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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大藏经 宝积部 441 佛说胞胎经 佛说法镜经序

热度 1已有 617 次阅读2014-10-7 10:07 |个人分类:大藏经经文|系统分类:科技教育| 乾隆大藏经 分享到微信

 

佛说胞胎经

西晋三藏法师竺法护译

 

  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于时贤者难陀宴坐思惟即起诣佛,及五百比丘俱共诣佛所,稽首足下住坐一面。佛告难陀及诸比丘:“当为汝说经,初语亦善,中语亦善,竟语亦善,分别其义,微妙具足净修梵行。当为汝说,人遇母生受胞胎时。谛听!善思念之。”
  “唯然,世尊。”贤者难陀受教而听。
  佛告难陀:“何故母不受胎?于是父母起尘染心,因缘合会,母有佳善心志于存乐,神来者至前,母有所失精,或父有所失、母无所失,或父清净、母不清洁,或母洁净、父不洁净,或母尔时藏所究竟,即不受胎。如是究竟,或有成寒,或时声近有灭其精,或有满,或如药,或如果中央,或如荜茇中子,或如生果子,或如鸟目,或如懿沙目,或如舍竭目,或如祝伽目,或如眼瞳子,或如树叶,或合聚如垢,于是或深,或上深,或无器胎,或近音声,或坚核如珠,或为虫所食,或近左,或近右,或大清,或卒暴,或不调均当左反右,或如水瓶,或如果子,或如[花-化+狼]蓎,或有众瑕,或诸寒俱,或有热多,或父母贵、来神卑贱,或来神贵、父母卑贱,是故不相过生。等行等志,俱贵俱贱,心同不异则入母胎。何故母不受胎?无前诸杂错事、不和调事,等意同行,俱贵俱贱,宿命因缘当应生子。来神应遇父母而当为子,于时精神或怀二心所念各异,如是之事则不和合不得入胎。”
  佛告阿难:“云何得入处母胞胎?其薄福者则自生念:‘有水冷风于今天雨,有大众来欲捶害我,我当走入大[卄/積]草下,或入叶[卄/積]诸草众聚,或入溪涧深谷,或登高峻,无能得我,得脱冷风及大雨、大众,于是入屋。’福厚得势心自念言:‘今有冷风而天大雨及诸大众,我当入屋上大讲堂,当在平阁升于床榻。’”
  佛语阿难:“神入母胎所念若干各异不同。”
  佛语阿难:“神入彼胎则便成藏。其成胎者,父母不净精亦不离,父母不净又假依倚,因缘和合而受胞胎,以故非是父母不离父母。譬如,阿难,酪瓶如器盛酪以乳著中,因缘盛酪或为生酥,假使独尔不成为酥,不从酪出酥亦不离酪,因缘和合乃得为酥。如是,阿难,不从父母不净成身,亦不离父母成身,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
  佛告阿难:“譬如生草菜因之生虫,虫不从草菜出,亦不离草菜依生草菜,以为因缘和合生虫,缘是之中虫蠡自然。如是,阿难,不从父母不净,不离父母不净成身,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譬如,阿难,因小麦出虫,虫不出小麦,亦不离小麦,因小麦为缘而得生虫,因是和合自然生虫。如是,阿难,不从父母不净,不离父母不净成身,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得立诸根及与四大。譬如,阿难,因波达果而生虫,虫不从波达果出,亦不离波达果,因波达果为缘自然得生。如是,阿难,不从父母不净,不离父母不净成身,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得立诸根及与四大。譬如,阿难,因酪生虫,虫不从酪出,亦不离酪,以酪为缘自然生虫。如是,阿难,不从父母不净,不离父母不净成身,因父母为缘而成胞胎,得立诸根及与四大,因父母缘则立地种谓诸坚者、软湿水种、热暖火种、气息风种。假使,阿难,因父母故成胞胎者而为地种,水种令烂,譬如麨中及若肌肤得对便烂。假使因父母成胞胎,便为水种不为地种,用薄如湿故也,譬如油及水。又阿难,水种依地种不烂坏也,地种依水种而无所著。假使,阿难,父母因缘成胞胎者,地种则为水种,火种不得依也,则坏枯腐。譬如夏五月盛暑时,肉中因火种,尘垢秽臭烂坏则就臭腐。如是,阿难,假使因父母胎成地种者,及水种者,其于火种不腐坏败而没尽也。假使,阿难,因父母胎成地种及水种者,当成火种无有风种,风种不立不得长大则不成就。又阿难,神处于内,缘其罪福得成四大,地水火风究竟摄持,水种分别,火种因号,风种则得长大因而成就。”
  佛告阿难:“譬如莲藕生于池中,清净具足,花合未开,风吹开花令其长大而得成就。如是,阿难,神处于内,因其罪福得成四大,成就地种,摄持水种,分别火种,因号风种而得长大,稍稍成就,非是父母胞胎之缘。人神遇生也,非父母福,亦非父体,亦非母体,因缘得合也。非空因缘,亦非众缘,亦非他缘,又有俱施同其志愿,而得合会成胚里胞胎。譬如,阿难,五谷草木之种,完具不腐不虫,耕覆摩地,肥地下种生茂好。于阿难意云何?其种独立因地水号,成其根茎枝叶花实?”
  阿难白佛:“不也,天中天。”
  佛言:“如是,阿难,不从父母构精如成胞里,不独父母遗体,亦不自空因缘也。有因缘合成,四大等合因缘等现,得佛胞里而为胚胎。譬如,阿难,有目明眼之人,若摩尼珠阳燧向日盛明,正中之时以燥牛粪,若艾若布,寻时出火则成光焰。计彼火者不从日出,不从摩尼珠,阳燧艾生亦不离彼。又阿难,因缘合会因缘俱至,等不增减而火得生。胚胎如是,不从父母不离父母,又缘父母不净之精,得成胞里因此成色、痛痒、思想、生死之识因得号字,缘是得名由本成色,以此之故号之名色。又阿难,所从缘起,吾不称叹往返终始。”
  佛告阿难:“譬如少所疮病臭处非人所乐,岂况多乎?少所穿漏瑕秽,何况多乎?如是,阿难,少所周旋在于终始,非吾所叹,何况久长?所以者何?所有终没周旋诸患,甚为勤苦,谁当乐乎?欣悦臭处,入母胚胎耶?”
  佛告阿难:“彼始七时受母胎里,云何自然而得成胎?始卧未成就时,其胎自然亦复如是,七日处彼停住而不增减,转稍而热,转向坚固则立地种,其软湿者则为水种,其中暖者则为火种,关通其中则为风种。
  “第二七日有风名展转,而徐起吹之,向在左胁或在右胁,而向其身聚为胞里,犹如酪上肥,其精转坚亦复如是。彼于七日转化如熟,其中坚者则立地种,其软湿者则为水种,其熅燸者则为火种,间关其间则为风种。”
  佛告阿难:“第三七日其胎之内于母腹中,有风名声门,而起吹之,令其胎里转就凝坚。凝坚何类?如指著息疮息肉坏,精变如是。住中七日转化成熟,彼其坚者则为地种,软湿者则为水种,其熅燸者则为火种,间关其内则为风种。”
  佛告阿难:“第四七日,其胎之内母藏起风名曰饮食,起吹胎里令其转坚。其坚何类?譬如含血之类有子,名曰不注,其坚如是。住彼七日转化成熟,彼其坚者则为地种,软湿则为水种,熅燸则为火种,间关其内则为风种。”
  佛告阿难:“第五七日,其胎之内于母腹中藏,次有风起名曰导御,吹其坚精变为体形,成五处应瑞,两膑、两肩、一头。譬如春时天降于雨,雨从空中堕长养树叶枝,其胎如是,其母藏内化成五应,两膑、两肩及其头。”
  佛告阿难:“第六七日,其胎在内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曰为水,吹其胎里令其身变化,成四应瑞,两膝处、两肘处。”
  佛告阿难:“第七七日,其胎里内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曰回转,吹之令变更成四应瑞,两手曼、两臂曼。稍稍自长柔濡软弱,譬如聚沫干燥时,其胚里内四应如是,两手、两足诸曼现处。”
  佛告阿难:“第八七日,其胎里内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曰退转,吹其胎里现二十应处,十足指处、十手指处。譬如天雨从空中堕,流澍觚枝使转茂盛;时胚胎内于腹藏起二十脔,足十指处、手十指处。”
  佛告阿难:“第九七日,其胞里内于母腹藏,自然风起吹变九孔,两眼、两耳、两鼻孔、口处,及下两孔。”
  佛告阿难:“第十七日,其胞里内于母腹藏,自然风起名曰痤短,吹其胎里急病暴卒,而甚坚强在中七日。其夜七日自然风起名曰普门,整理其体,犹如坚强具足音声。”
  佛告阿难:“第十一七日,胞内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曰理坏,吹其胎里整理其形安正诸散,令母驰走不安,烦躁扰动举动柔迟,好笑喜语戏笑歌舞,风起泪出。如是如坐母胞胎,成时喜申手脚。其胎转向,成时诸散合立。有风名柱转,趣头顶散其顶上令其倒转。譬如锻师排囊吹从上转之,如是,阿难,其柱转风上至其项,于项上散转复往反。其风在项上旋,开其咽口及身中脐,诸曼之指令其穿漏,其侵转令成就。”
  佛告阿难:“第十二七日,其胞里内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曰肤面,吹其胎里令成肠胃左右之形。譬如莲华根著地,其肠成就,依倚于身亦复如是,为十八空经缕沟坑。于其七日自然化风名曰弃毛,吹生其舌及开其眼,成身百节令具足成就,不减依倚生万一千节。”
  佛告阿难:“第十三七日,其胞里内于母腹藏,觉身体羸又觉饥渴,母所食饮入儿体中。儿在胎中,母所食饮,儿因母大长养身。”
  佛告阿难:“第十四七日,其胞里内于母腹藏,自然有风名曰经缕门,吹其精体生九万筋。二万二千五百在身前,二万二千五百在背,二万二千五百在左胁,二万二千五百在右胁。”
  佛告阿难:“第十五七日,其胞里内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红莲花,名曰波昙,吹其儿体令安二十脉。五脉引在身前,五脉引在背,五脉引在左胁,五脉引在右胁。其脉之中,有无央数不可称计若干种色,各各有名现目,次名力势,又名住立,又名坚强。又一种色,或有青色、白色,白色为赤,赤色为白,或有白色为黄,或缥变色、酥色、酪油色。生热杂错,熟热杂错。其二十脉,一一有四十眷属,合八百脉。二百在身前,二百在背,二百在左,二百在右,二百二力二尊二力势。”
  佛语阿难:“其八百脉,一一之脉有万眷属,合为八万脉。二万在胸腹,二万在背,二万在左,二万在右。其八万脉,有无数空不可计。有一空,次二、次三至于七。譬如莲华茎多有众孔,次第生一孔、二孔、三孔至于七孔。如是,阿难,其八万脉亦复如是,有无数根空不可称计,有一次、二次、三至于七。”
  佛告阿难:“其诸脉与毛孔转相依因。”
