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周末》为什么要陷害肖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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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  明

    【摘要】

    2010年4月5日，对《南方周末》衔恨甚深的方舟子突然加入《南方周末》的阵营，对清华大学教授汪晖大打出手。十天后《南方周末》发表整版文章攻击陷 害方舟子死敌肖传国。方舟子参与倒汪与《南方周末》参与倒肖，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是什么关系？本文根据大量旁证对这两个问题给出了合乎逻辑的解答。

    【目录】
    一、不解之谜
    二、“汪晖抄袭门”
    三、“斗士”参战
    四、幕后交易
    五、一丘之貉
    六、结论

    一、不解之谜

    2009年8月，武汉市江汉区法院派员赴京，执行三年前对方舟子诽谤华中科技大学教授肖传国一案的判决，从方舟子妻刘菊花的银行帐号划走人民币四万余元。 消息传来，方舟子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立即发动徒党，对肖传国进行疯狂报复。两个月后，方舟子完成战略部署，勾结铁杆粉丝、死党方玄昌，将报复行动从网络 扩展到平面媒体，胁持《科学新闻》、《中国新闻周刊》和《北京科技报》对肖传国进行全面围剿。在两个月的时间内，这三家报刊总共发表了九篇攻击诽谤肖传国 的文章。到了2009年底，这场国内报复行动基本结束，方舟子复仇的主战场也开始向国外转移。可是， 2010年4月15日，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南方周末》却不请自来，重新点燃战火，发表了署名柴会群的整版文章，对肖传国先生进行了极为恶毒的攻击和极为阴 险的诽谤和陷害。（详见亦明《方舟子恶斗肖传国始末》第八章《作伥》，[www.2250s.com]）。

    《科学新闻》、《中国新闻周刊》和《北京科技报》联手围剿肖传国，都有十分明显的原因：在当时，方玄昌是《中国新闻周刊》的科技部主任，即将到《科学新 闻》任执行总编。而《北京科技报》是方舟子的老搭档，曾因发表方舟子的诽谤文章而被肖传国告上法院。但《南方周末》却没有这样的“前科”。恰恰相反，因为 转基因问题、环保问题、以及“于建嵘事件”等等，方舟子与《南方周末》结下了血海也似的深仇大恨。（详见亦明《方舟子恶斗于建嵘始末》，[www.2250s.com]；《方舟子与〈纽约时报〉：“皇家读者”事件始末》，[www.2250s.com]；《方舟子恶斗吴虹飞始末》，[www.2250s.com]）。事实是，在2010年之前的几年中，方舟子对《南方周末》一直是张口就骂，扬手就打。（例见方舟子《“南方周末现在真是堕落了！”》，XYS20051110，[www.xys.org]；《南方周末记者抄袭案》，XYS20051120，[www.xys.org]；《又见“南方周末记者变态无耻”》，XYS20061126，[www.xys.org]；《谁说“〈南方周末〉是美国走狗”》，XYS20091125，[www.xys.org]）。至今，在新语丝的“中国不良记者名单”上，还有四位《南方周末》的记者、编辑的名字在榜上挂着。（见：[www.xys.org]）。也就是因为如此，笔者三年前在撰写《方舟子恶斗肖传国始末》时，就产生了“《南方周末》为什么要陷害肖传国？”这样的疑问，并且对这个疑问一直百思莫解。

    《南方周末》倒肖不遗余力
    （左）2010年4月15日，《南方周末》用一个整版的篇幅发表诽谤陷害肖传国的文章；
    （右）2010年9月30日，《南方周末》再次用一个整版的篇幅来攻击肖传国。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行。笔者最近梳理刘菊花抄袭案的资料，不小心踏入“汪晖抄袭门”，猛然间发现了解开这个谜团的钥匙。

    二、“汪晖抄袭门”

    21世纪进入第二个十年之后，随着社会矛盾的日益激化，中国学术界内的左派、右派们也几乎是剑拔弩张，兵戎相见。最早遭殃的是清华大学教授汪晖。2010 年3月10日，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彬彬在《文艺研究》上发表《汪晖的学风问题——以〈反抗绝望〉为例》一文，指出汪晖二十多年前据以成名的博士论文《反 抗绝望》有“抄袭与剽窃问题”。3月25日，《南方周末》将王彬彬的这篇文章以《汪晖〈反抗绝望〉的学风问题》为题全文发表。（见：[www.infzm.com]）。同一天，《京华时报》以通栏标题《清华大学教授汪晖被指抄袭》发表了王彬彬文章的摘要版。（见：[epaper.jinghua.cn]）。明眼人一看便知，位于广东的《南方周末》和面向北京的《京华时报》，一南一北，一个周报，一个日报，在同一天炒作半个月前的同一个 “旧闻”，这只能是来自暗中策划，而绝不可能是出于偶然巧合。

    确实，“汪晖抄袭门”与“学术道德”无关，与“抄袭剽窃”无关，但却与“政治利益”、与“帮派恶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众所周知，汪晖是中国学术界“新 左派”的领袖，从1996年到2007年担任有“新左派大本营”之称的《读书》杂志主编。而“新左派”的对立面就是所谓的“自由派”，亦称右派、亲美派， 其大本营就是所谓的“南方报系”，其中又以《南方周末》的势力最大。事实是，汪晖曾这样揭露、批判“新自由主义”学者：

