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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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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无畏授所问大乘经卷上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苾刍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阿罗汉。诸漏已尽无复烦恼。心善解脱慧善解脱。如大龙王所作已办。弃诸重担随得己利。尽诸有结。正智解脱。诸心寂静皆到彼岸。唯一补特伽罗。所谓阿难。
复有五百大菩萨众。悉得一切陀罗尼门及三摩地门。皆是一生补处。时舍卫城有一长者。名无畏授。大富自在有大财宝。积诸受用库藏充满。金银琉璃真珠珊瑚螺贝宝等。皆悉具足。广有车乘象马牛羊。复多眷属奴婢仆从执事人等及诸朋友。一时无畏授。与五百长者。而共集会潜相谓言。诸仁者。遇佛出世斯为难事。人身难得时难契会。于佛教中净信极难。舍家出家成苾刍相。此亦为难。修行复难。彼诸有情知恩念报。而复甚难。但能少分施作尚不坏失。何况广多。又诸有情。若于如来教中能生净信。信已复能依教修行。极为难事。又诸有情。若能庄严如来教法。复能解脱轮回极为难事。是故我等。不应于声闻乘及缘觉乘中趣求涅槃。应于无上大乘法中趣求涅槃。于是众会以如是事。互言议已。咸悉发起广大胜心。皆言我今悉于无上大乘法中趣求涅槃。不乐声闻缘觉之乘。时无畏授与五百长者俱共围绕。出舍卫城诣世尊所。到已头面礼世尊足。右绕七匝退坐一面。
尔时世尊。知是事已故。谓无畏授等五百长者言。汝诸长者以何缘故。来诣如来应供正等正觉所。
时无畏授等五百长者。悉从座起。偏袒一肩右膝着地。向佛合掌顶礼白言世尊。我等向者共会一处。潜相谓言。遇佛出世斯为难事。人身难得时难契会。于佛教中净信极难。舍家出家成苾刍相此亦为难。修行复难。彼诸有情知恩念报而复甚难。但能少分施作尚不坏失。何况广多。又诸有情。若于如来教中能生净信。信已复能依教修行。极为难事。又诸有情。若能庄严如来教法。复能解脱轮回。极为难事。我等今时不应于声闻乘及缘觉乘中趣求涅槃。应于无上大乘法中趣求涅槃。世尊我等以如是事互言议已。咸悉发起广大胜心。皆于无上大乘法中趣求涅槃。不乐声闻缘觉之乘。我等乘此缘故。来诣如来应供正等正觉所。世尊诸菩萨摩诃萨。欲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当云何住。复云何学。云何修行。
尔时世尊。赞无畏授等五百长者言。善哉善哉。汝诸长者甚善甚善。汝今能为安住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来诣如来应供正等正觉所。汝等谛听极善作意。今为汝说。时无畏授等五百长者受教而听。
佛言诸长者。若菩萨摩诃萨。欲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如其所住当如是学如是修行。
又若菩萨摩诃萨。欲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应于一切有情起大悲心普遍亲近。广为摄受观察施作。而菩萨摩诃萨。于自身命不应爱着。所有舍宅妻子眷属饮食衣服乘驭床座珍宝财谷香华灯涂。乃至一切受用乐具悉不应着。何以故。多诸有情爱着身命故。广造罪业。彼彼所作业成熟已。堕在恶趣地狱中生。若于一切有情起大悲心。于自身命不爱着故。即于一切善趣中生。诸长者。是故菩萨摩诃萨。欲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于一切有情起大悲心。于自身命不生爱着。所有舍宅妻子眷属饮食衣服乘驭床座珍宝财谷香华灯涂。乃至一切受用乐具。悉不爱着已。然后自舍一切广行惠施。不求果报安住戒行。三相清净修诸忍辱。堪能具足一切有情。于己所作不饶益事。悉能忍伏。被大精进坚固甲胄。若身若命悉能弃舍。安住寂静心一境性。远离散乱胜慧决择诸善法分。不起我人众生寿者士夫补特伽罗意生等见。广为一切作诸胜行。为一切有情作意行施。为一切有情作意护戒。为一切有情作意行忍。为一切有情作意发起坚固精进。为一切有情作意安住诸胜定门。为一切有情作意修慧。为一切有情习学一切善巧方便。
尔时无畏授等五百长者俱。白佛言世尊。我等昔来于自身命皆生爱着。所有舍宅妻子眷属饮食衣服乘驭床座珍宝财谷香华灯涂。乃至一切受用乐具悉生爱着。世尊菩萨摩诃萨。作何观察能于身命乃至一切受用乐具。不生爱着。愿佛为说。
尔时世尊。告无畏授等五百长者言。菩萨摩诃萨。以无数种相观察于身。何等无数。所谓此身不实缘法。合集如极微聚。从顶至足次第破坏。彼九窍门及诸毛孔。不净流溢犹如蚁聚。蛇毒止中蛇毒违害。如怨敌如猿猴。多所损恼。如极恶友常起诤竞。身如聚沫不可撮摩。又如水泡旋有即坏。又如阳焰渴爱所生。又如芭蕉中无坚实。又如幻化从虚妄起。又如王者多种教令。又如怨对常来伺便。又如盗贼无有信义。又如杀者极难调制。如恶知识常不欢喜。如破法者隐没慧命。又如邪朋减失善法。又如空聚离于主宰。又如瓦器终归破坏。如小便坑不净充满。如大便处常多滓秽。又如食啖诸不净鬼及蛆虫狗等乐臭秽中。又如广积秽物远闻其臭。如恶疮疱难合其窍痛不可忍。又如毒箭入身酸楚。如恶家主难为侍养。又如朽舍及如漏船。虽假修治旋归散坏。又如坯器难为固惜。又如恶友常假将护。如河岸树风所动摇。如大河流终归死海。又如客舍多种违恼。如无主舍无所摄属。如巡警人常专捡察。及如边方多所侵娆。如积沙处渐当减下。如火蔓延。如海难渡。如地难平。如蛇置箧随生损害。又如婴儿常须存爱。又如破器无所堪用。如恶方处常虞坏乱。如杂毒食常当远离。如求乞人得种种物得已旋弃。又如大车负极重等。唯诸智者。于法觉了应如是知。
佛说无畏授所问大乘经卷中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复次长者菩萨摩诃萨。观察此身。最初何因之所成立。谓依父母精血合集生起彼因。复由受其饮食。食已变坏旋聚即散。归淡荫藏淡荫流润。终归不净。然后火大增强煮变成熟。后归风力。由其风力各分滓重及与流润。滓重所谓大小便等。流润谓血。血变成肉。肉成于脂。脂成于骨。骨成其髓。髓成其精。精等乃成此不净身。菩萨观此不净身故。乃起思惟。此身多种合集。各别名相。谓三百骨。六十肪及膏相。合四百膜。五百肉团。六百脑。七百脉。九百筋。十六肋骨。复有三事。内缠其肠分生熟藏肠。有十六交络而住。二千五百脉道透映。一百七节。八十万俱胝毛孔。具有五根。九窍。七藏。不净充满。髓有一掬脑。有一掬脂。有三掬淡荫。六掬滓重。六掬风力。随遍血有一斗。如是一切各各充满。有七水脉。而复围绕。吸诸滋味。内火大增炽然烧煮。逼切疲极。身脉汗流。是等诸相极难可见。此之臭秽不净体相。是中云何起增上爱。如求丐人得所用物。得已旋弃。又如大车负极重等。唯诸智者于法觉了。应如是知即说颂曰。
此身多种不净聚 愚无智者不了知
强起增长爱着心 如秽瓶破多秽气
耳目口鼻皆秽物 彼等何者为香洁
涎眵结聍及涕洟 诸虫杂恶何生爱
譬如愚者取于炭 勤力摩治欲令白
炭尽力疲白莫成 无智妄贪亦如是
如人意欲成洁净 多种修治于此身
百转沐浴及香涂 身坏命终归不净
尔时世尊复告无畏授等五百长者言。长者当知。菩萨摩诃萨欲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观察此身有四十四相。何等四十四。谓菩萨摩诃萨观察此身诚所厌弃。菩萨观身不可爱乐。以不饶益故。菩萨观身极为臭秽。脓血满故菩萨观身甚不坚牢。终破坏故。菩萨观身体性羸劣。筋骨相联故。菩萨观身不净。秽恶常流故。菩萨观身如幻。愚夫异生强起虚妄动乱相故。菩萨观身多所漏失。以九窍门常流注故。菩萨观身炽然烧爇。谓贪火所焚嗔火猛聚痴火暗冥故。菩萨观身贪嗔痴网。常所盖覆爱网相续故。菩萨观身窍穴所依。以九窍门及诸毛孔周遍流注杂秽充故。菩萨观身多种逼恼。四百四病常增损故。菩萨观身是为窟宅。八万四千户虫之所聚故。菩萨观身无常。终归死法故。菩萨观身无知。于法不知故。菩萨观身如器用。众缘合成终破坏故。菩萨观身逼切。众多忧恼故。菩萨观身无归趣。毕竟老死故。菩萨观身深隐。谄诳所行故。菩萨观身如地。难平满故。菩萨观身如火。以所爱色随系着故。菩萨观身无厌足。随五欲故。菩萨观身破坏。烦恼对碍故。菩萨观身无定分位。以其利衰现所受故。菩萨观身无自他缘。不得源流故。菩萨观身驰流心意。以种种缘作意伺察故。菩萨观身弃背毕竟。归于弃尸林故。菩萨观身为他所食。鹫鸟豺狼等食啖故。菩萨观身如轮盘影现。筋骨连接故。菩萨观身无所顾惜残弃漏失。脓血满故。菩萨观身耽着滋味。饮食所成故。菩萨观身勤苦无利。以是无常生灭法故。菩萨观身如恶友。起诸邪妄故。菩萨观身如杀者。重重现增苦故。菩萨观身为苦器。三苦逼恼故。所谓行苦坏苦苦苦。菩萨观身为苦聚。五蕴随转无主宰故。菩萨观身极不自在。种种缘成故。菩萨观身无寿者。离男女相故。菩萨观身空寂。诸蕴处界所合成故。菩萨观身虚假。以如梦故。菩萨观身不实。以如幻故。菩萨观身动乱。如阳焰故。菩萨观身驰流。如响应故。菩萨观身虚妄所起。如影现故。长者。菩萨摩诃萨以如是等四十四相观察于身。而菩萨摩诃萨作此观察时。所有于身乐欲。于身顾惜。于身执我。于身爱染。于身积集。于身系着。一切悉断。由是于命乐欲。于命顾惜。于命执我。于命爱染。于命积集。于命系着。乃至舍宅。妻子眷属。饮食衣服。乘驭床座。珍宝财谷。香华灯涂。一切受用乐具。若乐欲。若顾惜。若执我所。若爱染。若积集。若系着。一切亦断。由于身命能弃舍故。乃至一切爱用乐具亦悉弃舍。如是乃能圆满六波罗蜜多。长者。菩萨摩诃萨以能圆满波罗蜜多故。即能速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即说颂曰。
