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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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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特忙,参加义工服务活动,帮助那些需要维权人奔波维权,每天繁事很多,电话也繁多。今天偶尔翻开手机,才发现一个未接电话,这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我用一号机挂过去,却没有反应,我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生怕他有不测;于是便急忙用二号机拨过去,对方接到电话之后先是问我是谁,我才称呼一声他的名字,他便认出了我。这位朋友让我感到特别的不是他的过去曾怎么过,关键是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恩心态让我欣赏令我佩服,每当听到他的声音我都有一种异常的亲切和感动,这位朋友是我过去报道过的一位艾滋病患者,他与别人不同的是,经过管教干警帮教后,怀有一种特有的感恩心来对待社会和帮助过他的人,不光陪我做过义工还几度重回劳教所对新学员进行帮教。
这位朋友:“*老师,我好久没联系你了,一是因为手机坏了,没了你们的号码;二是我前一阵子消沉了好久……”
漂泊:“怎么了?是不是我很长时间没跟你联系了?”
这位朋友:“不是,是我母亲去世了,我曾气馁、消沉过。”
漂泊:“怎么,你母亲去世了?我们不知道……”
这位朋友:“母亲把我哺育大,我没有为老人家争过气……我们兄弟把老人家送上山,但之后我曾消沉过,如果不是我让她操心,她老人家寿命会更长,因为我的兄弟姐妹们都很听话,不争气的只有我……”
漂泊:“你现在醒悟了,你要知道社会和我们都在关心和关注着你。”
这位朋友:“我要感谢所有帮助、关爱过我的朋友,不是你们,我不光没有精神也没有了生命……”
漂泊:“最近忙些,但我们仍在惦记着你……”
这位朋友:“我的低沉期已过去了,我想还是要振作,我打算春节前再到长沙新开铺所去看大队长……”
漂泊:“好啊,如果有空我会陪同你去的,还有我会跟所里的史科长和你们大队长联系好,你也可以用切身的体会再去帮教其他新学员……”
这位朋友:“会的,*老师!是干警和你们这些老师帮助了我,我保证会以一个正常人的心态来感恩大家回馈社会的……”
漂泊:“让我们衷心地祝福你身体健康、平安!要不哪天与你喝次茶……”
这位朋友:“谢谢*老师了,我知道怎么做的,我保证谨慎做人,不再危害他人……”
听到这,我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这句话能发自他的心腑,虽是句自我约束语,但却难能可贵。因为我知道,在旁人看来,一个简单的握手对于常人来说是再自然不过了,但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精神磨历,他既不让你觉得他失礼又要不让你为此尴尬,因此,他总是合着又手以礼回敬;此外,他不但要做些自食其力的事,还得用药物来克服毒瘾,这种艰难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起的。他这么一说,我从内心油然升起一种歉疚,那就是我对他关心得太少,连12月1日的国际艾滋病日都忘了给他一个电话,这是我今年最大的一次疏忽,而处于孤零病磨的他却还记着我,这是多大的一种反差,也是对我疏忽的鞭挞……
这位朋友:“*老师,我也祝福天下所有好心的人有好报,也祝愿你全家幸福,快乐吉祥!”
这位朋友挂了电话,我却一直沉湎在他的话语中,一位曾经失足的人会有这么种姿态和感恩心,足让我沉思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