    “某些打着‘自由主义’旗号的知识分子把市场过程抽象化，抹杀市场制度的形成与权力的关系，从 而有意或无意地站在垄断利益或特殊利益集团一边讨论中国问题。他们的抽象的‘市场’概念掩盖了中国社会和当代世界的严重的社会不平等，掩盖了改革过程中的 急剧的社会分化，掩盖了这一社会经济过程与政治的内在不可分割的联系。这种广泛的社会思潮被许多理论家称之为‘新自由主义’，其特点是用普遍而抽象的市场 主义拜物教阉割平等的价值，以抽象的竞争和效率为幌子，在一个社会内部和全球范围内创造贫富的巨大差别，在自由贸易的名号下实行对落后地区的掠夺性开放和 贸易，却否认这种不平等的结构本身正是政治性安排的一部分。在中国的改革过程中，这一主义代表了通过权力瓜分国有资产、通过垄断获取超额利润、通过权力与 跨国公司的或国内的资本联手霸占市场资源的利益群体，它 在名义上诉诸‘自由主义’丝毫不能证明它对自由和民主（甚至反腐败）抱有任何诚意，它在理论上诉诸‘市场经济’的观念也丝毫不能证明它对市场的自由和公平 的交往怀着城市的信念。这样的‘自由主义’与民主没有关系，这样的‘市场’概念实际上是反市场的。极端的‘市场主义者’最终倾向于取消政治变革的必要性， 倾向于取消社会公正的基本诉求。”（汪晖：《死火重温•序》，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版）。

    也就是这个原因，被美国《纽约时报》称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自由主义报纸”的《南方周末》才会不惜重复发表《文艺研究》上的旧文、不惜使用跨越版面的篇 幅、不惜突破传媒与学术的界限来打汪晖的“假”——在其“编者按”中，《南方周末》谎称这是“为学术、文化批评提供一个平台”。

    南北合围，搞定汪晖
    （左、中）2010年3月25日，《南方周末》加编者按语跨版发表王彬彬的倒汪文章；
    （右）同日，《京华时报》以显著通栏标题报道“汪晖被指抄袭”。

    实际上，尽管《南方周末》编辑刘小磊后来承认，“王彬彬文章确有不够稳妥之处”，但他却既不向公众和汪晖道歉，也不刊发反驳王彬彬的文章。三联书店《反抗 绝望》责任编辑舒炜批驳王彬彬的文章被告知要推迟发表，而且还要被大幅删削。（韩咏红：《“汪晖抄袭门”当事人接受本报专访：不回应是坦荡面对学术批 判》，2010年8月2日《联合早报》，[www.zaobao.com]）。 王彬彬的文章长达一万五千字，《南方周末》不仅重复发表，而且还是全文发表；舒炜的首发文章不过八千字，却要被《南方周末》删削——这还不能说明《南方周 末》这个“平台”向哪个方向倾斜吗？事实是，《南方周末》一面拒绝挺汪的稿件，一面接二连三地继续刊发“倒汪”的文章，包括王彬彬那篇流氓气十足的《读汪 晖〈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献疑》（见2010年4月29日《南方周末》，[www.infzm.com]）。难怪有人指出：

    “《南方周末》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真正从学术立场出发来判定事件的性质。”（魏行：《媒体暴力与学术独立 ——关于一起媒体公共事件的备忘录》，[www.douban.com]）。

    那么，为什么《南方周末》这个自命的“学术、文化批评平台”，会坚决不让对方登台呢？这是因为，舒炜的文章，把《南方周末》扶持的傀儡擂主王彬彬戳了个百孔千疮。看看舒文的这段话：

    “王彬彬文章（见《南方周末》2010年3月25日）依次列举汪晖《反抗绝望》一共19条文 字，指责前7条是所谓‘文理不通’，后面12条是所谓‘剽袭’。但事实是，这些指责都是以王彬彬的方式搅拌出来的。王彬彬文章的缕列方式不给出汪晖原文的 注释号位置和具体注释，是有意给读者造成错觉。王彬彬文章的严重性在于其目的根本无意作严肃的学术讨论，而是以他自己随心所欲定义的‘剽袭’概念来进行人 身攻击。我以为，这种王彬彬式的搅拌学风对中国学术危害极大，因为这样以人身攻击为目的的指控，几乎可以把任何学者的任何写作都定义为剽窃。”（舒炜： 《“王彬彬式搅拌”对学术的危害》，2010年4月3日《北京青年报》，[bjyouth.ynet.com]）。

    舒炜果真举出例子来证明，王彬彬的一篇文章就是通过“搅拌式”、“组装式”剽窃而成。不仅如此，舒炜还证明王彬彬不懂装懂，把引用文献中的一处印刷错误也“剽窃”了过来，制造了一个“真有不二”的天大笑话：

    “首先，重复了两次的‘真有不二’并不是佛教之说，佛家用语是‘真妄不二’、‘真俗不二’。进 一步说，‘真有不二’根本就不是任何一家之说。那么，‘真有不二’是哪里来的呢？这其实是1992年版的一个印刷错误。王彬彬的低级剽窃在于他实际并不懂 刘书的意思，因此自然看不出这里是印刷错误。理解原文的人很容易知道这是印刷错误，因为这个词只出现了一次就彻底消失了。进一步的证据是，1992年版基 本同样的论述内容，在1996年版刘泽华主编《中国政治思想史（秦汉魏晋南北朝卷）》里就不再有‘真有不二’的字样（笔者按：特别可查看1996年版第 548页以下）。我们只能说，王彬彬两次‘剽袭’了原文中只出现了一次的印刷错误。实际上，王彬彬的这段文字里，真正属于王彬彬自己发明创造的，只有开头 的‘儒家的“真有不二”’七个字和重复的‘真有不二’四字。问题是，这里开头的‘儒家’二字都错，是王彬彬自己的文字，就是说，他剽窃人家，结果还错误满 篇。”

    据刘小磊自己说，他在拿到王彬彬的文章之后，“将王彬彬指出涉嫌被抄袭的5本书和汪晖《反抗绝望》几个版本的书亲自对照，还修改了两三处《文艺研究》上不 太准确的引文，‘核对一遍后，我觉得大体来说文章比较扎实。’”（王晶晶：《著名学者汪晖成名作被指抄袭真伪待鉴》，2010年3月30日《中国青年 报》，[article.cyol.com]）。 但实际上，连倒汪干将、清华大学教授肖鹰都说，“王文共计具体指证汪著抄袭他人著作10例，在其中，根据笔者的核对和参考汪著上下文，有两例是明显不能成 立的，有两例可以宽容地归结为‘技术问题’”。（肖鹰：《学界要有勇气直面抄袭》，2010年3月31日《中华读书报》，[www.gmw.cn]）。所以说，舒炜的文章，打的不仅仅是南京大学教授王彬彬的脸，而且还是《南方周末》副刊编辑刘小磊的脸、“中国最具影响力的自由主义报纸”《南方周末》的脸。这样的打脸文章，《南方周末》这个“平台”怎么能容得下！

