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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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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能有人看到吗
按照王歆格的记录,他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已经是两年零四个月了。他们俩是上天送给他们各自的礼物,有了对方的陪伴,才有了相互的依赖,有了相互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虽然他们身陷地狱,但王歆格依旧是按照日出日落的生活规律安排他们的作息时间——该吃吃,该睡睡,该活动活动。其余的时间,他们俩就在一起学习和交流。
他们的学习成绩提高很快。尤其是村山俊男,说话的能力和思维的能力均已达到正常人的水平,有时甚至比一般的正常人反应的还灵敏。村山俊男的汉语水平在王歆格的耐心指导下已经与一个中国人无异;王歆格的日语水平经过村山俊男的帮助也进步不少,尽管有些地方说起来还不是那么流利,但比先前的水平又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当初老村山秀助活着的时候由于在地狱里无事可做,便将那些空白的账本拿过来当本子不停地写,这其中既有记录他自己的经历,也有记录他对医学方面的研究。所以为了打发地狱中的寂寞,村山俊男也会不时的将爸爸这些记录拿出来与王歆格一起分享,久而久之,两个人对医学方面的知识也有了一些个了解。再有的时候,他们还会一起听一听老村山秀助留下的唱片,以改善一下这地狱里的死寂气氛。
一日,大约是半夜时分,王歆格正在休息,猛然间听到有扑扑棱棱的鸟飞的声音。要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能够见到一只小动物实属不易。王歆格急忙翻身起来,找出手电去寻那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一只蝙蝠。面对着蝙蝠那可憎的面目,王歆格又惊又喜:王歆格既想捉住这只不速之客,又担心被这不速之客伤害。几经犹豫之后,那蝙蝠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还未等到王歆格靠近,便又扑扑棱棱的飞走了。
见难得遇到的“小伙伴”飞走了,王歆格很是失落......但失落过后,一个奇异的灵感猛然间浮现在了王歆格的脑海:既然我们走不出去,那为什么不让能走出去的动物来帮助我们呢?想到这里,王歆格急忙呼喊墙那边的村山俊男:“俊男哥,俊男哥,你醒醒!你醒醒!”
也许是由于昨天夜里没有睡好,此时的村山俊男已是酣然大睡。猛听到王歆格急促的喊声,朦胧中的村山俊男不知何因,赶忙回应:“怎么了?怎么了?”
“你那里有没有能够捕捉到蝙蝠的工具?刚才有一只蝙蝠飞进来了,如果能捉住它的话,那我们不就可以让它将我们的求救信息带出去了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村山俊男如梦初醒的感叹道。
转而,村山俊男又情绪低落的:“可我这里没有能捕捉到蝙蝠的工具,只有捉老鼠的。”
“唉......”两个人就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废了下来......
三十秒之后,两个人又突然睁大了眼睛,并不约而同的大喊了起来:“老鼠,我们可以利用老鼠传递出去我们的求救信息!”
“对,说干就干!你将你那里的白布递给我,然后我负责写布条,你负责逮老鼠。”王歆格激动的开始了分工。
人就是这样,当你处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哪怕能有一丝生的希望,也会牢牢抓住不松开的。王歆格与村山俊男此时就像即将能获救一般的兴奋。
王歆格将村山俊男递过来的床单先剪成布条,然后在布条上再分别写上:救命!我叫王歆格;东城大学电话:27158;山根南树林粗树下地洞里。
村山俊男则另外找来两个日军头盔,连同原来的脸盆一起支起来扣老鼠。
“唉!这几天的食物又要节省了。”村山俊男自言自语的自嘲道。
逮老鼠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逮的时间长了,那些老鼠也学精了,它们死活就不往那地上有诱饵、上方有悬着的脸盆里面钻。有时一天都不一定能逮着一只老鼠。而现在要用老鼠做传递信息的“媒介”,自然就要少吃老鼠肉了。
王歆格现在对吃老鼠肉也不那么抵触了,因为当她看到仓储架上的食物越来越少,而他们能够走出这地狱的时间又是那样的遥遥无期,为了生存,她只能咬牙适应。别说,时间长了,王歆格对吃老鼠肉已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了。
几天来,好不容易逮到了七只老鼠,他们便将其中的两只老鼠留作食物,其余的五只均在其腿上、脖子上、腰上等不同部位,分别拴上让老鼠不易解脱的、上面写有信息的布条,然后再把这些拴有布条的老鼠放生,以便让它们能将这里的信息送出去。
他们俩就像是和外界约好了似的在满怀希望的等。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二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
王歆格与村山俊男很疑惑:“怎么回事呢?老鼠出不去?老鼠死了?老鼠将布条咬开了?”
