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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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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女子真切寻亲子,DNA成障碍
文/漂泊诗人
标题为《思念儿子》图片上的人就是邹水兰她自己
邹水兰,江西宜春一位普通的女子,若不是因一桩蹊跷产子经历,她是平常人,平淡而如意过着日子。然而,那桩事发生后,她平静生活一度被打破,她在维权的怪圈中搅得疲惫不堪,且被扣上“胡搅蛮缠”的帽子,游离在维权与侵权之间……
出生在江西新余市一个农民家庭的邹水兰,14岁时因贫寒辍学碾转到宜春,帮在这里开豆腐作坊的哥哥做事,16岁的她失去了可敬的父母。不孰人世的她,被小她一岁的男青年冒犯,便懵里懵懂地做了那人的新娘,那年她才20岁,婚后的她挑起了家庭重担并生了二个女孩。好赌且经常对她施暴的丈夫让她彻底失望,痛苦中她终结了这段不幸的婚姻,那年她才26岁。2004年仲夏,她结识了风流倜傥的岳利宝,岳搞过房地产、承包过水库、合伙办了小电站。读书不多、识人不全的她,就这样坠入了大她18岁男友岳利宝的情网,过起了同居生活。
邹水兰怀上岳利宝的孩子,怀孕36周后,也就是2005年10月5日,她被男友岳利宝逼迫到当地人民医院引产,在全麻情况下做剖宫产手术,醒来之后的她被告知新生儿脐带绕颈窒息,抢救15分钟无效死亡。然而在询问陪同女友后,邹水兰认为,新生孩子并没有死,是被男友掉包交付他人领养。这一部现代版的“狸猫换太子”剧情让邹水兰陷入万丈深渊,从此走上漫长四年多调查、取证和苦苦上访路……
邹水兰苦思冥想都想不通孩子怎么会出胎后“死亡”?为此她专门咨询了妇科专家,妇科专家的回答坚定了她的信心,而且她早在手术前的几天还到过市妇幼保健院做过健康检查,医生确切地告诉她:胎儿正常、健康。邹又委托律师从宜春人民医院调阅出整套病历,在“新生儿护理记录表”上看到了新生的左足足印。妇科专家告诉过她:如有新生儿的足印,那就证明婴儿生下来是活的。但邹看到医院出具的证明材料上又赫然写着“该新生儿死亡”的字样,而档案里却存着一个活着的新生儿该有的记录,却没有家属确认死亡签字,也没有抢救15分钟的详细记录,显然极不合乎常理。
邹水兰找到宜春市卫生局,要求调查自己所产婴儿究竟是死是活。市卫生局责成医院对此事进行调查,一个月后,该医院作出了“婴儿重度窒息,经抢救无效,于当日下午6时死亡,接生护士将死婴抱出手术室交给患者家属处理”的调查情况报告。
出生婴儿窒息死已被确认,但邹水兰仍觉疑团重重,便质问岳利宝,岳说:“当时有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婆刚好出现在妇产科门外,就随手交给了她。”显然岳的话不能让邹水兰信服。一年后的一天,邹水兰意外地从岳利宝的手提包里发现了一张手机卡,她好奇地将卡插入自己的手机里,里面显示出一个奇特的号码,一个陌生的幼儿园园长。岳的要好友邹水兰基本都认识,而岳其他朋友也不可能涉及到幼儿园,细心机灵的邹水兰便试探挂了电话,这才知道那是宜春辖内万载县一个叫百合幼儿园园长的号码。
