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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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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孙苗苗给我打来了电话:“凌助理,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一起吃顿饭。”
我急忙拒绝:“晚上我已经有安排了呢。以后再说吧。”
“您别先拒绝我啊?我不会和你谈我们公司于你们医院的那件事情的。”她说。
“哦?那你有什么事情?”我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脑海里面顿时浮现起了那天晚上她在浴池边上的那种亭亭玉立的模样。
“我有私事想求您帮忙。这个忙只有您能够帮我。”她说。
难道她患上了什么妇科疾病?我心里想道。我想了想:“好吧。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电话里面的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搞得像特务接头似的?”
我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些可笑,我明白是自己对她太过警惕了,以至于自己过于地谨慎。
眠月小酌。这是一家小餐馆的名字。竹楼之上,小河旁边。侧身就可以看见外面的小桥流水、柳树婆娑。
“这地方好。”我大为感叹,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去欣赏自己面前的这位佳人。
“不过环境太好了会影响我们的交谈的,你可能会因为欣赏外面的风景而心不在焉。”孙苗苗娇笑道。
我看了她那美丽的容颜一眼,竟然发现自己有了一种不敢直视的颤栗之感,其实女人的美丽也会让人惶恐的。
她的美丽来自于她的知性和自信,在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着她独有的个性。
今天她终于没有穿职业套装。她的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米色毛衣。衬衣的衣领很时尚,领口处开口有些大,这让她的脖子看上去非常的漂亮动人,颀长、挺拔、优雅。
我面前的她嘴巴有些阔,唇很性感。我有些不自然起来。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身上在开始出现燥热。
“喝点什么?”她在问我。
我从魂不守舍中清醒了过来,笑了笑后说道:“随便吧。”
“喝白酒吧。”她笑了起来,“男人不喝醉,女人没机会。”
“好像说反了吧?应该是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才是啊?”我笑道。她仰头大笑:“一样的!看是谁需要这个机会而已。”
此刻,我忽然想起范其然告诫我的那句话来:沾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沾钱就可以了。我的心里顿时意动起来。我笑着说:“我没有你们皮总帅,你还是去找他要机会吧。”
“我和我们老总真的没什么的。”她顿时止住了笑。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谈这事情?”我冷冷地道。
她低下了头:“我不知道那天我们皮总会那样当着我们的面做那样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
我抬头怪怪地看着她:“如果那天我不跑的话,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跑到那张床上去?或者还会和你们皮总交换?”
她一怔,随即道:“我不知道。”
“那多刺激啊。”我看着她色色地道。
她却“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那你怎么跑了?”
我:“被吓到了。我不敢。”
“你真直白。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她灼灼地看着我。我顿时一激灵。
男人的特性就是去征服女人,但是自己现在却忽然有了一种被征服的感觉,这种感觉极为不爽。
她看着我,说:“凌助理,我发现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少啊?你怕我?”
我点头:“怕。”
“怕我什么?怕我把你吃了?”
“是。快说事情吧,不然我吃完了就走了你今天可是白花钱了。”
她看了我一眼道:“谁说是我付账?”
我很疑惑:“那是谁付账?”
她抬起她那白皙如玉的纤纤玉手指着我:“你啊。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吃饭,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哪有我付钱的道理啊?”
我苦笑道:“好,我付账。”
不过我心里却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对啦,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风度啊。值得表扬。”她像领导一般地在朝我点头。
我觉得很好笑:“你这丫头!”
“来,我们喝完三杯后再说事情。这是我们江南的规矩。”她举起了杯。
我点头喝下。心想明明是你在找我说事情,现在倒好了,好像是我在求你什么事情似的。 可是我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
男人喜欢去包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因为这样才会让男人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我也是一样。
“我们皮总是不是对你说过要把他父亲开发的房子卖一套给你的事情?”她忽然问我。
我很疑惑,因为皮云龙队我讲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我们身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问她。
“因为我这几天找过他,他对我说他已经答应你了。”她回答。
“我不想要那房子了。”我摇头。
“为什么?”她惊奇地问,声音中还带有兴奋的意味。
“我没那么多钱。”我叹息道。
“你骗人!”她白了我一眼。
“真的。”我认真地说,“我买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还买了一辆车后手上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你可以先欠着的。”她给我出主意道。
我急忙摇头:“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钱,那样我会心里很累。”
她去倒酒,脸上笑眯眯的。
我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啊?我说自己没钱你就这么觉得好笑?
“凌大哥,来,我们喝酒。看来我今天找你可是找对了人了。”她端起酒杯笑吟吟地对我说。
“你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她。
“凌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那套房子你能不推辞吗?因为我想要。”她说,满脸的恳求之色。
我疑惑地看着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妥。
“我想明年结婚。但是我没有房子。”她接着在说。
“为什么非得要买那个地方的?”我警觉地问。
“用最低的价格买到最好的房子,这样的事情谁不愿意?”她反问我。
我摇头:“不是我不愿意。我实在是担心自己被裹进了你们公司和我们医院的这件事情中去。你想想,他给我的价格比市面上的价格低那么多,一套房子就是好几十万的差价,这不是受贿是什么?”
“凌大哥,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一个医院的小助理,在这件事情上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我告诉你吧,我们皮总的父亲早就和省里面的领导说好了与你们医院合作的事情了。所以我们皮总根本就不需要贿赂你的。”她说。
我摇头:“好几十万啊。他钱多了到处乱撒?”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很喜欢你呢。我听皮总说过,他说他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他的亲哥哥一样。”她笑着说。
我叹道:“不会那么简单的。”
“凌大哥,你放心,我可是不会白要你那套房子的。我在他给你的价格上给你加价。你看怎么样?只需要几天的时间,你甚至不需要先付款,只要你答应了,我就去把钱先付了,然后你将那套房子的户头转到我头上就可以了。我将我给你加价的部分钱先给你也可以。”她热切地说。
我仍然摇头。
“要不,我陪你一年?”她忽然低声地说。
我大吃一惊。但是我却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可以吗?”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极具诱惑。
“要不我给你们皮总说让他直接给你好了。价格上他肯定会优惠你的。”我想了想对她说。
我虽然爱钱好色,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了。
如果真的如孙苗苗所言,皮云龙就不会以这种姿态来找范其然和我了。我想这里面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阻力。
有阻力就说明有危险,我不愿意自己去承担这份危险。
“我们皮总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她很失望的样子。
“我想想再说吧。”我也不想当面拒绝她。
“好吧。”她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她和我一直在喝酒。慢慢地,我发现和美女喝酒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因为这样会让我产生很多的浮想。
“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我问她。因为我忽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了。
一个女人在结婚前居然自己要求去和其他的男人同居一年,我对此很好奇。虽然这个被要求的男人是我自己。
“他是一个企业的会计。凌大哥,我们不谈他了好不好?”
