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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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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观音山下的呼救
王歆格到底去哪里了呢?难道她真的坠入仙水湖中不幸溺水身亡了吗?
非也!
那她到底哪里去了呢?总不会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人间蒸发了吧!
前面说过,王歆格来到树林中,在一棵周围布满灌木草丛的大树下正欲蹲下解手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青年小伙儿也向这边走来。情急之下,王歆格赶忙退入到灌木丛深处去躲避,谁知她退着退着,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像飘在空中一般,几秒钟之后,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然后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王歆格有了知觉:我怎么浑身上下全都酸疼呢?我这是怎么了?
当王歆格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不禁大吃了一惊:天哪!我的眼睛怎么了?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呢?天呀!我这是到了哪里?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王歆格开始伤心的痛哭!......
哭了一会儿,王歆格的第六感官神经立即阻塞了她眼睛里的泪液。与此同时,王歆格的大脑神经也在急速的翻阅着刚才自己的脑细胞所记录下的一切......
不对,刚才我明明是在树林里来着。刚才我正想解小手,看到一个小伙子走来,我就......往......灌木丛深处躲避,躲着躲着,就觉得......脚下......一滑,然后就......飘着下坠......
呀!我不会是掉进地洞里了吧!
想到这里,王歆格赶忙伸出两只手向外摸去——周边的洞壁除了部分是坚硬的岩石,其余的都是参差不齐的混杂土石。王歆格强忍着浑身的疼痛站了起来,进一步的向四周摸去——这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洞坑,周边的洞壁凸凹不平,脚下踩的所谓地面也是坑洼不平。向上摸去,高不着顶。再抬头仔细看看上方,似乎还能看到一点微弱的光。
哦,谢天谢地,我的眼睛还没有瞎!
一刻钟后,王歆格的眼睛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周边已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眼睛已多少能看到一点模糊的景象了。
借着顶端那微弱的光线,王歆格又重新环视了一下周围:这是一个类似枯井一样的地洞,洞不是直的,不能直接看到洞口,只能看到洞口的一个边缘,且洞口杂草丛生,已将洞口遮盖住了;洞呈“宝葫芦”状,顶端细小,中间掐腰,中下部较宽,约有两米多的直径,但到了洞底,直径可能连一米都不到,且洞底坑洼不平;洞也不是圆柱形的,而是呈不规则的半圆形,即一边是相对的平面,其余是不规则的半圆弧形;在“平面”一侧与洞底的结合部位还有一道不超过三厘米宽的很深的缝隙;整个洞的深度估计有二十多米,洞的上三分之一是直上直下的,但中间有一凸出部分,下三分之二则是斜的,有一点点坡度。还多亏了这点坡度,不然的话王歆格坠落到如此深的深渊里,估计不亡也会残......
这其实就是一个由于地质的塌陷而形成的一个天然洞穴。
至此,王歆格已如梦初醒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陷险境,已经与郝丽娟、贺秀她们失去了联系,与学校、与家人失去了联系。甚至如果自己不能及时想办法逃生的话,还极有可能会在这里慢慢的死去......
想到这里,王歆格不仅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行!我必须自救!我必须求救!
“救命啊——有人吗——快来救救我呀——”王歆格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了求救的呼喊!......
没有回音。
求生的欲望逼迫着王歆格在不停地呼救,那声音,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竟是那样的凄惨,那样的声嘶力竭。
半个小时以后,王歆格觉得自己的嗓子竟是那样的干裂,那样的疼痛,那样的沙哑。别说洞外,即使是自己,也已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竟是那样的微弱。……
王歆格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发炎充血了。
看着上方洞口那微弱的光线正在被黑暗慢慢地驱离,王歆格绝望了。再加上刚才竭尽全力的呼喊所造成的劳累,以及坠入洞中时带来的伤害,王歆格颓废的瘫倒在了阴森的洞底。尽管王歆格在同伴中是属于坚强的那一类型,且常常在姐妹们的心目中能起到精神支柱的作用,但王歆格毕竟还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女人。面对眼下所陷入的生存绝境,绝望带来的凄惨正侵扰着王歆格的全身,那止不住的泪水正顺着王歆格的眼角不停的流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潜意识中的求生欲望再次警醒了王歆格。王歆格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你不能失去意志,你要自救,颓废和绝望是没有用的,你要站起来,你要坚强的面对现实,你要想办法脱离险境。你站起来!快站起来!