应知人身极难得 莫因此身造众罪
豺狗取食弃尸林 空将此身为残弃
愚无智者常动乱 虚伪身中起贪爱
此身难驭违背深 昼夜受苦无停息
此身苦轮常生病 此身不净广充盈
饥渴随逐娆恼深 谁诸智者生爱着
此身如地广无主 及如恶友愚生爱
因此身故众罪兴 毕竟还自受诸苦
此身不同金刚坚 莫因此身广造罪
智者应修胜福因 于佛教中生净信
此身不久徒存养 衣服香严饮食资
缘归破坏暂任持 邪勤施作何空过
经百劫中难得遇 大牟尼尊出世间
速于佛教净信生 莫于恶趣受极怖
假使寿千俱胝岁 彼尚勿应生贪爱
何况寿不满百年 岂生贪爱无厌足
或有一类奢侈者 不念此身极难得
广集嬉戏歌伎人 于前戏剧求快乐
度集财宝何有乐 护惜重重苦恼增
下劣愚夫喜悦生 智者于中离贪着
富贵不实如梦幻 愚者驰流于心意
刹那破坏刹那成 谁诸智者生贪爱
佛说无畏授所问大乘经卷下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譬如幻所成物像 如乾闼婆城庄严
愚人贪爱富亦然 不知是妄生耽着
百种苦求于财富 得已极苦逼于身
王官水火散坏时 智者岂生于爱着
妻子眷属随所爱 广作诸罪当破坏
极重过失不觉知 智者于身不生着
悭吝者求财富时 父母亦不生尊重
妻子眷属返憎嫌 一向常贪于财利
悭者不知于恩义 唯念莫坏我所有
背正向邪谄求财 智者于彼不生信
悭者意异语如实 所应信者不生信
见人虽将爱子同 此是悭者谄妄起
悭吝之者在世间 虽亲典教亦通解
驰流散乱出恶言 心无悲愍极粗犷
悭者处世无所托 亦无知识及亲朋
有所依附但求财 智于悭者不生信
悭者因求财富故 于极恶事起思念
是故智者正所观 愚人于彼生欢喜
金宝珠贝珊瑚等 善业引生如聚沫
于中贪爱诤竞兴 彼不了知幻化性
贤劫一佛出世时 彼尊立名为慈氏
偏覆大地得黄金 彼从何来何因故
于外随逐五欲境 愚人散乱痴迷法
如日中分夏月时 渴欲奔驰焰为水
空后一劫成世间 虚空所成空自性
焚烧破坏复还成 此从何来彼何去
沟涧池沼及大海 枯涸破坏彼皆同
虚假不实贪亦然 谁诸智者生爱着
智者慧力色相具 于身常自作称量
此中无味染何因 舍宅财利应弃舍
随逐五欲造恶业 养育妻子并眷属
死时妻子及诸亲 谁能救护自当苦
死时眷属不随去 但随自作众业行
苦恼逼逐于己身 彼时谁为我分受
三有独怖无亲爱 妻子眷属假相亲
愚人取以为乐因 但增苦恼及忧戚
父母妻子亲朋聚 为求财利故相会
彼等不随死者行 唯自所作业相逐
一切皆随业所行 一切亦随业所住
当知此身业所成 智者应修于善业
父母妻子眷属等 以不了知故贪爱
愚人广造众罪因 智者不入无间狱
所有余处业报尽 无间极苦不解脱
是故畏彼恶趣因 智者勤劬离诸罪
阎摩王前治罚时 彼无朋友为救护
亦无父母及诸亲 随自所作业当受
王言汝所得人身 得已何不离诸罪
今受极苦捶打时 皆由汝作不善业
自心所作不善已 而复不信有业报
如彼阎摩法王言 汝受治罚非我罪
自作业因自造罪 自造罪已汝来此
当受极苦自甘心 由先所作非爱业
死时众苦所逼迫 亲属不能令解脱
汝欲自求解脱时 是故应离诸罪恶
打击考掠及杻械 此等若欲求远离
舍宅亲友起怖心 于佛教中修正行
舍宅猛火大苦根 而此心火常炽然
智者于斯爱不生 如大火聚极可怖
住舍养亲常忧戚 富乐忧愁亦复然
自他过失等无差 是故应离诸罪恶
智者佛教生信乐 不种自收胜乐根
愚者不生爱乐心 但贪舍宅诸苦本
女身筋肉骨合集 假起妄贪为我妻
诸无智者染爱生 不知女身都如幻
智者了知诸欲乐 及舍宅等皆生厌
正法药治贪病除 速疾出离诸缠缚
尔时无畏授等五百长者闻是正法已。悉得无生法忍。得法忍已。皆生最上踊跃欢喜。即说颂曰。
快哉于今日 我等得大利
彼一切利中 此利益最上
我等所发起 广大菩提心
于佛正法中 清净生渴仰
所起胜爱乐 无上菩提心
为一切有情 广施诸安乐
我等从今日 极甚其身命
誓于此深经 生最上爱乐
由起爱乐故 得一切有情
于彼当来世 见者生欢喜
彼一切有情 诸欲发心者
皆发起无上 广大菩提心
若一切有情 爱乐菩提心
当得胜果报 最上金色身
相好以庄严 种种胜殊妙
及得大光明 世间广照耀
无上菩提心 此心广大心
胜出一切心 最上复清净
彼一切功德 由此心具足
复具大胜力 能脱一切病
诸鲜福有情 不乐菩提心
此心懈退因 不能观生死
菩提神通智 获最胜福力
广积满虚空 普施诸情品
若人于河沙 等数诸佛刹
满以七珍财 供养正等觉
若人但合掌 归向菩提心
此胜供养因 超过诸供养
此供养无等 所谓菩提心
过此外无余 为最胜最上
菩提心功德 是胜妙良药
一切病能治 施有情安乐
观见诸有情 三火常烧然
无量劫拔除 菩萨不懈退
修此菩提行 为勇猛医王
救苦诸有情 常远离疲懈
数数往诸趣 不舍菩提心
勤于佛法中 出现希有相
我等得大利 乐此菩提心
愿我等当成 大觉释师子
尔时世尊从其面门出现广大神通光明无数种色。所谓青黄赤白及紫碧绿。是光普照无边世界。上彻梵世。映蔽日月光明不现。其光旋环右绕世尊百千匝已。却从世尊顶门而入。尔时尊者阿难即从座起。偏袒一肩右膝着地。向佛合掌顶礼白言。世尊。何因何缘现是光明。若无因缘。如来应供正等正觉不放光相。时尊者阿难即说颂曰。
佛上胜者若无因 法尔不现光明相
愿为悲愍劣有情 说放光明何因故
一切有情皆贫乏 佛应为施大圣财
世间暗暝作照明 愿说此光所因现
尔时世尊。告尊者阿难言。阿难。汝今见此五百长者不。悉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故。来诣我所。阿难白佛言。唯然已见。佛言阿难。是五百长者。今此会中闻正法已皆得无生法忍。阿难。此诸长者皆于过去佛所。奉近供养深种善根。从此没已不复堕诸恶趣。生人天中受胜妙乐。次第至彼慈氏如来应供正等正觉出现世时。生彼佛刹亲近供养尊重承事。其后乃至贤劫诸佛彼彼出世时。于一一佛所亲近供养。听受正法读诵记念广为人说。最后过二十五劫。于种种佛刹。皆当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果。同名莲华吉祥藏如来应供正等正觉。出现世间。尔时尊者阿难前白佛言。今此广大甚深正法。希有世尊希有善逝。此经何名。我等云何奉持。佛言阿难。是经名为菩萨瑜伽师地法门。亦名无畏授所问。如是名字汝当受持。
佛说此经已。尊者阿难等诸大声闻。及诸菩萨摩诃萨众并五百长者。世间天人阿修罗等一切大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佛说月喻经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精舍。与苾刍众俱。是时世尊。告诸苾刍言。如世所见。皎月圆满。行于虚空。清净无碍。而诸苾刍。不破威仪。常如初腊者。具足惭愧若身若心。曾无散乱。如其法仪。入日衣舍。清净无染。亦复如是。诸苾刍。又如明眼人。或入大水深广之中。或涉江河险恶之处。或履山岩高下之所。以明眼故。而悉能见。离诸疑惧。如前所说。苾刍亦然。诸苾刍。今我所说。犹月行空。清净无碍。譬明眼人。涉履诸险。离诸疑惧。而迦葉苾刍。不破威仪。常如初腊者。具足惭愧。若身若心。曾无散乱。如其法仪。入白衣舍。清净无染。离诸怯惧。亦复如是。
尔时世尊。复告诸苾刍言。汝等苾刍。若入白衣舍时。当起何心。当以何相而入其舍。诸苾刍白佛言。世尊。佛是所归向。佛为诸法本。佛为清净眼。我等不知是义云何。愿佛世尊。善为宣说。令诸苾刍。闻已了知。
佛言。诸苾刍。汝等谛听。当善作意。今为汝说。若诸苾刍。欲入白衣舍时。应起无著无缚无执取心。依律仪相而入其舍。虽受利养。但欲为彼作诸福事。随自所得分量而受。复善作意。于自不高。于他不下。起如是心。以如是相。应入白衣舍。
尔时世尊。举手扪空。告苾刍众言。于汝意云何。虚空有着不有缚不有执取不。诸苾刍言。不也世尊。佛言。若苾刍。以无著无缚无执取心。入白衣舍。亦复如是。