她的话明显地表示了对她男朋友的不满意。但是,既然不满意可是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呢?
一直以来我对这个问题都很困惑,因为唐小芙似乎也是如此。
难道她们都是选择了一个自己不爱对方而对方爱自己的男人?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有些醉了。
“到此为止吧,我得回去了。”我对她说。我在自己的心里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必须得在自己清醒的时候离开。
“那你给我们皮总打一个电话吧。看他什么意见?”她说,“就那房子的事情。”
看着她那美丽的容颜,我不忍拒绝。
我去从手机上翻到了皮云龙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凌大哥好。”对方欢快地给我打招呼。
“你那房子我不要了。”我发现自己今天有些失常,因为我说话太直接。
我对面的孙苗苗着急地用她那美丽的手指在指她自己。
“怕我贿赂你?”电话的那头在笑。
“不是。”我说,“我没那么多的钱。”
“你可要不忙付的,给我打一个借条得啦,但是条件是你不能马上转手卖出。我也是为了保护你。”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你能不能给你的职工?比如孙苗苗?”我这话更直接。
“她和你在一起吧?”
“是的。”
“凌大哥,对不起,不可以。除非是你自己的东西才可以送人的。我的职工我已经给他们工资了,我不需要再给他们另外的福利。”
“那为什么给我?”
“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医院的每一位院长都有份。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说完便随即压掉了电话。
我愣在了那里。原来如此。原来他并不是单单地对自己有什么好感、原来医院早就在私下与他们公司达成了私下的协议,原来我一直在被范其然利用。
可是,他利用了我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他没有利用自己什么啊?反而地他似乎还一直地在帮助自己啊?
我糊涂了,真的糊涂了。也许明天一切都明白了。是的,明天就会明白的。
“我明天给你回话好吗?”我看着孙苗苗关注的眼神对她说。
“好。我明天等你回话。但是今天晚上我想陪你。”她的胆子比我所遇见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大。
我看着她笑:“很可能你这是一笔赔本的买卖哦?”
“我们之间不只有买卖。我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喜欢你了。”她仍然大胆地看着我说。
“为什么?”我很是奇怪,“我又不是什么明星。”
她看着我:“你的目光让我感到温暖。”
这个理由我完全接受,我大声地道:“服务员,买单!”
仍然在我的家里,因为我给小月打了一个电话:“在干什么呢?”
“刚下乡回县城,累死了。”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说着便压断了电话。
我也想早点休息。不过不是自己一个人休息,。因为我的胳膊正由一位美丽的女人在挽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佳人的踪迹。她就好像传说中的狐仙一样地在让我疯狂之后无声地消失了,仿佛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仅仅是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
不,她是真实的!她和我一起喝了酒,她挽着我的胳膊回到了我的家,她在和我喝酒的时候还提出了房子的事情。
房子!我心里有些痛苦了。一方面是我惧怕的危险,另一方面是她对我陪伴一年的承诺。一年!像昨天晚上那样销魂的一年!我有些不能自己。
医院召开了一次院长办公会的扩大会,这次会议是临时决定的。参会的人员除了医院的院长、副院长以外还有各个科室的主任以及医院各处室的处长们。
范其然在会上首先讲了医院目前的情况已经对未来发展前景的展望,然后谈到了九阳药业的基本情况以及九阳药业提出来的方案。
我记得范其然第一次给我讲这件事情的时候好像是以他自己想到这个方案的口气提出来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方案是由九阳药业提出来的可能性更大了。
“我们今天开这个会的目的就是请大家来谈谈你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范其然讲完了整个情况后对大家说。
我没有想到的是,几个副院长以及各科室的主任都极力地反对这件事情。各处的处长们却都不说话。
“这绝对不行!现在是市场经济了,如果让一家公司垄断了我们的所有药品那还谈什么竞争?我们今后就只能受人宰割。”检验科的华主任也强烈地反对。
“我们医院的账上又不是没有钱。现在银行都争先恐后地摇给我们贷款,像我们这种医院科室银行的优质客户,我们完全有能力自己去建设。”一位副院长说。
“范院长将这件事情拿出来我们讨论,那么就必须得听大家的意见。”另外一位副院长说。
“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拿出来大家讨论行吗?”范其然笑道。
“范院长,你个人是什么意见呢?”妇产科的黄主任问道。
“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好好考虑。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们要提出我们自己的条件。”范其然回答说。
我现在才明白,范其然是同意这件事情的,或许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和九阳药业在操作。但是他为什么在这之前要那样做呢?而且还在今天将院长办公会开成了扩大会议。他应该明白这样的会会对这个项目极为不利的啊。
我有些糊涂了。
“凌助理,你已经和九阳药业接触过了,谈谈你的意见吧。”我一直没有说话,范其然却将名点到了我的头上。
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我迅速地组织着自己的话:“我最近和九阳药业接触了几次。据我的了解来看,这个公司的实力还是很雄厚的,而且他们的产品早就进入到了我们医院,从临床使用的情况来看,他们的产品应该是没有什么质量上的问题。”
这些话其实都是空话。我继续地道:“对于我们医院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想在短时间内完成门诊、内科大楼和外科大楼的改造是很困难的,即使是通过贷款也会很困难,因为这必将会对我们医院造成极大的财政压力。我们是国家医院,我们的优势我就不讲了因为大家都清楚。但是目前我们省会城市里面的那些医院的条件都已经大大地改善了,所以我们的优势已经在慢慢地失去。如果我们不在短时间以内完成对我们整个医院的全面改造的话我们就将失去我们原有的病员市场,因为现在的公费医疗和现在的生活水平决定了人们在治病同时还有着享受环境的需求。所以我认为与九阳公司的合作倒不失为一种比较好的模式。”
很多人开始唧唧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但是,”我继续说道,“这种合作我们必须慎重。第一,我们必须核算我们的利益,包括各个科室目前的利益不能受到影响;第二,我们必须对对方的建设时间做一个规定,不能让他们完全地利用从我们这里获得的利润去建设我们的项目。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先投入,先垫付资金将项目开展起来后才可以,否则的话这种合作就毫无意义。至于九阳公司对我们医院药品的承包年限、我们对建筑和装修的规格等问题也必须在我们做出了核算后再说。”
我这些话的意思大家应该明白:一是我赞成这个项目;二是我考虑了各个科室以及医院的利益。
“我认为凌助理的话很有道理。如果九阳公司能够做到凌助理说的那些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考虑的。”我想不到最先出来支持我的居然会是黄主任。
大家都不再说话。
“我准备让凌助理来具体操作这件事情,大家又什么意见没有?”范其然说。
大家还是不说话。
我急忙拒绝道:“我觉得还是应该由一位副院长来负责这件事情的好。我太年轻,工作经验也不足。”
我发现几位副院长都热切地在看着范其然。
“我们下来再研究吧。”范其然却将这件事情放了下来。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办公室。我对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晚上皮云龙和我通电话的时候说我们医院的那些副院长每人都有一套那个小区的优惠价格的房子,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似乎并不是那样。因为那些副院长们都对这件事情持反对的态度。哪有拿了人家好处后还不帮忙的道理啊?
