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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脂伪本红楼梦照妖镜004：沏茶露馅

已有 1208 次阅读2014-10-5 23:56 |系统分类:文学| 程脂伪本, 红楼梦, 照妖镜, 沏茶, 编剧赵华分享到微信

程脂伪本红楼梦照妖镜004：沏茶露馅
——红楼泡茶捧茶不沏茶

编剧赵华

程脂伪本红楼梦照妖镜004：沏茶露馅_图1-1

陈林发现程甲本的“沏”字明显是在原本上贴改或挖改而成的

红楼梦伪本关键词：“沏茶”和“看脉”

    我在《红楼“诊脉”不“看脉”》一文中说，以一己之力摧毁了“新红学”全部根基的陈林先生断言：“红楼泡茶不沏茶，泡茶才是原本真本的写法”。[1]“反红学独行侠”陈林先生正是凭借他 2014年3月22日早上对“沏茶”这一红楼梦（石头记）伪本关键词的顿悟式大发现，一举证伪了程甲本、“双清仙馆”王评本以及聚珍堂“活字摆印本”。 [2]三天后又乘胜追击，据沿袭甲乙“程高本”程伟元伪序“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这一条，证伪了“妙复轩本”及正文和评点全同于妙复轩本的所谓三家评 “金玉缘本”，并于3月25日在其博客上公布了他十年打假“红楼梦伪本”的终极结论：

    非但1927年才冒出来的所有脂评“脂抄本”及“曹雪芹史料”是假古籍，1920年左右才冒出来的程乙本、程甲本、东观阁本，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所谓双清仙馆王评本、聚珍堂本、妙复轩本及所有金玉缘本，统统都是陶洙、陶湘兄弟俩和董康炮制的红楼梦伪本，只有1885年后一纸风行了40余年的《增评补图石头记》正文，才是“120回红楼梦原本真本石头记的小说正文”！[3]

    至此，由假冒美国博士胡适开创，经俞平伯、周汝昌和冯其庸等人“发扬光大”为社科“三大显学”之一的所谓“新红学”大厦彻底崩塌，被陈林先生绝杀至片甲不留！

    我在“红楼诊脉不看脉”一文中说，程伟元是极尊重石头记匿名作者原文的，决不会像造假惯犯陶洙那样妄改曹頫原文。因而我增加了一个红楼梦伪本标志：“红楼诊脉不看脉，诊脉才是原本真本的写法”。换言之，只要发现“看脉”这个关键词，必属伪本无疑！

红楼“泡茶”不“沏茶”

    同样，只要发现陈林先生锁定的“沏茶”包括“沏……茶”这一关键词，亦必属陶洙炮制的伪本红楼梦无疑。因为“曹頫原本”只有泡茶、倒茶、斟茶、捧茶几种写法，全书无一处“沏”茶，连程伟元依据“漶漫”残本整理补足的后40回文字，也无一“沏”茶。且看：

    第8回：倒茶，斟茶（吃茶）
    曹頫本：命人倒滚滚的茶来。
    程甲本：命人到滚滚的茶来。
    程乙本：命人沏滚滚的茶来。
    脂评本：命人倒滚滚的茶来。
    〔点评：曹頫原本是倒茶。程甲错为“到”，程乙改“沏”茶，脂抄咋又“还原”了？〕

    曹頫本：又酽酽的吃了几碗茶，薛姨妈方放了心。
    程甲本：又酽酽的吃了几碗茶，薛姨妈方放了心。
    程乙本：又酽酽的喝了几碗茶。薛姨妈方放了心。
    脂评本：又酽酽的沏上茶来大家吃了。薛姨妈方放了心。
    〔点评：曹頫原本是吃茶。程甲未改，程乙改牛饮之“喝”，脂抄非改现“沏”茶来不可。〕

    曹頫本：问茜雪道：早起斟了碗枫露茶……怎么又斟上这个茶来？
    程甲本：问茜雪道：早起斟了碗枫露茶……怎么又斟上这个茶来？
    程乙本：问茜雪道：早起沏了碗枫露茶……怎么又斟上这个茶来？
    脂评本：问茜雪道：早起沏了一碗枫露茶……怎么又沏了这个来？
    〔点评：曹頫原本是斟茶。程甲未改，程乙先“沏”后“斟”，脂抄全“沏”还妄改原句。〕