尔时世尊。又复举手扪空。告苾刍众言。诸苾刍。于汝意云何。虚空有着不有缚不有执取不。诸苾刍言。不也世尊。佛言迦葉。苾刍亦复如是。以无著无缚无执取心。入白衣舍。虽受利养。但欲为彼作诸福事。随自所得分量而受。复善作意。于自不高。于他不下。诸苾刍。以是义故。如迦葉苾刍者。应入白衣舍。堪受利养。
尔时诸苾刍重白佛言。世尊。若诸苾刍为白衣说法时。或有清净。或不清净。其事云何。愿佛世尊。善为宣说。
佛言。诸苾刍。汝等谛听。当善作意。今为汝说若苾刍。为欲令他发起信心。及作信心事给施衣服饮食坐卧之具病缘医药。以是利故。为他说法者。此不清净。若苾刍。于佛所说法。安住正见。离诸染污。如炼真金。去除矿秽。见如是法。证如是法。如佛所发起。是法能离生老病死忧悲苦恼。以如是法。为他演说。令他得闻如是法已。随顺修行。于长夜中。得大利乐。以此缘故。发生慈心悲愍等心。由是因故。令佛正法得久住世。诸苾刍。若起如是心。为他说法者。斯则清净。
复次诸苾刍。汝等当知。迦葉苾刍。能起清净心。为他说法。以清净故。令佛正法得久住世。是故汝等。诸苾刍众。亦应如是。如理修学。
又诸苾刍。若有能起如是心。为他说法者。我说名为最上清净真实。能令如来正法得久住世。
佛说此经已。诸苾刍众。欢喜信受。
佛说医喻经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在舍卫国中。与苾刍众俱。是时世尊。告诸苾刍言。汝等当知。如世良医。知病识药。有其四种。若具足者。得名医王。何等为四。一者识知某病应用某药。二者知病所起随起用药。三者已生诸病治令病出。四者断除病源令后不生。是为四种。云何名为识知某病应用某药。谓先识知如是病相。以如是药。应可治疗。令得安乐。云何名为知病所起。随起用药。谓知其病。或从风起。或从癀起。或从痰起。或从癊起。或从骨节起。或积实所起。知如是等病所起处。随用药治。令得安乐。云何名为已生诸病治令病出。谓知其病应从眼出。或于鼻中别别治疗而出。或烟薰水灌鼻而出。或从鼻窍。引气而出。或吐泻出。或于遍身攻汗而出。乃至身分上下。随应而出。知如是等病可出处。善用药治。令得安乐。云何名为断除病源令后不生。谓识知病源。如是相状。应如是除。当勤勇力现前作事。而善除断。即使其病后永不生。令得安乐。如是等名为四种知病识药。如来应供正等正觉。亦复如是。出现世间。宣说四种无上法药。何等为四。谓苦圣谛。集圣谛。灭圣谛。道圣谛。如是四谛。佛如实知。为众生说。而令断除生法。苦本生法断故。而老病死忧悲苦恼。诸苦永灭。如来应供正等正觉。为是利故。宣说如是无上法药。令诸众生得离诸苦。诸苾刍。又如转轮圣王。四兵具足。故得如意自在。如来应供正等正觉。亦复如是。佛说此经已。诸苾刍众。欢喜信受。
佛说灌顶王喻经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以因缘故。告诸苾刍言。汝等当知。有三刹帝利王。于三时中。在于某方。受王灌顶。而彼三王。乃至尽寿。常所思念。何等为三。谓第一王。年方少盛。依灌顶法。在于某方。受王灌顶。得灌顶已。乃至尽寿。常所思念。又第二王。功力渐大。依灌顶法。在于某方。受王灌顶。得灌顶已。乃至尽寿。常所思念。又第三王。有大威力。战勇最胜。一切对敌。而悉信伏。以最胜故。得胜安住。依灌顶法。在于某方。受王灌顶。得灌顶已。乃至尽寿。常所思念。汝诸苾刍。亦复如是。于三时中。在于某方。作修证事。乃至尽寿。常所思念。何等为三。谓有苾刍。发正信心。舍家出家。剃除须发。被袈裟衣。此为第一。在于某方修苾刍事。乃至尽寿。常所思念。又有苾刍。修诸胜行。为证灭故。断诸集法。如是知已。远尘离垢。于诸法中。得法眼净。此为第二。在于某方。修苾刍事。乃至尽寿。常所思念。又有苾刍。诸漏已尽。非漏随增。心善解脱。慧善解脱。自智所证。已得成就。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此为第三。在于某方。证圣果事。乃至尽寿。常所思念。
佛说尼拘陀梵志经卷上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精舍。时彼城中。有一长者。名曰和合。于一日中。饭食事讫。出王舍城。诣迦兰陀竹林精舍佛世尊所。瞻礼亲近。是时长者。其出未久。作是思惟。今日已过清旦。佛及苾刍各处自房。宜应且止。勿诣佛所瞻礼亲近。我今当往尼拘陀梵志聚集之所。时彼梵志。在乌昙末梨园中。与诸梵志围绕而住。高举其声。发诸言论。所谓王论战论盗贼之论。衣论食论妇女之论。酒论邪论繁杂之论。如是乃至海等相论。此等言论。皆悉系着世间之心。是时尼拘陀梵志。遥见和合长者自外而来。即告众言。止止汝等。宜各低小其声。此所来者。是沙门瞿昙声闻弟子。为大长者。处王舍城。名曰和合。此人本性少语。其所传受。亦复寂静。是故汝等。小声言论。彼既知已。乃可斯来。时梵志众。闻是语已。咸各默然。
尔时和合长者。来诣尼拘陀梵志所。到彼会已。时尼拘陀。相与承迎。欢喜言论。彼言论已。各坐一面。时和合长者。白尼拘陀梵志言。汝此众会。有所别异。向闻汝等。高举其声。发诸言论。所谓王论战论。如是乃至海等相论。此等言论。皆悉系着世间之心。有异于我世尊如来应供正等正觉。佛世尊者。于旷野中。随自所乐。坐卧居止。远离愦闹。绝于人迹。寂守是相。身住一处。心不散乱。专注一境。随应所行。时尼拘陀梵志。告和合长者言。长者。彼沙门瞿昙。我今云何相与议论。若我以事发其问端。彼种种慧而不能转。以沙门瞿昙处于空舍。慧何能转。既于空舍慧不能转。乃于旷野坐卧居止。远离愦闹绝于人迹。寂守是相。身住一处。心不散乱。专注一境。随应所行。长者。譬如一目之牛周行边际。当知彼牛其何能行。沙门瞿昙亦复如是。处于空舍。慧何能转。长者。若或沙门瞿昙。来此会中。我时必当相与议论。建立胜义。发一问端。而为叩击。我应得胜。彼必堕负。如击空瓶。易为破坏。
是时世尊。处于自房。寂默宴坐。以清净天耳。遥闻和合长者与尼拘陀梵志所共集会如是言论。
尔时世尊。于日后分。从自房出。是时天雨方霁。晴光焕若。渐次行诣善无毒池。到池岸已。徐步经行。时尼拘陀梵志。遥见世尊在彼池岸。即告众言。沙门瞿昙。即今在此善无毒池岸。徐步经行。彼或来此会中。汝等云何为起承迎邪。或相与言论邪。或但离座邪。或复辍己所坐而召命邪。作是言时。自然有来为佛世尊敷设其座。复闻是言。尊者瞿昙来此有座。随自所乐当就是座。
尔时世尊。于善无毒池岸。经行事已。来诣尼拘陀梵志之所。时彼梵志。遥见世尊自外而来。即告众言。沙门瞿昙来此会时。我当发问。而汝瞿昙。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声闻行者到安隐地。止息内心。清净梵行。
尔时世尊。到彼会已。诸梵志众。自然咸生踊跃欢喜。各从座起。前向承迎。时尼拘陀梵志。合掌向佛。顶礼白言。善来瞿昙。汝具遍知。是汝所座。汝应就座。佛告尼拘陀梵志言。汝但就座所应。为我施设之座。而我自知。我自当坐。
是时诸梵志众。高声唱言。希有难有。此沙门瞿昙。今此会中。无人说示。以神通力。自知其座。时尼拘陀梵志。与佛世尊。欢喜言论。彼言论已。退坐一面。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如来今到此会。汝等有何言论分别。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我向见汝自远而来。见已我时辄告众言。沙门瞿昙来此会时。我当发问。而汝瞿昙。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声闻行者到安隐地。止息内心。清净梵行。瞿昙汝既到此。我以是事。便为问端。是即与汝言论分别。