王歆格立时睁开了眼睛——是呀!我光哭有什么用呢?我要自救!要自救!王歆格立即想到了自己身上背着的三个盛满物品的挎包。王歆格赶紧打开庞淼和葛翠翠的挎包,看看能否从包中寻出什么能够自救的工具或物品。
葛翠翠的包里除了吃的喝的就是化妆品——这个臭妮子,就是喜欢臭美!咦,在包的侧兜里居然还放了一个小型手电筒,嘿!这个有用!这个臭妮子,她怎么能想到带手电筒呢?王歆格赶紧的打开手电,四处照了照,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具体环境。然后又用手电筒照着翻看庞淼的挎包:还是这个小妮子心细,鼓鼓的包里居然像一个杂货铺,除了吃的喝的还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日用品、药品。最可喜的是,她居然在包里还藏有一个小铲子。王歆格想起来了,出发前曾经听淼淼说起过,她想趁来观音山之机挖些野菜回去吃。
王歆格很欣慰:加上自己带来的食品和水,自己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而翠翠和淼淼带来的手电筒、小铲子、以及自己带来的剪刀和水果刀,也许还能为自己的逃生派上用场。
谢谢你们两个小妮子鬼使神差中对我的帮助。万一我能够成功的逃生我一定会好好的谢谢你们的。也希望你们在外面能多多的为我祈祷!王歆格在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树立希望和信念。
洞口光线的消失,说明了这一天的结束。王歆格意识到自己今后还要在这个狭窄的地洞里,象老鼠一样的度过若干个光明和黑暗。
王歆格更明白,虽说观音山风光秀丽,能够引来一些喜欢游玩的人光顾此地,但由于自己今天下午在找地方解手时已严重的偏离了“航线”,来到了这个几乎很少能有人涉足的偏僻角落,想在此角落奇迹般的遇到人获救,机会恐怕会是少之又少。想到这里,王歆格又再次掏出了手电筒,查看了一下这个地洞的形状:洞口很细,细到体型稍胖一点的人几乎都掉不下来;而洞的底部又是一个“大肚子”。在这个肚子大洞口小的“瓮”穴里,即使你喊破了嗓子,声音也很难会传到外面,因为声音只在肚子里“回旋”,根本就出不去。用手电照也不好使,因为洞体上下不是直的,洞口被中间凸出部分遮住了,只能看到洞口的边缘,手电光束根本就射不出去。
王歆格意识到自己需要做“打持久战”的准备了,也绝对不能再象刚才那样盲目的嘶喊浪费体力了,必须保存好体力以备长期消耗。
王歆格掏出了笔记本,在本子上记下了如下内容:今天是1981年5月1日,我与我的东城大学同学郝丽娟、贺秀、庞淼、葛翠翠一起到观音山游玩,不幸于下午三时三十分许坠入此洞中。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我的父母亲人和老师同学。
……......
经过了大半天的打捞,并未见到王歆格坠入湖中。孙殿秋、华春光、宋长锁、郝丽娟等一干人员的脸上再次挂满了失望与无奈。
“我们已经尽力了。”华书记那无可奈何的目光又再次投向了孙处长。
“是呀是呀!同志们受累了。......那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就面对现实吧!”孙殿秋的脸上也再次挂满了无奈与伤悲。
“格格姐……你到底在哪里呀……我们对不起你呀……”庞淼、葛翠翠看到如此的结局,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愧疚与伤痛,再次的抱头痛哭。其他的姐妹也都围了过去哭了起来......