我没有得到好处,但是我支持了。因为范其然支持这件事情,还有就是昨天晚上的孙苗苗。无论从那种角度来说,我都没有反对的理由。
但是范其然的那些所作所为却让我疑惑万分。他提醒我要与九阳药业保持距离,但是却又故意,对,应该是故意让我去和他们接触,同时还希望我能够去帮他办这件事情。
按照我们医院的实力以及目前银行对我们的优惠政策,我们自己完全有能力建设这些项目,虽然可能会有财政上的压力,但是这种压力应该并不是很大。
范其然为什么要与九阳药业合作?他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高层!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希望再一次地与高层的某个人物接上关系,但是却有害怕自己因为这件事情而遭受到什么损害。
他希望我能够支持他,因为他不愿意让这件事情的功劳被别人分享。因为我的级别还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还有就是今天的这个扩大会议。他的目的应该是有两个方面:一是他要表明他进行了民主决策;二是他要让那个上层知道他可是顶着压力在干这件事情的。
应该是这样。他对我还是有着一份仁慈之心,我顿时明白了他的苦心。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范其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现在他几乎不主动到我办公室来了。我也习惯了这种方式。
敲门、轻轻地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范其然的声音。
“把门关上。”范其然吩咐我道。
我转身去关门然后看着他。
“坐吧。”他朝沙发处指了指,“我们医院和九阳药业的事情你就负责搞吧。我在后面支持你。工作小组我任组长,你任副组长就是。”
“这样别人会有意见的。”我说,“我还是认为应该由一位副院长来牵头。”
“你别担心,我让学校那边发这个文件。”他说,“我们医院的这些副院长我一个都不放心。”
我仍然犹豫:“万一......”
“这可是你的政绩啊。你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呢?”他瞪着我,“黄主任的事情已经决定了,她上不了,所以我想让你能够得到这个机会。”
我大惊,忙道:“范院长,我现在当这个助理都已经有人看不惯了,这副院长的职务就别考虑我的吧?”
他却忽然笑了:“你说的是傅余生?他这种人不值得你与他生气。”
“他可是代表了一部分的人想法呢,只不过很多人不会像他那样说出来罢了。”我有些郁闷地说。
“这次申报副高的材料我看了,这个傅余生我可是不会考虑的。”他说。
我急忙道:“千万别!这样一来他可就更对我有意见了。还有黄主任的事情,如果她没上了,今后我如果上了的话她也会对我不满的。”
范其然叹道:“小凌啊,你叫我怎么说你呢?你太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了。我当这个院长难道就没有人说?我们医院的那些副院长心里就舒服?组织上定的事情他们能拿你怎样?你啊,聪明倒是聪明,就是魄力上差了点。”
我急忙点头道:“所以呢我还是当不了这个副院长的啊。”
他朝我摆手道:“算啦,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九阳公司的事情你就大胆地去做吧,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推辞啦。”
我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这件事情我的压力也很大的。但是我却是不得不答应啊。但是有一点,那就是我绝对不会去收受他们一分钱的。万一哪一天在这件事情上出了什么问题我可就麻烦了。”他叹息着说。
“您的意思是说来自上面的压力?”我试探着问。
他不置可否。“有的领导就仅仅给你打一个电话,我办呢皆大欢喜,不办呢我估计我这位子也就坐不住了。可是万一出了问题我去找谁啊?上面的人又没有给我写什么文字上的东西。”他叹道。
“那就更应该找一位副院长去做这件事情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不是有他顶着吗?”我还是想推掉这件事情。
“我是正院长,我必须负总责。如果让一位副院长去做这件事情的话他绝对是会给我惹下麻烦的。别人正想找机会将我搞下去呢。你去做我可就放心了,至少你不会给我惹什么麻烦。”他看着我、真挚地说。
我很感动。
“皮云龙说要卖给我一套房子,价格很低......”我将那件事情对他讲了。
“为什么不要?”我没想到范其然居然会这样对我说,“怕什么?你给钱就是!上面那几位还一分钱都没给呢。出了问题有上面的人顶着。”
“这算不算是受贿?”我担心地问。
他忽然笑了:“有人说你是受贿你就是啦。不过你最好把购房合同的时间改到一年以前。”
我顿时明白了。看来他也有份。
范其然一定是被皮家下了什么套,他得到了好处后便开始害怕了。但是事情却又不能不去做。不然他为什么会那么的矛盾?
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里面透出一种诡异。我虽然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我仍然很疑惑。
管他的,不关我事!我觉得也许是自己过于地操心这件事情了。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岳洪波的。
你这家伙终于给我打电话来啦,看来你也按捺不住了!我心里想道。很明显,他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可是按道理说,他应该很早就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联系我呢?
“哈罗!岳总好!”我对着电话怪声怪气地说。
“怎么?这么高兴?”他问我。
“是你的电话让我高兴。你家伙好久没联系我啦。”我回答说。
“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他说。
“好啊。你说吧,什么地方?”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到山上去吧。”
“山上?什么地方?”