    到了这年六月，也就是在“汪晖抄袭门”的炒作已经奄奄一息之际，海外的自由派人士们又杀了过来。2010年6月6日，《南方都市报》发表题为《林毓生论汪 晖事件：清华大学应负起政治与道德责任》的文章，其中，美国华裔学者林毓生、余英时联手发出“尽快调查汪晖‘抄袭门’事件”的呼吁，并且威胁说，“如果清 华大学校长、文学院院长不愿作出任命‘汪晖涉嫌抄袭调查委员会’的决定……他们自己应该下台。”（见：[epaper.oeeee.com]）。

    里应外合，前后夹击
    《南方都市报》在《林毓生论汪晖事件》一文中刊发的照片，左起分别为林毓生、汪晖、余英时。

    事实是，为了彻底搞倒汪晖，刘小磊还亲自组织了一份签名信，“吁请中国社科院、清华大学对汪晖抄袭事件展开调查”。也许是因为这个内幕被提前曝光，也许是 为了掩人耳目，这封由《南方周末》编辑刘小磊“拟”、“发”的公开信不仅没有刘小磊本人的签名，而且没有发表在《南方周末》上。最终，这封有63人签署的 公开信在方舟子担任专栏作家的《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发表——据说是通过“走后门”。（详见：nmfw《汪晖被事件的一些内幕和别的说法》，[www.shidaedu.com]；清者自清《刘小磊：站直了，别趴下》，[www.tianya.cn]）。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由海外80位学人（后来又增加了14人）签署的“挺汪”公开信，却根本无法出现在中国大陆的平面媒体上，最后只能在香港的凤凰网上公布。（见《80位海外名学者致信清华校长支持汪晖》，2010年7月9日凤凰网，[book.ifeng.com]）。

    《南方周末》副刊编辑、“学术、文化批评平台”台长刘小磊发起倒汪公开信
    截图来源：[www.shidaedu.com]。
    图中刘小磊头像来自他的腾讯微博主页：[t.qq.com]；王彬彬头像来自新华网：   

    [news.xinhuanet.com]。

    总之，“汪晖抄袭门”是《南方周末》一手炮制的、妄图通过学术手段来整倒“政敌”的人身迫害事件。

    三、“斗士”参战

    本来，方舟子这个从小在云霄县城地主大院中长大的“衙内”与中国的自由派知识分子有着血浓于水的不解之缘，对左派极为仇视——他早年的“诗作”、他在《大明小史》中痛骂毛泽东（见：亦明《文史畸才方舟子》，[www.2250s.com]）、 他在新语丝上坚决站在美国的立场为美国人说话、以美国的一切来绳准中国的一切——截至到2012年4月22日，在新语丝新到资料中，署名方舟子的文章总共 有1792篇文章，其中有1087篇提到“美国”，超过总数的六成，而他赖之行骗的“科学”二字，出现的频率也不过是69%而已——，就是明证。但是，由 于前面提到的几个原因，他又对《南方周末》非常痛恨。也就是因为如此，在“3•25”倒汪事件之后，方舟子作出的一连串表演才显得非常古怪。北美中部时间 3月25日凌晨三点，方舟子在新语丝读书论坛发了一个短帖子，题为“乐死人的抄袭”，列举了一条汪晖“抄袭”的证据。（见：[www.xys.org]）。第二天，他把《京华时报》的倒汪文章以“《读书》杂志前主编汪晖博士论文被指存多处抄袭”为题，放到了新语丝的“新盗资料”（见：[www.xys.org]），但却对《南方周末》的文章坚决不盗。在此之后的九天中，尽管外面世界挺汪倒汪之战打得如火如荼，方舟子却只是象征性地“新盗”了四篇倒汪文章。只是到了4月5日，方舟子才披挂上阵，在新语丝上发表《汪晖抄没抄，小学生都知道》一文，算是正式加入倒汪阵营。

    方舟子对“汪晖抄袭门”由开始时幸灾乐祸的“乐死”，转眼间变成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骑墙观望，再到最后赤膊上阵，充分暴露了这位“打假斗士”在打架之时的 心理活动过程。方舟子最明显的心理特征就是仇恨心、嫉妒心、报复心极为强烈：他痛恨所有的人，嫉妒所有的名人和成功人士，而对于自己的仇人，不管是睚眦之 仇，还是灭门之恨，他都能牢记在心，时刻寻找机会，要以百倍千倍万倍的疯狂和狠毒加以报复。汪晖是名人，因此是方舟子嫉妒痛恨的明显目标。不仅如此，据一 度和方舟子关系极为密切的“新语丝首席地震学家”Amsel透露，“汪晖和方舟子有梁子”。（见2010年4月9日新语丝读书论坛，[www.xys.org]）。所以，方舟子在发现汪晖出丑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幸灾乐祸，完全是本能的反应。

    显然，在发了那个“乐死人的抄袭”帖子之后，方舟子才知道，对汪晖事件比他还要“乐死”的是他的老仇家《南方周末》，而方舟子与《南方周末》的“梁子”要 比他与汪晖的“梁子”大得多。所以，方舟子当时既对汪晖当众受辱喜闻乐见，但又害怕自己的参战会让《南方周末》白白捞到好处，占了便宜，于是采取了坐山观 虎斗的态度。

    那么，方舟子为什么最终站到了《南方周末》的倒汪战壕里了呢？这与《南方周末》十天后“倒肖”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在详细论证此点之前，让我们先看看方舟子这位“打假斗士”到底有多大的“打假本事”吧。

