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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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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巧娇号的一声哭道:“先帝,臣妾对不住您……”听她这么一叫,赵光义的头发梢子猛地一乍,伴之又是一阵眩晕……
小周后被逼无奈,一只手拎了一只红绣鞋,反反复复地表演“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辽军副帅萧咄李自恃骁勇,执着利斧从帐后出来抵敌,凑巧碰着杨业,两马相交,并成一处。赵光义见宋巧娇如约而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朝对面的椅子指了一指。宋巧娇道了一声“谢陛下”,便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刚一坐下,便有几个内侍,端来四凉四热八个菜并一壶酒,摆到御案上。
赵光义轻声说道:“卿等去吧,朕和皇嫂想说几句私话。”
内侍俱都躬身而退。
赵光义斟了两樽酒,一樽留给自己,另一樽朝宋巧娇那边推了一推道:“巧娇,这一樽是你的。咱俩大概有十年没有在一块儿喝酒了,咱今日来个一醉方休。”
宋巧娇道:“陛下知道的,臣妾不胜酒力。且是,您二哥驾崩之后,臣妾从未喝过一滴酒。”
赵光义把脸一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朕今日请你喝酒是抬举你,你如果不识抬举,这会儿就走!”
宋巧娇忙赔着笑脸儿说道:“陛下误会了,臣妾只是说,自您二哥驾崩之后,臣妾滴酒不沾。但今日是个例外,别人的酒,臣妾可以不喝,但陛下的酒,臣妾非喝不可。”
赵光义转怒为喜道:“这才像个人话!来,咱对饮三樽。”
三樽之后,又三樽,他二人对饮了十二樽。宋巧娇道:“陛下,臣妾已经醉了,您若是还要跟臣妾对饮,臣妾怕是要出丑呢!”
赵光义道:“既然这样,酒不再喝了。但我想问你一句话,当年,咱俩已经私订终身,你为什么又要嫁给我二哥?”
宋巧娇苦笑一声道:“这话还用臣妾说吗?您二哥贵为皇帝,莫说他仅仅要臣妾做他老婆,他就是要臣妾的命,臣妾敢不给吗?”
赵光义道:“这话你已经在给朕的长书中说过了。不管怎样,总算还有一定道理。但是,你做了皇后之后,为皇帝的继承人选,我二哥曾经征求你的意见,你明明知道,我二哥有意传位于我,若不?他为什么要让我做开封尹,且又晋封晋王?可你不但不支持,反要我二哥传位于他的二儿子,这作何解?”
宋巧娇道:“陛下既然问到这件事,臣妾就实话实说。俗话不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扛着走。’臣妾已经做了您二哥的女人,就得替您二哥着想。反过来,臣妾问您,您的女人,如果不和您一条心,吃里爬外,您能说她是一个好女人吗?”
“这……”赵光义顿了一顿,说道:“好,你应该替你男人着想,朕不怪你。但朕再问你一句话。你之所以嫁朕的二哥,就因为朕的二哥是皇帝,可他已经薨了,朕成了皇帝,你还怎么说?”
宋巧娇一脸黯然道:“臣妾虽说读书不多,但还知什么叫‘三纲五常’。何况,村妇都知道从一而终,臣妾好赖也做过几年皇后,不敢有非分之想!”
“你不要拿这话搪塞朕,什么‘三纲五常’,那是糊弄老百姓的,你何必当真!走,朕领你去一个好去处,好好乐上一乐!”
宋巧娇摇首说道:“此事不可,万万不可!”
赵光义一脸不悦道:“为甚?”
“臣妾可是陛下的亲二嫂呀!”
赵光义把脸一沉说道:“什么二嫂不二嫂,你原本就是朕的女人,朕想与你一续前缘,有甚不可?何况,朕贵为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朕要与你一续前缘,乃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赵光义冷哼一声道:“你想抗旨吗?”
“臣妾不敢。”
赵光义又道:“你既然不敢抗旨,这会儿就把衣服给朕脱下来,朕就在这里幸你!”
