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因军阀混战,让国无宁日,民不聊生,山东地处北方的京津和南方的沪宁之间,纵贯南北的津浦铁路穿境而过,同时又有青岛和烟台等优良海港,海陆交通极为便利,无论是“北伐”还是“南征”,山东都是必争之地。因此,山东一直是各派军阀虎视眈眈的“肥肉”,一幕幕规模不等的军阀混战丑剧在此地上演。
山东的刘成刘闯因贩卖药材被孙传芳部下抓获,被当做张宗昌的奸细而关押,逃跑时为救弟弟刘闯,被军阀孙传芳的部下打死,后来因被逼娶嫂子的刘闯,闯关东来到沈阳北郊创业,在刘台村留下了刘氏家族。新中国成立后出生的刘财,就是刘闯的后代。
刘财与同村的小敏相爱,因刘财成分不好,小敏的父亲不同意,横加阻拦。王有谋是个嫉妒心极强的男人,为了与刘财较劲,利用他父亲是公社干部的关系,最终把小敏夺到手。小敏为了报复王有谋拆散她与刘财的美好姻缘,利用刘财喝醉酒的情况之下,把第一次给了刘财,结果让小敏怀孕。
改革开放以后,刘财开厂子发家,成了当地的名人,又有名,又有利了!这让王有谋非常的嫉妒。王有谋迟去了工作,也下海经商。刘财开厂子走的是正道,王有谋利用迟晓慧挖国企的墙角,迟晓慧利用她干爸的关系,把特供国企的原材料,转卖给王有谋,降低了王有谋厂子产品的价格,顶黄了刘财的铝合金门窗的厂子。
刘财没气馁,从新寻找创业的出路做了沙发,推向国际市场。用物美价廉的塑钢作原料,让门窗厂从新开业。当刘财的塑钢门窗占领市场以后,王有谋让迟晓慧,把国企加工零部件的活,让他的厂子干。因王有谋厂子生产的零部件,质量不过关,让产品发生事故,给国家造成严重损失,最后东窗事发。王有谋,迟晓慧,陈明等人被立案审查。
祸不单行,刘财的女儿刘倩倩与王友谋的儿子大宝相爱,小敏坚决反对,孩子们不但不听,当时连刘财都不理解小敏,没有办法,小敏同意大宝和刘财做亲子鉴定。鉴定结果,刘财和大宝是真正的父子关系。因大宝得病,急需骨髓移植,刘财把骨髓捐献给大宝,救了大宝的命。当事情真相大白以后,王有谋对天长叹:“我总怕输给刘财,与他较了几十年的劲,最后不但没较量过他,还把他生的儿子给养大成人了。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惩罚我呀???
”前言:
每个人的脉搏都要随着历史的脚步而跳动。每个人都要在历史的浪潮中沉落起伏。因此,每个人身上都会留有时代的烙印,这些烙印就好像一面面的镜子,有的需要人们去认真的对照反思,有的需要后来人借鉴。这里有垃圾,也有愧宝,有的应抛弃,有的被载入史册。大浪淘沙,岁月留痕,在历史的跑道上无论谁留下什么样的足迹和烙印,都阻挡不了历史的车轮。正义,真善美,无论它被怎样的蒙羞和打击迫害,但它永远是广大人民群众追求的目标,欣赏的坐标。邪恶无论掀起多大的风浪,作过多大的妖孽,哪怕他曾称雄称霸过一时呢,可它永远都会让人厌恶和吐弃,到头来,还是要被历史的车轮碾压,广大人民群众所抛弃,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风再大,浪再高,路途再遥远,大江还是要东流去,百川最终要归大海。——于蓝
(一)闯关东
刘台村坐落在沈阳北郊,离沈阳才有五公里远,听说刘台村,在多少年前就是一片大荒甸子。是因一户刘姓人家,也就是刘财的祖辈刘闯,闯关东落户到这个地方,后来逐渐的人家越聚越多,才形成了村落。因这个村子,比周围地势都高,取了刘姓,叫了刘台,才有了刘台村。因刘台村出过远近闻名的大财主,还有大财主的那些不同凡响的发家史。凡是办过大事的人,都要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后来老辈人总会像讲故事似的,讲诉刘台村的由来,和刘台村刘姓家族闯关东来到东北后的那段创业史。