  佛告阿难:“第十六七日,其胞里内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曰无量,吹其儿体,正其骨节,各安其处,开通两目、两耳、鼻孔、口门及其项颈,周匝定心令其食饮流通无碍。有所立处诸孔流出流入,逆顺随体令不差错,设使具足无所拘滞。譬如陶家作瓦器师,若其弟子和泥调好,以作坏形捶拍令正,补治上下令不缺漏安著其处。如是,阿难,罪福因缘自然有风,变其形体,开其眼睛、耳鼻口唇、咽喉项颈,开其心根令所食饮皆使得通,诸孔出入无挂安其食饮。”
  佛告阿难:“第十七七日,其胎里内于母腹藏,自然有风名耗牛面,吹其儿体开其眼睛,令使净洁使有光曜,及耳二精鼻口门,皆令清洁光曜无瑕。譬如,阿难,如摩镜师弟子,取不净镜刮治揩摩,以油发明去其瑕秽光彻内外。如是,阿难,罪福因缘自然化风,开其眼耳鼻口,令其清净开通无瑕。”
  佛告阿难:“第十八七日,其胎里内于母腹藏,除若干瑕悉使清净。譬如月城郭若人宫殿,有风名曰大坚强,其风极大旋吹宫殿擎持游行,自然清净究竟无瑕。其胎如是,母之腹藏诸入之精,为风所吹自然鲜明究竟具足。”
  佛告阿难:“第十九七日,在胚胎中即得四根,眼根、耳根、鼻根、舌根,初在母腹即获三根,身根、心根、命根。”
  佛告阿难:“第二十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革+卬][革+亢],吹小儿体,在其左足,令生骨节,倚其右足而吹成骨。四骨处膝,二骨在膑,三骨在项,十八骨在背,十八骨在胁,十三骨在掌,各有二十骨在左右足,四骨在肘处,二骨在腓处,二骨在肩,十八骨在颈,三骨在轮耳,三十二骨在口齿,四骨在头。譬如,阿难,机关木师,若画师作木人,合诸关节,先治材木,合集令安,绳连关木,及作经押,以绳关连,因成形像,与人无异。如是,阿难,罪福所化自然有风,吹成色貌,变为骨节,因缘化成。在此二十七日中,于其腹中应时在身,生二百微细骨与肉杂合。”
  佛告阿难:“第二十一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曰所有,吹其儿体令出肌肉。譬如,阿难,工巧陶师作妙瓦器、罂瓮、盆瓨令具足成。阿难,其所有风吹其儿身,令肌肉生亦复如是。”
  佛告阿难:“二十二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有风名曰度恶,吹其儿体令生音声。”
  佛告阿难:“第二十三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有风名曰针孔清净,吹其儿身令其生革稍稍具足。”
  佛告阿难:“第二十四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有风名曰坚持,吹其儿身申布其革令其调均。”
  佛告阿难:“第二十五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名曰闻在持,吹其儿体扫除其肌皆令滑泽。”
  佛告阿难:“第二十六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化风吹其儿体。假使前世有恶罪行诸殃来现,于诸十恶或复悭贪爱惜财物不能施与,不受先圣师父之教,其应清净长大更成短小,其应粗大则更尪细,应清净长大更粗大,当多清净反更得少,当应少者反成为多,当应清洁反得垢浊,当应垢浊反得净洁,当应雄反成非雄,所不乐雄反为贼雄,当所求者反不得之,志所不乐而自然至,当应为黑而反成黄,当应黄而反成黑。”
  佛告阿难:“如其本宿所种诸恶自然得之,或复为盲聋,喑哑患痴,身生瘢疮,生无眼目,口不能言,诸门隔闭,跛蹇秃瘘,本自所作自然得之,父母所憎违失法义。所以者何?如是,阿难,宿命所种非法之行。”
  佛告阿难:“假使其人前世奉行众德,不犯诸恶,诸善来趣,谓十德行,喜于惠施无悭垢心,奉受先圣师父之命,身中诸节,应当长者即清净长,当应鲜洁自然鲜洁,应粗清净即粗清净,应当细小即多细小,应多清净即多清净,应少清净即少清净,应滑鲜洁即滑鲜洁,应当忍少即便忍少,应当为雄即成为雄,所乐好声即得好声,所乐璎珞即得宝璎,应当为黑即成为黑,所乐言语即得所乐。如是,阿难,随宿所种功德诸为善,自然为众生所喜见,端正好洁色像第一,其身口意所求所作所愿,则得如意。所以者何?是故,阿难,宿命所种自然得之。”
  佛告阿难:“假使有男,即趣母右胁累趺坐,两手掌著面背外,面向其母,生藏之下熟藏之上,五系自缚如在革囊。假使是女,在母腹左胁累趺坐,手掌博面,生藏之下熟藏之上,五系自缚如在革囊。假使母多食其儿不安,食太少其儿不安,食多腻其儿不安,食无腻其儿不安。大热大冷,欲得利不利,甜醋粗细,其食如是,或多少而不调均,儿则不安。习色欲过差,儿则不安。在风过差,儿则不安。或多行来驰走有所度越,或上树木,儿则不安。”
  佛告阿难:“儿在母腹勤苦燠恼,众患诸难乃如是乎!俗人自谓生在安处,其若如是,何况恶趣勤剧之患,诸苦艰难不可譬喻!谁当乐在母胞胎乎?”
  佛告阿难:“第二十八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即起八念,乘骑想、园观想、楼阁间想、游观想、床榻想、流河想、泉水想、浴池想。”
  佛告阿难:“第二十九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中自然有风名曰髓中间,持其皮肤使其净洁,颜色固然随其宿行。宿作黑行色现为黑,形体如漆;宿作不白不黑行,色现不白不黑;体像一貌宿行素无光润,色现素无光润;普身一等,宿行白色面貌,正白普体亦然;宿行黄色面貌,黄色普体亦然。阿难,是世间人有是六色,随本所种自然获之。”
  佛告阿难:“第三十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风起吹其儿体令生毛发,随宿所行,或令其儿毛发正黑妙好无量,或生发黄人所不喜。”
  佛告阿难:“第三十一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儿身转大具足。第三十二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儿身自成无所乏少。等三十三七日,等三十四七日,第三十五七日,第三十六七日,儿身成满骨节坚实,在于胞里不以为乐。”
  佛告阿难:“第三十七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生念如在罗网欲得走出,为不净想、瑕秽之想、牢狱之想、幽冥之想,不以为乐。”
  佛告阿难:“第三十八七日,在其胞里于母腹藏,自然有华风名曰何所垂趣,吹转儿身令应所在,下其两手当来向生,从其缘果吹其儿身,脚上头下向于生门。假使前世作诸恶行,临当生时脚便转退反其手足,困于其母或失身命,其母懊恼患痛无量。假使前世作德善行终其长寿,则不回还命不中尽,其母缘此不遭苦恼无数之患。彼于三十八七日,则遭大苦无极之患愁忧不乐。”
  佛告阿难:“生死之苦甚为勤剧!人生若男或生女,适生堕地痛不可言,甚不善哉,懊恼辛酸!或以衣受触其形体,若以衾受卧著所处,或在床上或置于地,或覆、或露、或在暑热、或寒冷,因是之故遭其苦患酷剧难称。譬如,阿难,蛇虺牛之皮所悬著处;若在壁上即化为虫还食其皮;若使树木、苗草、陂水设复在虚空中所倚,即自生虫还食其形,在所依倚则亦生虫还食其形。儿始生时则以手受,苦痛懊恼不可称限,或以衣受触如前。其形体或稍以长大饥渴寒热,其母小心推燥居湿养育除其不净,所谓先圣法律,正是其母乳哺之恩。”
  佛告阿难:“如是勤苦,谁当乐处父母胚胎?儿生未久揣饭养身,身即生八万种虫,周遍绕动食儿身体。发本虫名曰舌舐,依于发根食其发。虫名在修行道地中:一名舌舐,二名重舐,三种在头上,名曰坚固伤损毁害。”
  佛告阿难:“人身苦恼如是,八万种虫晨夜食其形体,令人羸疲少气疲极,令身得病或成寒热,众患苦恼不可数也!烦躁苦极,饥亦极行复极住亦极!设身有病,复求医药欲除其病。在母胎时苦不可言,既生为人极寿百岁或长或短。百岁之中凡更百春、百夏、百秋、百冬。百岁之中更千二百月,春更三月、夏更三月、秋更三月、冬更三月。百岁之中分其明白青冥部,凡更二千四百十五日,春更六百十五日,夏更六百十五日,秋更六百十五日,冬更六百十五日。百岁之中,凡更七万二千饭,春更万八千食,夏更万八千食,秋更万八千食,冬更万八千食,或懅不食时,或嗔不食时,或食穷乏时,或有所作不食时,醉放逸不食时,或斋不食时,皆在七万二千饭中。如是,阿难,勤苦厄恼,谁当乐处母胚胎?如是众患匆匆未曾得安,众缘所缚,或眼痛病,或耳鼻口舌齿痛、膑脚、咽喉短气、腰脊臂肘卷腕,诸百节病痛诸患,风寒诸热、疥癞、虚痔、恶疮痈疽、黄疸咳逆、颠狂、盲聋喑哑、痴憃疣赘癃[病-丙+欮]、百节烦疼、胪胀[病-丙+帶]下、身体浮肿。如是,阿难,地水火风,一增则生百病。风适多则百病生,热多则生百病,寒多则生百病,食多则增百病。三事合会风寒热聚,四百四病同时俱起,何况其余不可计患!或截手、或截脚耳鼻、或斩头、或锁系,鞭杖搒笞,闭在牢狱拷掠加刑,或畏于人、或畏非人、地狱、饿鬼、畜生之难,勤苦旷野蚊虻虱蚤、蜂螫之难,虎、狼、师子、蛇虺之惧。如是计之苦不可言,有多所求种勤苦根,不得则忧,有所志乐不如意,既所得当复守护,生业勤苦有所获得志愿无厌,尘劳之恼多所妨碍!”
  佛语阿难:“取要言之,五阴则苦,诸入、诸衰思想多念由此生苦。因斯起其憍慢自贡高,自在心走不安,一一诸义当观自然。譬如车轮不在一处,卧起在床在地歌舞戏笑,当观苦想。假使经行,坐起行步常当思苦,懊恼众患不可称数,无有一可快!所经行处不起安想,止顿坐而不行不在床榻,亦当知之勤苦。”
  阿难言:“勿起安想!”
  佛告阿难:“设在威仪而不休息,则有若干无量苦,与心自想念谓安不苦。如是,阿难,生死难乐,计有二患,自观身苦,为他人苦,观此二义当自察之:‘吾虽出家何因致慧?得报果实安隐无患,所从受食、衣被床卧、病瘦医药,令其主人得大果报,获大光焰无极普义!’”
  佛告阿难:“当学如此。于阿难意云何?色为有常、无常?”
  阿难答曰:“无常,天中天。”
  “设无常为苦、不苦?”
  阿难白佛:“甚苦,天中天。”
  “又无常事,当复离别法不常在。贤圣弟子闻讲此义,宁当发念有吾有我是我所不?”
  阿难白佛:“不也,天中天。”
  “色、痛痒、生死、识有常、无常?”
  答曰:“无常。”
  曰:“假使为无常,为苦为安?贤圣弟子闻讲说此,宁有吾有我是我所不?”
  答曰:“不也,天中天。”
  “是故,阿难,计一切色过去、当来、今现在者,内外粗细微妙瑕秽,若远若近无我无彼亦非我身,明达智者即观如平等不耶!假使,阿难,贤圣弟子,厌于色者、痛痒思想生死识者,设使能厌则离尘垢,离尘垢则度。设志于度至度,见慧尽于生死,称扬梵行身所作则办,则度彼岸示在此际。”
  佛说是经时,贤者阿难得诸法眼生,其五百比丘漏尽意解。贤者阿难、五百弟子、诸天龙神,闻经欢喜。