“我……”
赵光义冷笑道:“姓宋的,你的衣裳难道还要朕亲自给你脱吗?你错了,朕不会给你脱的,你如果实在不想脱,朕召你的老爹、老娘进宫帮你脱!朕自信,他们不敢抗旨,你信不信?”
“臣妾信。”
“既然信,你就脱吧。”
“臣妾……”
赵光义把御案“啪”地一拍吼道:“你到底脱不脱?”
“我……我脱……”宋巧娇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奔腾而出……
她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泪水如梭。
他吻过她的脸蛋,又吻她的玉鼻和香唇……
他越吻越动情。
前不久,程德玄给他弄了两块铜钱大的树皮。说这东西来自海外,是从一种叫卡宾达树上剥下来的皮,一次只用切下指头肚大一块,熬成茶喝,就可以助性。且是,这皮还有点奇,喝下之后,不想那事,也就相安无事,若是想那事,就会浑身燥热,欲火难耐……
偏偏赵光义已经喝了这茶,又偏偏他在想这事,这一想,浑身燥热……他双手抱起宋巧娇,大踏步地来到内室,将她平放在御榻上,自个儿把自个儿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扔到榻下,尔后……
宋巧娇号地一声哭道:“先帝,臣妾对不住您……”
赵光义已经爬到了宋巧娇身上,听了这话,头发梢子猛地一乍,伴之又是一阵眩晕:他二哥掂着一把玉柱斧,向他劈头砸来,慌忙从宋巧娇身上爬了起来。
他定了定神,举目四望,并没见他二哥半点影子。
难道,难道我二哥在显灵?
他越想越怕,匆匆穿上衣服,逃离了内室,跑到万岁后殿,气喘吁吁。
他在龙椅上坐了一会儿,不再喘了。这时候,他如果安安生生地去睡觉,也就无事了。
谁知,他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听卢多逊说,赵州隆平县主簿王著,擅长书法,所书之字,力透纸背,甚而还有人说,入本三分。赵光义随口说了一句:“卢爱卿如此称道其人之字,能不能给朕讨上一副,好叫朕一饱眼福。”
卢多逊连声道好。
他不只弄来了王著的一幅字,还把这幅字进行装裱,呈给赵光义。赵光义命内侍将字放在御书房。如今,已经八天了,还没有顾着看。这会儿横竖睡不着,倒不如去欣赏一下王著的字。想到这里,他径奔御书房,找出那副字轴,轻轻将它展开。
那字写得果然好。
不是好,堪称一绝。
这王著年已五旬,话不多,做事也有点拗,但这字写得却十分潇洒,所录之文,叫你想也不敢想,竟然是李煜那首有名的偷情诗——《菩萨蛮》。
喝了卡宾达树皮茶之后,不只不能想女人,连“情”字也不能想。何况,《菩萨蛮》的女主角小周后——南唐主李煜的女人,又是五代出了名的大美人,在五代和宋初的美女排行榜上,不敢说她排名第一,但排名第二绝对没有问题。
对于小周后,赵光义早就垂涎三尺,也是由于受“得位不正”一事的困扰,他把对小周后的欲望硬生生掐断,掐灭。
如今,他统一了中原,统一了大江南北,又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北方狼,他二哥和周世宗没有办到的事情他办到了。即使“得位不正”,他的帝位也没有人能颠覆得了!既然这样,就不能再让自己还像一个苦行僧那样生活。
有了这种心理,他开始放纵自己,将行乐的第一个目标选中了他的二嫂。
可是……
二嫂不敢碰。
小周后呢?难道连小周后也不敢碰么?
一想到小周后,他便浑身燥热……若是不把这一股邪火放出去,非急死不可!
他不想死。
他召来了王继恩。
不到半个时辰,王继恩便把小周后带了进来。
赵光义满脸欢喜,还没等王继恩走出万岁后殿,便迫不及待地对小周后说道:“朕今日要你侍寝,你一定很高兴吧?”
赵光义深夜召小周后进宫,小周后已经意识到赵光义要她做什么?
