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杜牧到了黄州任上，波涛并不汹涌的长江、赤壁就在他的脚底下，是看岸边衰草还是看河堤上茂绿的芭茅；他是立在裸露的黄土地爬满枯死的推屎壳郎前，看青草如茵的茅草旺盛的占据了整个岸边，还是看他身后的那块映天绿色里的青山还是鸟鸣？——衬托他在河风里，使他的衣袂飘飘，帽带儿卷在脸上，他巍然不动。他是否叹息？但是他却一定脚踏一叶芦苇飘荡在河汉之上，但他并不会随波逐流，“折沙沉戟”使他忆随岁月回走“当年明月”的遥望里。

    赤壁，“铜雀春深锁二桥”，他写道。也就掷下了枯竹竿子的“鼠豪笔”在案头，顿崴了毛头，它毂毂摟搂撞在石做的笔架上，几个晃悠方才停住摇摆的腹空的身子。

    

    一 愚弄的面颊

    

    鲁迅说【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批发仗剑、装神弄鬼似妖的他就是拿了这诗来侮辱周郎的。

今日“好事之人”说“三国”，自以陈寿志记、裴注识为根基，知道曹操筑“铜雀台”是在“赤壁大战”之后，所以“春深”是不能锁住江东二“阿娇”的，况且桥公就是二桥的，不知何以在三国里就改了姓，去掉了木子边，姓了乔，这也就是“羽扇纶巾”苏轼说的周郎貌转嫁到了“村夫”诸葛“孔明”的身下头上，使得诸葛先生很费思量的要加以引申借鉴方能是琴声震江东的周公瑾明了曹公南下之意，不是为江山，而是为美人。我自以为这是可笑至极的推理，中国自古至今可是视女人如花的宗法社会人治的制度，何尝有什么平等自由的法制社会呢？女人是花，就是物，就是东西，它是组成江山的一部分。坐拥江山就是拥有天底下的臣民，就是奴隶，就是为我帝王一人服务而来而生而在。要个把女人能值得一题吗？

    以我看来，史籍也是人记的，刘邦会写诗“大风起兮云飞扬”，或许就是太史公自己的作品不过借助爱好“卡拉OK”的沛公之口来表述而已。

汉武帝之到乃祖刘家老三，已经是很需要眺望的时段了，在宦官蔡伦还没有出世之前，书写的便利是很成为问题的，可供参考的“随军记者”的记录也就很为匮乏以至于为无的吧。“汉王”可没有“老毛子”阔气，排个电影的什么身后跟着一大帮撩衣扯折添肥不怕尻子深的人，忙前忙后的摄像记录他的创作轨迹。所以司马迁也不过是记住了他人的口说历史，或是身经历的或是听巷陌说来，或是他爷爷的在瓜棚灯下的对孙娃子的闲话呢。蒙田的【随笔】并不打算出版，也就是真实的记录自己的思想而已，也还会受到近代人举证的驳斥，带着虚假的分子，记录自己尚且有不到处，况且在无当事人的史料可供参考的不可追及的前代人和事，能不会有差错吗？能不会是自己的猜测意写在里头吗？史官也是官，谁给你的官？“毛说”你就得为谁服务不行。【四库全书】，鲁迅说不是“善本”，还举了几个例子。——是动了手脚的为谁服务的历史。历史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你看得到真实的蒋介石吗？你能看到真实的“近代史”吗？遭封杀的袁腾飞说在校学生学习的教科书就是秽史，官派的留生到“剑桥”报道以前，大使馆的官员约见谈话，不要拿我们学校学的历史与西方人掌握的不同，而去与人家争，历史还要争，可见是有一个是欺骗的虚假的经过粉饰的历史，但官员们竟要以西人之说为准的是候，那个人是很震惊的，这不是我的经历，是那个人的经历，在国内是很有名望的，但我一向迟钝与官养的专家教授者流，所以也就记不住名字，可我知道那文章是登载在“雅虎草根论坛”上的。

考据历史，是揭露欺骗的历史，不是穿凿历史，“廉颇负荆请罪”时是个三十岁的人。把韩非子的寓言中的蔡桓公考证出是个马嘴不对驴唇的实与扁鹊不相干的人。

不是项羽会“骓不逝兮若奈何”的咏唱，是太史公自己的面孔在那里慨叹。

  

    二 对上眼

    先掳来了二桥，再建个铜雀台，再锁了阿娇，不行吗？阿娇，看是谁的阿娇，男人对上眼，曹阿瞒称她阿娇，后宫佳丽世人公认，但却“白头宫女说玄宗”，并不是无女人可亲的男人羡慕的佳丽，就是对英雄帝王权贵的眼，石崇爱一个绿珠，王衍可杀美人劝客人喝酒不下的头，那些被杀者，显然不对那个家伙的眼。对眼了如“绿珠”，爱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去杀嗷！

周朗、孙郎爱二桥，不就是曹公也会跟着他们俩一起去爱，道是诸葛亮私心相思的不得了，很是真的，不然不会以己之腹度曹丞相之意属必在二桥吧。也就是说对周朗的眼不一定就对曹公的眼。不是世俗以为的美人，就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爱。爱仅仅停留在意象中，与拥有美人的实际考察中，这个对那个美人的认识的结果是不同的，当人面对同一个女人的时候。“老毛子”拥有巩俐，和我们看巩俐是不同的。“老毛子”不要巩俐，和我们拼命的求巩俐，是不同的。巩俐是美人啊，为什么我们求，人家甩呢？ 巩俐是美人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认识。不对“老毛子”眼的虽是美人也不是。这个眼含有实践的意思在里头，经过谈话、触摸、共事、看同一问题的认识等等的体验，“肾上腺素”的分泌，血里的“氧”和“二氧化碳”等等的化合反应以后，并不合适，虽是美人也不是石崇一生信守的那个“绿珠”。手心里的宝，三十后推着轮椅慢慢的聊漫漫的走。这是歌词。俗话叫年轻的夫妻老来的伴，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就是美人，也就是情人眼里出美人，不是你的情人虽世俗以为是美人，但也不是你的美人，不是你的美人，你就可以杀她。不知叙述的可是明白。

                                  

                                

                                                      小雷

                                                                      21 日3 月2012年  草拟于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