“明月寺你知道吧?就那寺庙的旁边有一家茶楼,晚上我们还可以在那个地方吃饭。”
“好。”
出了办公室便前往我住的那个小区去开车。
“凌助理,有空吗?我们聊聊。”这时候却接到了皮云龙的电话。
“我同学找我有点事情。那件事情我们慢慢来好吗?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啊。”我回答。
“我说的是那房子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他问。
我心里一动:“你给孙苗苗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可就不是那个价格啦。”他笑着说。
“你看着办吧。我是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身份证去办的。”我说得很坚决,“皮总,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才好,不然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说。”
“行!那你就欠我一个情啦。”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在明月寺的旁边的山崖处有一家茶楼,名曰“尘嚣”,紧挨着茶楼的还有一家餐馆,餐馆的名字很土——“好又来”
我将车停好以后便朝茶楼的楼上走了上去。
上到三楼,这个茶楼只有三层楼。所以在三楼大部分是露天的。
竹桌、竹椅,一壶绿茶,两个茶杯。太阳暖暖地照着这里。岳洪波正坐在那里等我。
“快来。”他坐在那里对我笑着。
我快步朝他走去。
他在往一个杯子里面倒茶:“喝一口,很不错,这茶。”
我过去坐下然后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
“牛饮啊。暴殓天物。”岳洪波在那里直摇头。
“这茶不错。”我抹了抹嘴巴笑道,“很有清香味。”
他大声地道:“这是极品黄山毛峰!野生茶叶!你这样喝太浪费啦。”
我不以为然地道:“我可是全部喝到肚子里面去了的啊,怎么能够说是浪费呢?”
他摇头道:“你一个三等茶民,不和你多说啦。”
我不理他,随即问道:“怎么?就找我喝茶?”
“你明明知道的,你家伙少和我打哈哈。你说说,为什么这件事情不早点告诉我?”他不满地对我说。
“什么事情?”我假装不明白。
“你们医院和那个九阳药业合作的事情啊?你们谈了多久啦?”他问。
“这件事情啊,”我“恍然大悟”地说,“准确地讲,我们还没有进入实质性的阶段。不过这件事情你可怪不了我,因为你可是没有这个实力的啊。”
“资本运作而已。这需要多少实力?”他不以为然地道。
我摇头:“我就说不希望他们采用这种方式呢。医院必须要求他们先投入。”
“难啊。”他看着我说,“如果你能够和他们谈到这个地步的话你可就功德无量了。”
“会的。这是底线之一。”我回答。
“这个,你拿去。”岳洪波忽然从他的钱夹里面拿出一张卡朝我递了过来。
我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秦县长对我讲了,这个必须给你。”他回答说,“你的股份。”
我摇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能要。”
他笑了笑,道:“你自己给秦县长打电话吧。他说了,你这样做事不把我和他当朋友呢。”
“你说重了点吧?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啊。我不能无功而受禄啊。”我很是惶恐。
“没有你的介绍我怎么会认识他呢?说到底他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我的啊。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这一点你不会反对吧?”
我默然。
“你别把自己搞得像圣人一样好不好?你不要我可无法对秦连富作交代的啊。”
“你直接告诉他我拿到了不就行啦?”
“我可不想欺骗他。万一哪天他发现了我怎么为人?那他不认为我是一个贪财的小人了吗?”
我想了想、朝他伸出手去:“钱这东西可真奇怪啊,我还有怕它的时候。”
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里面有多少?”我问他。
“不多,你的股份没有多少,所以你的分成并不多。五十万而已。”他回答。
我苦笑道:“五十万还而已?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你别做出那样财迷的样子。呵呵!我觉得秦县长说的也对,你有了这些钱以后就不会去犯金钱方面的错误了。这样我们大家都放心了。”他随即又道。
对于我来讲,这笔钱应该是干净的,但是我总觉得这不是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你最近和他联系多不多?”我问他道。
“我到他那个县去了几次。”他淡淡地道。
我看着他笑了。
“你笑什么?”他奇怪地问我。
“你发财了。”我很有深意地看着他说。
他叹道:“人啊,有时候太聪明了反而不好。”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成了傻瓜你就高兴啦?”
他“哈哈”大笑起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九阳药业......”我们喝了一会儿茶后他忽然从嘴里冒出了一句。
我奇怪地去看着他。
“我的产品要是能够放到九阳药业里面去就好了。”他说。
我顿时明白了。“我找机会帮你说说。”
“所以你这个股东我不能放弃。”他看着我笑了。
我暗叹:怎么还是与钱有关系啊?
“曹小月最近怎么样?”他忽然问我。
“忙得很。连电话都很少给我打。”我叹息着连连摇头。
“女人啊,太好强了很麻烦的。”他也跟着我叹息。
“我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她爱我吧,她却总是不冷不热的;说她不爱我吧,可是她似乎对我又很好。我真搞不懂啊。”我苦闷地说。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困惑,不知道是怎么的今天尽然一下子讲了出来。
“不能太认真了。太认真了今后的伤害就越大。”他温和地劝慰我。
我瞪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对陈莉那么上心、那么在乎?”
他举起双手:“算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们都是傻男人。哈哈!”
“曹小月很久没回来了吧?你的生理问题是怎么解决的?”过了一会儿他却又怪怪地看着我问道。
我也朝着他怪笑:“我去买了一个充气娃娃。”
他一怔,随即大笑道:“鬼才相信!”
我高深莫测地朝他笑着却不说话。
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孙苗苗的。
“我太高兴啦。谢谢你,凌大哥!”电话里面传来了她兴奋的声音。
“我说呢。难怪!”岳洪波在我前面竖起了大拇指。
“我在和朋友谈事情呢,以后再说。”我瞪了岳洪波一眼对着电话里面说道。
“晚上我要和你一起吃饭。我付钱。”电话里面还在说。
岳洪波却忽然从我手上抢过了电话随即对着里面大声地说道:“我同意!”
我虽然有些不满他的这个无礼的举动,但是却毫无办法。
“我啊,我是你凌大哥的同学,同寝室的同学。我叫岳洪波。”他拿着我的电话在说。
“好,我马上给他。”他说着便把电话朝我递了过来。
“他真的是你同学啊?”孙苗苗在问。
“他是坏人。”我瞪着岳洪波。
“哈哈!我不管,我只对你好就是。”电话里面传出的是她娇媚的声音。我心里顿时一颤。
“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在问。
“明月寺。我和我同学准备出家当和尚呢。”我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等等我,我也来当尼姑。”她在电话里面大笑道。
“这是谁啊?”岳洪波在看着我笑。
“九阳药业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中了糖衣炮弹啦?”他忽然严肃地问我。
“和那件事情无关。”我急忙回答道。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心里一动:“要不要我把九阳药业的皮总叫来?”
他想了想道:“好啊。我马上安排美女。”
我赶紧吩咐他道:“千万别叫以前那些。”
他吃惊地看着我:“怎么?我公司的那些都被你拿下啦?”
我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道:“没有都啊,就那么一、两个而已。古语有云‘择其一、二而妻之’我总要择的啊。”
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随即又道:“你这不是择其一、而妻之,是择其一、二而爽之!”