    按照方舟子，汪晖抄袭案是一件铁板钉钉的铁案，所以他才会说“汪晖抄没抄，小学生都知道”这样的话。但实际上，方舟子在《汪晖抄没抄，小学生都知道》一文 中只举出了一个例子来证明汪晖确实抄袭了，这个例子就是他十天前在《乐死人的抄袭》帖子中所挑选的那个。看看方舟子是怎么说的：

    “‘著名学者’汪晖研究鲁迅的博士论文《反抗绝望》一书有没有抄袭？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不信，只要把下面这两段话拿去问一个小学生：

    “勒文森《梁启超与中国近代思想》：梁启超的著作是将一种文化中所包含的技术、结构、价值和精神状态完全或部分地引入另一种文化的文献记载。这种文化引入包括四部分内容：变更需要、变更榜样、变更思想、变更理由。

    “汪晖《反抗绝望》：鲁迅的著作是将一种文化中所包含的技术结构、价值和精神状态完全或部分地引入另一种文化的文献记载。这种文化引入包括四部分内容：变更需要、变更榜样、变更思想、变更理由。

    “我想小学生都会告诉你，汪晖就是几乎一字不差从勒文森那儿抄来的。而且抄得很低级，连抄了四个‘变更’，却只变更了一下人名。”（方舟子：《汪晖抄没抄，小学生都知道》，XYS20100405，[www.xys.org]）。

    不论是在《乐死人的抄袭》中，还是在《汪晖抄没抄，小学生都知道》中，方舟子都没有提到这个例子是王彬彬找到的。因此，这实际上相当于方舟子通过抄袭王彬彬来证明汪晖抄袭。但更“乐死人”的是，方舟子抄袭的这条证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证。

    原来，王彬彬在《汪晖〈反抗绝望〉的学风问题》一文中，专门有一节来论述汪晖“对勒文森《梁启超与中国近代思想》的剽袭”，而其中的第一个例子就是方舟子上面列举的那两段文字。在排列了上述文字之后，王彬彬这样嘲笑汪晖：

    “读者应该已经笑起来了！汪晖只把勒文森的‘梁启超’换成‘鲁迅’，其他便‘几乎’是原原本本地抄录勒文森。”（王彬彬：《汪晖〈反抗绝望〉的学风问题》，2010年3月25日《南方周末》，[www.infzm.com]）。

    可惜的是，王彬彬的笑容还没有从脸上消失，一个叫钟彪的人就在“当代文化研究”网发表了一篇文章：《驳王彬彬的污蔑：学术“私律”与莫须有》。针对上面这个例子，钟彪这样写道：

    “如果说王彬彬将‘参见’式注释诬为‘抄袭’，还戴了白手套；那么，睁眼瞎说《反抗绝望》忽视 鲁迅与梁启超的差别，就是斯文尽失了。其实就在王彬彬指为‘抄袭’但实际上已注出处的一句话（第二章第二节第一段中的‘这种文化引入包括四部分内容：变更 需要、变更榜样、变更思想、变更理由’）（王彬彬，《汪晖〈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的学风问题》，见《文艺研究》2010年3月 号，133-134页）之后，汪晖即论述了鲁迅的不同之处。但是王彬彬只当没看见：

    ‘与梁启超等人不同，鲁迅的这种以民族文化改造为根本目的的文化引入主要是以否定性的方式进行的，即是以抨击与批判传统文化的方式进行，而不是以系统的介绍方式引入。……’（汪晖，《反抗绝望》，第68-69页。）

    “紧接此后的两段，汪晖都对列文森的看法有批评性的对话。难道王彬彬将自己文章的读者都预设为偏听一方、从不翻书、以讹传讹之人？也许《文艺研究》的个别 编辑是这类读者，但恐怕大多数读者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一个口口声声讲‘学风’的教授，‘学风’竟然如此低下，也算是匪夷所思。”（钟彪：《驳王彬彬的污 蔑：学术“私律”与莫须有》，见：[bbs.zhongguosixiang.com]）。

    查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和三联出版社2008年版的《反抗绝望》，汪晖在上面的文字之后确实都注明了文献出处。不仅如此，诚如钟彪所说，“紧接此后 的两段，汪晖都对列文森的看法有批评性的对话。” 【注：据笔者所见的这两个《反抗绝望》版本，钟彪的引文均在134页，而不是“第68-69页”。见下图。】

    也就是说，如果完整阅读汪晖的书的话，很少有人会认为汪晖是在有意抄袭勒文森。而一旦断章取义，掐头去尾，把人家的注释符号也隐藏起来，则不仅汪晖的“学 风”成了“问题”，而且连“小学生都知道”“汪晖抄没抄”了。这还不算是作伪证搞诬陷吗？王彬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权且不去追究，但方舟子这么做的原因 却只能是一个——抄袭王彬彬。

    更可笑的是，王彬彬在论证了汪晖“‘几乎’是原原本本地抄录勒文森”之后，还自以为得计地注意到了这样一个细节：

    “说 汪晖‘几乎’原原本本抄录勒文森，是除了名字的变换外，还有一个标点符号的差异。勒文森的 ‘技术、结构’，在汪晖手里变成了‘技术结构’：‘技术’与‘结构’之间的顿号没有了，这可能是匆忙间的疏忽。但‘技术、结构’是两件事；而‘技术结构’ 则变成了难以理解的一件事。——汪晖的剽袭，总是有意无意地损害原文。”

    那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实际上，任何人在读了勒文森这段文字的汉译之后，都会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技术、结构、价值和精神状态”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呢？查勒文森的“原文”，其文字是这样的：

    “Liang’s writings are documents of acculturation the process of displacement or modification of the techniques institutions values and attitudes of one culture by those of another. There are four conditions to acculturation: need for change example of change means of change and justification of change.”（Joseph Richmond Levenson. LIANG CH'I-CH'AO AND THE MIND OF MODERN CHIN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53. p. 34.）

    将这段话译成通俗易懂的汉语，应该是：

    “梁启超的著作是‘文化引入’文献。所谓‘文化引入’，就是将一种文化的技术、制度、价值、态度用另一种文化来替代或者变更的过程。‘文化引入’有四个先决条件：变更的需要，变更的样板，变更的手段，变更的理由。”