20世纪20年代,齐鲁大地和中国其他地方一样,深受大小军阀的肆虐和蹂躏。山东地处北方的京津和南方的沪宁之间,纵贯南北的津浦铁路穿境而过,同时又有青岛和烟台等优良海港,海陆交通极为便利,无论是“北伐”还是“南征”,山东都是必争之地。因此,山东一直是各派军阀虎视眈眈的“肥肉”,一幕幕规模不等的军阀混战丑剧在此地上演。
因抢占山东,让军阀混战的硝烟笼罩了山东大地,造成土地荒芜,民不聊生。因各路军阀都在千方百计的寻求外部势力的支持,让内乱成为外侵的入口。篱笆不牢犬自入,是军阀混战,也给小日本占领东北打开了方便之门,埋下了最后用武力侵络中国的伏笔。
据说,居住在山东的刘闯就哥俩,他哥哥刘成已经娶妻生子,生了两个孩子,当他嫂子秋菊又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刘闯刘成哥俩到外地贩卖药材,被军阀孙传芳部抓住,当做是山东军阀张宗昌部的密探被关了起来。一天夜里趁看守他们的人熟睡了的时候,哥俩趁机跳窗逃跑。当半路上被人发现,枪子对准弟弟射来时,哥哥刘成扑到弟弟刘闯的身上,替刘闯档了枪子,当时毙命。
大儿子的突然去逝,让一向刚强遇事不惊的刘成父亲也乱了方寸,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生致命的打击,最大的灾难,也是老天对人的最大折磨和最重的惩罚,谁摊上谁都难活,谁都受不了。刘成的父亲那真是一夜就白了头。从大成出事以后,他已经好几夜没睡觉了,儿子的丧事处理完之后,他黑天白天一烟袋接一烟袋的抽,吃不下,睡不着。下半夜公鸡都叫三遍了,他还端着大烟袋,坐在炕头上,两眼直瞪瞪地望着屋顶。直到把刘成的母亲呛的直劲咳嗽、刘成的父亲才把烟袋锅子往炕沿帮子上磕了两下,放到窗台上不抽了。刘成的母亲对刘成的父亲说:“睡一会吧,就是睡不着闭会眼睛也养养神。你总这样不睡觉,会做病的,你要是倒台子了,这个家怎整?”
刘成的父亲:“你睡吧,我不会倒台子的,摊上了,能不能撑,也得挺着住下去撑。我琢磨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大成过百天以后,我想让小二娶她嫂子。”
刘成的母亲:“你真是异想天开呀,想的都没边没沿了!你知道小二的脾气,从小就心高气傲,让他娶嫂子他能同意吗?"
刘成的父亲:“有什么不同意的,为救他,他哥把命都搭上了。这事由不得他,我看他不同意一个。”
刘成的母亲说:“你爱怎整就怎整,你要是能把小二说通了你就这样办,反正我说了也不算,我也只好不管这事。”
刘成的母亲知道丈夫在家里一手遮天惯了,自己说多少也没用,说完转过身用被子蒙上脸,在被窝里暗自掉眼泪。
再来说刘闯,一方面是遵从父命,另一方面,因兄长替自己挡枪子而丧生,照顾哥哥的一家老小,自己应是责无旁贷。但心高气傲早已有了梦中情人的刘闯,最开始时并没有想到父亲会让他娶嫂子,后来,是被老爹逼着才这样做的。老爹说:“你哥为你唐了灾,现在扔下这一家老小,这付养活你哥哥妻儿的担子你应该主动挑起来。”
当时刘闯满口的答应:“爹,不用你告诉,我也会这样做的,您就放心吧。”
刘闯的父亲:“你还没全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让你娶你嫂子。”
刘闯一听爹让他娶嫂子,情不自禁的大叫了一声:“啊!你说什么?让我娶嫂子,这合适吗?嫂子比我大好几岁不说,小叔子娶嫂子,让人多笑话呀!”
