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脂伪本红楼梦照妖镜002：程前脂后

编剧赵华


    看了我写的《程脂伪本红楼梦照妖镜001：佛头着粪》一文，“反红学”独行侠陈林先生@卓吾老子评论说：“做的细致。对比宝玉外出祭奠金钏回来，见着玉 钏，石头记原文对比程本、脂本，更是高下立见，判若云泥。陶洙胡适之恶，令人切齿愤恨。”既然反红学主帅在前引路，我就来看看这个第43回的相关文字。

    “程脂伪本红楼梦照妖镜 001号”已初证程脂伪本对“真本红楼梦”《增评补图石头记》原文做了劣质篡改。现在就先看《增评补图石头记》原文：[1]

    宝玉听了，一径往花厅上来，耳内早隐隐闻得箫管歌吹之声。刚到穿堂那边，只见玉钏儿独坐在廊檐下垂泪。一见宝玉来了，便长叹了一口气，背着脸儿说道：咳，“凤凰”来了，快进去罢！再一会子不来，可就都反了。宝玉陪笑道：你猜我往那里去的？玉钏儿把身一扭，也不理他，只管拭泪。宝玉只得怏怏的进去了。到了花厅上，见了贾母王夫人等，众人真如得了凤凰一般。

    程甲本[2]和程乙本[3]完全一样，又对真本原文“增损数字”了：

    宝玉听了，一径往花厅上来，耳内早隐隐闻得箫管歌吹之声。刚到穿堂那边，只见玉钏儿独坐在廊檐下垂泪，一见宝玉来了，便长出了一口气，咂着嘴儿说道：嗳，“凤凰”来了！快进去罢。再一会子不来，可就都反了。宝玉陪笑道：你猜我往那里去了？玉钏儿把身一扭，也不理他，只管拭泪。宝玉只得怏怏的进去了。到了花厅上，见了贾母王夫人等。众人真如得了凤凰一般。

    我呸！程高本又在往糟烂里改！
    玉钏之所以要长“叹”一口气，是因为她姐姐金钏的死，宝玉难逃罪责，自己正在为姐姐伤心垂泪，压根不想见到宝玉。但宝玉是主子，她又不能视而不见，只能冷冷地打个招呼，以尽奴婢礼数，实属万般“无奈”。改了个“出”字，“万般无奈”就不见了，变成了“如释重负”——哦，宝玉总算回来了。因而又把后面怨恨难消的“背着脸儿”，改成了“咂着嘴儿”，又把万般无奈的“咳”字，改成了如释重负的“嗳”字。好端端一个爱憎分明、有骨气的丫环，仅篡改了四个字，就成了忍气吞声的奴婢，岂非恶意篡改？还有那个宝玉赔笑说的“你猜我往那里去的？”把“的”字改成“了”字，宝玉尽力讨好玉钏、活现眼前的“上赶子”神态立马减色，还是点金成铁！这么大一段文字，仅改了五个字，未增一字，原文就面目全非了，造假惯犯陶洙的本事还真不小！

    再来看后出的脂评本[4]如何增损原文（方括号[ ]内是妄删文字）：

    宝玉听[了]说，一径往花厅[上]来，耳内早已隐隐闻得[箫管歌吹]歌管之声。刚[到]至穿堂那边，只见玉钏儿独坐在廊檐下垂泪。一见[宝玉]他来[了]，便[长叹了一口气，背着脸儿]收泪说道：[咳]“凤凰”来了！快进去罢。再一会子不来，[可就]都反了。宝玉陪笑道：你猜我往那里去[的]了？玉钏儿[把身子一扭，也不理他]不答，只管擦泪。宝玉[只得怏怏的]忙进[去了。到了花]厅[上]里，见了贾母王夫人等。众人真如得了凤凰一般。

    就这狗屁不通、半死不活的鸟样：
    宝玉听说，一径往花厅来，耳内早已隐隐闻得歌管之声。刚至穿堂那边，只见玉钏儿独坐在廊檐下垂泪。一见他来，便收泪说道：“凤凰”来了！快进去罢。再一会 子不来，都反了。宝玉陪笑道：你猜我往那里去了？玉钏儿不答，只管擦泪。宝玉忙进厅里，见了贾母王夫人等。众人真如得了凤凰一般。