    也就是说，勒文森的中文译者不仅把这段英文的“结构”搞乱了，而且还把“制度”一词（institutions）误译为“结构”。汪晖当时很可能是察觉出 “技术、结构”的意思“难以理解”，于是把中间的顿号省略了。而王彬彬则等而下之，以百步笑五十步，嘲笑汪晖“疏忽”，并且“损害原文”——好像他真的看 了、并且理解“原文”似的。显然，这位解放军外语学院出身的王教授不晓得“技术、结构”不仅“是两件事”，而且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技术、结 构”这“两件事”比“技术结构”这“一件事”更“难以理解”。而方舟子呢？他是以一万步笑五十步，以为这桩抄袭案真的连“小学生都知道”。也就是说，方舟 子这位“科学界鲁迅”，这位自诩的鲁爷的“最后这一个祭司”，对于汪晖的“鲁研”文章只具备“小学生”的理解水平。

    总之，如果仅仅根据方舟子举出来的这个例子，我们完全可以肯定地说：方舟子抄没抄，小学生都知道；汪晖抄没抄，只有天知道。【注：据94位海外学人公开 信，“在这封信上签字的也有汪晖教授著作的译者，他们无疑是最熟悉汪晖教授的写作的。每位译者都检查并且复查了汪教授在过去三十年中著作所采用大量参考书 目的注释。他们当中没有一人发现有任何剽窃的现象——不管我们多么宽松地定义剽窃这个词。”（见：[book.ifeng.com]）。】

    四、幕后交易

    笔者在前面写到，方舟子在4月5日加入《南方周末》的倒汪阵营，与《南方周末》在4月15日正式“倒肖”有着直接的关系。问题是，这么说的根据何在？

    我们知道，《南方周末》的倒汪行动，是经过精心策划、严密部署的。也就是因为如此，《南方周末》在倒汪的紧要关头突然发起“倒肖”行动，才不能不让我们感 到万分的好奇。为什么在四、五个月前，在方氏二兄弟组织围剿肖传国的高潮时期，《南方周末》这个自诩为“中国深具公信力的严肃大报”却按兵不动呢？为什么 《南方周末》一面口口声声说要“为学术、文化批评提供一个平台”，一面自己却“不禁情不自禁”地亲自操刀上阵，蓄意、恶意陷害肖传国呢？为什么《南方周 末》的倒肖与方舟子的倒汪衔接得那么“自然”呢？

    据了解，《南方周末》记者柴会群最先出面采访肖传国是在2010年3月19日。而据《中国青年报》的一篇文章透露，《南方周末》的倒汪计划早在3月15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据 刊发《汪晖〈反抗绝望〉的学风问题》一文的《南方周末》责任编辑刘小磊介绍，大概两周前王 彬彬将该文给他，‘他当时跟我讲，《文艺研究》星期五进厂，但是到读者手里还有1个星期左右。这个杂志发行量也就2000~3000份，他还是希望也给我 们。’”（王晶晶：《著名学者汪晖成名作被指抄袭真伪待鉴》，2010年3月30日《中国青年报》，[article.cyol.com]）。

    也就是说，《南方周末》策划倒汪与策划倒肖是前后脚进行的。而在此之前，《南方周末》一直对肖方之争、对肖氏手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查《南方周末》 网站，在2010年4月15日之前，《南方周末》连肖传国的名字都没有提到过，对半年前方玄昌发起的新闻媒体围剿肖传国大战完全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因 此，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南方周末》为什么会在策划倒汪之际，忽然想起要派记者去陷害肖传国呢？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只有参与了这个阴谋的“新自由 主义者”们和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才可能知道确切的答案。但是，我们却不妨参照那个著名的双重国籍方粉、北大生命科学院院长阿歪饶毅的“猜猜”手法（见：饶毅 《猜猜谁造假》，[blog.sciencenet.cn]）、“推测”手法（见：饶毅《推测：李开复没有做过助理教授》，[blog.sciencenet.cn]），来“猜猜”、“推测”一下其中的内情。具体地说，我的“猜猜”和“推测”如下：

    《南方周末》在策划倒汪行动之时，一定考虑到了这样一个问题：方舟子这个“打假斗士”肯定会参 战，关键是他会站到哪一边？这样的心理，与南方报系的另一家报纸在2010年初想利用方舟子来整王立军的“黑材料”，是同样的。这是因为，在当时，“打假 斗士”是一块金字招牌，什么东西，不论真假，一旦遭到这位打假斗士的毒打，那它就是永世不得翻身的“假”了；反之，没有经过这位 “学术打假斗士”的“认证”，则真伪难辨。因此， 《南方周末》在当时一定认为，他们的倒汪如果有方舟子的加盟，就可以说是胜券在握；反之，如果遭到方舟子的反对，则凶吉难卜。而实际上，《南方周末》明知 道自己是在搞阴谋，并且自己手中的那张王牌——王彬彬的文章——“确有不够稳妥之处”。因此，把方舟子拉到自己一边，至少是别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就成了当 务之急。而《南方周末》心里明白得很，方舟子为人睚眦必报，并且对他们恨之入骨。那么，如何争取方舟子呢？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向这位打假斗士“输诚赔 礼”、投其所好。而这个大礼，就是方舟子的死敌肖传国。这就像英国法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为了讨好纳粹德国就把捷克斯洛伐克拱手奉上一样。很可能柴会群 在骗取到肖传国手中的材料之后，与方舟子取得联系，并且告以《南方周末》将要加害肖传国之意。方舟子见到《南方周末》不惜自己这个“金字招牌”——这四个 字是方舟子对《南方周末》的“认证”——为己报仇，于是暂时抛弃前嫌，加入《南方周末》的倒汪阵营。