    第26回：倒茶（吃茶）
    曹頫本：宝玉笑道：紫鹃，把你们的好茶倒碗我吃。
    程甲本：宝玉笑道：紫鹃，把你们的好茶倒碗我吃。
    程乙本：宝玉笑道：紫鹃，把你们的好茶沏碗我喝。
    脂评本：宝玉笑道：紫鹃，把你们的好茶倒碗我吃。
    〔点评：曹頫原本是倒茶。程甲未改，程乙改“沏”茶我“喝”，脂抄咋又还原了？〕

    曹頫本：紫鹃道：他是客，自然先倒了茶来才舀水去。说着倒茶去了。
    程甲本：紫鹃道：他是客，自然先倒了茶来再舀水去。说着倒茶去了。
    程乙本：紫鹃道：他是客，自然先沏了茶来再舀水去。说着倒茶去了。
    脂评本：紫鹃道：他是客，自然先倒了茶来再舀水去。说着倒茶去了。
    〔点评：曹頫原本是倒茶。程乙改“沏”茶，程高、脂抄还改“才”为“再”。〕

    第54回：泡茶
    曹頫本：婆子道：姐姐，这是老太太泡茶的，劝你走去舀来罢，那里就走大了脚呢？
    程甲本：婆子道：姐姐，这是老太太泡茶的，劝你去舀了罢，那里说走大了脚！
    程乙本：婆子道：姐姐，这是老太太沏茶的，劝你去舀罢，那里说走大了脚呢？
    脂评本：婆子道：哥哥儿，这是太太泡茶的，劝你走了舀去罢，那里就走大了脚！
    〔点评：曹頫原本是泡茶。程乙又“沏”茶，程高、脂抄还妄改原句，乱七八糟。〕

    第60回：泡茶
    曹頫本：正值宝钗、黛玉、薛姨妈等吃饭。莺儿自去泡茶。
    程甲本：正值宝钗、黛玉、薛姨妈等吃饭。莺儿自去泡茶。
    程乙本：正值宝钗、黛玉、薛姨妈等吃饭。莺儿自去沏茶。
    脂评本：正值宝钗、黛玉、薛姨妈等吃饭。莺儿自去泡茶。
    〔评点：曹頫原本是泡茶。程甲、脂抄未改，程乙又改“沏”茶。〕

    第72回：泡茶
曹頫本：骂小丫头：怎么不泡好茶来？快拿干净盖碗，把昨日进上的新茶泡一碗来！
    程甲本：骂小丫头：怎么不沏好茶来？快拿干净盖碗，把昨日进上的新茶沏一碗来！
    程乙本：骂小丫头：怎么不沏好茶来？快拿干净盖碗，把昨日进上的新茶沏一碗来！
    脂评本：骂小丫头：怎么不沏好茶来？快拿干净盖碗，把昨儿进上的新茶沏一碗来！
   〔点评：曹頫原本是泡茶。程高、脂抄全改“沏”茶，脂抄还改出个“昨儿”来。〕

    第80回：泡茶
    曹頫本：王一贴命徒弟们快泡好茶来。
    程甲本：王一贴命徒弟们快沏好茶来。
    程乙本：王一贴命徒弟们快沏好茶来。
    脂评本：王一贴喝命徒弟们：快沏好酽茶来。
    〔点评：曹頫原本是泡茶。程高、脂抄全改“沏”茶，脂抄又妄改原句。〕

    第81回：泡茶
    曹頫本：袭人见他看书，忙去泡茶伺候。
    程甲本：袭人见他看书，忙去沏茶伺候。
    程乙本：袭人见他看书，忙去沏茶伺候。
    脂评本：袭人见他看书，忙去沏茶伺候。
    〔点评：曹頫原本是泡茶。程高、脂抄全改“沏”茶。〕

    第82回：泡茶（吃茶）
    曹頫本：把我的龙井茶给二爷泡一碗……叫小丫头儿泡茶。
    程甲本：把我的龙井茶给二爷沏一碗……叫小丫头子沏茶。
    程乙本：把我的龙井茶给二爷沏一碗……叫小丫头子沏茶。
    脂评本：把我的龙井茶给二爷沏一碗……叫小丫头子沏茶。
    〔点评：曹頫原本是泡茶。程高、脂抄全改“沏”茶，还妄改小丫头“子”。〕

