前失踪的那个王歆格？”宋连长边穿衣服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姜小雨。

　　“人家姜老师都已经和王歆格通过话了，错不了！”康书记代替姜小雨回答了宋长锁。

　　“这太神奇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宋长锁依旧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别不可思议了——马上找几个人，带上救人的绳子什么的，跟着姜老师这就救人去。”

　　“行，没问题，我这就招呼人去！”

　　......

　　当姜小雨带着宋连长以及宝丰村的部分村民来到王歆格陷身的洞口时，守在这里的几个学生已经将前期的事情办妥，正心急火燎的在等待救援工具的到来。

　　姜小雨再次趴到了洞口：“歆格姐——附近宝丰村的宋连长他们已经拿着救人的工具到了——你现在行动方便吗——”

　　“方便——”

　　“那我们开始下洞去救你了——”

　　“好——”

　　“这洞大约有多深——”

　　“估计有近二十米——”

　　“那好，我们这就下去——”

　　本来是柳立民和姚斌这两个“愣头小子”强烈要求下洞的，但考虑到他们太过年轻，没有经验，所以没有同意他俩。

　　最后经过商量，决定让一个有多次打井经验、且体重又不是很重的村民下去。

　　这村民先将绳子的一头在自己的腰间系好，绳子的另一头则被其他两个村民缠绕在洞边的大树上并牢牢的抓紧，待这个下洞的村民钻进洞口以后，另两个村民便缓缓的放松手中的绳子，并借助大树的力量，以及缠绕在树上的绳子的阻力，使得下洞的人能够缓缓下坠，一直到下洞的人下到洞底为止。

　　十分钟过去了，还未见到拴在树上的绳子有晃动的迹象，怎么回事呢？

　　晃动绳子，是那位下洞村民在下洞以前，与洞外人员彼此约定好的信号，只要绳子晃动，就说明洞里的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上面的人就可以向上拉绳子了。

　　“怎么还没有动静呢？不会出什么事吧！”女人毕竟是女人，沉不住气，稍有点与预先设想的不一致，就开始担心——姜小雨有些不放心了。

　　“应该不会，下洞的那人是一个很有打井经验的人，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再等等吧！”宋连长在一边安慰姜小雨。

　　就在大家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不知谁在一边喊了起来：“快看！绳子晃动了！绳子晃动了！”

　　顺着手电光的照射，大家果然看到了正在晃动着的绳子。

　　“快拉绳子！快拉绳子！”宋连长向那两个身强体壮的村民发出了指令。

　　两个村民立即走到洞口，且并肩站到了一起，然后一个为主，一个协助，两个人同心协力的开始奋力向上拉绳子......

　　几分钟后，一个女人的头部拱出了洞口。紧接着，那两个拉绳子的村民一个伸手拉住了女人的胳膊，另一个则探下身去拉住了女人腰间的绳子，然后两个人奋力的用劲往上一提，那女人便被拉出了洞口并坐到了地上。

　　看到王歆格被救了出来，姜小雨赶紧走向前去，并扶住了王歆格，心情激动的：“歆格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还好吗？”

　　此时的王歆格，似乎还在梦里，她不相信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她的心智甚至还停留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里。

　　“我这是在哪儿呢？”

　　王歆格朦朦胧胧的环顾了一下周围：四周依然是黑暗，只是多出了几支“蜡烛”。不过倒是有了风的感觉。

　　“俊男哥！俊男哥！这地狱里的蜡烛光怎么比原来亮了？也多了？怎么还有风？你感觉到了吗？”王歆格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说。

　　听到王歆格的这一通胡言乱语，姜小雨有些莫名其妙，赶紧的摇了王歆格几下：“你怎么了歆格姐？你怎么了？什么蜡烛光？什么地狱？什么俊男哥？你在说什么呢！”

　　听到姜小雨在自己的耳边说话，王歆格更是产生了幻觉，王歆格急忙转过身来抓住了姜小雨的胳膊：“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这是在哪里？”

　　“我是刚才和你说话的姜小雨呀！我是东城大学的辅导员。你现在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你现在已经被拉出了地洞回到了地上！你看看你身边站着的这些人，他们都是来救你的人，你已经获救了！你已经获救了！”

　　“我已经获救了？我真的获救了？我真的获救了？”

　　“是呀是呀！你已经被我们救上来了！”旁边的宋连长也赶紧上前安慰王歆格。

　　“这位是附近宝丰村的民兵连长宋长锁同志，是他带着村民和工具来帮助我们救你的。”姜小雨指着宋连长对王歆格说。

　　紧接着，姜小雨又指着柳立民和姚斌他们：“这几个小弟弟是清原县中学的学生，是他们发现了你写的布条，所以才找到了你。”

　　听到这里，王歆格站了起来，并环视了一下大家，心智也似乎恢复了正常：“这么说我是真的获救了？”

　　“是的是的！你现在就在我们中间！”姜小雨也站了起来，并扶住了王歆格的胳膊

　　突然，王歆格睁大了眼睛，如梦初醒的用手指着洞里：“快！下面还有一个人，你们快想办法救他！”

　　“哈哈！你是说刚才下地洞救你的那个人吧！你放心，他本事大着呢！丢不了，我们马上就拉他上来！”宋连长边开玩笑边安慰王歆格。

　　“不是！我说的不是刚才下去的同志！”王歆格有些越说越着急，“我是说这几年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日本人！”

　　“啊？还有一个人？日本人？”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里，全都瞠目结舌的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