 

 

 

佛说法镜经序

吴三藏沙门康僧会撰

 

  夫心者,众法之原,臧否之根,同出异名。祸福分流,以身为车,以家为国,周旋十方,禀无倦息。家欲难足,由海吞流;火之获新,六邪之残,已甚于蒺[卄/梨]田之贼鱼矣。女人佞等三魅,其善为而信置,斯家之为祸也。尊邪歲,贱清真,连丛琐,谤圣贤,兴狱讼,丧九亲,家之所由矣。是以上士,耻其秽浊其广,为之慑慑如也,默思遁迈,由明哲之避无道矣。鬄发毁容,法服弥为,靖处庙堂,练情攘歲,怀道宣德,开导聋瞽。或有隐处山泽,枕石漱流,专心涤垢,神与道俱,志寂齐平,无名明化周也。群生贤圣竞于清净,称斯道曰大明,故曰法镜。
  骑都尉安玄,临淮严浮调,斯二贤者,年在束龀,弘志圣业,钩深致远,穷神达幽,愍世蒙惑,不睹大雅,竭思释传。斯经景摸,都尉口陈,严调笔受,言既稽古,义文微妙。然时于戈未戢,志士莫敢或遑,天道陵迟,内学者寡。会睹其景化,可以缘涂炭之尤崄。然义拥而不达,因闲竭愚,为之法义。丧师历载,莫由重质,心愤口悱,亭笔怆如,追远慕圣,涕泗并流。今记识阙疑,俟后明哲,庶有畅成,以显三宝矣。