刘闯的父亲一脸的沉重:“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讲什么合适不合适,笑话不笑话的。你去找合适的,让这几口人怎么往下活呀?我和你妈一年比一年岁数都大了,你嫂子岁数不大,孩子多,身体还弱,就让她这么过一辈子吗?就这样定了,你哥过百天以后,找人看个日子,你们就圆房。”
对这门不认可,但又无奈的婚姻,让自尊心极强的刘闯,总感觉像矮人家半截一样的抬不起头来,就在他与嫂子秋菊圆房以后,他们并没有过夫妻生活。曾受过父亲是私塾先生的文化熏陶,又非常明事理的嫂子秋菊,在与刘闯圆房的那天晚上,主动搬到别的屋去住了。临走时秋菊对刘闯说:“二弟,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这样做太委屈你了。现在先别急着跟爹说,也别让他看出真相,现在他老人家也是强活。等过一段时间了,让他平静平静以后,我会慢慢做爹工作的。”
就这样,刘闯和嫂子做起了假夫妻。平日里在老人跟前,秋菊像服持丈夫一样知冷着热,给刘闯端茶倒水,洗和做,到晚上要入睡时,他们就分开。日久天长,刘闯对嫂子的贤德越来越敬重。嫂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让刘闯非常感动。两人相处有一年多的时间,刘闯对嫂子还有了真感情。
细心的嫂子,看出刘闯对自己有了真感情,这让秋菊很害怕和担心。她不愿意与二弟的感情往这方面发展。在她眼里,刘闯很优秀,在感情方面,他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刘闯的父亲刘老爷子因大儿子的不幸遇难,让他黑发人送了白发人,又上火又熬着,整天抑郁寡欢。大儿子死后二年不到,刘老爷子得了重病,也一命呜呼,撒手人寰了。
刘老爷子死后,嫂子秋菊就大名旗鼓的与刘闯分居。为了进快的让刘闯死心,她自己托媒人,嫁给了本村的一个姓付的瘸腿光棍男人付老大。秋菊改嫁之前,对刘闯说:“现在爹死了,没有人再干涉我们的事了,二弟,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你应该有你自己的幸福。我不能因你救了你哥哥的原因而拖累你。”
嫂子秋菊的决定,让刘闯伤心至极,他对嫂子秋菊说:“现在我要娶你,已经与哥哥无关,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了,也离不开孩子。嫂子,你就嫁给我吧!”
嫂子秋菊斩钉截铁地对刘闯说:“不行,我从来都没想过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无论怎样,我是坚决不会嫁给你的。”
刘闯看嫂子态度坚决,最后只好无奈地说:“那你把孩子留下,让我来照看,这样你们的负担就会轻一些。”
刘闯的话又被嫂子一口回绝:“孩子是我自己生的,我谁也不能给谁,无论享福受罪,我都不能与孩子们分开。”
嫂子带着三个孩子出嫁了,嫂子的出嫁,让刘闯伤心欲绝。每当他看到嫂子现在的瘸腿男人付老大一瘸一拐的样子,还有嫂子和瘸腿男人居住的三间茅草屋,都让刘闯撕心裂肺。刘闯想:自己不能在这再待下去了,他随即做出了要带着老妈去闯关东的决定。刘闯临走时来到嫂子家,他对正在给孩子补衣服的嫂子说:“我要走了,准备带着我妈去闯关东。我走以后,你就不要在这住了,你们全家就搬到我家去住,就当做是给我们看房子。”
嫂子秋菊一听刘闯的话,先是一愣,后来哭了,她放下手里的活,哽咽着说:“你们真的做决定要去闯关东吗?”
刘闯说:“是,决定了。”
嫂子秋菊:“这些该死的战争贩子们,干正事没能耐,就会内斗。正是这些王八犊子们的不断内斗,让我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秋菊骂完对刘闯说:“到外面闯荡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要不你自己走吧,妈妈由我来照顾,等你在外面混好了,再回来接妈。”
刘闯:“不行,三个孩子就够你忙活了,我不能再让妈妈拖累你了。”
刘闯带着老妈闯关东来到沈阳北郊,那时不叫沈阳,叫奉天。在人地两生,谁也不认识的地方落了户。
刚来时,刘闯与母亲住在奉天城的旅店里,刘闯白天就到奉天城的城里城外四处转悠考察,刘闯一看人气足,又繁华的奉天城是做买卖的好市场。紧挨奉天的北郊有一块大荒甸子,可能是,因地势比周围的都高,还是黄土橛子,听说,不知哪个年代打仗,因修工事,还有很多砖头瓦块,和废旧的战壕,工事等,听说此地还死过不少人,当地人都叫它“死人岗子”,人们一提起它,心就犯各应。凡是要路过此地的人,认可绕道走远路,也不从此地经过。因此才没有被开垦,还一直是长满蒿草的撂荒地呢。