此时的观音山,竟是那样的寂静,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悄无声息的不敢做声。几个姑娘的伤心哭声,回旋在空旷的山涧中,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参与搜索的男人们,虽不像姑娘们那样的情感脆弱,却也是心情沉重、面露哀色。
停了一会儿,还是华书记先开口说了话:“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无影无踪的消失在观音山中,这不正常,不排除王歆格同学遇到了坏人的可能。我回去就把今天的搜寻情况向公社党委汇报,并同时请求公安部门立案,以对此事进行长期的监视。以后如有任何的消息,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校方。也希望宝丰村的同志们对此事继续给予关注,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希望能及时的通知公社党委。大家看这样行吗?”
“行行,那位王同学是在我们村辖区丢失的,我们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会继续追查关注此事的。”宋连长带有歉意的表示着。
“那就太感谢大柳公社党委以及宝丰村的社员群众同志们了,我代表东城大学的党组织谢谢你们了。”孙殿秋站在搜索人群的前面,再次向这些朴实善良的同志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郝丽娟她们也跟随着孙处长一起向这些善良的人们鞠了一躬。
……
“一个学生失踪了这不是小事。我们在向上级教委报告此事的同时还必须让全校师生知道此事,以警醒全体师生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另外我们还要抓紧通知王歆格的家长,以求得家长的谅解和配合,并做好此事的善后工作。”庄校长听完孙殿秋的汇报以后,那紧锁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是,我这就去安排布置。”孙殿秋应承着退出了校长办公室。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这是我的失职呀!上级党委信任我,把我安排在了这个岗位上,而我却没能履行好自己的职责,我怎么向信任我的上级党组织交代?怎么向学校的全体师生交代?又怎么向王歆格同学的家长交代?打从十七岁就参加了革命的庄怀志校长,站在校长办公室窗前,看着前方那幢五层高的教学楼,歉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一个周日,歆格的弟弟歆利由于工友要结婚,帮着粉刷新房去了,剩下的父母和妹妹都在家里等待着歆格回来好为歆格过生日。歆格的母亲纪美英两年前即已退休,父亲王玉清则刚刚办了退休手续。为了歆格的生日,老两口正在家里忙里忙外的做着准备工作。王玉清还特意从集市上买来了一只鸡准备中午宰杀。
“今天是歆格的生日,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记得赶回来。”王歆格的母亲在不放心的念叨着。
“姐姐知道,她三天前还给我们单位来电话告诉我今天中午就能赶回来呢!”歆影正在里间给在部队的同学写信,听到母亲的念叨赶紧补充道。
王歆格是她们家上溯十八代所出现的第一个大学生,虽说父母在面对街坊邻居、以及单位同事对王歆格的赞不绝口总是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样子,但私下里老两口那喜不自禁的心情还是难以掩饰的。
“嘭!嘭!嘭!”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哟!是歆格回来了!”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歆格的母亲纪美英放下手中正在择的菜,便匆匆忙忙的跑去开门。
“今天咋回来的这么早?”纪美英边说边高兴的为女儿开门。
“阿姨,是我呀!滕鲁生。”
“哦,是大侄子呀!快进屋坐坐!”
“歆格妹妹还没回来?”
“还没呢!找她有事?”