佛说法镜经卷上

  闻如是:一时,众祐游于闻物国胜氏之树给孤独聚园,与大众除馑千二百五十人俱,及五百开士,慈氏、敬首、始弃、窥音、开士之上首者也。彼时若干百众,围累侧塞,众祐而为说经。
  尔时,闻物城中有理家名甚,与五百众,从闻物城中出,往到胜树给孤独聚园,诣众祐所,到以首礼众祐足,便就座而坐。及理家有字爱遇,有字乃遇,有字善授,有字大威,有字给孤独聚,有字龙威,有字谛思,斯一切五百众等,共往诣佛所,到以首礼众祐足,皆于众祐前就座而坐。其诸理家,一切以发求大道,皆与其众共造德本,有决于无上正真道,惟给孤独聚不耳!
  于是甚理家以见大众理家集会坐定,避坐而起,整衣服,稽首长跪,叉手白言:“已欲有所问!要者众祐岂有闲暇,数演己所问?”
  众祐报甚理家言:“如来常为理家有闲暇,敷演所问。理家汝便问,恣汝所求索于如来应仪正真道,吾当相为敷演所问趣得汝意。”
  甚理家问佛言:“于是要者,众祐,若族姓男女发意求无上正真道,好喜大道,发行大道,欲致大道,欲下大道,欲知大道,请命一切众生,安慰众生,救护众生,其誓曰:‘未度者吾当度之,未脱者吾当脱之,不安隐者当慰安之,未灭度者吾当灭度之。’为受一切众生重任,欲救护众生故,而自誓发斯弘大之誓,知生死若干多恶恶意如不倦,生死无数劫意而不邂。彼要者,众祐,或有开士去家为道,以致道品之法,或有居家者。善哉!要者,众祐,愍伤众生亦加惠此大道者,以兴隆三宝,亦使一切敏典籍久在故。如来愿说开士居家者学德之法,何谓要者?众祐,开士居家,而承用如来教诲者,以不亏亦不损,其本所愿,所谓无上正真道也,亦现世有无罪之行,后世往殊胜之道。亦被要者,众祐,开士去家为道者,捐弃憎受,除鬄须发,被服法衣,在家有信,离家为道,示其教诲,法式、正式、德式具现之。要者,众祐,开士去家为道者,及居家者,修之云何?”
  于是,众祐叹甚理家曰:“善哉!善哉!理家,今汝乃知,问如来居家、去家开士之所施行。是以理家,且听我所说,勉进善思念之,开士居家为道者,修学德善之行。”甚理家受教而听。
  众祐言:“于是理家,开士居家为道者,当以自归于佛,自归于法,自归于众。彼以自归之德本,变为无上正真道。理家,自归于佛法众者,云何我当以成就佛身,三十二大士之相以自严饰?亦以其诸德本而致三十二大士之相,以致彼诸德本便而精进行之。开士居家者,自归于佛,为如是也。自归于法者云何?谓为恭敬法,求法欲法,乐法之乐,法隆法依,法护法慎,如法住,随法术,为法典,为法力,为求法财,为法静治,为造法事,我亦当天上世间分布是法。开士居家者,自归于法为如是也。自归于众者云何?若开士居家,或见沟港、或见频来、或见不还、或见应仪,或见凡人求弟子道者,为恭敬彼,承事供养,师之尊之,以礼待之。若以承事彼正法正术者,而以得是志,亦我当得无上正真道,以讲授经,成就弟子之德,而为恭敬彼,不亦而羡彼。开士居家者,自归于众,为如是也。
  “又复理家,开士以修治四法为自归于佛。何谓四?一曰道意者终而不离,二曰所受者终而不犯,三曰大悲哀者终而不断,四曰异道者终而不为也。是为四法,开士居家者,自归于佛为如是也。又复理家,修治四法为自归于法。何谓四?一曰诸法言之士,以承事追随之;二曰所闻法以恭敬之;三曰已闻法本末思惟之;四曰如其所闻法,随其能为人分别说之。是为四法,开士居家者,自归于法为如是也。又复理家,修治四法为自归于众。何谓四?一曰末下要生弟子之道,而意以喜一切敏;二曰亦以为积聚物以法积聚而化之;三曰以有依恃有决之众,而不依恃弟子之众;四曰求索弟子之德,不以其德度而度也。是为四法,开士居家者,自归于众为如是也。
  “又复理家,在家修道,以见如来则行思念佛,是为自归于佛;已闻法则已思念法,是为自归于法;若已见如来圣众,犹思念其道意者,是为自归于众。又复理家,在家修道,发求遭遇佛而以布施,为自归于佛;若以拥护正法而已布施,是为自归于法;若已其布施,为致无上正真道,为自归于僧。又复理家,在家修道者,若修贤夫之行,行不以凡夫之行,彼是贤夫之行也。而以法求财,不以非法,以正不以邪,亦而为正命,不以娆固人以法致之。财多行非常想,以受其宝,是以恒隆施而供养父母、知识、臣下、毗弟、亲属为以敬之。奴客侍者,瞻视调均,亦以教化。斯殊法亦以受重任,是谓众生重任也,精进而不懈。不受之重任,而以不受之。谓是弟子各佛智之事,成就众生而不倦,不慕身之乐,为致众生乐,利衰毁誉称讥苦乐不以倾动,以殊趣世间法,富有财不喜悦。又于三道无利、无称、无誉声、无赏,所行为熟虑,受正为喜悦,邪受见知。要意而有正行称誉之两,以除解已,得其所誓,以忧人事,不自忽其事。有恩在人,讫终不望其报。作恩施若干,知恩知反。复为造行恩德,贫者为施财,诸恐畏者为安隐之,忧戚者宽解其忧,无力者忍默之,诸豪强者损憍慢,以弃殊过慢尤慢,以恭敬尊长,承事多闻者,能问明知者,所现以直不虚饰,众人而有方便,行德而可求哉!为多闻不厌无足,正修勤力,固与圣人相遭,追随圣人而尊敬之,多闻者为事之,知者为问之,所以现直。不师秘众经,如其所闻,为现之所闻,而晓其义。一切欲之嬉乐,为计非常,不慕惜身,以自观其寿如朝露之渧,计财产所有如幻云也,家属人客计为怨,妻子男女计为无择之地狱,以其所有者计为一切苦,田地舍宅万物所业者,常以计为疵也。所求致之德为不败坏想,家居者为危想,知识臣下毗弟亲属者为地狱主者想,终日夜者为之同想,以不实之身为以受实想,以不实之寿为受实寿,以不实之财为受实之想。彼若以礼节众事敬事人者,是以不实之身,为受实也。若昔众德之本而不毁,又复增殊者,是以不实之命,以为受实也。是若以制悭,而布恩施德者,是以不实之财,为以受实也。是为开士居家修道者,为贤夫之行,为事如是而无罪也,为如来言说,为法说也。亦不毁而不损其本誓,是谓无上正真之道也!乃现世有无罪之行,后世亦堕殊胜之道也。
  “又复理家,开士居家修道者,当以自奉持戒事,谓是奉持五戒事也。是以为不好杀生,不加刀杖蠕动之类,不以娆固人。是以不好盗窃人物,自有财而知足,他人财不以思;至于几微草歲之属,不与终而不取。是以为不好欲之邪行,自有妻而知足,他妇女不喜眼视也,意常以自患已,思念欲都为苦;如使生欲念,自于其妻,则以观恶露,以恐怖之念,劳为欲之事,以无畏不苦,以慕恋不常,净乐想达志,乃如是我当以自修;若以思想欲,我以不为之,何况数数有!是以为不当好妄言,以谛言诚言,以不伪诈性,以不败心如有诚,如其所见闻而说之;慎护经法,不用躯命,故以不妄言。是以不当好饮酒,以不醉不迷惑不急疾,以无罚而顺化,强志以正知。如使复兴布施意可,所有一切吾当与人,求食与食,求饮与饮,求车与车,求衣与衣,是以与人酒以建志,如是布施度无极。为是时若有人所索,则而为与,时我能以酒施,令从彼化志,如以自知为行不迷惑。所以然者何?夫开士者,为众生周满其所愿,布施度无极,一已如是。开士居家者以酒施人,而为不获罪。是以理家,开士以其所修学之德本,变为无上正真道。若以善修,慎护斯五戒矣!又当有殊者,不当以相谗众人,纷诤者而以和协之,以为不粗言,以柔软之言,恒先与人言,亦不以绮语,为义说,为法说,为时说,为如事说,亦不有痴网,而以安隐加施众生,意为不败乱,恒以忍辱力而自严,以为用正见去离邪见,犹为稽首诸佛众祐,不为他天神也。