尔时世尊。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于是事。而实难知。何以故。异法异见异师异行。但应于汝自法教中随应发问。是时诸梵志众。高声唱言。希有难有。沙门瞿昙。此所问事。不以自教而为见答。返能于他教中。令发问端。随问当遣。时尼拘陀梵志白佛言。若我异法异见异师异行。于汝法律。我难知者。我今于其自法教中请问。于汝云何修行。能得出离清净。得最上洁白。及得真实。得清净真实中住。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如汝尼拘陀法中所修行者。我今略说。汝谓能得四戒具足。谓能修行。能得最上增胜。于前修行出离。不减诸欲。尼拘陀。云何是汝修行。所持四戒。谓不自杀生。不教他杀。不随喜杀。不自偷盗。不教他盗。不随喜盗。不自妄语。不教他妄语。不随喜妄语。不自邪染。不教他邪染。不随喜邪染。汝尼拘陀。以如是等。谓我能得四戒具足。尼拘陀。云何是汝能得修行。汝所修行。谓高处游止。施设座位。或翘足而立。以为法行。或常受苦涩粗恶饮食。而为法行。或寂止空地。而为法行。或不去须发。而为法行。或偃卧棘刺。或卧编椽。而为法行。或居止常处凌云高显。而为法行。或系着一处。而为法行。乃至一日三时。沐浴其身。如是多种逼切苦恼。治疗于身。而为法行。如是等事。是汝尼拘陀修行之法。云何是汝尼拘陀修行者。计为出离。尼拘陀。如汝所修出离行者。谓裸露身体。计得出离。又于饮食事讫。舐手取净。不受颦蹙面人及嗔恚面人所施饮食。不于街巷中食。不于刀杖兵器中住。周行城邑。杜默不语。不说所从来。不说所向诣。不说所住止。不出违顺语。不出多种语。亦无所说授。或受一家食。或受二家三家乃至七家食。或但受一家。不受余家食。或一日不食。或二日三日乃至七日。或复半月一月不食。或于食中。不食其麨。不食其饭。不食豆及鱼肉牛乳酥酪油及蜜等。不饮酒。不饮甘浆。不饮醋浆。但饮糠秕清洁之水。而为活命。又常食菜。或食稊稗。或食瞿摩夷。或食药苗药根。或食干生米谷。或食诸余粗恶草菜。或但着一衣。或着草衣。或着吉祥草衣。或着树皮衣。或柴木为衣。或果树皮为衣。或以弃尸林中乱发为衣。或以羊毛鹿毛鹿皮为衣或以底哩吒鸟翅为衣。或以鸺鹠翅为衣。如是等事。是汝尼拘陀修行者。计为出离之行。尼拘陀。此等所行。而还实得出离清净邪。得最上洁白邪。得真实邪。得清净真实中住邪。时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门瞿昙。我此修行。是得出离清净。得最上洁白。及得真实。得清净真实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所修行。如是等事。非为出离。非得出离清净。非得最上洁白。非得真实。非得清净真实中住。但于修行法中。而得少分。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门瞿昙。如汝所说。虽为甚善。然我此修行。是得最上出离。是得真实。是得无上。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复次汝所修行。谓我能得四戒具足。谓能修行。谓得最上增胜。于前修行出离。不减诸欲。持四戒时。与慈心俱。先于东方起慈心。观具足所行。广大周普。无二无量。无冤无害。然后南西北方。四维上下。一切世界。与慈心俱。具足所行。亦复如是。尼拘陀。汝作是意。谓我能如是修行。得出离清净邪。得最上洁白邪。得真实邪。得清净真实中住邪。时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门瞿昙。我此修行。实得出离清净。得最上洁白。及得真实。得清净真实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此如是等汝所修行。非得出离清净。非得最上洁白。非得真实。非得清净真实中住。汝谓有所得。此亦非真。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门瞿昙。如汝所说。虽为甚善。然我修行。是得出离清净。是得真实。是得无上。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复次如汝修行。谓我能得四戒具足。我能修行。我得最上增胜。于前修行出离。不减诸欲。谓以宿住通。能知过去一二三生乃至百生之事。尼拘陀。汝作是意。谓我能如是修行。得出离清净邪。得最上洁白邪。得真实邪。得清净真实中住邪。
时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门瞿昙。我此修行。实得出离清净。得最上洁白。及得真实。得清净真实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此如是等汝所修行。非得出离清净。非得最上洁白。非得真实。非得清净真实中住。虽有所得。而非真实。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门瞿昙。如汝所说。虽为甚善。然我此修行。是得出离清净。是得真实。是得无上。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复次如汝修行。谓我能得四戒具足。我能修行。我得最上增胜。于前修行出离。不减诸欲。能以清净天眼。观见世间一切众生。若生若灭。若好若丑。或生善趣。或生恶趣。若贵若贱。随业报应。悉能观见。尼拘陀。汝作是意。谓我能如是修行。得出离清净邪。得最上洁白邪。得真实邪。得清净真实中住邪。
时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门瞿昙。我此修行。实得出离清净。得最上洁白。及得真实。得清净真实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如是等事。以汝所修。虽为清净。然我所说。如汝修行。未离种种烦恼随增。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门瞿昙。云何我所修行。虽为清净。汝瞿昙说未离种种烦恼随增。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等修行。为欲彰其修行功业。以我修成如是行故。彼国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等。必当尊重恭敬供养于我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虽修行。恃己所修。起贡高相。凌篾于他。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起我慢心及增上慢。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于余沙门婆罗门轻毁凌辱。作如是言。汝诸沙门婆罗门。以多种食。而为活命。普食世间五种种子。所谓根种子。身种子。虚种子。最上种子。种子中种子。如是五种。以资其命。汝尼拘陀。如是周行。出轻辱言。伺求诤论。迅疾快利。其犹电转。摧伏破坏。又如霜雹。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或见余沙门婆罗门为他同类等众之所尊重恭敬供养。乃生种种憎嫉之心。即作是言。汝诸沙门婆罗门。贪多种食。而为活命。返为他众之所尊重恭敬供养。我常但以苦涩虚淡之物。而为活命。何故他众。不作恭敬供养于我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佛说尼拘陀梵志经卷下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若于如来。或于如来弟子之所。方伸请问。嫌恚旋生。嗔恼既兴。障碍斯作。以障碍故。起诸过失。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若于如来。或于如来弟子之所。询问正法。时佛如来。正以一心。善为开说。决定如应。除遣所疑。而汝等辈。乃以外论。而来指说。互相违背。欲夺其理。返谓所问不正分别。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知佛如来。或如来弟子。实有最上增胜功德。所应敬仰。而不敬仰。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有修行者。于饶益事。或生厌离。或损害事。不起厌离。汝等以是二事中。若于损害事。不生厌离者。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谓起慢相。有所表示。我能修行。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或得珍妙饮食。耽着其味。而生简别。我此所乐。我此不乐。若所乐者。我即可受。由是取着。随生耽染。以耽染故。隐覆过失。是故胜慧。不得出离。所余饮食。若不乐者。犹故贪惜。俯仰而舍。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于深隐处。以如善相。寂然而坐。有来问言。汝于何法。而能解了。复于何法。而不解了。而汝等辈。于处了处。言我不解。于不了处。而言我解。如是多种。皆谓正知。起诸妄语。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常时发起忿恚尤蛆。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于一切处。无惭无愧。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常起懈怠及劣精进。