她不想来。
她哭得泪人儿一般。
可她不敢不来。
她是一个罪虏,她吃的住的穿的睡的,全靠赵光义的恩赐,甚至她的命、她男人的命、她一家人的命、她男人九族的命,全在赵光义手心里攥着。她敢不来吗?但赵光义这一问很不科学。
小周后这一生的真爱,是她姐夫李煜,为你赵光义侍寝,那是万不得已,你这样问她,叫她无法儿回答。
其实,赵光义也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她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深夜召她进宫,她应该知道要做什么?
她尽管知道,但她总觉着要做这种事总该有点前奏。可赵光义一点儿前奏也没有,只知道让她脱衣服。脱了衣服之后,便要和她那个,那个之后,又要让她表演“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她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她不肯表演,可赵光义硬要她表演。
她不得不说道:“表演那样的事,得靠自愿,得有一个风流倜傥的人儿配合才能表演。”
赵光义道:“如此说来,朕不够风流倜傥吗?”
小周后道:“您够,您当然也够!但是,这种事臣妾只有和重光才能做得出来。”
小周后的话令赵光义十分生气。他知道重光是谁,重光者,李煜之小名也。他冷声说道:“周薇,不管你对李煜如何忠贞,如何‘衩袜步香阶’,朕不管。朕今日只想让你效颦一次,你干不干?”
小周后道:“陛下硬要臣妾表演,臣妾不敢不表演。但是……”
赵光义十分武断地说道:“朕不要但是,朕只问你愿不愿意为朕表演一下‘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小周后道:“臣妾愿意,但您呢?您是一国之主,一举一动,国人之楷模,您只要不怕国人耻笑,您让臣妾做什么,臣妾便做什么!”
赵光义道:“朕不怕,朕这会儿只想看你的表演!”
小周后无话可说,一只手拎了一只红绣鞋,把那天和李煜偷情的事表演了一遍。
赵光义得寸进尺,看过了她的表演,又要她唱《菩萨蛮》。歌声刚落,又要她侍寝。小周后含着眼泪,再次躺在御榻之上,听任赵光义摆布。
赵光义因为喝了卡宾达树皮,特别亢奋,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小周后给他表演,每次表演之后还要她侍寝。
小周后含垢忍耻,听任他摆布,直到第二日午时,王继恩才将小周后送归违命侯府。
违命侯李煜听说爱妻要回来,特意做了一桌她最爱吃的菜——糖醋咕噜肉、松子鱼、白菜扣虾、清汤鱼肚、油泡鲜虾仁、蟹肉扒鲜菇、潮州豆腐鸡、东江窝全鸭、菠萝拼火鹅、龙穿凤衣、竹笋汆鸡片、虾子扒海参、桂花干贝。
可小周后吃不下去。
她明明知道,自她被召入宫,一夜之间,李煜一脸憔悴、眼窝深陷,连头发也白了一半,可她硬要雪上加霜,见了李煜,又哭又闹:“你这个男人,根本不配作男人。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庇护不了,枉披了一张男人皮!”
李煜汗颜。
李煜一言不发。等小周后哭足骂够,方将她揽到怀中,一脸内疚地说道:“朕不是一个男人,至少说,朕不是一个真男人。朕委屈了你!”
这一说,小周后又哭了起来:“您既然不是一个真男人,你就不应该爱臣妾的姐姐,也不该爱臣妾!”
“我……”李煜无言以对,只有独自落泪。
小周后亦哭。
小周后哭着哭着,躺在李煜怀中睡着了。
她这一睡便是两天,不吃不喝。
她不吃,李煜也不吃。
他俩都不吃不喝,急坏了李煜的另一位妃子窅娘。经窅娘苦劝,小周后答应不再绝食,可李煜还要绝,窅娘便去找南唐的两个老臣徐弦和张洎,让他俩来劝一劝李煜,可他俩不想趟这个浑水。万般无奈,她又找到吕端,跪求道:“吕大人,违命侯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再这样下去,非死不可。他自从来到汴京,能够与他坦诚相见者,唯有吕大人一人。他心中所敬者也只有吕大人一人,请吕大人到寒舍一趟,加以开导,救他一命!”
吕端叹道:“弟妹不必多说,愚兄知之矣,愚兄这就去贵府一趟。不过,你给我的这个差事可是不好干呀!浮浮的劝吧,违命侯不会听;劝深了,怕是要引起皇上的不快,唉!”
