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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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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篡唐自立时为改名不惜自己造字,她的新名字有何深义?武则天上位自创十八个新字,被唐朝弃用,却被日本人拿去做名字。
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被正史承认的女皇帝,一个国家让女人当家,是史无前例的,武则天也深知这样难以服众,所以,在她上位前就开始做功课,为提升女性地位而不懈努力过。比如还在二圣临朝期间,武则天就曾给李治上了著名的《建言十二事》,提出了富国强民的十二条措施。武则天的“十二事”主要是照顾到普通百姓和中下级官员,为他们争得利益,因而赢得了绝大多数百姓和官员的拥护。
在《建言十二事》中,就有这样的一条“父在为母服缞三年”,意思是父亲在世母亲去世后,子女得为母亲服丧服三年,享受与男子同等的怀念权,而此前的规矩则是一年。
武则天篡唐自立时,为了堵住天下众口,她采取了许多强硬有力的措施:比如利用杀伐团灭唐室宗亲,运用酷吏打压民意。武则天的另外一个举措是,尊佛抑道。
李唐王朝遥尊道教始祖李耳为先祖,所以,道教成为初唐的国教。武则天上位后前,对于道教也是十分尊崇的,比如在上述的《建言十二事》中,就建议“王公以下皆习《老子》”。但是,武则天上位后,为了从理论上控制民众,又开始尊崇佛教。
天授二年(691年)七月,法明等撰《大云经》四卷,说武则天是弥勒佛化身下凡,应作为天下主人,武则天下令颁行天下。命两京诸州各置大云寺一所,藏《大云经》,命僧人讲解,并将佛教的地位提高在道教之上。位于洛阳龙门西山南部山腰奉先寺的卢舍那大佛,就是按照武则天的形象塑造的。
中国历史上为政者一统天下,改元登基,或皇帝登基,大都收集全国图书,统一文字。武则天也不例外,她相信文字对于思想统治的力量,为了文化改革,还独创了一些文字,替代原有的文字,以除旧布新、树立权威,实际上也有神话传说、迷信和愚民因素在里面。
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武则天称帝后,受到一些朝臣的极力反对,说是史上从来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先例,武则天想当皇帝是乱伦之事,是阴阳不合,是乾坤颠倒,更有甚者骂作“母鸡啼鸣,家败人亡”。为了给武则天当皇帝制造舆论,驳倒那些反对派的言论,武则天的亲信、凤阁侍郎河东宗秦客创造了“天”“地”等十二个新字(后来陆续颁行的六字,一共十八个字)献给武则天,随及被武则天颁布天下,推广使用,这就是史上的“则天文字”。
在这十八个新造字中,宗秦客还专门为武则天的名字造了个新字——曌。武则天本名武照(一名武珝[xǔ]),新造的“曌”与照同音,意为日月当空,普照天下。“曌”字除了日月当空普照天下的意思外,还有更重要的一层要义:日为阳(代指男性),月为阴(代指女性),其义在“日月并行,阴阳一体”。
用现代的表述就是,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人能办到的事,女人一样能办到,并且,还能办得更好。这点,就从理论上阐述了女皇帝存在的合理性,因而很合武则天的心境,马上就采纳了宗秦客的意见。
天授元年(公元690年),67岁的武则天登基称帝,“诏行所造新字,以曌为名”。武则天当上皇帝后,便堂而皇之用“曌”作名字了,所以史书上有“则天皇后武氏,讳曌”的记载。
“曌”字因为是女皇帝的名字,后来的人们不敢直书其名,也不敢自名为“曌”。武则天病逝后,其他的“则天新字”就不再流行,只有“曌”字顽强地生存了下了,“曌”字就成了武则天的专属字。比如,四川省广元一座宗教文化十分发达的道教名山,曾为幼年武则天避暑、拜佛、游玩之地,因而得名天曌山。
令人倍感意外的是,由于受大唐文化的影响,武则天的“则天文字”在国内日趋消亡后,却在日本非常流行。日本的达官贵人们取名时会特地选用“则天文字”,以表示其他出身的尊贵。例如德川家族的德川赖房在为自己的儿子取名时,就用到了“圀(国)”字,将德川光圀作为自己儿子的名字。
从武则天的造字改名来看,大人物们从不干没有意义的事,无论他们提出了什么新玩艺,其背后都是有着深远的个人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