他们俩在猜想着可能发生的任何状况。
“不行!不能放弃!我们会成功的!”他们俩不甘心,求生的欲望令他们再次支起了脸盆和头盔......
又是将近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外界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俩感到了沮丧。但他们俩依然没有罢手,他们太想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狱了,他们太想重新回到有阳光的地方生活,他们太想......
他们又再一次的支起了脸盆和头盔......
其实呢,老鼠不是出不去,老鼠能打洞,老鼠没有去不到的地方。老鼠也没有死,更没有将布条咬掉。
老鼠是一种啮齿动物,就是靠咬嚼来吃东西的。老鼠的食性很杂,什么都吃,只要是有食物的地方,就都是它们的宝地。老鼠的生存离不开三点:窝居、食物、水,这也是老鼠每天活动的固定路线,只要具备这三点,老鼠就很难会再到别的地方去。尤其是冬季,老鼠更是极少离开自己的栖息地而到别处。只有一种情况它可以离开,那就是别处有更好的自然条件和食物来源。而王歆格与村山俊男抓放老鼠的时间正值漫长的冬春季,再加上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仓储场里又有着食之不尽、喝之不完的食物和水。
但王歆格和村山俊男没有气馁,没有灰心,更没有放弃,他们依然坚信他们能够成功。他们要努力,他们要继续尝试!
............
观音山的秋天景色很美,那漫山遍野的花木将观音山装扮得分外妖娆。再仔细看去,那些白里透红、绿里透红的各色花果,在明媚阳光的映射下,就像是一串串雍容华贵的宝石镶嵌在了观音山上一样。
在观音山东边的山脚下,距离王歆格陷身的地洞约有六七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村庄叫作槐树庄。但其虽然号称为槐树庄,村里的村民却没有一个姓槐的,而是清一色的柳姓。村庄的规模不大,拢共能有七八十户人家。在计划经济时期,这里的主要农作物就是玉米、小麦、地瓜等,另有少量的花生、大豆等经济作物;改革开放以后,农田承包给了个人,种什么、不种什么由村民自己说了算,因此,原来那漫山遍野的不很茂盛的农作物,被如今的清一色的瓜果和花生大豆等经济作物所代替。由于作物与土壤性质对了路,所以,农民的收成也比过去好,生活质量也比过去有了显著的提高。
槐树庄坐落在由观音山岔出来的一个子山的东坡,村庄由西到东呈落差式坡状。在村的最西头,也就是靠近山体的、全村最高的位置有一户人家,户主叫柳玉升,六十多岁,是一个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农民。柳玉升育有六个孩子共四男两女,都在本村务农,只有一个最小的儿子柳立民在清原县中学上高二。由于离家太远,柳立民平时都住校,只有到周末时方能回家看看。但由于是农村,农活比较多,即使是周末回家也得到庄稼地里帮助家里干农活。
这是一个秋天的礼拜天,柳立民象往时的周末一样,吃完了早饭便带着工具来到了自家的花生地里刨收花生。自家花生地的旁边是别人家的一个葡萄园,葡萄园里搭了一排一排的葡萄架,葡萄架是由一根一根立起来的石头柱子与横拉着的长长的铁丝连结而成。葡萄园的地势高,柳立民家的花生地地势低。
柳立民来到自家花生地的地头,稍稍的歇了歇,便走进地里抡起䦆头刨出了第一墩花生。——哇!今年的花生长得真好,胖胖的花生果密密的拥挤在一起,预示着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柳立民顺手摘了一粒并剥去了果壳塞进了嘴里——好香好甜呀!喜不自禁的柳立民赶忙脱去了外衣并抡起䦆头大干了起来。