接下来我给皮云龙打了一个电话,请他晚上到我们喝茶的地方吃饭。
“要不要我带美女来?”他问。
我心想你们开医药公司的人怎么都一个德行啊?“不用了,准备好了。我同学有事情请你帮忙。哈哈!我又要欠你一个人情啦。到时候一并还给你!”我大笑道。
“我那是开玩笑的。我马上就到。”他笑着说。
我又道:“别着急,你顺便把孙苗苗带上来吧。对了,我还你人情很容易的,你女朋友今后生病的时候我细心地给她们作检查就是了。”
“那我不是仍然亏了?给你们妇产科医生打交道可真不划算。”他在电话里面不满地说。
接下来我和岳洪波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女人的话题,我发现这家伙最近对这方面又多了许多的心得。
他在那里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横飞,我听得如痴如醉、目瞪口呆。 惊叹过后我问他:“你家伙最近一段时间搞了多少美女?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漂亮女人吗?”
他讲得正眉飞色舞、怡然自得的时候被我这么一问顿时便怔在了那里!
我朝着他在怪笑。
“没有、没有!”他急忙地道,“我现在很老实。”
我“嘿嘿”笑着:“老实?这么些精深的理论都总结出来了还老实?骗鬼去吧?”
“理论、纯属是理论。”他有些慌张。
我心里暗暗奇怪: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个样子了啊?如果是在以前的话他肯定会继续吹牛下去的。
“你们怎么还不结婚啊?都说了这么久了。”我若有所思地问道。
“还结什么婚啊?闹翻了。”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道。
我吃了一惊:“为什么?”
他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她最近都不大理我了。”
“曾可的事情她知道啦?”我顿时想到了这个可能。
他忽然盯着我:“你没有告诉她吧?”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哪能呢?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况且自从上次我和小月闹矛盾到陈莉家里去那次以后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了。”
他在那里自言自语地道:“那就奇怪了。”
我问他:“万一不是曾可的事情呢?你好好想想。”
“可是我真的没有了其他的事情了啊?”他疑惑地说。
我说:“老兄,你应该去找她好好谈谈的,这种事情不搞清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摇头道:“我找过她,可是她的脸比仇人的脸还难看。我去问她的父母,可是她父母却说不知道她这是为什么。”
“她父母对你态度怎么样?”我急忙问。
“很好的。和以前一样。”他回答,“你的意思是?”
我微微地点头道:“看来陈莉还没有很大的问题。”
“为什么这样说?”他问我。
“你想啊,如果她对你完全失望了的话,她肯定会告诉自己的父母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父母并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我估计她目前在犹豫、在痛苦。对,肯定是这样!她肯定对你的某个方面很失望。但是这绝对不会是女人的事情。因为任何女人对自己的男人这方面的事情都是不会原谅的。她的父母也不会原谅。”我分析道。
他顿时来了精神:“那你给我说说,她会对我哪方面感到失望?”
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其实也是理论而已。你看我和小月的关系,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不过呢,女人对男人感到失望不外乎一下几个方面:男女关系、能力太差,也就是常说的窝囊、把感情看得太轻而把事业和金钱看得太重等等。”
他叹息道:“当男人太辛苦了。有别的女人喜欢自己吧,她会说我花心,没别的女人喜欢吧,她又可能说我没有魅力;能力太强了吧,她怕我变心,能力太弱了呢又会被认为是窝囊。你说说,我们男人累不累啊?对啦,什么叫把感情看得太轻而把事业和金钱看得太重啊?”
我笑道:“就是你不怎么去陪她啊。女人很希望自己的男人经常陪她的。唉!我在这方面做得也很差啊。对了!我想到了一个方面,我觉得陈莉很可能是故意在考验你。”
“考验我?什么意思?”他不解地问。
我说道:“她就是为了看你是不是在乎她,看你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她不理你,但是如果你轻易地放弃了的话那就说明你并不是很在乎她。”
他痛苦地叫道:“这女人是什么样的动物啊?怎么这么喜欢折磨人呢?”
看着他的样子,我觉得很是好笑,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凌大哥,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我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声音我以及很熟悉了,是皮云龙。
我转身去看,发现皮云龙正潇洒地朝我走来,他的身旁是漂亮的孙苗苗。
岳洪波过去与皮云龙握手。我介绍道:“这是我同学岳洪波。洪波,这就是我给你说起的皮总了。你们俩可都是医药公司的老总啊,你们多交流、交流。对了,皮总一起来的这位美女叫孙苗苗,是皮总的秘书。”
他们互相在客气地说着“久仰、幸会”之类的话。
“皮老弟,我同学想和你谈点事情,你看?”我随即对皮云龙说。
“好啊。”皮云龙说,“我也想多和同行交流、交流呢。”
“那我和小孙到庙里去转转再回来?”我站了起来笑着对他们道。
“大哥,你去吧。”皮云龙笑道。
岳洪波朝我暧昧地眨了眨眼睛。我没有理会他、大方地朝孙苗苗道:“我们走吧。”
她朝我靠了过来,离我身体的距离不到五公分。我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上那种特有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我心旌摇曳。
“谢谢你。”她在我耳边说。
“你要记住你的话。”我指的是她的那个诺言。
“我会在晚上经常地到你那里来。”她的声音在我听来有如天籁之音。
“我去租一套房子。”我说。
“好的。”她挽住了我的手。我顿时感觉自己的那个部位有了一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我想这是她曾经留给我那个部位的记忆。
“我们就在周围走走吧,不进庙里去。”我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却随即笑了起来:“想不到你挺迷信的,一点不像医生。”
她说得很对。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惶恐,我害怕玷污了佛门的圣洁。
我们慢慢地在山上散步,她挽着我的胳膊。太阳快下山了,但是我仍然感受到了徐徐的暖风一直在笼罩着我。
前方有一栋建筑,看上去像是一个什么单位的房子,因为我远远地看见那栋楼的前面有一块白底黑字的招牌,这是单位特有的那种牌子,比如某某局什么的。
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阵激动:“走,我们到那房子后面去。”
她抬头看着我:“怎么?忍不住啦?”
我去摸了摸她的下颚:“你真是一个小妖精!”