“也没啥事,就是想请教她点问题。”
“哦,那你先坐坐吧!估计一会儿就到家了。”
这个滕鲁生原本是和其母亲一起生活的,前些年母亲去世,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滕鲁生“文革”前曾是一名小学老师,文革中因受“走资派”继父的牵连,再加上又会说几句日本话,便被清理出了教师队伍,且还没少挨批斗,并被列为了监督改造的对象。由于“身份”不好,滕鲁生一直找不到对象,直到两年前,才经人介绍与一个腿有残疾的纺织女工林淑萍结为了夫妻。改革开放以后,滕鲁生被平了反,落实了政策,得到了国家的赔偿补助。由于多年未再教学,落实政策以后,滕鲁生便被安排在了学校的后勤工作。
王歆格从小就是一个爱好学习的孩子,当知道滕鲁生会说日语以后,王歆格就会不时的到隔壁的滕家去缠磨着跟滕鲁生学日语。好在七十年代初期中日两国已经建交,说日语已不再是被严禁的事情,再加上滕鲁生的母亲就滕鲁生一个男孩儿,滕母也非常的喜欢女孩儿,所以每当王歆格来到家中,滕母就会很高兴,滕鲁生也就会更耐心细致的向王歆格传授日语知识。久而久之,王歆格对日语的学习虽不能说是掌握,但一般的简单交流却也能对付。
刚才在集市上碰到王玉清,得知王歆格今天要回家来过生日,滕鲁生便在第一时间来到歆格家,欲委托歆格打听一下涉外亲属的政策问题。毕竟歆格是在“大城市”上大学,学的又是法律专业。
“你家又没有海外亲戚,打听这个干什么?”了解了滕鲁生的来意以后,王玉清不解的反问滕鲁生。
“嘿嘿!帮别人打听的。”滕鲁生不好意思的笑着。
“这事儿你问我们家歆格就对了,她就是学这个的!”在一旁准备做饭的纪美英,听到老头子与滕鲁生的对话后,不失时机的赶紧显摆。
“是是,俺就是冲歆格妹妹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找她来了!”滕鲁生也不失时机的顺着杆吹捧了起来。
“那是!”纪美英看也没看滕鲁生,边忙活手中的事情边自豪的说着话。看得出她的心里非常的自豪。
这边正说着话,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呀!这次是歆格回来了!”
纪美英由于正忙着做饭,腾不出身来,赶忙招呼歆影:“影子,快去给你姐开门!”
“唉!”
听说姐姐到家了,歆影便一溜小跑的赶去开门。
“这次该是歆格回来了。”
王玉清正在院子里给已宰杀的鸡去毛,听到敲门声,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将目光投向了院门。
“请问你找谁?”
门外传来了歆影的问话。
“请问这里是王歆格的家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不同寻常的对话,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惊愕的抬起了头,将目光投向了门外。
“是!请问您是......”又是歆影的问话。
“哦,我是东城大学的教务处处长,我姓孙,我叫孙殿秋。”
本来王玉清就在院子里宰鸡,离着院门近,理应是王玉清迎上前去迎接客人,但由于平时家里都是纪美英管事,所以一般的人情接待来往都是纪美英出头,王玉清也就懒得再操心了。当听说来人是歆格学校的领导,一股自豪与窃喜并存的心情顿时在纪美英的心里油然而生:歆格考上大学已经是街坊同事们啧啧称道的美事了,现在歆格学校的领导居然又亲临家门,这还不得让街坊四舍羡慕死呀!想到此,喜出望外的纪美英急忙奔到门口,象迎接贵宾一样的将这个孙处长迎进了屋。
“哟!原来是歆格学校的领导呀!快进屋,快进屋。”
纪美英的脸上挂满了自豪与惊喜。
见孙处长进了屋,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事情,连同那个滕鲁生在内,一起向孙处长围了过来。
“影子,别光傻站着,快去给这位孙领导沏茶!”还是纪美英比较冷静,有处事不惊的大将风度。
“唉!唉!”在妈妈的提醒下,歆影惊喜的沏茶去了。
“别忙活了,我坐一会儿就走。”看到全家人的热情,孙处长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么行!您大老远的来到我们家,怎么也得在这里吃了饭呀!正好,今天是歆格的生日,一会儿歆格也回来,有孙处长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给歆格过生日,这是歆格的荣幸,也是我们全家的荣幸!”纪美英沾沾自喜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不!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的不能给你们添麻烦!”孙殿秋的脸上充斥着低沉与内疚。
“别客气了孙处长,您来到这里是客人,客人就要客随主便。既然歆格的父母这样的盛情邀请您,您就踏踏实实的在这里吃完了饭再走吧!”