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而常失念。及不正知。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其心散乱。诸根减劣。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起于损害。坚固前心。不求出离。一向自见。于此等法。实生取着。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邪见深厚。行颠倒法。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于无边际。计为有边。起见亦然。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常起贪爱及嗔恚心。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于诸所行。愚痴暗钝。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不能听受。既如聋者。无所说示。又类哑羊。尼拘陀。比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乐作罪业。又乐亲近作罪业者。为他恶友之所系属。及为摄伏。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
复次尼拘陀。汝等修行。起增上慢。计有得想。未见谓见。未作谓作。未得谓得。未知谓知。未证谓证。尼拘陀。此即是为汝所修行烦恼随增。尼拘陀。于汝意云何。如上所说。诸烦恼法。彼有一类修行之者。具是事邪。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门瞿昙。岂独一类修行之者。具是烦恼。如我意者。其数甚多。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如我上说。汝等修行。为欲彰其修行功业。以我修成如是行故。令彼国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等。尊重恭敬。供养于我。尼拘陀。汝等若或如是为欲彰其修行功业。令彼国王大臣等。恭敬供养。乃至起增上慢。计有得想。未见谓见。未作谓作。未知谓知。未得谓得。未证谓证。此如是等。皆不清净。一切悉为烦恼随增。当知皆是染分所摄。尼拘陀。于汝意云何。如我上说。如是等事。如是修行。谓得出离清净邪。得最上洁白邪。得真实邪。得清净真实中住邪。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如是。沙门瞿昙。如我等辈。如是修行。是得出离清净。是得最上洁白。是得真实。是得清净真实中住。
佛告尼拘陀梵志言。我今为汝。如实而说。如汝向者问于我言。沙门瞿昙。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声闻行者到安隐地。止息内心。清净梵行。如是所问。乃为真实。当知声闻止息处者。上中最上。极为高胜。是诸圣者止息之所。
尔时诸梵志众。咸共赞言。奇哉奇哉。沙门瞿昙。法律之中。所作清凉。
尔时和合长者。闻是言已。知彼在会诸梵志众。于佛世尊。少生向慕。即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向所言。与佛世尊。互相议论。建立胜义。发一问端。而为叩击。我应得胜。彼必堕负。如击空瓶。易为破坏。汝今何故。不发问邪。佛告尼拘陀梵志言。于汝意云何。汝实曾发斯语言邪。尼拘陀梵志白佛言。沙门瞿昙。我实曾说如是语言。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岂不闻古师先德耆年宿旧智者所说。诸佛如来应供正等正觉。亦如汝等。今时集会。高举其声。发诸言论。所谓王论战论盗贼之论。衣论食论妇女之论。酒论邪论繁杂之论。如是乃至海等相论邪。尼拘陀。或复曾闻古师所说。诸佛如来应供正等正觉。如我今时。于旷野中。坐卧居止。远离愦闹。绝于人迹。寂守是相。身住一处。心不散乱。专注一境。如应所行邪。尼拘陀梵志白佛言。如是瞿昙。我亦曾闻古师先德耆年宿旧智者所说。诸佛如来应供正等正觉。非如我等。今时集会。高举其声。发诸言论。所谓王论战论盗贼之论。衣论食论妇女之论。酒论邪论繁杂之论。如是乃至海等相论。我复曾闻古师所说。诸佛如来应供正等正觉。如汝今时。于旷野中。坐卧居止。远离愦闹。绝于人迹。寂守是相。身住一处。心不散乱。专注一境。如应所行。佛告尼拘陀梵志言。尼拘陀。汝等昔闻古师说时。岂不作是思惟。彼诸佛世尊。能随宜说法。自觉悟已。复为他说觉悟之法。自解脱已。复为他说解脱之法。自安隐已。复为他说安隐之法。自得涅槃已。复为他说涅槃之法。尼拘陀。汝等尔时而返谓言。沙门瞿昙。作如是说。于师法事业。有所分别。又复说言。沙门瞿昙。作如是说。于寂静住。善事业有所分别。又复说言。沙门瞿昙。作如是说。彼尼拘陀师法之中。罪不善法。有所合集。又复说言。沙门瞿昙。作如是说。彼尼拘陀师法之中。多种善法。有所离散。又复说言。沙门瞿昙。作如是说。为欲宣示彼因缘事。此如是等多种言说。不应如是见。尼拘陀。何故不应如是见邪。谓以彼诸师法。彼诸所行乃至彼诸因缘事等。皆悉有异。尼拘陀。是故我不说彼师法事业。亦不说彼寂静住事业。亦不说彼师法之中罪不善法有所合集。亦不说彼师法之中多种善法有所离散。亦不欲说彼因缘事。尼拘陀。我常作是说。或有正士。不谄不曲。及不虚诳。正修行者。我即为彼说法教示。如应开导。令彼正士。如我正说及正教示。于七年中。或复六年。五四三二一年之中。一向不乱。离诸热恼。清净身心。专注趣求。我说是人。见法知法。超初二果。直进第三有余依位阿那含果。
复次尼拘陀。我常作是说。或有正士。不谄不曲。及不虚诳。正修行者。我即为彼。说法教示。如应开导。令彼正士。如我正说及正教示。于七月中。或复六月。五四三二一月半月。一向不乱。离诸热恼。清净身心。专注趣求。我说是人。见法知法。超初二果。直进第三有余依位阿那含果。
复次尼拘陀。我常作是说。或有正士。不谄不曲。及不虚诳。正修行者。我即为彼。说法教示。如应开导。令彼正士。如我正说及正教示。于七日中。或复六日。五四三二一日半日。乃至食前食后。一向不乱。离诸热恼。清净身心。专注趣求。我说是人。见法知法。超初二果。直进第三有余依位阿那含果。
尔时世尊。作是说时。会中所有。诸梵志众。障累深重。无所晓悟。身心惑乱。沉迷昏懵。彼诸辩才。不能施设。俯首寂然。忧思而住尔时世尊。知是事已。顾谓和合长者言。长者。今此等辈。诚为痴者。既味见闻。复绝言说。如人以物自杜其口。罪垢斯深。是大魔事。彼等不能于佛如来发是问言。而汝沙门。法律之中。以何法行。能令修声闻行者。到安隐地。止息内心。清净梵行。
尔时世尊。乃为和合长者。随应说法示教利喜已。身放光明。广大炽盛。普遍照耀。即于会中。踊身虚空。还迦兰陀竹林精舍。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卷上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在舍卫国故废园林鹿母堂中。是时彼处。有白衣金幢二婆罗门。去佛近住。乐求出家。成苾刍相。
尔时世尊。日后分时。自房而出。诣鹿母堂。旋复经行。时白衣婆罗门。见佛世尊诣鹿母堂旋复经行已。即谓金幢婆罗门言。金幢。世间嬉戏。诸所乐法悉是悉戏论。我虽所作。竟无其实。若身若心。旋生懈倦。以其身心有懈倦故。即起失念。此失念因。即是无常。是不坚牢。是不究竟。是散坏法。汝今不应如是修作戏乐法者。谓即施设事火之法。金幢婆罗门言。汝云何知。白衣答言。我从尊者瞿昙所闻。而彼瞿昙。有大辩才。善知是义。彼所说言。事火之法。谓从古仙之所传习。乃至所有事火法教。彼亦皆知。彼有一类仙人。于沙门婆罗门所。起过失意。故作火事。其过失者。谓互相憎嫉。伺求其短。由此互起过失因故。而诸有情。寿命灭没。又复有情。于别界中。寿命尽已。而来生此。若能清净。舍家出家。若行增修。真实相应。正善作意。如其色心。入三摩地。随等引心。即能记念。彼宿住事。是等有情。不乐互相憎嫉伺短。由不起彼过失因故。是即常住。是即坚牢。是即究竟。是不散坏法。若复有情。互相伺短。由彼互起过失因故。是即无常。是不坚牢。是不究竟。是散坏法。是故诸婆罗门。不应如是修作。勿起过失意。施设事火法。金幢。汝可知不此佛世尊。日后分时。自房而出。诣鹿母堂。旋复经行。汝今可能同。我往诣佛世尊所。头面礼足。佛经行时。随从经行。彼佛世尊。必为我等。随宜说法。时金幢婆罗门言。善哉我往。
尔时白衣金幢二婆罗门。互言议已。同诣佛所。到已俱时头面礼足。随佛经行。