邹水兰顺着这一线索,便斗胆踏上寻子的暗访路。在这家幼儿园,邹水兰机智地避开了园里管理员,搜寻了几个幼儿班,终于在一个低龄班一眼就认出这个“胡彬彬”(化名)的小男孩。 “当我第一次在幼儿园看到这孩子时,就感到他极像他的父亲,眼睛、鼻梁、嘴巴,简直就是他父亲的翻版。孩子当时在转圈,当他的目光触到我时,惊奇地望着我,以至于因走神而摔了跤。那一瞬间,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指使我冲上去,紧紧地抱着孩子。当时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震憾:这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弱女子邹水兰充满疼爱地说。
为了逼岳利宝说出孩子的下落,邹水兰携着农药找到岳利宝,并责问他婴儿的去向,岳先是敷衍,恼怒的邹水兰扬言要与岳利宝一同为死去的孩子陪葬,岳利宝才感到邹水兰为了孩子没有不敢做的事,只得坦承:“那个男孩生下来没有死,而是被人捡走了。”邹再追问婴儿到底在哪时,岳就是沉默不语,被逼急的岳最后只抛出一句:“时间这么久,我也记不起到底是谁捡了婴儿。”
邹水兰见威逼岳也不说实情,便找私家侦探去打听。不久,私家侦探告诉她,胡彬彬是万载县马步乡一对夫妇所生,小男孩母亲又恰巧是岳利宝那位比他大的情妇何桂英(化名)的亲侄女何雯丽(化名)。而据认识这对夫妇的人说,那段时间并没有迹象表明何雯丽怀有身孕,胡彬彬象是她捡来或收养的。而令人不解的是,胡彬彬所有准生证、医院出生证明及户籍证明都一应俱全。而邹的委托律师看过相关材料发现,胡彬彬的出生证明接生医生签字明显是后补填上去的,且字迹与医生本人签名不符;更蹊跷的是,胡彬彬的出生时间(2005年4月24日)与何雯丽的大女儿也就是胡彬彬的姐姐只相差12个月零18天,从正常的医学生育原理上讲是极不可能的。
邹水兰在网上苦诉引起笔者注意,2009年年末,笔者亲赴江西宜春采访了这位弱女子,从亲聆她的讲述和采访提问及去各部门调查、采访、取证都可以看出这位弱女子母爱情深、寻子之切,特别是她陪同笔者去万载县实地采访时,她心泣般的讲述:万载县离宜春市三十多公里,为了核实孩子是自己的,她一年来往返不少百余次,母爱之真灼足见一斑。笔者采访归来,一气呵成写就了《弱女子艰辛寻子:谁来核实“狸猫换太子”》,在全国各大网站发帖,引起社会和网友广泛关注,后听邹说,此事曾得到公安部高层领导的批示,她也与省公安厅及市公安局的主要领导成功在网上对话。而要解破疑团并不难,一个DNA亲子鉴定就可见分晓。按常理,依照法定程序公正、公开做完DNA就能真相大白,然而,邹水兰发来的鉴定日记让我们一头雾水,我在征求邹水兰同意的情况下,把它公布于世,让社会和广大关注此事的网友共见证……
邹水兰维权日记:
2010年12月,经我在江西公安网上诉求和多次与警方及对方协调,有了一定进展,但对方(指胡家)提出要我拿出五万元的精神赔偿保证金,才答应做亲子鉴定,我觉极不公平,但也无奈,而且宜春警言也偏向对方,胁迫我交钱不然他们就不会办理这件案子,我万般无奈只能向亲戚朋友东凑西借借来两万块钱,作为保证金交给了宜春警方,我提出要他们打收条没有被采信,相反却要我写下一纸承诺书,我在承诺书里写明这是保证金,如果结果出来后,应在法院公正判决下进行赔偿,但他们却要我重写,而且逼我写下只要孩子不是我的保证金就不能退还。在无助的情况下我找到宜春电视台的法制节目记者,他们非常同情和热心,同意媒体介入全程见证采血。在警方通知下我做好准备去万载采血,我便携带记者赶到,公安政委却推迟有事,立即离开万载,留下我、记者及办案人员,一直到傍晚都没接到采血通知。过了几天那位政委打电话告诉我,不许带记者,如果发生群体事件,要我负责。我找到法制记者说明此情况,他们也觉得不能理喻,既然公安是维护正义、公正的,为什么不可以向社会公开采血?