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人,滕鲁生见此情景也加入了劝说孙处长的行列,而且还文绉绉的。
“就是,就是。”王玉清听到滕鲁生这番很有水准的劝说,非常感激的看了一眼滕鲁生。
“不!不!我谢谢你们了!我谢谢你们了!其实我……我……”
孙殿秋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几位满怀希望、热情似火的王歆格的家人,那本已到嘴边的话又不忍心的咽了回去。
看到孙殿秋这欲言又止的困难表情,王歆格的父母以及滕鲁生全都大惑不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经过一阵短暂的沉寂,孙殿秋终于鼓足了勇气,又再次的抬起了头:“对不起老哥哥、老嫂子,我今天来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不好的消息?”
在场的人全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王歆格她……她……她……”
“歆格怎么了?我的孩子她怎么了?……”
听到不好的消息,又听到孙处长提到王歆格,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遮盖住了纪美英刚才那阳光灿烂的心头。纪美英一把抓住了孙处长的胳膊,近乎于歇斯底里的追问着孙处长:“你快说呀!你快说呀!我的闺女她到底怎么了?”
“就是呀!歆格她到底怎么了?犯错误了?”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王玉清也不放心的追问了起来。
“不!王歆格同学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大学生,她没有犯任何的错误。她……她……她……她失踪了!”
“啊?我的孩子她失踪了?”站在孙处长身边的纪美英听到这一消息,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没摔倒,多亏了孙处长及时的搀扶了一下。与此同时,沏好了茶,正端着茶盘走过来的王歆影听到姐姐失踪的消息后,也被惊得目瞪口呆,只听到“啪”的一声,茶壶茶碗都摔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我的闺女失踪了?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的?”一贯老实本分的王玉清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一时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激动,走向前来,目光直直的盯着孙处长。
“已经失踪四天了,在观音山失踪的。”孙殿秋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敢抬头,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王歆格父母那悲伤失望的眼神。
“天哪!我的闺女都失踪四天了,那还有好儿嘛......”一直陷入沉痛中的纪美英听说闺女已经失踪了四天,不仅失声痛哭了起来。
“格格姐......”听到最最疼爱自己的歆格姐不幸失踪,王歆影也难以自制的扑到妈妈怀里哭了起来……
“等等!”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滕鲁生突然靠近孙殿秋,“您刚才说王歆格是失踪?
“嗯!”孙殿秋点头。
“没确定是遇害?”
“没!”孙殿秋摇头。
“那就是说咱们歆格还有可能活着。”滕鲁生走近王玉清拍了拍王玉清的胳膊,“咱们抓紧到观音山去找一找不就行了?”
“是呀!”
听到滕鲁生的提醒,歆格父母、妹妹的泪水立时止住,眼中顿时放出了光芒:“我们去找一找说不定能找着。”
“没用的!我们组织了三十多人,‘地毯式’的搜寻了两天,所有的山洞、水库及其他的边边角角全都搜索到了,没有任何的结果。”孙殿秋坐在靠床边的椅子上,脸上一副沮丧的表情。
听到孙殿秋的话,王歆格的父母、妹妹适才稍稍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全家人再次跌入了痛失亲人的情感低谷之中。
“那也不能就这样的放弃了!既然不能确认遇害,那就是说还有生的希望,有希望就要努力!”毕竟是有知识的人,分析事情就是透彻。王歆格的家人再次将希望的目光投向了滕鲁生。
“鲁生说得对,有希望就要努力,我们得到观音山去再找一找,我们不能放弃!”王玉清赞同的眼光看着滕鲁生。
“好吧!”
看到王歆格的家人抱有如此高的期望,孙殿秋不忍心扫他们的兴。孙殿秋站了起来:“既然大家都想再到观音山去努一把力,那我支持你们,我也陪同你们一起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