    曹頫本：紫鹃道：我们这里才泡了茶，索性让他吃了去。
    程甲本：紫鹃道：我们这里才沏了茶，索性让他喝了再去。
    程乙本：紫鹃道：我们这里才沏了茶，索性让他喝了再去。
    脂评本：紫鹃道：我们这里才沏了茶，索性让他喝了再去。
    〔点评：曹頫原本是泡茶、吃茶。程高、脂抄全改“沏”茶，全牛“喝”了“再”去。〕

    第89回：泡茶（吃茶）
    曹頫本：雪雁泡了茶来，宝玉吃着。
    程甲本：雪雁沏了茶来，宝玉吃着。
    程乙本：雪雁沏了茶来，宝玉吃着。
    脂评本：雪雁沏了茶来，宝玉吃着。
    〔点评：曹頫原本是泡茶。程高、脂抄全改“沏”茶。〕

    第94回：倒茶
    曹頫本：叫人倒了碗茶放在里间屋里。
    程甲本：叫人沏了碗茶搁在里间屋里。
    程乙本：叫人沏了茶搁在里间屋里。
    脂评本：叫人沏了碗茶搁在里间屋里。
    〔点评：曹頫原本是倒茶。程高、脂抄全改“沏”茶且“搁”。程乙还妄删了“碗”字。〕

    第118回：捧茶
    曹頫本：这里宝玉和贾兰说文，莺儿捧过茶来。
    程甲本：这里宝玉和贾兰讲文，莺儿沏过茶来。
    程乙本：这里宝玉和贾兰讲文，莺儿沏过茶来。
    脂评本：这里宝玉和贾兰讲文，莺儿沏过茶来。
    〔点评：曹頫原本是捧茶。程高、脂抄全改“沏”茶。〕

    不完全统计，曹頫原本全书共有“泡”茶10处，“倒”茶5处，“斟”茶2处，“捧”茶1处，合计18处，无一处“沏”茶！[4]程乙本共改出16处“沏” 茶，[5]脂抄本改出12处“沏”茶，[6]都是从头改到尾。程甲本改出的10处“沏”茶，[7]则是从72回才开始改的。

“王一贴”之流草民才“现泡茶”待客

毫无疑问，凡曹頫原本倒茶、斟茶及捧茶处，程高本和脂抄本都是妄改。只因红楼贾府侯门从不像“薄祚寒门”那样有客来了才现“沏茶”，都是早就“泡”好了茶，随时可以送茶、倒茶、捧茶、献茶待客的。比如第三回黛玉初入贾府，与迎春、探春、惜春三姊妹“见礼”、“厮认”已毕，归了坐位，立刻就有“丫环送上茶来”。去见王夫人时，王夫人的丫环又“忙捧上茶来”。在贾母处吃完晚饭，又“各各有丫环用小茶盘捧上茶来”。哪怕是姑苏城的“小乡宦”甄士隐家，也不是有客来了才“现泡茶”。比如第一回甄士隐邀贾雨村“入小斋”闲聊，刚“来至书房中”，便立刻有“小童献茶”。只有第80回“王一贴”之流草民，才“现泡茶”待客。

俗话说“三代为官作宦，方知穿衣吃饭”。托尔斯泰也说过：“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人的时间。”旧时有一首打油诗挖苦暴发户云：“入得门来油漆香，柜中无有旧衣裳。墙上挂着时人画，祖坟青松三寸长。”[8]据陈林引用“翦安”的文章，程高、脂抄本炮制者陶洙的祖父“陶世赞”已“官至候选州同”，其父陶恩泽虽名不见经传，其兄陶湘却曾为晚清二品高官。[9] 也算是官宦之族的“纨绔子弟”了，咋还这么寒酸气？难道其兄陶湘是因为入嗣了当官的二伯才发达的，陶洙自己的家境并不宽裕？

曹頫为何“泡茶”不“沏茶”？

再看“泡茶”。很显然，曹頫原本大多用于贾府“自家”而非“待客”。唯一的例外是第72回贾琏骂小丫头：“怎么不泡好茶来？”但这分明是有求于鸳鸯的贾琏要拿“昨日进上的新茶”献殷勤、“做样子”给鸳鸯看的，并非家里没有泡好的现成茶。