  “又复理家,居家修道者,或在墟聚郡县国邑下,当于彼拥护经法。拥护经者为之奈何?夫不信者以信教化之,悭贪者以施教化之,恶戒者以戒教化之,乱意者以忍事教化之,懈怠者以精进教化之,失志者以思惟教化之,邪知以智事教化之,贫财者以富之,诸病者以药施之,孤独者以为家属,无归者以为归,无依者以为依。为彼一切国邑坏者,拥护经法为若此。理家,或彼开士,至一、至二、至三、至于百,教诲人民,皆使修众德之法。彼开士便以悲哀加于众生,以强其一切繁誓之,誓其辞曰:‘至于斯难化之人民未得成就者,吾终不取无上正真道。所以者何?今我以为斯故,以誓自誓也。吾不为质直者,不以不佞谄者,不以不为诈者,不以守者,不以诫有德者。’诸此人故以誓而自誓也,但为欲使斯人以闻经法者以经化。余用此故,以誓而自誓也:‘我当恒以强其精进行所,我方便为不唐苦也。’若人有见者,莫不以好信。若理家,至于开士所在家居,止其不嗟一切之人民堕殊异之恶道者,彼为开士之咎。理家,譬如乡亭鄹邑郡县国下,至于有良医者,假使彼若有一人不以其寿命而终者,众人皆为咎彼医。如是,理家,至于开士所居,止不嗟一切之人皆堕殊异之恶道者,如来应仪正真觉者,为咎彼开士也。理家,是故居家开士为自誓如此也:‘设使我所往国邑下痴者相事,如不使一人有堕恶道者也。’
  “又复理家,居家修道者,当晓家之恶。在于家者,为害一切众善之本,以家犹无出要,以害清净之法,是故谓为家也。居家者,谓为居于一切众劳,为居众恶之念,为居众恶之行,不化不自守,愚凡人者为共居,与不谛人集会,是故谓为家也。家者为是名也,已在于彼,莫不作不轨之事者,以在于彼则不恭敬,自于父母息心逝心尊长众圣者,是故谓为家也。县官牢狱考掠搒笞骂詈数勉至于死焉皆为由彼,是故谓为家也。以在于彼为入恶道,以在彼为堕诸欲,为堕嗔恚,为在诸畏,为在愚痴,是谓为家也。以不慎护彼戒事,远离为定事,以不修慧之事,不得度之事,以不生度知见之事,是故谓为家也。以在于彼,即有父母爱、兄弟爱、姊妹爱、妇爱、子爱、舍宅爱、财产爱、儿客爱、所有爱、不厌财求之爱,是故谓为家也。斯居家者难满哉!譬若大海众流归之,斯居家者不知厌哉!譬若火以得薪,斯居家者,多念无住息哉!譬若风以为无住止,犹为沉没哉!若美饮食为糅毒,所有一切苦哉!譬若仇怨,为似知识,误人之行哉!非圣经之所施行,为造变争哉!更相因缘恒不和,为多疵哉!以行善恶之行,因缘之所在,恒为人所嫌疑,非人有哉!以为所有颠倒故,犹不善哉!虽善有权诈,犹见其性行,似如倡体哉!以速转变故,似若幻师哉!初至者人为聚会其行为不诚,似若梦哉!一切成败终始故,似若朝露哉!以速离故,似若蜜渧哉!以为少味故,似若蒺[卄/梨]网哉!色声香味细滑以为所害故,似若针孔虫哉!以非善念为食故,譬若违命者哉!为转相欺故,恒怀恐怖哉!为意以乱故,为多共哉!以县官盗贼怨家弊恶王者为害也,斯居家者,少味乐哉!以为多恶失。理家,开士居家者,为晓家之恶若此。
  “又复理家,居家修道者,以布施为宝施:若已施为我有,若在家非我有;若已施是为宝,若在家是为非宝;若已施为富财,若在家为无财;若已施为劳解,其在家为劳增;若已施为不我,若在家已为我;若已施为不有,若在家以为有;若以施为无尽,若在家为非常;若已施不复护,若在家为斯护;若已施为贤夫行,若在家为凡夫之意;若已施为依度道,若在家为依邪部;若已施为佛所称,若在家为愚人所称。理家,开士居家修道者,以布施为宝若此。是以见人来有所求索者,为生三想。何谓三?善友想,依度道想,勉生富财想,为生是三想。为复造三想。何谓三?尊如来教诫想,降伏邪想,以不望福德想。所以者何?若此开士,若诸来有所索者,贪淫、嗔恚、愚痴则以为薄。薄者为之奈何?若所有物,一切不惜,而以布施,斯为贪淫薄;若于彼来求物者,以慈哀加之,斯为嗔恚薄;若以布施变为此一切敏,谓为愚痴薄。
  “又复理家,已见来求物者,不久为成六度无极之行。又成彼者云何?若有来人从人索物,能不爱惜者,是为布施度无极。若意在道而布施者,是为以戒度无极。若不恚怒之,是为忍度无极。假令犹自思念,何用为食,自强其意,不释其行,是为精进度无极。若欲施若已施,而不郁毒无有悔者,是为思惟度无极。若已施不望其福德者,是为以慧度无极。理家,开士以布施为成六度无极行若此。
  “又复理家,居在家者,是以为去离顺随忿乱以亲别离法。若以得产,得财米谷,得男女,不以为喜悦。若一切败亡,不以下意为愁戚。已观如是万物如幻,为不住止想也。斯幻之行,以致是。是以父母妻子奴婢儿客,是非我之有。我亦不是有,亦我是不有,我不应是有,以不我是有。今我为彼故,而为作罪恶,但现世是有,非是为后世;是昔之有,非是我当护。又夫我之有,彼我当以护。何谓我之有?谓是布施教化,恬淡自守道之根原,亦藏隐之德本,是为我有也,至于我所住,是则为追我。彼亦不用躯命,不为男女妻子故,为造恶行也。是以居在家,自有妇者,当造三想。何谓三?非常想,不久想,别离想,是三想当为造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若在喜乐为求后世在苦,若在饮食为求在殃罪,若在乐者为求在苦,当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重累想,费耗想,俗所有想,当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为入地狱想,入畜生想,入神鬼想,当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魑魅想,臼注想,色像想,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不我想,无主想,假借喻想,当为造是三想。理家思念,若此众事想,开士居家者,当自观身其妻若此也。是以不当爱其子,设使无生子爱不加于天下人,是以当以三数谏,自谏其意。何等为三?等意者为道,不以邪意也;正行者为道,不以邪行;不多行者为道,多行者非矣,是以三数谏。自数谏其意,自造其子怨仇想,是我怨仇非我友。所以者何?我以由彼违失慈哀佛之教诫,使我甚益生彼爱,人自磋切其意。如爱在其子,以爱加众生;若其自爱身,以慈哀加众生。是以当观其本末,斯所从来异,我所从来亦异,众生先世亦曾为我子,吾亦曾为众生子,是生死之愆,无可适莫者。所以者何?所往来道,辄有离行,转复为仇怨。我今当自修,都使我无友,亦我无怨仇。所以然者何?以造有知识,为复欲多作以造有怨仇,都以欲为恶。一切众生彼非我,汝意不可以可,不可之意可,以悉通众经。所以者何?正行者得正道,邪行者得邪道,今我不有邪行,于众生有正意行,乃可得一切敏故。