尔时世尊。告白衣金幢二婆罗门言。汝等当知。诸婆罗门。自谓了达三明。名称上族。种姓清净。从事火天胜族中生。父净母净。善生善种。乃至七世。父母尊高。种族殊胜。无罪无谤。是等皆因种姓净故。又谓洞达明了五种记论。一本母法等究竟三明。二诸物定名。三该吒婆那。四文字章句。五戏笑妙言。是等记论。诸围陀典。本师婆罗门。悉善了知。白衣诸婆罗门。于三明中。岂无轻毁凌辱及讥谤邪。白衣金幢二婆罗门。俱白佛言。世尊。诸婆罗门。于三明中。云何得无轻毁凌辱及诸讥谤。而婆罗门。三明典中。作如是言。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世尊。而我白衣金幢。亦以眷属所缠。不得解脱。减失善法。增长恶法。世尊此亦是为我婆罗门三明典中轻毁凌辱讥谤等事。佛告白衣金幢二婆罗门言。汝等当知。诸婆罗门。于三明中。所招轻毁及讥谤者。为以婆罗门有如是言。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白衣。彼诸婆罗门。虽作是说。返为破坏。劣弱自身而复损失。彼婆罗门。所破坏者。为以不实起诸执着。返于正法而生诃厌。由是即起互相诤论。何以故。白衣。或有婆罗门。谓所生时。时分别异。胎中亦异。执彼所见。生时异故。乃为清净。而诸婆罗门。亦同如是清净所生。是故作如是言。诸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白衣。当知有四种类。即为四族。何等为四。所谓刹帝利族。婆罗门族。毗舍族。首陀族。白衣。于是四族中。造黑业者。感黑业报。非胜所作。智者诃厌。死堕恶趣。又四族中。有造白业者。感白业报。是胜所作。智者称赞。死生天趣。白衣。云何黑业。所谓杀生偷盗邪染妄言绮语两舌恶口贪嗔邪见。此是黑业。云何白业。谓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染不妄言不绮语不两舌不恶口不贪不嗔正见。是此白业。
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杀生等。此诸黑业。感黑业报。非胜所作。智者诃厌。彼刹帝利毗舍首陀。诸族类中。皆有是事。而婆罗门。独无是事。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若造黑业者。感黑业报。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皆有是事。而婆罗门。何独无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诸黑业。婆罗门无。余三族有。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皆有黑业。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不杀生等。此诸白业。感白业报。是胜所作。智者称赞。彼刹帝利毗舍首陀。诸族类中。皆无是事。而婆罗门。独有是事。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若造白业者。感白业报。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皆有是事。而婆罗门。何独有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诸白业。婆罗门有。余三族无。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皆有白业。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刹帝利毗舍首陀。诸族类中。造杀生等诸黑业故。身坏命终。堕于地狱。而婆罗门。独无是事。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造黑业者。身坏命终皆堕地狱。而婆罗门。何独无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造黑业。堕于地狱。婆罗门无。余三族有。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有黑业故。皆堕地狱。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
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造不杀生等诸白业故。身坏命终。生于天趣。彼刹帝利毗舍首陀。皆无是事。而婆罗门。独有是事。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造白业者。身坏命终。皆生天趣。而婆罗门。何独有邪。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造白业生于天趣。婆罗门有。余三族无。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有白业故。皆生天趣。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复次白衣。我向所说。是等法中。若善若不善若黑若白。若有罪若无罪。若净分若染分。若胜若劣。若宽若狭。如是诸法。随应转时。诸婆罗门。一向坚执。我说是人真实痴者。以自识心。而为知解。白衣。又诸婆罗门。或起种姓言论。或族氏言论。或自教言论。又起是意。他人所应。为我设座。汲水献供。前起承迎。合掌问讯。我即不应。于其他人。作如是事。起是意者。我说是人不见正法。
复次白衣。或有沙门。或婆罗门。计着种姓族氏言论。或复计着自教言论者。我说此为非真出离沙门。非真出离婆罗门。白衣。或有沙门。或婆罗门。不计着彼种姓言论。亦不计着族氏言论。又不计着自教言论。我说此为真得出离正了知者沙门婆罗门。
复次白衣。彼憍萨罗主胜军大王。见释种子沙门瞿昙。从释族中。舍家出家。彼胜军王。于其释子。欢喜慰安。恭敬礼拜前起承迎。合掌问讯。白衣。彼憍萨罗主胜军大王。于佛如来。欢喜慰安。恭敬礼拜。前起承迎。合掌问讯者。其王不以沙门瞿昙是高胜族。王亦不起。高胜族意。不以沙门瞿昙相好端严。王亦不起相好之意。不以沙门瞿昙有大名称。王亦不起名称之意。由此应知。法尔如是。白衣。是法本来。最上最大。最极高胜。如是正见。诸法本母。是即增上。毕竟归趣。复次白衣。若人于我。安住正信。是人即得坚固增长。根本出生。不坏净信。何以故。谓若沙门。若婆罗门。若天魔梵。三界一切。悉是我子。皆同一法。而无差别。正法口生。同一法种。从法所化。是真法子。白衣。或有问言。汝等一切。各各父母。种姓族氏。何故弃舍。返作是言。我等皆是。沙门释子。白衣当知。法尔如是。是法本来。最上最大。最极高胜。如是正见。诸法本母。是即增上。毕竟归趣。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卷中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复次白衣。过极久远。此界坏时。当界有情。还复往生光音天中。过极久远。此界成时。别界有情。光音天殁。而来生此。是诸有情。各有身光。清净皎洁腾空而行。随欲能往。适悦快乐。如意自在。以彼有情身有光故。世界尔时。日月光明悉不出现。以其日月光不现故。星亦不现。星不现故。宿亦不现。宿不现故。亦不分别昼夜殊异。以其不分昼夜异故。年月日时。亦无差别。亦复不分男女形相。尔时有情。法尔自然。身光互照。
复次白衣。彼时大地大水涌现。色如酥乳。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资益诸根。其名地味。时一有情。于是地味。极生爱乐。举以指端。用尝其味。余诸有情。见已亦然。起希欲想。亦以指端。举尝其味。随生爱乐。尔时有情。既于地味。极生爱乐。而为所食。资养支体。由多食已。诸有情身。渐觉坚实。旋复粗重。以粗重故。不能腾空。随欲而往。身光隐没。身光没故。尔时大地。皆悉冥暗。世间乃有日月出现。日月现故。星宿亦现。始分昼夜。既分昼夜。即有年月日时差别。
复次白衣。彼时有情。初食地味。其味久时。为世资养。以彼有情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实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缘故。地味隐没。尔时有情。见彼地味既隐没已。咸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地味。何故隐没。