窅娘道:“您不要叹气,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把他劝转过来。”
吕端又是一声长叹:“唉,尽力吧!如果能把违命侯劝转,那是你们夫妻的造化,如果劝不转,你也不要埋怨老夫。”
窅娘将头使劲点了一点。
吕端跟在窅娘身后,一边走一边思考,怎样劝才能让李煜进食。
要想让他进食,就得拿那些能够催生他对人生希望的话题去说,譬如复国。说到复国,可以以勾践为例,为了早日回到越国,拼命地讨好吴王夫差,甚而为他尝大便辨疾。如此之辱,勾践都能忍受,你李煜还在乎戴一顶绿帽子吗?可这话犯忌,犯大忌,弄不好还有性命危险,这话不能劝!
既然不能拿催生他对人生希望的话题去劝,那么,动之以情,晓之以害呢?
您违命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待,一死了之。可您想了没想?您这一死,皇上岂不要遭国人议论,甚而咒骂?皇上挨了骂,必定迁怒于您,迁怒于您的家人,您的族人,这一怒,他们还会有命吗?如此一来,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四百余口,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您的家人和族人想想!
对,就这么劝。
他这么一劝,还真管用,李煜当着他的面,喝了一碗鸡蛋面疙瘩。
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又一再叮咛李煜:“你一定要活下去,这不只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的家人和族人,还有包括下官在内的您的那些朋友,还有您那一群诗词爱好者。您不但要活下去,还要好好地活下去,像刘阿斗那样,把汴京当成您的家,刘阿斗是‘乐不思蜀’,您就来一个乐不思唐!”
李煜将头重重点了一点:“吕大人,我听您的!”赵光义自从幸过小周后,一发不可收拾,隔个三五天便把小周后接进宫留宿,少则一天,多则三天。李煜口中不说,心中却积满了怨气和仇恨,每当小周后一进宫,他就拼命地喝酒写词。笔者择其一首,录之于后:《鸟夜啼》
一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
烛残漏滴频欹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处不堪行。
二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燕脂泪,留人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赵光义虽说什么时候想幸小周后,小周后便什么时候到。但他知道,小周后厌恶他,非常的厌恶。是的,从气质修养来讲,自己都不及李煜,李煜出身于帝王之家,受到过良好的教育,而自己呢?则出身于军人世家,整日摆弄的是刀枪剑戟,那官私二学加起来上了六年。至于相貌,更无法儿与李煜相比。李煜浓眉大眼、长身,就连那鼻子也如伏犀一般。自己呢?面色黝黑,身体臃肿。
可是,长得好有什么用?气质好又有什么用?他的江山、他的美人还不都归了我赵光义吗?每思至此,他便格外疯狂,甚而还让宫中的画师为他的“杰作”作画,小周后不干,赵光义强行为之。于是,一幅《熙陵幸小周后》的“杰作”诞生了——画中的赵光义带着幞头,面色黝黑,身体肥胖,小周后则纤瘦苗条,戴着花冠,两只脚都穿着袜子,赤裸着身子,五个宫女或抓小周后的胳膊、或推小周后的屁股,她在反抗,用手试图推开赵光义的脸颊。
正当赵光义沉浸在小周后的温柔乡不能自拔之时,辽军杀过来了。
辽景宗耶律贤尽管身体不好,非常的不好,但他的骨头很硬,他不停地派遣军队击宋。到了宋太平兴国五年的三月,也就是距离满城之战结束还不到半年,他又出动10万大军,由耶律沙为元帅、辽驸马萧咄李为副帅、耶律斜轸为监军、辽侍中李重诲为先锋,直捣宋之军事要塞雁门关。
雁门关,又名西陉关,位于代州北境的恒山之上,北依雁北高原,南屏忻定盆地,蜿蜒于山巅的内长城,孤峰耸峙。据说,连南雁北返,都没法飞越山巅,只有从山间缝隙之中才能通过,所以谓之“雁门”。
雁门关向东,是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向西,有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直到黄河岸边,是中原汉地自外长城以后最关键也是最后一道屏障,是兵家必争之地。故而,中原历代王朝都派出了国中最强的将领把守雁门关。
赵光义在军事上可以说是一个“白痴”,据说,毛泽东读《宋史》,读到《太宗纪》时,说了一句很有见地的话:“此人(赵光义)不知兵,非契丹对手。”
这个“白痴”,也有不痴的时候,镇州大捷后,他居然预料到辽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要雪镇州之耻,他们进军的目标首选之地,恐怕要是代州。
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一向抑制武将,特别是有本事的武将,这一次竟把刚刚降宋的、强悍善战、号称无敌的杨业派到了代州,任职刺史。
杨业带着他的六个儿子,星夜驰往代州之雁门关。是时,天寒地冻,杨业亲督修城。
那城刚刚修好,辽军便来了。
这一来便是10万。
杨业呢?