    当然，方学研究不能停留在阿歪的“猜猜”和“推测”水平。我们还需要证据。而这个证据就来自柴会群的那篇倒肖文章。在《“有望获诺贝尔奖的手术”？》一文 中，记者柴会群绝口不提自己曾经采访过方舟子，但他却四次引用“方舟子的支持者”的话来明示或者暗示肖传国是个骗子。且看柴会群文章的这两段话：

    “在 肖传国提交给法院的相关证据中，有一段出自一部国外著作的翻译文字，用以证明肖氏反射弧并 非肖传国‘自吹自擂’：肖（1999）报告了一个巧妙的人工建立的‘皮肤—中枢神经—膀胱’反射弧。这个新的反射通道能在脊髓损伤后启动排尿而不伴有逼尿 肌—尿道括约肌协同失调……

    “然而，有方舟子的支持者与原文对照后发现，中文翻译与原文严重不符：原文写明实验是肖和另一人所做，并非肖一人所为，肖传国在翻译中删去合作者的名字；原文介绍的是一个猫的实验，译文却避而不提；原文并无‘巧妙的’这种用语，‘巧妙的’一词系翻译时添加。”（见：[www.infzm.com]）。

    《“有望获诺贝尔奖的手术”？》见报两天之后，方舟子在新语丝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向肖传国索要“十万奖金”。其中，有这样的话：

    “肖的翻译与原文差别太大，主要有如下问题：漏掉了其合作者（实际上是项目负责人）德格罗特 （按：此人不久前发表的有关综述中，只字不提这篇论文）；不提这是对猫做的实验，而不是人体试验；添加了‘巧妙的’评价。”（方舟子：《向肖传国要十万 “奖金”》，XYS20100417，[www.xys.org]）。

    看到方舟子指出的三条“差别”与柴会群所说的“方舟子的支持者”的“发现”完全相同了吗？查新语丝网站，指出这三条“差异”的文章只有上面这两篇。因此证明，柴会群文章中的“方舟子的支持者”就是方舟子本人。

    问题是，柴会群为什么要撒谎？

    实际上，在当时，方舟子打肖传国是为了报私仇这个真相并没有广为人知，因此，《南方周末》如果真的是出以公心来调查肖氏手术，他们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采访 “打假斗士”方舟子，并且告诉公众，那个打肖传国假的人就是方舟子。而他们之所以要对方舟子进行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采访”，并且将方舟子对他们说的话塞 进一个子虚乌有的“方舟子的支持者”的口中，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心虚”；而他们之所以会“心虚”，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因为他们是在“做贼”——蓄意陷害 肖传国；而他们之所以要平白无故地陷害肖传国，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为了讨好方舟子。总而言之，《南方周末》之所以害怕别人知道他们直接采访了方舟子，唯一 合理的解释就是因为他们害怕别人发现方舟子倒汪与《南方周末》倒肖之间的内在关系。

    确实，为了达到讨好、收买方舟子的目的，《南方周末》不惜造谣诽谤，把揭露方舟子抄袭、造假、诽谤、犯罪行为之人统统说成是“被方舟子‘打假’伤及的一些 人”，并且精心策划了一个这样的骗局：通过刊发一张烂脚照片，并且配上 “手术后广西孩子的脚畸形，因缺乏照顾，孩子的脚溃烂，现面临截肢的危险”这样的图解，来诱导读者产生“肖氏手术致残”这样的印象。难怪方舟子见到文章之 后，大喜过望，先是在第一时间把它转贴到新语丝读书论坛（见：[www.xys.org]），接着把它转贴到自己的新浪博客（见：[blog.sina.com.cn]），最后还要把它收入新语丝新到资料（见：[www.xys.org]）。 最有趣的是，方舟子在新语丝上转载这篇文章时，分别使用这样的标题：《南方周末质疑肖传国：“有望获诺贝尔奖的手术”？》、《〈南方周末〉：“有望获诺贝 尔奖的手术”？》——由此可知，“《南方周末》的金字招牌”在方舟子心头分量真的很重。而在方舟子心头占据重要地位的《南方周末》主动向“打假斗士”送上 这么贵重的大礼，换取的不过就是他的一个表态，这样的交易，这位自诩的“语文状元”、老婆刘菊花笔下的“网络奇才”、老恩公何祚庥口中的“中国科技大学的 高材生”，怎么可能拒绝？

   

    谁成就了方舟子？
    （左）陷害肖传国的《南方周末》记者柴会群；
    （中）《南方周末》《“有望获诺贝尔奖的手术”？》一文陷害肖传国的铁证；
    （右）《南方周末》另一篇陷害肖传国的文章的标题和插图。

    事实是，《南方周末》的这个骗局在出笼之后不到一个月就被揭穿。2010年5月11日，肖传国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亦明对他的采访稿。亦明问肖传国：

    “请您说明一下，《南方周末》所说的那个‘广西孩子…脚溃烂，现面临截肢的危险’，与‘肖氏手术’是否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怎么才能够证明？”

    对此，肖传国明确回答道：“与肖氏手术半点关系都没有。”第一，下肢溃烂是脊柱裂病情自然发展所导致的，与肖氏手术无关；第二，《南方周末》的照片中，那 只溃烂的脚是右脚，而该病人接受肖氏手术时，被动用的是左腿神经——仅此一点就“足以说明方舟子和南方周末记者的阴毒和无耻”。（肖传国：《左脚，还是右 脚？鹿，还是马？这是个问题——肖氏答问》，见肖传国科学网博客，[blog.sciencenet.cn]）。

    不仅如此，就在肖传国入狱的当天，2010年9月21日，笔者在网上公布了《方舟子恶斗肖传国始末》一书，其中详尽地揭露了《南方周末》“4•15”倒肖文章的卑鄙和无耻。9月28日，光明网根据《方舟子恶斗肖传国始末》推出 “方肖十年血仇反思录”专题栏目。（见：[topics.gmw.cn]）。 可是，《南方周末》不仅毫无悔过之意，反倒变本加厉，在2010年9月30日又发表整版文章《谁成就了肖传国》，其目的，不仅是要把肖传国打入死牢，更是 要把所有的“肖传国的支持者”一网打尽。10月11日，《南方周末》的子刊《南方人物周刊》再接再厉，发表《是什么让肖传国举起了锤子？》一文，颠倒黑 白，极力把方肖之争这场“私人恩怨”说成是方舟子为民请命，是“追问这些被他[指肖传国]牺牲掉的病人的生死”、是代替缺失的制度来“把罪恶掐灭在它的源 头”。（见：[www.infzm.com]）。没有幕后的交易，没有根本利益上的冲突，什么样的媒体，会这么歹毒？什么样的媒体，会如此邪恶？