可刘闯却想,自己新来咋到,只有以前当地没人爱要的东西,自己现在才能得到,刘闯认为这块地方正适合自己落脚。在刘闯看来,什么妖啦鬼了的,中国几千年,哪地方没死过人?一福压百祸,也许自己是有福之人,什么都能降住。只要自己勤劳肯干,坏地方也能变成好地方。一个人要是不硬干,再吃喝嫖赌什么都好,就是好地方也得变穷。事在人为,一个屋檐下,还有贵贱之分呢!不能拉不下来屎,总去怨茅房。
刘闯非常的勤劳,又会算计,还能吃苦。他年年开荒,为了扩大再生产,有点钱就买了骡子和马,栓驾马车,农忙时侍弄地,冬天农闲时,北方的农民大多数都在家里猫冬,可刘闯买身好皮袄,皮裤,穿双大芜芦鞋,雇个干活的,贪黑起早的赶车往城里去时拉车高梁杆卖,回来带车粪,他把这看做是积肥的大好时机。
土地越开越多,因粪上的多,人粪尿还有劲,改良了土壤,年年农作物获得大丰收。生活有了着落后,他并没有急着盖大房子,还是住在刚来时搭的地下半截,地上半截的地润子里面。他先盖了一趟厂房,用自己种的玉米,土豆,地瓜等类的食品,从关里老家请来个师傅,搞起粉条加工,到得天独厚的奉天城这个大市场去销售。先是把粉条往奉天城的大小商铺搞批发,后来在北市场自己买下两个商铺,连批发在外卖,买卖越做越大。
因刘闯会经营,能算计,土地越开越多,买卖越做越大,用人也越来越多。当买卖兴隆,资金能走转得开的时候,刘闯才砌起了大院套,盖起了宽敞漂亮的青砖黑瓦房居住。刘闯说:“房子是百年大计,要盖就盖个像样的,谁不能总去折腾房子的事。”
在母亲的追逼下,家像家业像业的刘闯这才想到,自己该处理终身大事了。在媒人要挤破门的时候,好姑娘随便挑的情况下,刘闯相中了一个从小没妈,照顾两个兄妹生活的大脚女人张玉嬿。但刘闯的母亲非常传统,因嫌张玉嬿脚大而不同意这庄婚事。刘闯的母亲是一走三颤悠的山东小脚老太太,看到张玉嬿像船一样的这双大脚和皮肤粗燥的手,还有高声亮嗓说话的腔调,就非常的反感。姑娘家来相看门户那天,刚送走姑娘和姑娘的父亲媒婆等人出大门不远,嘴里叼着大烟袋,盘腿坐在炕头上的刘闯母亲,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烟,一撇嘴吐出一口吐沫后,说:“一个姑娘家,一点女人样都没有,还自己来相看门户了,活像一个母夜叉。”
那个年代,男女成婚,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张玉嬿母亲早逝,父亲是个一扁担都压不出来一个屁来的老实人,什么主意都没有。要是没有张玉嬿这样一个能事的女儿来挑门过日子,这个家真就不好过了。张玉嬿自己来相看门户,主要就是看小伙,她听说刘闯是闯关东过来的山东人,勤劳肯干,白手起家。她要看看刘闯究竟把家过到什么样了。
刘闯的母亲:“我说小二呀,市里沈老板上赶子托媒人,要把女儿嫁给你,那可是那一带有名的大财主,听说女孩长得也不错,可你连查都不答。西屯付财主的独生女儿,听说也是个美人坯子,还是家趁人值,可你怎么就相中这么一个要长相没长相,要陪送没陪送的一个穷姑娘呢?你还自己上赶子托媒人,好像娶不到媳妇似的,非得找她不可。”
刘闯:“妈,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我要找的是跟我过日子的女人,不是娶谁家的财产,更不能光看长相,娶来当做花瓶摆设只能欣赏。家里这么大的一摊,往后要拉扯小的,抚养老的,居家过日子,千头万绪的事有道是,我看张玉嬿比谁都强。”
刘闯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他不能直接反驳母亲,但还必须要作通母亲的思想工作,吃完晚饭后,他给母亲装上了一袋烟,又从炕沿上拿起一种带香味的蒿草晒干后搓的火绳,给母亲把烟袋点着,递到母亲的手里后,对母亲说:“妈,你辛苦了一辈子,到了该享享清福的时候了!要是没有一个能事的儿媳妇来持护你,那你享谁的福哇?要是娶个懒蛋媳妇,那恐怕就不是她持护你了,而是要你持护她了。你要强了一辈子,有一个什么都不会干,还好吃懒做的儿媳妇,天天在你跟前晃悠,还不把你活气死呀!”
刘闯的母亲一听儿子说的也在理,就把话题转了过来,说:“你要是真心实意的同意娶她,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我自己享不享福,这都扔开外,只要能跟你好好过日子,给我们老刘家多生几个带粑打籽的孩子,多传递香火就行了。”
刘闯一看母亲同意了,就找人看了一个黄道吉日,与张玉嬿举办了一个很隆重的婚礼,不但给足了张玉嬿的面子,自己也要借机造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