杨业的部队,还不到5000人,以五千人对10万人,兵力悬殊实在有些太大了。
可杨业不怕。
不到喝一杯茶的时间,他已经想好了克敌制胜的奇谋。
他把守关的任务交给几个副将,自选精卒一千,连同他的六个儿子——延昭、延浦、延训、延瑰、延贵、延彬,由雁门西口出去,绕至雁门北口。时已更鼓沈沈,星斗黯黯,遥见雁门关下,黑压压的扎着数座大营,便令二子延浦带兵从左杀入;长子延昭带兵从右杀入;业自领健卒百骑,独踹中坚。三支兵马,衔枚疾走,一到辽营附近,齐声呐喊,捣将进去。耶律沙、耶律斜轸等只防关内宋兵出来袭营,不意宋军却从营后杀来,几疑飞将军从天而下,大都吓得东躲西逃。唯有副帅萧咄李自恃骁勇,执着利斧,从帐后出来抵敌,凑巧碰着杨业,两马相交,并成一处,战到八合,只听杨令公大叱一声,那萧咄李已连头带盔,飞落马下。
李重诲见副帅被杀,挺刀杀向杨业。
谁知,还不到六合,便被杨业生擒。
辽军见副帅被杀,先锋被抓,愈加害怕,四散奔逃,连耶律沙和耶律斜轸,也落荒遁走,雁门关守将见了,忙打开关门,冲向辽军。四支宋军,各逞其勇,只杀得辽军鬼哭狼嚎,遗下近万名死尸,逃回上京去了。
辽景宗得知辽军惨败,又气又恨,指着汴京方向,恨声说道:“赵家三郎,你等着,本王这一次御驾亲征,不信雪不了镇州之耻!”
于是,他尽出辽国精锐,以耶律休哥为元帅,兴师伐宋。
杨业闻报,一面上报朝廷,一面秣马厉兵,严阵以待。
可是,辽军并没来犯。他们知道杨业不好惹,且是,杨业的背后还有一个统兵五万的潘美。
此时的潘美官拜三交都部署都部署:五代后唐时所置的行军统帅,初名部署,事毕即罢。宋沿置,但仅在与辽、夏毗邻的沿边地区设置,其职,掌军队的屯戍、守卫等事,为地方的军事长官。,驻军太原,是杨业的顶头上司。
你杨业既然不好惹,我就不惹。于是,辽军避开雁门关,把突破点东移,选在了瓦桥关。
瓦桥关与益津关、淤口关合称为三关,是幽州通向汴京的重要关隘。这个关隘,公元960年被周世宗柴荣夺回来后,建为雄州。
赵光义得到了杨业和其他边将的警报,也来了一个御驾亲征。
但是,他来晚了一步。
瓦桥关的守将叫张师也是一员勇将,和呼延赞是结拜兄弟,他见辽军杀来,立马率军冲出关去,想把辽军一举歼灭在关外。
他虽说英勇,武功也相当了得,据说,他的耳朵上能吊一个10斤重的秤锤。
勇倒是挺勇,但指挥军队不能全靠勇。且是,他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他的对手耶律休哥的武功不见得就比他差,至少说马术和箭术俱都在他之上。而且,此人精通《六韬》,善出奇计。他的部队,特别是长期跟他征战的精锐之师,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马上的功夫、箭上的功夫无人可及!
这仗不用打,谁输谁赢就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