这栋楼房的后面是一片菜地,不过很清净。我观察了一下并未发现人影,连一只鸡也没有。
我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将自己的嘴唇朝她正张开着的白白的整齐的牙吻了上去。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前胸,我的激情开始喷发。
她的舌灵动而有力,我的和她的即刻缠绕在了一起。她是一个饥渴的女人,因为她嘴的吸力让我的舌完全地进入到了她的口腔之内,我惊奇于她上下的吸力居然都是如此的强大。
我的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慌乱地游走。
她的嘴松开了:“不,这里不行。”
我急促地道:“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别人看见了不得了。”她仍然拒绝,“晚上回去后我慢慢陪你。”
我颓然地放开了她。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那个疯和尚的声音。
“这个疯和尚,怎么我每次都会碰上他啊?”我愤愤地道。
她奇怪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到一个和尚在念阿弥陀佛?”我问她。
她摇头道:“没有啊?我没有听见。”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我自嘲地摇了摇头。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我已经没有了激情。
“对了,皮总让我问你,如果他叫傅红雪来你会不会在意。”她对我说。
我一愣,随即道:“我在意什么?她又和我没关系。”
她“扑哧”一笑随即道:“那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了啊。”
“这里的空气不错。”我和孙苗苗回到茶楼后对他们二人说。
我忽然发现他们两人的脸上很严肃。
“谈得怎么样?”我问道。
岳洪波苦笑着对我笑了笑。
“凌大哥,这件事情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皮云龙道。我看着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们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通过在你们医院的形成的影响去发展全省的业务,所以我们必须很彻底地进入。我和岳总商量让他的公司以我们子公司的身份进入可是他却不同意。”皮云龙说。
岳洪波道:“这样一来我的公司不就被你兼并了吗?我想我目前还没有要把自己的公司拿出去的时候吧?”
皮云龙耸了耸肩膀道:“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我没有想到皮云龙居然会这样处理这件事情,心里顿时有些不悦。我说:“皮总,我们医院可并没有说要把所有的药品全部给你们啊?在我的想法中我们可是要留下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给其他公司的。这样才不会与法律相抵触,因为你一家公司全部做完的话很可能会形成垄断,这样一来就会惹下麻烦的。”
我其实有些夸大,因为在我个人的底线中只有百分之十的份额会拿给其他公司。
“现在我们都还没有进行核算。比例的事情也没有谈。但是岳总的事情我确实无能无力。抱歉啊,岳总。”皮云龙笑道。
“哈哈!没有什么的。生意不成仁义在嘛。”岳洪波却好像并不在乎的样子。我顿时明白了这是他刚才听到了我的那句话后产生了新的希望。
“我们公司肯定不会百分之百地占据你们医院的药品份额的。至于留多少的问题我们下来再谈。不过我认为岳总的事情很好办,你们医院给他一部分份额就可以了。”皮云龙也反应了过来。
我心里在苦笑:如果到时候真的只剩下了百分之十,这点蛋糕可该怎么分啊?还有唐小芙,范其然是肯定会答应她的要求的。
“走,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我要和老同学以及皮总好好喝几杯。”岳洪波看了看时间随即道。
“等一会儿吧。皮总还有人没到呢。”我急忙说。皮云龙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也行。我叫的人也还没到呢。”岳洪波点头道。
“你们说什么呢。怎么像黑社会火拼似的,双方都在叫人。”孙苗苗笑道。
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们四人出了茶楼。
“岳总的茶不错。”皮云龙在说。
我这才知道今天喝的茶是岳洪波自己带来的。
“好又来”门口。
“这地方吃饭很有意思。这里可是江湖菜。”岳洪波指着小店的招牌说。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江湖菜是什么玩意儿?”
“江湖菜就是不按照常规的做法做成的菜。但是它们的味道却很有特色,要么麻辣至极、要么香飘四溢,就是将某种味道做到极致。”岳洪波解释道。
我笑道:“这可够刺激的。麻辣到了极致会怎么样?”
“相当于食物桑拿。”皮云龙笑道。
我仿佛看到了那些食客汗如泉涌的情景。正准备往里面走去,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在什么地方呢?”是小月打来的。
“和岳洪波他们在山上准备吃饭呢。你怎么今天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想我了?”我跑到了一旁去接电话。
“我回来了,正在家里呢。”她回答。我欣喜万分:“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对不起了各位。我老婆回来了,我得马上赶回去。”我向皮云龙他们道歉说,“皮总、洪波,你们再好好谈谈,也许你们之间可以找到合作的那个点的。小孙,对不起啦,下次我们再喝酒吧。”
皮云龙笑道:“嫂子回来了?好事情。但是大哥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我“哈哈”大笑。
岳洪波道:“你给小月说说,请她去给陈莉聊一下。”
我笑着说:“行!我给她讲讲。”
离开的时候我看见孙苗苗在哀怨地看着我。
幸好我现在的车技已经相当地娴熟,不然在下山的时候在几个急弯处就难免会出事情了。我的速度很快,汽车在刹车“吱吱”的声响中转过一个一个的弯道,在超越了无数的车后我终于在小区的车库里面将它嘎然停下。
我站在车库里面的电梯口处。电梯口处显示的楼层数字一直没有变化,这表示它正停在某一层楼的位置没有动。我在心里不住地咒骂那个让电梯不动的人。
终于,数字在开始变化了。它下来了。
时间过得奇慢。我直到今天才发现我们这个小区的电梯速度与我们医院的一样。可是医用电梯的慢速是为了病人的安全,这里为什么会设置成这样?
我不住地去摁电梯口处的那个下行按钮,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会有任何的效果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这个动作。
它来了,它终于在我面前打开了。电梯里面空空的,我飞也似的冲了进去......
到了家的门口,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开始加速。我很激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种感觉只有在我和小月刚刚发生关系的那一段时间曾经有过。
深吸了一口气,我开始敲门。
门打开了,可是我面前的这个人我已经几乎不认识了...... 她是小月,她是我的那个小月!但是我发现她的变化确实太大了一些。
齐耳的短发,脸上少了以前的那种红润,多的是一种成熟与疲惫。
“怎么?不认识我啦?”她朝着我笑。
我冲进了家门,返身将门狠狠地摔了过去!我忘情地去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小月,想死我啦!”
她在我怀里发出了一声摄人心魄的呻吟。我抱起她朝卧室跑去。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离不开她了。
然而很奇怪,今天的我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完成了一切。原来思念也会让自己这方面的功能受到影响。它会让人产生一种初恋一般的慌乱。
“对不起,你忍得太久了吧?”小月在像我道歉。
原来她把我今天的快速当成了我许久没有发泄的结果了。我的心里很是有些惭愧。
“吃饭了没有?”我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无地自容、急忙去问一个很俗气的问题。
小月匍匐在床上大笑。
看着她那光洁依旧的背我心里很是惶恐——她在笑什么啊?