佛说法镜经卷下

  “理家,开士居家者,都物无可恋,无可慕,无可适,无可爱,无可可,为若此也。又复理家,居家者,设使人来有所索,假使为不欲与彼物,犹当以自谏数其意:‘假令我不以是物施者,我会当与此物离也。若欲不欲至于死时,是物亦当捐弃我,我亦当捐弃是。其施宝而终,我而施是物,死时意除止。’设使思惟若此,而不能施彼物者,是以四辞谢,辞谢来索物者。何谓四?‘我以无力,众德未成就;我在大道为初始,布施意而不自由;我有受见,在于我余之行;且相假原贤者勿相逼迫,我所施行能奉行之,如其所受,尔乃能满卿所愿。’及天下人辞谢彼来索物者,为若此也。
  “又复理家,居家修道者,假使为离师者之教诲。时世无佛,无见经者,不与圣众相遭遇,是以当稽首十方诸佛,亦彼前世求道所行,志愿之弘,愿者其一切成就佛法之德,以思念之以代其喜。于是昼三亦夜三,以论三品经事,一切前世所施行恶,以自首诲,改往修来,为求哀于一切佛,以法故愍伤之,亦以无央数无极之法愍伤之。
  “又复理家,居家修道者,当以晓息心之仪式。是以若见除馑殊越息心之仪式,当为敬其法衣。彼为众祐如来应仪正真佛戒定慧所行之法服也,以无恶为离一切恶。彼是众圣仙者之表式也,是以又当为敬彼也。亦当加愍伤于彼除馑:‘斯非贤为此不轨行,至于被服,斯名静者、调者、神通者,如来者表识而为不调净之行。又如来复曰,未学者不当忽易,非此彼遇劳过也,以从斯劳为有失。若此彼亦见佛宪教之要,如所谓事次应有之。若此捐弃是劳,观其本末为护第一德,必为在正以知乎,将断劳之智如众祐!所谓大士不可以相忽蔑,是非时如来有,是知非我有。’是以不嗔不怒不恚为加彼。若以入庙者,以住庙门外,以五体而稽首,乃却入庙。彼是空庙之居,彼是慈哀喜护庙之居,彼是正住在正次者之居,为彼得斯,使我得庙居为若此。以远去官位家者,为彼得斯,我以斋戒罪,乃禁制制以若此。为与去家之意,未曾有开士在家为得道者,皆去家入山泽,以往山泽为得道,以讥家居者。夫去家智者所称誉,如江河沙。我一日之祠礼,一切彼布施,以去家之意为殊胜。所以者何?以施下劣故,何况布施不信无反复!盗贼弊恶、王者及大臣,非彼布施以为实以得,足以我有戒闻之行。是以入庙者,当以观视一切除馑之众所施行。何等除馑为多闻?何为明经者?何为奉律者?何为奉使者?何为开士奉藏者?何为山泽者?何为行受供者?何为思惟者?何为道行者?何为开士道者?何为佐助者?何为主事者?以观视彼一切余馑之众所施行,如其所施行行,以随效为之为行,不当转相嫉。若于虚聚言有及庙,若于庙言及虚聚,是以当慎守言行,不当以庙中言说于虚聚,亦不当以虚聚言说于庙也。是以承事多闻者,以为修治闻;奉事明经者,为解经之决事;承事奉律者,为解度殃罪之事;承事开士奉奥藏者,为明六度无极方便之事。若有除馑者,为乏应器,或乏法衣者,当以给施之,莫使生嫉于人也。所以者何?夫人以嫉妒为结,是以当力护凡人不应仪者。所以者何?凡人者为有失,应仪者为无失。若有除馑者,未下正道,或积聚法衣,或积聚应器,是以彼除馑,用无上正真道开导之。所以者何?其事有应,是以积聚物为致道;积若息心有不和者,当和解之。若正法欲衰微者,自危殆其身命,以营护正法。若见除馑疾苦者,以血肉使其病者得除愈。理家,若居家开士,若不布施,不以禁止人,若以施终不悔恨,若有众德本,以是意为端首。理家,若此诸事诸类诸应,开士居家修道者,为若此也。”
  又众祐当说此居家开士所施行教诲法宪时,有千人皆发意求无上正真道,复有天与人二千人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
  于是甚理家,白众祐言:“要者,众祐,如来以敷演居家开士者家善恶之地,亦布施、持戒、忍辱、精进、思惟、智慧,于是大道当所施行。要者,众祐,去家修道开士者之所施行,愿复几微现之为善?要者,众祐,开士去家者,为之奈何?其所施行亦云何?”
  众祐告甚理家曰:“善哉!理家,今汝乃以问如来开士去家修道者之所施行。善哉!理家,当为汝说开士去家之事,其所施行,汝勉进善思念之。”甚理家受教,从众祐而听。
  众祐曰:“理家,开士去家修道者,若头烧燃,譬若铠为精进以求智,去家者其初始为若此。次修治为圣典。又何谓去家者之圣典?所谓趣得一衣为足,亦以善之;一食一床,病瘦一医药为足,亦以善之,是为圣典。何以故谓之为圣典?以为修治彼一切道品法,是故谓之为圣典。又开士去家修道者,为有十知足之德,身以服法衣。何等为十?以为羞惭故,身服法衣;以避风暑故,身服法衣;以辟蚊虻蟆子故,身服法衣;欲以见息心形状故,身服法衣;亦是法衣之神为十方之神故,身以服法衣;以患离淫乐,是以不乐淫之乐;以乐安得净,是以除断众劳之乐;不以肥腴,为是道行;行在圣道重任,我亦以自修;如以一时有法衣,如被服法衣故。以是十德,自观至于寿终,闲居静处,以不行丐。何等为十?我自以我业而为命,不以非异业。若有人来施我者,以先修治三宝,后乃而受其施。我若欲从人乞丐,若不欲施人者,以非哀加彼己也。我当自食所修行之食,以为不违如来之言诲,以得成知足重任之本,以降憍慢,以得成无见顶之德本。我亦见布施,亦如以自教,若往行乞丐,我亦不得有所适莫于男女,以我等意于天下人,以得成一切敏智之重任。是理家十德。去家开士者,以自观至于寿终,闲居静处,以不行丐。若有人来请者所住处,其人志意信喜道者,我不宜当彼往。设使往食若能以自益,亦能益人者,可往受施,我教开士可彼索。是为十德,以自观可以处于树下坐宿止。何等为十?以其自由为往彼,以不名有彼床卧,以不闭门,于山泽以去离爱为彼居,以少欲少事为成德,捐弃躯命以不自惜,乐独静以远离恋聚会,以行修身不食,以定意为安静一意,闲处思惟为无益,是理家十德。以自观开士去家者,为可处于树下居止。
  “又复理家,或彼开士去家,修道游于山泽者,若欲修治经,若用诵利经,故为入庙。若居庙者,意向以山泽为居,是犹为彼山泽居也。求法之行者,为一切物不我想,一切诸法为他人有想。又开士去家修道者,若游在山泽,当自省察:‘我今何以游此山泽中?不但以山泽居,谓之息心也。所以者何?此间多有不化不守不度不应不修行者,皆游山泽,所谓禽兽众鸟、猕猴[狂-王+加]玃、恶人贼盗,皆游于山泽,亦不谓彼为息心也。至于我所求山泽居者,当以成我彼所求为是息心求,亦又何故开士息心?所谓志以为不乱,为以得是,持周满达事故,以闻为无足,以得辩辞,以慈心不亏大哀,以不离专由于五通,兴隆六度无极却,一切敏之,意不择舍,为行权谋之慧,以法施合聚人民,成就人民四合聚之事,为不择舍亦可思念之,以闻精进不亏损,为择法本末正度之道因缘。智亦不入正道之事,为护正法之事,以信罪福为正见,思虑所务以亏断为正思,随所喜为说法为正言,随行尽之备足为正业,瘕疵之续以除断为正命,以道臻到为正方便,以不忘忽为正志,一切敏智之臻到为正定。若以空为不想之行喜,若以得不顾为断俗,所有依其义不以文,依其法不以人,依其智不以识,本文演义归,不以末叙义,斯理家谓为开士去家者息心求也。又去家修道者,不当以多从事,若此思惟其本末故,当为一切众生不与之从事,明哲不但与一人不从事也。又有四,是去家开士者之从事也,如来之所教。何谓四?一曰与讲经者从事,二曰与就人者从事,三曰与供养如来者从事,四曰与发一切敏意不乱者从事,离彼不当以多从事。又开士游于山泽者,当自揆察:‘我为何故来至于此?’彼是思惟:‘我以恐畏来至此?何谓恐畏此群聚?