复次白衣。地味既没。地饼复生。色如餐那迦。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彼时有情。次食地饼。久为资养。以彼有情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实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缘故。地饼隐没。尔时有情。见彼地饼既隐没已。咸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地饼。何故隐没。
复次白衣。地饼既没。林藤复生。如迦笼嚩迦枝有四种色。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彼时有情。后食林藤。久为资养。以彼有情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实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缘故。林藤隐没。尔时有情。见彼林藤既隐没已。咸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林藤。何故隐没。白衣。如今时人。或有苦法。当触恼时。亦唱是言。苦哉苦哉。
复次白衣。林藤既没。香稻复生。而此香稻。无糠无秕。妙香可爱。依时成熟。旦时刈已。暮时还生。暮时刈已。旦时还生。取已旋活。中无间绝。旦暮二时。取其香稻。但为资养。不知本因。彼时有情。而竞贪食。以是缘故。身转粗重。乃有男女二相差别。由此有情互起憎爱。以憎爱故。互相毁谤。又复渐起互相染着。此染着因。为过失本。又诸有情。由毁谤故。乃以杖木瓦石。互相打击。于是世间乃生非法及不正行。白衣。如今世人。以其童女。饰以众华。严诸妙服。求其异姓而用妻之。设此非法以为正法。然于其义。都不能知。彼时有情。亦复如是。过去正法今为非法。过去律仪为非律仪。如是渐生诸非法行。由起非法行故。渐生逼迫。减失厌离。旋增懈堕。或于一日二日三日乃至一月。不住家中。不营家业。游行旷野。覆藏过非。时有一人。性懒惰故。不能依时。往取香稻。乃作是念。我今何故受斯苦恼。旦时旦时去取香稻。暮时暮时还复往取。我今若能一日一往。并取旦暮二时香稻。岂非善邪。作是念已。即往并取二时香稻。复次白衣。时别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懒惰者言。汝怛自往。我已取来旦暮二时所食香稻。时来唤者乃作是念。日取二时所食香稻。既为善者。我今何不一往并取二日三日所食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复次白衣。时又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前人答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二日三日所食香稻。其人尔时。乃作是念。一往并取二日三日所食香稻。既为善者。我今何不一往并取四日五日所食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
复次白衣。初取香稻。无糠无秕香美妙好。一懒惰者。而为因故。其后渐次。展转多取。乃为贮积。充已受用。尔时香稻渐生糠秕。旦时刈已暮时不生。暮时刈已旦时不生。不复还活。不知其因。彼诸有情。即共集会。互相议言。我等初时。各有身光腾空而行。快乐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光明不现。亦不分别昼夜殊异。年月日时亦无差别。亦复不分男女形相。法尔有情身光互照。是时大地大水涌现。色如酥乳。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资益诸根。其名地味。时一有情。见极生爱。举以指端。用尝其味。余诸有情。见已亦然。皆尝其味。咸生爱乐。我等尔时。用为所食。资养支体。于是地味。贪食既多。我等身支。渐觉粗重。以是缘故。不能腾空随欲而往。身光隐没。由是世界皆悉冥暗。尔时乃有日月星宿。光明出现。始分昼夜。年月日时。亦有差别。是时地味。我等所食。久为资养。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缘故。地味隐没。地饼复生。甘美细妙。色香具足。我等所食。久为资养。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缘故。地饼隐没。林藤复生。甘美细妙。色香具足。我等所食。久为资养。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缘故。林藤隐没。香稻复生。尔时香稻。无糠无秕。妙香可爱。旦时刈已暮时还生。暮时刈已旦时还生。我等所食。但为资养。不知本因。贪食既多。滓秽旋碍。尔时乃有男女相异。后起憎爱。互相毁谤。又复渐生互相染着。此染着因。为过失本。我等尔时。互毁谤故。杖木瓦石。互相打击。于是世间。乃生非法。起非法故。渐生逼迫。减失厌离。旋增懈惰。一日二日乃至一月。不住家中。不营家业。游行旷野。覆藏过非。时有一人。性懒惰故。不能依时往取香稻。乃作是念。我今何故受斯苦恼。旦时旦时去取香稻。暮时暮时还复往取。我今宜应一日一往并取旦暮二时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时别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懒惰者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二时香稻。其人尔时。乃作是念。二时香稻取为善者。我今一往。当取二日三日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时又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前人答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三日香稻。其人尔时。乃作是念。三日香稻取为善者。我今一往。当取四日五日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汝等当知。初取香稻。无糠无秕。后渐多取。以为贮积。尔时香稻。渐生糠秕。旦时刈已暮时不生。暮时刈已旦时不生。不复还活。不知其因。我等今时。宜应普以一切地界。均布分擘。各为齐限。此是汝地界。此是我地界。彼诸人众。互相议已。即分地界。立为齐限。
佛言。白衣。尔时人众。分地界已。时有一人。往取香稻。艰难所得。即作是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养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将尽他界。虽有然彼不许。我今须往盗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护之。即往他界。窃取香稻。其主见已。告盗人言。咄汝盗人。何故来此。窃我香稻。盗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取汝界中香稻。
复次前人。于第二时。往取香稻。亦复难得。又生前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养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将尽他界。虽有然彼不许。我今须往盗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护之。即往他界。窃取香稻。其主复见。于第二时。还来盗已。又复告言。咄汝盗人。何故复来。窃我香稻。盗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取汝界中香稻。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卷下
宋朝散大夫试鸿胪少卿传法大师臣施护奉诏译