    至于曹頫为何用“泡茶”而非“沏茶”？有两个可能。

    其一，成书于康熙55年（1716）的《康熙字典》之“沏”字，压根没有“泡”茶的含义。生活于康雍乾三朝的曹頫，大概也不知道这“沏”字除了形容“水声”、“水流疾貌”和飞流“冲激”之外，还有“泡”茶的意思。所以现在各种字典、词典所收的“沏”字，均无其他古代句例，只有陶洙伪造的程高、脂抄本才有的这个“紫鹃，把你们的好茶沏碗我喝”。

    其二，自1708年曹頫生父曹宣（曹荃）去世后，刚满两周岁的曹頫即被伯父曹寅带在南京身边长大，直至雍正五年（1727）被革去江宁织造之职，才沦落北京。[10] 因而，曹頫的“母语”必为“南语”，而非“北音”。而南方话都是“泡茶”，绝无“沏茶”一说。即便是北京，“沏茶”恐怕也是晚清乃至民国才新出现的“流行语”。

陶洙为何要篡改“泡茶”为“沏茶”？

    那么，陶洙为何要把曹頫原本的“泡茶”改为“沏茶”呢？
    我也“大胆的假设”一下：

    1917年，先学“农科”、后转“哲学”的胡适假冒美国博士“海归”，被蔡元培以“洋翰林”身份聘为北大教授，便琢磨如何拉其洋导师杜威之“虎皮”出人头地。1919年的五四新文化运动给了他崇洋媚外、大肆贬低中国文化的机会。但很少有人谈他的哲学专业。其号称中国第一部白话诗集《尝试集》里的白话“打油诗”也上不了台面。于是，他便拿无人不谈的红楼梦开刀，以“整理故国”为名，主张“打倒一切成见，为中国的学术谋解放”，重新估定一切价值，“再造文明”，来鼓吹杜威“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那一套“洋学理”。

    1920年7月，胡适发表了其“整理国故”的第一部著作《<水浒传>考证》，但并未引起学界重视，毫无轰动效应。于是便将目标对准了王国维、蔡元培等好几位晚清及民初学者都考论过一番的《红楼梦》。[11]但是，可用于红楼梦考证的史料太少。于是陶洙便“投其所好”，于1920年底至1921 年初，[12]适时让胡适“收藏”了一套与流行坊本不同的“现在一切百二十回本红楼梦的老祖宗”、“乾隆五十七年壬子（一七九二）的活字排本”，即所谓 “程乙本”。[13]为让胡适相信这假古籍是不同于最流行上海坊本的所谓红楼梦“祖本”，陶洙便把包括胡适在内的所有南方人都说的“泡茶”改成“沏茶”，以营造该本出于“北京”的“初刊本”假象。

    当然，更“大胆的假设”是，程甲本、程乙本原本就是胡适串通陶洙等人合伙伪造的，所以胡适才从不公布其当时的日记，且从未披露他“收藏”的“程乙本”是谁卖给他的。陈林先生就是这个看法。

【注】
[1]赵华《红楼“诊脉”不“看脉”》http://blog.sina.com.cn/s/blog_9f9714ae0102v3c1.html
[2]陈林《一场由沏茶泡茶引发的灭门血案》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4c11510101hh0m.html
[3]陈林《关于红楼梦研究的终极说明》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4c11510101hiyh.html
[4]引文采自：作家出版社2014年首版《增评补图石头记》
[5]引文采自：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第3版以程乙本为底本校注的《红楼梦》
[6]引文采自：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脂评、程甲拼凑本《红楼梦》
[7]引文采自：书目文献出版社《程甲本红楼梦》影印本
[8]胡果威《三代为官作宦，方知穿衣吃饭》http://www.hb1965.com/funstuff/hbpicks/DressMeal.html
[9]陈林《“红学”诈骗元凶之一陶湘生平简介》http://blog.sina.com.cn/s/blog_7ec0cab901018huq.html
[10]赵华《词条稿：石头记（红楼梦）作者曹頫》http://blog.sina.com.cn/s/blog_9f9714ae0102ux7e.html
[11]相约黄昏前《胡适<红楼梦考证>前因后果》http://bbs.tianya.cn/post-no05-32110-1.shtml
[12]淮茗《被催逼出来的学术名著》http://www.gmw.cn/content/2006-03/21/content_391980.htm
[13]胡适《红楼梦考证（初稿）》http://www.docin.com/p-5422257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