恐畏与人从事淫怒痴憍慢自恣,恐畏恶友,恐畏嫉悭,恐畏色声香味细滑,恐畏功称恭敬利,恐畏不见言见、不闻言闻、不知言知、不解言解,恐畏息心垢,恐畏更相嫉妒,恐畏生死五道往来所堕,恐畏欲界、色界、无色界,恐畏阴邪、死邪、劳邪、天子邪,恐畏恶道地狱、畜生、鬼神,恐畏仓卒一切是众恶之念。我来到此,不可以此居在于家,若在群聚之中,行不应道之行,不得免彼众恐之事。亦彼昔开士得免度众畏者,彼一切已居山泽之力势,得臻到无畏,是谓自然。是故我以恐畏,欲越度众畏,为居山泽矣。又一切是畏皆由身之生,以慕恋身以修身,以是身以爱身,以盛身以思身,以见身以处身,以想身以护身之所生也。假使由于山泽居,为以有由身之意,慕恋身修身,是身爱身,思身见身,处身想身,有身护身之意者,我空为居山泽耳!又居山泽者为无身想,居山泽者无异想,居山泽者不见论义,不修自见身,无在颠倒,无有无为想,何况有劳想?居山泽者,名曰一切诸法寂然哉!诸法无所著哉!诸乐亦无所著哉!诸想以不爱哉!色声香味细滑不与错忤哉!诸定不以怙哉!意以自整不乱哉!以下诸重担之畏哉!以度夫汪洋之泽哉!夫圣之典以造哉!奸恶之属悉知足哉!为重任少欲哉!以智慧知足哉!为知足哉!为知足哉!为重任少欲哉!为应哉!本末行以解哉!为一切狱断所修事讫哉!以为永解除。’
  “理家,譬如山泽中有树木草秽之属,都无可畏,都无可恐。如是,理家,开士游于山泽者,执志当如草木墙石之喻,身以受行之。彼谁畏者?彼以恐怖思惟身本末:‘我都无身,非人非命,非丈夫非类非女,非先无先,无造者,无教造者,无与者,无兴起者,诸是之畏?但以不成之想,有是畏耳!今我宜不造不成之想,有是畏耳!今我不宜造不成之想,当如树木草秽之属。亦为若此,无响以解一切。彼法以具行之,以响断山泽居,去离淫尘,无诸响山泽居,非我非有物者。’又游于山泽者,以复思惟:‘是通达道品之法者,以居山泽。居山泽者为合聚十二精,居山泽者解诸谛,居山泽者知诸阴,以法情制诸情以贪,诸进入不忘忽道之意,诸佛所赞,众圣所称誉,欲度世者所事也。居山泽者,以解一切敏智之方术也。又游于山泽者,以为不久周满六度无极之行。得彼者云何游于山泽者?若不自惜其躯命者,是为布施度无极。若以依精之德,为成三慎者,是为戒度无极。若意不乱,亦可是一切敏不异道者,是为忍辱度无极行。至于未得忍终而不起者,是为精进度无极。若以得一心不以从致敏哉,但以隆德本,是为一心度无极。若见如山泽道亦为若此,以分别众事者,是为以智慧度无极,开示以道得。
  “又复理家,修治四法,我以教开士居山泽。何谓四?或有开士,多闻明于法决者,若以其闻行在本末法,可居于山泽;又开士以得五通,欲以成就天龙鬼神者,可居于山泽;或有开士劳盛者,彼以不从事劳即为薄,可居于山泽;亦欲抑制劳,以自劝励,是以皆由闻。夫游彼者,以得周满一切清净法,乃后以下墟聚,郡县国邑下为众人,讲授法,修治法,若此也。理家,我教开士居山泽也。又去家修道者,游于山泽,以修治经,诵习经故,入众者以执恭敬亦谦逊。夫师友讲授者,长中少年者,为以尊之,不以懈怠自所修,以不废人所修,亦不以求承事恭敬。若此当以观察,如来应仪正真佛者,为诸梵释天人众生所供养,为天上天下尊者福田,彼尚不求人承事也,自作事不欲烦人,何况余者!未以学甫欲学,反欲人承事耶?又我当为天下人养者,我当以供养人,都不我从人求供养。所以者何?以供养重者。
  “理家,除馑者不得法之助供养故,为助我不以法故。夫欲以为法助人者,以为若此。以是供养故,为助我不以法故。彼以自怀已正信,以为有供养,彼即与世物杂,为不是大祐人者。是以若欲往诣佛师友者,所以身意行有决,乃可往慕。我教者师友,以异之行无过,以不诃问讽起诵习,为教诲之积聚。是以欲讽起经,为不用躯命,慕乐法随顺师意,以求法利,不为求一切恭敬称誉之利。若以从师受几微四句之颂,以讽诵之。若以在布施、持戒、忍辱、精进、思惟、智慧,而以彼供养师者,如其所修四句颂之字数,为劫之数,以供养彼师者,尚未为卒师之敬!亦以质直不虚饰不佞谄,一切行之供养,岂复谓法之敬?又理家,若斯意念生,以有德之意,有佛亦法之意,有自患离淫之意,有寂静之意,若以修治四句之颂,遵而行之,如其劫数,彼以供养其师者,尚未为卒法之敬!理家,当以知此之事,若此也。法之福德如无数,获智亦无量。是故开士,欲以择上法,犹以无数为敬正法。若彼思惟,若此以闻净戒事。何谓是净戒事?去家开士者,有四净戒事:一曰造圣之典,二曰慕乐精进德,三曰不与家居去家者从事,四曰不谀谄山泽居,是为去家开士者四净戒事也。复有四净戒事。何谓四?以守慎身身无挂碍,以守慎言言无挂碍,以守慎心心无挂碍,去离邪疑造一切敏意,是为去家开士者四净戒事。复有四净戒事。何等为四?一曰以自识知,二曰以不自贡高,三曰以不形相人,四曰以不谤毁人,是为去家开士者四净戒事也。复有四净戒事。何谓四?一曰已可诸阴为幻法,二曰以可诸情为法情,三曰以可诸入为虚聚,四曰不随方俗之仪式,是为理家去家开士者四净戒事。复有四净戒事。何等四?一曰以不自计我,二曰远离是我有,三曰断绝常在除,四曰以下因缘法,是为去家开士者四净戒事。复有四净戒事。何谓四?一曰以解空,二曰以无想不怖,三曰以大悲众人,四曰以为可非身,是为去家开士者四净戒事。彼以为常闻净定以故,以若此观之。何谓此净定?以通一切法,不为余事意行,为有决意,为一端意,为不错忤意,为以不住意,为不驰意,为自身住止意,不与情欲从事意,为以观幻之法。我若幻法,情亦然。以无复行,便无可存,已履彼正,是谓正定。若法在如法,若此亦谓定,为观若此。彼常闻净慧。何谓斯慧者?诸法之择智,谓彼为慧也。不受之相无相行,不造之相无存矣!无为之相不驰骋矣!是以理家,以观法若此者,是谓去家开士之所施行也。”
  又以说是经时,有五百人造记无上正真之道意。又甚理家及其等,同出声言未曾有:“要者,众祐,至于如来之善言乃如是,亦家之恶德重任之行,亦去家诸德善斯。尊者众祐,已为明彼居家人多恶德,至于去家无数之德善已。宁可得从众祐,受去家之诫,就除馑之行。”
  众祐报言:“去家者理家难堪,能究畅淳德善,奉持教诲。”
  理家复白佛言:“众祐,去家者虽难堪任,如来犹当可己等去家为道也。”
  众祐便使慈氏开士,及一切行净开士听,举彼理家等。慈氏开士举二百理家,一切行净开士举三百理家,去家修道。
  尔时,贤者阿难,谓甚理家言:“卿何见居国居家,有能乐于法去家之圣道者?”
  甚理家报阿难曰:“我不以为贪慕身乐,欲致众生乐故,我以居家耳!又如来者自明我,彼以所受坚固而居家。”
  彼时,众祐告阿难言:“阿难,汝已见甚理家。”
  “如是,众祐,见甚理家。”
  “阿难,于是贤劫中,以所成就人多于去家开士者,以百劫中不若此。所以者何?阿难,又去家修道开士者,千人之中不能有德乃尔,此理家者而有是德。”
  尔时,阿难白佛言:“要者,众祐,当何名斯经法?亦当以何奉持之?”
  众祐言:“是故,汝阿难,斯经法名《为居家去家之变》奉持之,亦名为《内性德之变》奉持之,亦名《为甚所问》奉持之。及以闻此经法者,阿难,为周满法精进殊强,于一切威仪下精进行道者,不若此也。是故,阿难,若欲以兴精进者,若欲劝励者,欲立一功德者,欲造立人众德者,由当以斯经法,以闻之、以受之、以行之。我以属累汝阿难,此经法数用布见众人。所以者何?众德法之正行也。阿难,斯经法者正应也。”
  众祐以说是,阿难欢喜,及甚理家、天与人,亦质谅王,众祐说已,皆思惟也。