    让方舟子一伙心惊胆跳寝食不安的光明网方肖血仇专题

   
    2009年6月，肖传国在中国驻前南斯拉夫大使馆遭美军轰炸而遇难人员的纪念碑前鞠躬致意
    图片来源：[blog.sciencenet.cn]。

    【注：2012年4月9日出版的《南都周刊》发表了一篇署名孙岳涛的文章，《方舟子的隐秘精神世界》，认为方舟子“是一个风格鲜明、甚至相当激进的左翼人士。”（见：[www.nbweekly.com]）。在孙乐涛的网易博客上，这篇文章原版全文的标题就是《激进左翼：揭秘方舟子鲜为人知的一面 》。（见：[letaosun.blog.163.com]）。这样的文章在薄熙来倒台之际发表，充分说明，通过左、右之争来分析和判断一个人，进而由此来决定自己对这个人的态度和立场，是“南方报系”的固定思维模式。对于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李承鹏曾作出这样稚嫩的解释：

    “中国民主之障碍：追求民主的一些人们，因为人微言轻、屡受打击，为壮大自己开始寻求志同道合 者，遥通声息，拔刀相助…慢慢地，形成一个又一个圈子，一个又一个饭局…后来，这个景象变成了拉帮结派，互戴道义安全套，宏观民主概念正确，具体事情却双 重甚至多重标准…最后远离民主本质，走向自己的反面。”（见：[weibo.com]）。

    李承鹏对“民主派”的本质看得十分清楚，但他对其产生原因的解释，无疑是非常可笑的。】

    五、一丘之貉

    在《方舟子为什么要投靠孔庆东？》一文中，笔者曾经写道：

    “为什么这些右派对方舟子又恨又爱、而对方黑们只恨不爱呢？这其中的原因就是：方舟子是一条他们豢养了十年的恶狗，恶狗再恶，也是他们自家的，他们有着共同的、根本的利益；而方黑即使行善除恶，他们打的也是右派的狗，挖的是他们共同利益的根基。”（见：[www.2250s.com]）。

    实际上，《南方周末》不仅与方舟子有共同的利益根基，他们在整治自己死敌时所使用的招数也几乎一模一样。比如，他们都摆出一副“正义”的面孔，披上“公 正”的道袍，一个说自己侵入学术界“打假”是“为学术、文化批评提供一个平台”，一个把自己到学术界碰瓷、搞打砸抢说成自己有“道德洁癖”、“眼中容不下 沙”，而在构陷诽谤行为被揭露之后，又谎称自己“主要是提供了一个学术打假平台”。（见方舟子《为唐骏、禹晋永说几句公道话》，XYS20100711， [www.xys.org]）。

    《南方周末》与方舟子“打假”的第二个相似之处就是，他们都使用有罪推定的原则，都搞栽赃陷害、突然袭击的把戏，都利用自己手中掌握的公权来对私人进行人 格谋杀。如前所述，王彬彬的文章在发表之后不久就被驳得体无完肤，这一点，连倒汪派人士都不得不承认，“从王彬彬一文所举例证来看，汪著涉嫌抄袭的部分似 乎并不很多，有些地方似乎也比较难以定性。”但是，《南方周末》不仅没有立即收手，反倒继续发表文章，搜罗汪晖抄袭的“新证据”（见：项义华《规范的缺失 与自我的迷失——也谈汪晖〈反抗绝望〉的学风问题》，2010年4月8日《南方周末》，[www.infzm.com]）。并且搞群攻战术，发表“网友调查”（见：[www.infzm.com]）。不仅如此，他们还掉转枪口，拿汪晖的其他著作当靶子来寻找下一个突破口。（见：王彬彬《读汪晖〈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献疑——仅限于第十二章第四节》，2010年4月30日《南方周末》，[www.infzm.com]）。 这和方舟子打肖传国、打魏于全、打韩寒的“假”几乎是一个模式：第一个指控被驳回了，就接着提出第二个指控；第二个指控被驳回，就接着提第三个、第四个、 第N个，不把对方打成“假”，绝不罢休。实际上，《南方周末》的那个“网友调查”就是新语丝上“网人评XX”、“网友评XX”、《科学新闻》上那个“众说 ‘肖氏反射弧’”的翻版——其实质，就是利用手中的话语权，选择性刊登于己有利的言论。

    《南方周末》倒汪与方舟子倒肖的第三个相似之处就是大搞双重标准。方舟子打假一直在搞双重标准，这在今天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了。而《南方周末》这个自称 “以‘正义、良知、爱心、理性’为编辑方针”的刊物也搞这一套，却鲜为人知。事实是，早在2001年，就有人向《南方周末》举报方舟子在该报发表的一篇文 章是抄袭自美国的《科学》杂志。可是，直到今天，我们也没有听到《南方周末》对这起抄袭案发出一丝声响。方舟子抄袭《科学》杂志，其严重程度百倍千倍于 “汪晖抄袭门”，《南方周末》如果真的关心“学术腐败现象愈演愈烈”、对“弄虚作假、抄袭剽窃”深恶痛绝，“愿意为学术、文化批评提供一个平台”，他岂不 该早在倒汪之前九年就拿“学术打假斗士”方舟子开刀了吗？实际上，在过去的几年中，方舟子夫妇双双是文贼的丑闻传遍了中国大地，可是，有谁曾看到在《南方 周末》这个“平台”上有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静？事实是，《南方周末》并不仅仅对方舟子网开一面，他还对所有的“自己人”宽大为怀。2010年7月，就在 “汪晖抄袭门”还没有关闭之际，“朱学勤抄袭门”又被人一脚踢开。论“抄袭”的严重程度，朱学勤的问题即使不比汪晖大，至少也是半斤八两——按照方舟子的 说法，“朱学勤的性质比汪晖的严重”。（吴小攀：《“朱学勤的性质比汪晖的严重”》，2011年1月23日《羊城晚报》，[www.ycwb.com]）。可是，《南方周末》却至今对此一言不发。为什么呢？唯一的原因就是朱学勤是自由派的领袖，是他们的同伙。也就是因为如此，有人这样评价《南方周末》：