“傻样!”她将身体转了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确实够俗气的了。
在小区外面的街道上,小月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亲热地在大街上溜达。现在的我感到非常的幸福和自豪。此刻,挽着我胳膊的这个人是一个县的副县长,她是我未来的老婆。
“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她柔声地对我说。
“嗯。”我回答。其实我早就饿了,但是刚才在家里的时候被她笑过过后我不便于再提起。
“这里,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吃。”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店道。
“东北水饺”。小店的上面写着这几个字。
“嗯。我也想吃水饺了。好多年没吃过它了。”我笑着说。
“来啦?”我们进去后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太太迎了出来,满口的山东口音。
“还有水饺卖吗?”我问。
“有啊,不过有几种馅的饺子没有了。”老太太说。
“猪肉韭菜的还有吗?”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有、有!”老太太道,“你们要多少?”
“一斤。”我说,“如果有其他的,再来半斤。”
小月在笑。
“这么多?你们吃得完?”老太太惊讶地问。
“他属猪的。”小月大笑起来。
老太太笑着朝里面叫了一声:“一斤猪肉韭菜、半斤牛肉!”里面即刻传来一位老头的声音:“知道啦!”
原来这地方是一对老两口开的店。
“你们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辛苦啊?”我问老太太道。
“没办法啊,儿子、女儿都不管我们。”老太太叹息着道。
我无言地叹息。这个世界这种事情已经累见不鲜了,道德与良知在某些人的身上已经荡然无存。
“这么个店每个月可以赚多少钱啊?”小月问。
“够我们老两口吃饭啦。我们也懒得去求他们,这样挺好。”老太太说。
我不住嗟叹。
水饺端到了我们桌上。我开始狼吞虎咽。
“慢点,我吃不了多少的。”小月看着我笑。我不好意思了,于是便放慢了速度。
吃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大脑里面却多了一些东西。“我看见这老两口就想起了我的父母。”我对小月说,“我想尽快把他们接来。对了,你也把你父母接来吧。”
小月一怔,随即道:“是啊。”
我看着她,发现她忽然有些心不在焉了。
“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她抬起头来朝我嫣然一笑:“我这就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让他们早点过来。”
我欣喜地道:“真的?这太好啦!”因为我知道她的父母过来就表示我们的婚期已经不远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怪地道:“怎么像一个小孩子似的?”
从饺子店出来后我很是感慨:“这对老人虽然不幸,但是他们也很幸福的。”
小月看着我,奇怪地问:“你这话可矛盾着呢。”
我去拢了拢她的短发,道:“儿女不孝是他们的不幸,但是老两口相伴到老却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啊。”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上发生了一下震颤。
“其实我们都不孝啊。我们的父母把我们养这么大了,但是他们却仍然没有享受到与自己孩子在一起的天伦之乐啊。”我认为她也和我一样地想到了刚才的那对老两口才受到了感染。
“你别说了。说得我心里挺难受的。”她忽然说道。
我也觉得自己今天过于地伤感了,这很有些煞风景。
“对啦,最近岳洪波与陈莉在闹矛盾,岳洪波让我给你讲一下,看你能不能去找陈莉谈谈。”我急忙地转移话题。
“我才懒得去管他们的事情呢。”她有些不高兴地道。
我顿时有些不满了:“你上次和我闹矛盾的时候别人不是还来劝了我们的吗?那么晚他们还来陪我们喝酒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学啊。”
“陈莉找到他简直就是瞎了眼!”她恨恨地说。
我很不解:“你怎么这样说呢?”
“以前读书时候的那件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样的人品......算了,我不想说了。”她很气愤的样子。
我急忙劝她道:“不是都过去了吗?那时候他还年轻,一时间把握不住自己也很正常的。而且他不是自己也觉得不适合搞妇产科专业了吗?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再为了那件事情生气啦。”
“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这人!”她把手从我的肘弯里抽了出来。
“那时候你还不是我女朋友啊?如果那时候你是我女朋友他还那样做的话我肯定不会饶他的。”我谄媚地对她道。
她却怒声地对我道:“我说的和你讲的完全不是一码事情!”
我发现她现在是真的生气了,急忙过去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道:“好啦,是我错了。我们今天不说这个了。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多好啊。”
她笑了:“你这人!今天晚上哪来的月亮啊?”
我顿时放了心:“你不是叫小月吗?你就是我心中的月亮啊。”
在回家前我给范其然打了一个电话,我告诉他小月回来了我要陪她几天。范其然笑着说我叫人给你送几瓶九味地黄丸来好好给你补一下肾。我说暂时不需要,因为我目前处于肾火很旺的阶段,需要的是发泄。
他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
“还有两个月就要回来了吧?”我问。我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月却将她的身体靠在我的身上。
“是啊。好快。”她回答,没精打彩的。
“下一步怎么办?”我问,猛然间却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这次职称评审你申报了吗?”
她的声音仍然很淡漠:“你现在才替我想起来啊?”
从她这话的意思中我知道她已经申报了,但是我的心里却很内疚——我怎么当上就没有想起她的这件事情来呢?
但是随即我就明白了这个为什么。“我以为你出去了就不想回医院来了,所以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我向她解释说。
“我问了很多和我一样挂职的人,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都回到了原来的单位。”她说,“所以我必须得给自己留好退路呢。”
“回来也好。今后我们就可以不像现在这样老不在一起了。”我安慰她说。
“你什么时候约钟省长出来吃一顿饭吧。我有些不大甘心。我不想再回到医院来上班了,别人会笑话我的。”她忽然从我身上爬了起来对我说。
“这......”我有些为难了,因为我曾经在心里暗暗地发过誓在一般的情况下不去找他的。但是小月的事情属于这“一般”的情况吗?
“你不方便去找他就算了。”她生气了。
我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钟省长的孩子吧。他和他老婆都叫过我几次了,可是我一直都没时间去。”
她顿时高兴了起来:“这个办法好!”
“可是......我们总不能空手去吧?”我对送东西这件事情很是头痛。
小月却笑道:“这好办。”
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随即拿出手机拨打其电话来:“张主任吗?我曹小月。呵呵!麻烦你明天上午给我送几筐桂圆过来。嗯,就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旁边。对!谢谢啦。”
我很是不解:“我们去看小孩子,怎么送桂圆啊?这个张主任是什么人?”
她笑道:“这个张主任是我们县驻省城的办公室主任,桂圆呢却是我们县的特产。现在刚出来,新鲜得很。我们去看钟省长的孩子去给他买几套玩具就可以了,这几筐桂圆可是代表了我的另外一番心意呢。”
我仍然不解——这另外一番心意又是什么呢?