过了一段时间警方再次打来电话,说去孩子现在读书的小学取样,并强调我不能带记者。我听从后与律师及朋友一同赶往他们所说的那所小学,当我们找到校长和老师时,他们都回答道:没有这个孩子。那一趟我们又白走了。一个月后,经我多次去公安催促,2010年12月29日,公安政委要我做好准备再次去学校,他的解释是,上次因为小孩被藏,所以没有找到,现在他们已经找到了,要我两点半之前赶到万载,为了避免他们再找借口,我们马不停蹄在中午一点钟就赶到万载,草草地在公安附近的饭店吃了午饭,宜春公安局办案的队长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今天是专程赶过来的,希望能把这事做个了结,他要我去万载公安局,当我来到门口,他把我拦了下来,他说胡家(化名)人已经在万载公安局里面了,要我不要露面。我虽不满,但还是配合。约半个多小时他们又叫我到公安分局门口。我去时,宜春公安一队长和万载公安队长已在等我,他们说对方要我答应一个条件:如果亲子鉴定出来孩子不是我的,需要我自己在网上公开向他们家道歉。我没敢答应,我说一切得依照法律形式来决定。
他们提出的条件我没答应,他们便一同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并还动员我请的律师一同劝告我。我把我的苦衷和顾虑一一道出后,陪同去的律师和朋友,这才明白。于是我便提出自己的主张,若我们双方的父母和小孩一共五个人,一同去省厅做鉴定,费用我全包,当天全部做好血验、采样。我的顾虑并不是没有依据的,本来是岳和我的孩子,但岳为了他的私利竟做出让亲生孩子被“死亡”的恶剧来,若是没有公开和公正程序,你说我敢信谁?傍晚六点钟,我们来到万载公安局,我一眼看到孩子就有种本能的冲动,然而胡家夫妇一见我就破口大骂,我念及采血的重要,没跟他们辩理,采务过程在慢慢地进行,直到结束我们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妥,之后,我拿走了已经封存的样本。
那一刻的等待愣如一个世纪,我的心情也是忧喜参半,喜的是孩子真是我的会不会回到我身边?忧的是要是结果对我不利怎么办?2011年1月4日这一天,办案的队长给我打来电话,说结果已经出来,我一听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还故作镇定地问世:“孩子不是我的吧,你就把结果告诉我,好吗?”队长说,你自己来拿吧。我信佛,中饭没顾吃,连忙跑到庙里去求了一支签,没想到和当年的签一模一样,是下下签。我心里烦乱,回到家里坐立不安。朋友看到我的样子,问我“你对孩子没有信心吗?”不,我是对这次采血的公正性有迟疑。下午我忐忑不安来到宜春公安局,果真不出我所料,做出来的结果是胡家夫妻的小孩,和我没有血缘关系。面对这个结果我流不出一滴眼泪,我在心里深深地对自己说“女人,你不能倒下,你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做,还有两个女儿需要你照顾!”只要我的信心和信念还在,永不放弃,我相信孩子一定重回我身边。
这个有失公允的结果让我苦思冥想,采血过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这次的鉴定结果与2008年第一次采血检测报告,同属一个人的血样,按理来说,这种采血样应该是在公正、公开的状况下进行,如有媒体的介入或公证机关鉴证,但这次采血显现出很多随意性,护士背对着我们采血的,当时我和律师都是站在采血人的后面的,护士的前面是一面墙还有一张沙发,而胡家抱着小孩坐在沙发上,左边是一张办公桌,后边还有张茶几,前后左右都是他们的家属,我们只能站在他们的后面……
没有想到宜春是这么的黑暗,虽说这里面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人。他们却不顾法律的尊严,想置我于死地。我要微笑地告诉所有人“我邹水兰是打不垮的”。我想向社会和至尊的网友们苦诉:我该怎么办?我仍维权下去,但这里面困境重重,甚至搞不好我都会有生命危险……我现在想要的是公正和公平,一个本不复杂的事,在操作和实施起来会有如此多的阻挠,我想和广大网友们一样,要的是真相,那就是在媒体介入和公正机构严密监督的情况下实施DNA采血、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