佛说法镜经后序

  序曰:夫不照明镜,不见己之形;不赞圣经,不见己之情。情有真伪,性有柔刚,志有纯猛,意有闇明,识有浅深,不能一同。不睹圣典,无以自明,佛故著经,名曰法镜,以授某等,开士之上,传教天下。有识贤良,学者通达,行者志正,疾得无上之圣。康氏谷德,博达心聪,为作注解,敷演义方,辞语雅美,粲然焕炳,遗诲后进,以开童蒙,于学有益,以为献呈,秉意绸缪,诚可嘉也。然夫上圣之妙旨,厥趣幽奥,难可究息。余察其大义,颇有乖异,惧晚学者,以此为真,而失于正义,彼此俱获其愆矣。余反覆历思,理其阙者,有七十八事,谨引众经,比定其义,庶令合应,不为疣腨。又经本字句,多渐灭除去,改易其字,而令句读不偶,音声不比,义理乖错,不相连继,甚失其宜也。夫圣上制经,言要义正,以为具备,无所玷玦,不可复增减矣。犹人之四体受之二亲,长短好丑各宿本耳,岂可复改更乎?所谓增之为疣腨,减之为槃疮者也。且夫世俗诗书礼乐,古之遗字,虽非正体,后学之徒,莫敢改易,皆尊敬古典,转相承顺矣!况乎斯经之昭昭,神圣之所制,天上天下群圣仙者,靡不稽首奉受以为明式,学者益智,行者得度,其无数焉!而斯末俗晚学之人,见闻未广,而以其私意,毁损正言,违戾经典,岂不快哉!名言学佛,而违佛教,斯复何求也。昔惟卫佛时,有人反佛名一字,后获其罪,五百世盲,蒙蒙冥冥,其[仁-二+出]久也。至释迦文佛,时其人闻圣德,故来自归,謶得救济。佛遥见呼之,其目即开,投身悔过,乞得除愈。佛言:‘汝罪毕矣!’今无他尤,观之不可不慎哉!夫人若能复心首悔,改往修来,斯亦贤者之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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