柳立民是顺着自家的花生地与邻居家葡萄园的结合部开始向前刨的。当柳立民刨到大约花生地长度的三分之二地段时,柳立民发现前面有一根白布条。由于葡萄园的地势高,花生地的地势低,布条是从葡萄架处垂下来的。柳立民没有在意,继续往前刨,当刨到布条跟前时,柳立民居然一䦆刨出了一只老鼠。这突然的意外禁不住吓了柳立民一跳。待柳立民缓过神来,再仔细查看这只老鼠时,柳立民发现这是一只死老鼠。——哦,可能是哪个调皮孩子用布条拴着老鼠玩的:柳立民心里想。柳立民本能的提起布条想扔掉这只老鼠,谁知布条被固定在了葡萄架上无法将老鼠扔出,这引起了柳立民的好奇:莫非是谁故意拴起来的?柳立民边想边放下了䦆头,然后向葡萄架处探出了身子想看个究竟......柳立民看清楚了:这老鼠不是别人栓的,而是它自己拖着的布条被钩在了葡萄架的铁丝上固定住了,老鼠跑不了了,所以死了。无奈,柳立民只好再探着身子并伸出胳膊去摘那钩在铁丝上的布条......
由于老鼠要逃生,所以便会不停的翻滚缠绕,因而便将布条拧成了布绳。待柳立民将布条解开以后,布条就松开了,柳立民从布条松开的缝隙里发现这布条上似乎还有字。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柳立民也不例外,柳立民赶紧将那布条展开来看。这不看还罢,一看居然将柳立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居然是一封求救信。只见布条上写着:救命!我叫王歆格;东城大学电话:27158;山根南树林粗树下地洞里。柳立民毕竟才是一个中学生,没有经历过大世面,哪里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这件事?柳立民赶紧将老鼠解开,拿着白布条飞一般的就跑回了家。到家以后,家里只有父亲和母亲,他们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拿不出章程来。最后父子二人拿着布条来到了大队部。大队部里倒是聚集了五六个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的倒是热闹:有说可以先到附近去找找看的,也有说可以先按照布条上的电话号码打个电话通知学校的。但最终经过推敲都不可行,因为布条上只写了“山根南树林”,并没有写是哪个山根。打电话也不行,因为本大队的电话只是内线打不了外线。最后还是大队会计想出了办法:“立民你今天下午不是就要回学校吗?”
“是啊!”柳立民很直快的回答。
“那你能不能到学校后,让学校帮助打个电话问问?”
“哎,对对,这是个办法。”大家同声响应。
“这......”立民似乎有些为难。
“这什么?救人的事大家都是有责任的,学校也不例外!”大队会计说的很肯定。
“那好吧!我将情况向老师汇报一下,请老师帮个忙。”
......
说是县中学,其实柳立民所在的中学并不在清原县城,而是在距离槐树庄十多公里的一个镇政府驻地。那时的交通工具主要是自行车,且多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柳立民由于怀揣那个求救的布条,心里自然就多了一份责任感,骑自行车也格外的用力,等骑到学校的时候,柳立民已是满头大汗。
此时是周日的傍晚,老师和同学都还没到校,只有几个住校的学生来得早了一些。
柳立民放下自行车就奔着班主任办公室而去,可班主任办公室锁着门,无奈,柳立民又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依然没人。柳立民很沮丧,垂头丧气的便回到了学生宿舍。
看到柳立民满头的大汗,其他学生不解。其中有一个叫姚斌的同学非常好奇:“柳立民你这是怎么了?居然跑的满头是汗!”
“找老师呗!”柳立民沮丧地回答。
“老师都还没来呢!你找老师做什么?”那个姚同学继续好奇。
“有急事!”
“什么急事居然把你急成这样?”
本来柳立民是想直接向老师汇报的,但听到姚斌问到这里,柳立民没办法只好如实的对姚斌和盘托出。
听完柳立民的叙述,又看了那根呼救的白布条,几个同学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还夹带着些许的兴奋,大家围到了一起开始想办法。这时,就见那位姚斌同学突然眼睛一亮:“我能找到长途电话!”