    好端端一段“活画”妙文，竟被脂评本改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更加令人发指！
    ——宝玉听“说”，狗屁不通。
    ——“一径往花厅上来”，多么自然流畅。妄删个“上”字，念上去就断气。
    ——“耳内早隐隐闻得箫管歌吹之声”灵动而又富于音韵。加个“已”字，删“箫管歌吹”，换上“歌管”，变成“耳内早已隐隐闻得歌管之声”，立马就半死不活了。
    ——“刚到穿堂那边”，改“到”为“至”，纯属脱裤子放屁，大冒文丐酸腐朽味。
    ——妄删活灵活现的“长叹了一口气，背着脸儿”，改成“收泪”，玉钏儿就成了个忍气吞声的没出息丫头，形象顿时就矮小下去。
    ——玉钏儿“背着脸儿”开口一个“咳”字，是不愿搭理宝玉的不屑口气。这也敢删？
    ——“可就”二字的“神理”是，玉钏发觉自己的嘲讽和口气过于生硬，因为宝玉毕竟不是逼死金钏的罪魁，就想往“和软”上找补一下。删掉二字之后，就仍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态度，宝玉还敢跟她“套近乎”吗？此等微妙之处，古籍造假贩假奸商陶洙八辈子也甭想弄懂！
    ——“你猜我往那里去了？”仍然沿袭程高甲乙本的“拉硬屎”错误。
    ——删掉“把身子一扭，也不理他”，弱化成“不答”，纯属妄删妙文，佛头着粪！
    ——把“只管拭泪”妄改为“只管擦泪”，王夫人身边见过大世面的“大丫环”，就成了性格粗俗、动作粗糙的“粗使”小丫头。
    ——宝玉“套磁”不成，自然丧气。那一步几回头的“怏怏”之态也敢删？居然还改成“忙进厅里”！是见贾母王夫人要紧，还是安慰玉钏要紧？不怕玉钏就此恼定了他？
    ——最关键的来了：“歌管”乃“箫管歌吹”之减省，证明80回脂评本非但晚于 120回红楼梦“原本”，也晚于“程高伪本”，足证所有脂本都是陶洙伪造的假古籍。“程前脂后”铁证如山！

    说到这里，也顺便证伪一下另一个“活字摆印本”：假冒“王希廉评本”的北京聚珍堂本。为什么？且看聚珍堂活字摆印本的这一段：[5]

    宝玉听了，一径往花厅上来，耳内早隐隐闻得箫管歌吹之声。刚到穿堂那边，只见玉钏儿独坐在廊檐下垂泪，一见宝玉来了，便长出了一口气，咂着嘴儿说道：嗳，“凤凰”来了！快进去罢。再一会子不来，可就都反了。宝玉陪笑道：你猜我往那里去了？玉钏儿把身一扭，也不理他，只管拭泪。宝玉只得怏怏的进去了。到了花厅上，见了贾母王夫人等。众人真如得了凤凰一般。

    看清楚没有？就是“五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程高本”翻版！这也旁证了美国魏爱莲著中国毛立平译的《<红楼梦影>及其出版商北京聚珍堂》 [6] 引用蒙古官员崇彝写于1930年的《道咸以来朝野杂记》介绍隆福寺街东口路南聚珍堂书肆的一段话：该书肆“本天绘阁旧址。同治中，为一内务府旗人张姓接 收，改名聚珍……其初拟遍印不经见之书，惜后来只印说部（欲印红楼梦不果）数种，为三侠五义、极乐世界及儿女英雄传而已。”
    聚珍堂“欲印红楼梦不果”，咋还冒出聚珍堂活字本红楼梦来，不仅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有“旧藏”，还有名“韦力”者在北京海王村（琉璃厂）高价买到 了它？[7]引用此话的美国魏爱莲说（欲印红楼梦不果）“为括号中点校者标注，并非文中作者所写”。但他这只是猜测，并无作者没写括号里的话之证据。他又 引用北京书商孙殿起的话说，聚珍堂出版过“石头记”。但他给出的聚珍堂所刊汉语小说目录里，只有1876年出版的“绣像王评红楼梦”，跟“石头记”对不上 号。我倒是找到一张图片，是印在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旧藏聚珍堂《儿女英雄传评话》书上的“聚珍版书目”，头一条就是“绣像王评红楼梦，四套 （函）”（附后）。但有本事伪造整部活字摆印程甲本、程乙本的陶洙、陶湘弟兄俩和董康，伪造一页“活字书目”抽换掉《儿女英雄传评话》书上的原有页面太简 单了。何况陶氏兄弟和董康还有本事通过胡适，把伪造的聚珍堂《绣像王评红楼梦》卖给日本人。
    废话少说，聚珍堂活字摆印本《红楼梦》究竟是不是假古籍，从上文中它对假古董程高伪本的全盘照抄上即可得到“内证”。有没有哪位“红学家”敢与我打擂台，通过文本校勘来证明聚珍堂本不是假古籍？

​

【注】
[1]引文采自：作家出版社2014年首版《增评补图石头记》
[2]引文采自：书目文献出版社《程甲本红楼梦》影印本
[3]引文采自：《日本仓石武四郎旧藏程乙本红楼梦》影印本
[4]引文采自：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脂评、程甲拼凑本《红楼梦》
[5]引文采自：日本东大东洋文化研究所汉籍善本资料库《聚珍堂红楼梦》http://shanben.ioc.u-tokyo.ac.jp /main_p.php?nu=D8653900&order=rn_no&no=04545&im=0240051&pg=1998
[6]文献链接：http://www.zggdxs.com/Article/xlhy/mqxs/qtzp/201108/3160.html
[7]消息来源：http://culture.people.com.cn/n/2013/0226/c172318-2059953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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