“像钟省长这么大的干部是不会缺什么的,但是特产可就不一样了。这特产送人会让领导感到亲切。”她继续说。
我似懂非懂。
第二天一早我给颜晓打了一个电话,她听说我们要去看她孩子的事情后很高兴。我和小月随即便到了商场。在她的提议下我们给颜晓的孩子买了一辆男孩子最喜欢的电动玩具汽车,还有各种武器方面的玩具。我骑车的后座和后备箱都塞满了。
小月打电话让张主任开车过来跟在我们后面便往颜晓的住处而去。
“哎呀,你们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太客气啦!”颜晓责怪我们道。
我发现她似乎比以前更加地美丽了,这也许是她在当了母亲后气质会发生某些变化的缘故吧?
“都不值什么钱的。”小月笑道,“这些桂圆是我挂职那个地方的土特产,很新鲜的,您尝尝。”
“挂职?你在什么地方挂职?”颜晓疑惑地问,“小凌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我也有些疑惑:“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可能吧。”
随即我们三个人便开始笑。
“你是谁啊?”这时候一个孩子跑了过来歪着脑袋问我和小月。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模样像极了颜晓,不过他的眼睛和眉毛却依稀有着钟副省长的影子。
“你又是谁啊?”我也歪着头反问他道。
“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他却没上我的当。
“我是医生,专门给小孩打针的医生。”我吓唬他。
他吓得便往颜晓的身上躲去。
我畅快地笑了起来,觉得这孩子很是好玩。
“叔叔逗你的呢。他最喜欢你啦,不会给你打针的。”颜晓在安慰孩子。
“你这人!怎么去吓孩子啊?”小月却在责怪我。
我急忙对孩子道:“叔叔不好,叔叔骗你的。来,你来看我今天给你买的这些好玩的玩具。”
孩子跟着我去看我给他买的那些东西,当他看见那些玩具武器的时候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车可以坐的。”我去将车的包装打开后对孩子说。
“叔叔真好。”孩子笑道,像一个小大人似的。
我便问他:“那你现在可以告诉叔叔你的名字了吧?”
“我叫钟颜。”他回答。
我笑道:“这名字不错。”心里却在想,看来钟副省长已经对颜晓有了新的感情了,不过这孩子的名字却有些像女孩的名字似的。
“你们不来看孩子呢我又想你们来,可是你们一来却又要去买东西,我可真不好意思了。”颜晓在旁边道。
“当初我们小曹挂职的事情还是钟省长帮的忙呢,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们才是啊。”我急忙说道。
颜晓诧异地道:“是吗?我倒不知道这件事情。”
“颜姐,我和小月这次道你家里来可是给你添麻烦来了。”我不想去绕一个圈子后再来说自己的目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用不着。
“哦?你说说。不要说麻烦两个字,你可是我弟弟呢。”她随即招呼我们坐下并吩咐保姆给我们倒茶。
“小月不是在县里面挂职吗?她挂职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但是她想继续留在县里面工作。哦,不是那种挂职性质的,也就是想直接转为正式的。颜姐,这件事情只有钟省长才可以帮她这个忙的。”虽然自己在表述上可能不是很准确,但是我认为还是说得比较清楚了。
颜晓道:“这些东西我可是不懂的。但是你们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老钟讲的。你放心好啦,我会让他尽量想办法的。呵呵!谁叫你是我弟弟呢?对啦,上次黄主任是不是你叫她来找我的?”
我急忙道:“没有。不是。”
颜晓叹道:“我可是从来都不会为这些事情去找老钟的。上次黄主任来找我我却不好拒绝她,毕竟她帮过我很多忙的啊。可是我后来对老钟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可是狠狠地批评了我的。”
我顿时很惶恐:“那这件事情会不会......”
“你们的事情可不一样!他必须得帮这个忙!”颜晓非常认真地说。
“太感谢了。”小月在旁边说,我发现她似乎有些拘束。
“我看这样,你明天将你的个人资料拿过来。不然我可说不清楚这件事情。”颜晓对小月说。
“颜姐,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您看看。”小月说着便从她包里拿出了一个卷宗。
我大为吃惊。原来她早有准备!
颜晓将那个卷宗接了过去。我看见里面装了一叠文字性的东西。前面还有小月的照片。
“行。老钟回来了我给他讲。”颜晓说。
“什么时候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顿饭吧。”小月提议道。
颜晓摇头道:“这件事情用不着的。吃饭嘛,以后时间多的是。不过我们家老钟太忙了,我和他在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很少呢。”
我和小月再次道谢。
“你们再这么客气我可就生气啦。”颜晓不悦地道。
从颜晓家里出来后小月担心地问我:“要是钟省长不答应帮忙怎么办?”
我安慰他道:“会的、他会帮这个忙的。”
“上次黄主任是什么事情?”她问。
我于是将黄主任向当副院长的事情简略地对她讲了。“这个黄主任,她为什么非要当这个副院长呢?”我接下来说道,“她一个女同志,就当个科室主任不就得啦?”
小月却忽然生气了:“女同志怎么啦?女同志就不能有自己的追求?”
我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犯了她的忌,急忙道歉道:“我可一点没有说你的意思啊。你和她可不一样。”
“你不知道的。学校那边领导班子里面的那位女领导过两年就要到退休的年龄了,黄主任如果能够当上医院的副院长的话,她就是顶替那位女领导的不二人选啊。”虽然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的理由很苍白,但是小月却没有再生气了,她还这样向我解释道。
我没有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整个学校就没有其他的人选啦?”
小月道:“校级领导班子里面必须得有一位女同志的,这和地方政府是一样的。这可是组织上的规定。在学校那边,各个处室可没有女同志担任处长的,所以黄主任的目的可不简单地时为了这个什么副院长啊。”
我心想你对这个情况倒是这么清楚,这一定是从学校组织部的那个女部长那里了解到的消息。
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组织上居然还有这样一个规定,心里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留在县里面了。或许她所在的那个柳华县也正好缺一名女领导呢。
小月告诉我说她要在省城呆一段时间,一直到她下一步的安排有消息了再回县里面去。
“那你赶快将你父母接过来啊。”我说。
“快了。他们说下个月就过来。”她回答。
我感到非常地高兴同时又有些惶恐。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小月似乎都是在惶恐不安之中度过的。她还几次让我去找颜晓打探消息。但是我总觉得再次去询问她似乎有些不大好。因为我害怕颜晓认为我在怀疑她的诚意。
后来被小月催急了,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发短信。这样的方式可以避免当面的尴尬。我把通话也当成是一种当面。
“颜姐,小月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我给她发了一则短信。发完过后却感觉心里惴惴的。
等了大半天却没有收到回复。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小月又打电话来催我:“怎么样?问了吗?”
我不敢对她讲实话:“今天太忙了。有时间我直接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