“真的?”
听到姚斌说他能找到长途电话,一帮小伙伴全都向姚斌投去了羡慕和期待的眼光。
“在哪儿?在哪儿?”几个同学亟不可待。
“我舅舅他们厂子里有。”
“那还不赶紧去?”几个同学催促着。
姚斌的舅舅是本镇人,更是一个能人。改革开放后他敏锐地觉察到了发家致富的先机,率先在镇政府驻地办起了一个塑料厂。由于是刚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的迅速,产品需求量大,塑料厂的业务发展的很快。为了适应不断发展的业务需求,姚斌的舅舅便在自己的厂子里装上了能联系到全国各地的外线电话。又由于姚斌家距离学校远,所以姚斌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在舅舅家度过,因此也就会不时地用舅舅的长途电话往家里打电话。
几个同学敲开了舅舅家的门。只有舅妈一个人在家。
“舅妈,我想打个电话,行吗?”姚斌请示舅妈。
“打吧!”舅妈很爽快。
那时的电话尚是拨号的。只听到姚斌站在电话机旁“嘟—嘟—”的不停地拨。一会儿,电话拨通了,但没有人接,姚斌便继续拨、继续拨......
“喂......”电话那端传来了声音。
终于有人接了,姚斌很兴奋,姚斌就像一会儿电话就要断似的急忙扯着嗓子喊:“喂!喂!请问你这里是东城大学吗......”
......
再说东城大学这边,学校同样是休周末,老师都回家了,只有外地的学生和个别值班的老师在校。
王歆格留下的这个电话,实际上是她们原来住校的宿舍公用电话。电话在一楼的宿舍管理办公室里,只要有外来电话,值班人员就会喊电话要找的人来接。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宿舍管理办公室的值班人员去食堂买饭了。恰在这时,管理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但屋里没人,于是那急促的电话便在不停地响......
一个买来了饭欲端回宿舍吃的女生途经管理办公室,发现管理办公室里的电话在不停地响,这女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经不住那电话声不断,这女生好奇,便端着饭走进了办公室并接起了电话:“喂......”
谁知这边刚一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便冲锋枪似的“冲”了过来:“喂!请问你这里是东城大学吗?”
“是呀!请问你是哪里?”
“哦,我是清原县中学的学生,我叫姚斌。请问你认识一个叫王歆格的人吗?她想让你们去救她。”
“去救她?王歆格?没有呀!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呀!我不认识这个人呀!”
“可她在布条上写的很清楚:东城大学,电话:27158,还写的救命!”
“王歆格......没有呀!我们这里真的没有这个人呀!是不是你看错了?我们这里没有呀!”
“没有......没有......哦那算了吧!也许是我们看错了......”
放下电话后,这女生端起饭盒就要上楼到宿舍里吃饭。也该着王歆格命不该绝,这女生刚踏出管理办公室门口,就碰到值班人员端着饭盒回来了,旁边还跟着这个系的辅导员姜小雨。这姜小雨是个女老师,单身,所以一般情况下她都在学校。这次来女生宿舍是来查看人员到齐了没有!
看到端饭的女生刚放下电话从屋里出来,值班员便好奇的顺嘴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哦,不是谁的电话,打错了。说是一个叫什么王歆格的人写了一个救命的布条,让我们去救她。我们这里哪儿有这个人呀!所以我就给挂了。”
“等等!你刚才说是谁写了一个救命的布条?”站在一旁的姜小雨突然睁大了惊异的眼睛。
看到辅导员如此的表情,这女生也有些惊诧:“好像是......王......歆......格......没错!就是王歆格!”
听到这里,这姜小雨又凝起了眉毛,不解的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她都失踪快四年了,怎么会......”
“你说谁失踪快四年了?”旁边的值班员和那女生一副迷惑的眼神看着姜辅导员。
稍停,这姜小雨突然回过了神,急抓住那女生的胳膊:“刚才那电话是谁打来的?对方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你快告诉我!”
“哦对,好像是一个清原县中学的学生,叫......叫姚斌的打来的,说是捡到一个布条,布条上面写了救命,还写了咱学校的这个电话号码。——怎么?你认识这个王歆格?”