复次白衣。前人又于第三时中。往取香稻。亦复难得。乃作是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养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将尽他界。虽有然彼不许。我今于三盗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护之。即于他界。而兴盗窃。其主见彼于三来此兴盗窃已。心生嗔恚。复作是言。咄汝盗人。何故于三来此盗窃。即捉双手。举杖以打。盗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间尔时。乃生非法。诸不正行。由此而兴。杖捶之名。是初建立。因彼偷盗。乃生嗔恚苦恼等事。是为非法。非法生故。不正行兴。由此乃有三不善法。首初建立。所谓偷盗妄言杖捶。
复次白衣。尔时人众。见是事已。又复集会。共相议言。我等初时。身有光明。随欲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悉不出现。不分昼夜。年月日时。亦无差别。尔时大地大水涌现。其名地味。我等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味隐没。地饼复生。取以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饼隐没。林藤复生。取以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林藤隐没。香稻复生。无糠无秕。取以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彼香稻中乃生糠秕。旦时刈已暮时不生。暮时刈已旦时不生。不复还活。不知其因。我等尔时。即以香稻。均分地界。分地界已。时有一人。往取香稻。艰难而得。乃于他界。而兴盗窃。其主见已。告盗人言。咄汝盗人。何故来此。而为盗窃。盗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窃汝界中香稻。复次前人。第二第三。窃取香稻。亦复如是。其主见已。乃生嗔恚。复作是言。咄汝盗人。何故于三来此盗窃。即捉双手。举杖以打。盗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间尔时。乃生非法。诸不正行。杖埵之名。由此而兴。三不善法。最初建立。所谓偷盗妄言杖捶。我等今时。宜共选择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为田主。我等诸人。自界香稻。各各当分。一分与彼。是人平正。应调制者。即调制之。应摄受者。即摄受之。善护地方及护人众。我等应当各各承禀。时诸人众参议成已。即共选择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为田主。而作主宰。众皆承禀。
佛言。白衣。尔时田主。众许立故。由是名为众许田主。此田主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又于地界。善作守护。为主宰故。名刹帝利。此刹帝利名。第二堕于文字数中。又能于众善出和合慰安语故。名慰安者。此慰安者即名为王。此王之名。第三堕于文字数中。此时世间。初始建立。刹帝利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后有一人。见不实法。逼迫减失。旋生厌离。弃在家法。乃于旷野寂静之处。构立草庵。系心一处。修禅寂止。至日暮时。为饮食故。入聚落中。又至旦时。为饮食故。还入聚落。余诸人众。见是人已。乃起思念。今此人者。见不实法。逼迫减失。旋生厌离。弃在家法。乃于旷野寂静之处。构立草庵。系心一处。修禅寂止。此乃名为修禅行者。后又立名愦闹之者。后又立名修禅愦闹者。后又立名作教授者。后又立名造不善业者。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又一类人。初修禅已。后复还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设其场界。聚以学徒。教授典章。余诸人众。见是人已。互相谓言。此一类人。初于旷野。修禅寂止。后复还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设其场界。聚以学徒。教授典章。此乃不名为修禅者。是时立名为教授者。又名多说婆罗门。此婆罗门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由是世间。乃有婆罗门一类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又一类人。广布田种。施作农事。养活其命。以彼营作田种事故。名为毗舍。此毗舍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山是世间。乃有毗舍一类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又一类人。巧伪渐生。营杂恶事。名为首陀。此首陀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由是世间。乃有首陀一类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出离者。厌恶逼迫。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艰危灾患故。舍家出家。即我沙门。最初得名此沙门者。刹帝利族中。如是修作已。彼婆罗门毗舍首陀亦复如是。若能厌恶逼迫。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艰危灾患故。舍家出家。悉为沙门。而无差别。由此世间。乃有沙门一类境界。最初建立。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佛言。白衣。由是次第。有五类境界。首初于此世间建立。所谓刹帝利境界。婆罗门境界。毗舍境界。首陀境界。沙门境界。于此五中。而沙门者。最尊最上。广大名称。无复过上。白衣。譬如高峰。极为高峻。或有群牛。周行彼峰。一切能往。欲奔其顶。竟不能到。而彼峰顶。法尔自然。最上最大。最极高显。彼五境界。亦复如是。而沙门境界。法尔自然。于诸世间。最上最大。最极高显。无复有上。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造身不善业及彼语意不善业已。起邪见者。身坏命终堕于恶趣。地狱中生。而婆罗门毗舍首陀。诸族亦然。有造身不善业及彼语意不善业已。起邪见者。身坏命终。堕于恶趣。地狱中生。沙门亦然。有造身不善业及彼语意不善业已。起邪见者。身坏命终。堕于恶趣。地狱中生。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造身杂业及彼语意诸杂业已。起杂见者。身坏命终。生于人中。而婆罗门毗舍首陀。及彼沙门。诸类亦然。有造身杂业及彼语意诸杂业已。起杂见者。身坏命终。生于人中。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造身善业及彼语意诸善业已。身坏命终。生于天界。而婆罗门毗舍首陀。及彼沙门。诸类亦然。有造身善业及彼语意诸善业已。身坏命终。生于天界。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修身语意诸善业已。而起正见。于四念处。安住正心。如理修习七觉支已。自能证悟彼涅槃界。而婆罗门毗舍首陀。及彼沙门。诸类亦然。修身语意诸善业已。而起正见。于四念处。安住正心。如理修习七觉支已。自能证悟彼涅槃界。
复次白衣。彼最初时。大梵天王。说伽陀曰。
刹帝利族人中尊 种姓真实复清净
三明诸行悉周圆 为人天中胜尊者
白衣。彼大梵天王所说伽陀。深为善说。为善歌咏。此语诚实。非妄说者。何以故。我亦宣说。刹帝利族。为人中尊。种姓真实。又复清净。三明诸行。皆悉圆满。于人天中。是尊胜者。
尔时白衣金幢二婆罗门。合掌恭敬。前白佛言。世尊。我等昔时愚痴。所覆不自开晓。譬如伛者。复如痴者。又如冥暗。一切所向。不能通达。我等今日。蒙佛世尊教示义分别显说。豁然醒悟。如伛者得伸。痴者开导冥暗得炬。今日已往。誓归依佛。归依正法。归依僧伽。近事世尊。乃至尽寿。奉持佛法。如护身命。常具惭愧。悲愍有情。下至蝼蚁。起护念想。我今随佛出家。受具足戒。
尔时世尊。告苾刍众言。诸苾刍。今此白衣金幢二婆罗门。归佛出家。汝诸苾刍。当为彼等受具足戒。时诸苾刍。如佛教敕。即为彼等受具足戒。白衣金幢二婆罗门。于刹那间。成苾刍相。戒行具足。
是时尊者白衣金幢二苾刍。专注一境。离诸散乱。清净身心。趣求正理。即得天眼宿住漏尽三明。具三明已。是正知者。闻所说法。得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