姜辅导员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回忆道:“这个王歆格的确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三年前和几个同学结伴到观音山游玩儿,结果不幸失踪。我们学校和当地政府以及当地村民拉网式的搜索了两天两夜没有找到,最后在当地公安部门立了案就再也没有音讯了。我当时也是那一级的学生,所以就参加了当时的搜救......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会有她写的布条?莫非她还活着……”
稍停,姜小雨又将目光转向了那接电话的女生:“那个中学生有没有说王歆格现在什么地方?”
“没有。”
“那他留电话了吗?”
“也没有。听说我们不认识王歆格就把电话挂断了。”
“好了,这事儿由我来处理吧!你们就别管了!
……
听了姜小雨的情况汇报,校领导也觉得很蹊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的孙殿秋,已升为了东城大学的副校长;原校长庄怀志已经退休;接任者是一个叫方启正的校长。
“既然三年前是老孙你负责的这个事儿,那就还麻烦你牵头了解一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又出现了线索,咱也不能不管不是?”方校长商量的口气看着孙副校长。
“那行,我先了解落实一下。有什么情况我再向您汇报!”孙殿秋接受了任务。
孙副校长领到了任务,了解情况的姜小雨自然就成了孙副校长的助手。姜小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给东城大学打来电话的姚斌。
姜小雨先通过电话簿查到了清原中学的电话号码。姜小雨拨通了清原中学的电话:“喂!请问这里是清原县中学吗?
“是!”一个女老师的声音。
“请问咱们学校有一个叫姚斌的学生吗?”
“有!请问你是哪里呀?”
“我是东城大学的老师,我姓姜。”
“哦,你是不是问那个布条的事呀?”
“是呀是呀!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都在议论这事呢!他们几个学生因为找不着认识王歆格的人正准备放弃呢!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布条是真是假!”
“别呀!王歆格正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昨天接电话的人由于不认识王歆格所以误会了——请问你能把情况和我说说吗?”
“我也不十分清楚。我还是让拾到布条的学生来和你说吧!你稍等!”
“那麻烦你啦!”
不一会儿,一个男生出现在电话的那一头:“喂......”
“喂!请问你是姚斌同学吗?”姜小雨赶忙接话。
“我不是,我叫柳立民。那布条是我捡到的。”
“哦!那你能和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
知道了王歆格的大体位置之后,下一步就是如何的营救了。但这事儿的确是太蹊跷了,都快四年了,即使王歆格还活着,那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她依靠什么能活到现在?莫非她有特异功能?再说了,王歆格失踪的地方,距离柳立民拾到布条的地方有十多里路之遥,这老鼠又怎么会出现在那么远的地方?这事儿让谁听了都会觉得太离谱了,都会觉得可信度太低。
那个柳立民在电话里听说还真有王歆格这么个人,而且也确实是在三年前就失踪了,小伙子的好奇心很强,在电话中一再的要求要参加对王歆格的营救。
面对着这么一件蹊跷得不能再蹊跷了的怪事,东城大学的领导也不知道该怎样做好了:不信吧,万一再是真的呢?那不就成了见死不救的冷血了吗?可如果相信了这事是真的,那万一再是谁搞的恶作剧呢?那不成了被人耻笑的把柄了吗?
经过几个主要校领导磋商,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孙副校长提出的意见,即先不声张,暗地里先派几个人去清原县中学,带上率先发现白布条的柳立民、姚斌等人,然后再潜入王歆格失踪的大体位置进行先期的搜索。如若搜素到王歆格说的那个地洞,我们再大张旗鼓的请求当地政府帮助营救;如若没有这个地洞,那就悄悄地回来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当然,去的人员不能太少,免得观察不过来;但也不能太多,人多容易引起注意。估计五六个人应该可以。
“政策”确定了以后,姜小雨就开始“招兵买马”——找了三个身强力壮、机智灵活的男学生与她一起前往观音山。为了不被引起注意,四个人兵分两路:姜小雨直接去清原县中学找柳立民和姚斌;其他三个男同学则直奔观音山风景区装作游客在那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