    “《南方周末》此次表现已经违背了自由主义的基本原则，也违背了新闻业所要求的客观与中立原则”。（熊琦：《媒介立场与公共性——以《南方周末》刊发关于汪晖“学术门”事件相关文章为例》，《新闻大学》2010年4期112-118页）。

    实际上，“自由主义的基本原则”也好，“客观与中立原则”也罢，对于“新自由主义者”来说都不过是幌子，是招牌，是棍子，就像方舟子口中的“科学”一样。

    《南方周末》倒汪与方舟子倒肖的另一个惊人相似之处就是：他们都搞一言堂，并且，他们拒绝刊登反对派文章的手法也极为相像。前面提到，刘小磊拒绝刊登舒炜 的文章，使用的是以延期发表、裁减篇幅等手段来使对方知难而退。这和几个月前《科学新闻》总编贾鹤鹏对付海外学人和鸣揭批该刊文章的手段完全一模一样。 （详见《方舟子恶斗肖传国始末》401-408页，[www.2250s.com]）。更奇的是，这两伙势力对由此而造成的舆论一边倒的假象，会做出完全相同的狡辩：那是因为面对事实对方无话可说。例如，在受到指责时，《南方周末》编辑刘小磊就说：

    “我个人虽然也尽了力去找一些学界名家为汪老师辩护，但并没有得到积极的回应，我们刊发的三篇文章，都是指证汪晖老师涉嫌抄袭的，这是客观原因造成的，并非主观蓄意。”（石剑峰：《汪晖事件后续》，2010年6月24日《东方早报》，[www.dfdaily.com]）。

    这与《科学新闻》总编贾鹤鹏半年前为自己倒肖所做的辩解，如出一辙：

    “大家可以看到在结果上，文章似乎偏向于一方面的结论，这并非我们故意如此，而是因为绝大多数采访对象提供的意见导向了这个方面。”（贾鹤鹏：《科学新闻为何卷入科学争议（二）》，[blog.sciencenet.cn]）。

    当然，《南方周末》与方舟子一伙还是有一定的差异的：方舟子一伙不仅仅会搞“一言堂”，他们还会一面在学术界制造白色恐怖，对“方舟子的对手们”搞残酷斗 争无情打击，一面道貌岸然一本正经声色俱厉地指责别人没有勇气站出来说话（见方玄昌为《科学新闻》2009年24期撰写的社论《可怕的缄默》，[www.science-weekly.cn]），而《南方周末》似乎还没有那样的“魄力”和“胆量”！

    六、结论

    大量事实证明，在2010年3、4月间，《南方周末》人为地、蓄意地在中国学术界制造了两起重大冤假错案，这就是所谓的“汪晖抄袭门”和陷害肖传国事件。 现在，人们的共识是，《南方周末》倒汪的唯一动机就是派系、集团利益。但是，《南方周末》陷害肖传国的事实，并不广为人知，而他们这么做动机和目的到底是 什么，也没有人进行过探讨和挖掘。笔者根据大量的旁证材料，提出这样的推测：《南方周末》之所以蓄意陷害肖传国，就是因为他是方舟子的私敌和死敌。而《南 方周末》为了保证在自己的倒汪行动中，“打假斗士”方舟子能够站在自己一边，就故意通过陷害肖传国来讨好方舟子。

    笔者承认，上述推测缺乏直接的证据。但是，间接证据的存在却能够说明我的推测是合理的：《南方周末》有蓄谋陷害他人的前科、有蓄意陷害肖传国的事实、也有 恶意陷害肖传国的动机。因此，自证清白的责任只能，也必须，由《南方周末》自己来承担。《南方周末》有义务回答以下问题：第一，你们是否陷害了肖传国先 生？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也只能是肯定的——，那么第二，你们陷害肖传国先生是不是预谋的、蓄意的？第三，你们陷害肖传国先生有没有方舟子的参 与？第四，你们陷害肖传国先生的目的究竟何在？

    我说《南方周末》有义务自证清白，是基于如下理由：

    第一， 早在上世纪二十年代，邵飘萍就在《新闻学总论》中明确指出：新闻媒体是“社会公共机关”。这一观点，早已被新闻界乃至整个社会所接受。不仅如此，在现在的 中国，新闻媒体都是国营机构，隶属于政府部门，他们所拥有、掌握和控制的话语权及影响力主要来自公权力。因此，《南方周末》的一举一动都应该受到公众的监 督，接受公众的质疑——在其行为涉嫌缺德、违法甚至犯罪之时更是如此。实际上，即使是一个与公权力完全无涉的私人个体，即使其行为没有明显地涉嫌缺德、违 法甚至犯罪，但当其做出超出常理的行为时——如一个人深夜在公共场所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任何人都有权对其行为予以举报，权力机关应该接受举报并且予以 调查，被举报人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而《南方周末》陷害肖传国的行为何止是“超出常理”和缺德，它实际上涉嫌违法、犯罪。

    第二，《南方周末》自称“是中国深具公信力的严肃大报和发行量最大的综合性周报，……以‘正义、良知、爱心、理性’为编辑方针。”（见《南方周末：关于我们》，[www.infzm.com]）。既然如此，《南方周末》就有“自证”、“自律”的义务，在受到质疑的时候，就应该向公众做出合乎“正义、良知、爱心、理性”的解释。

    第三，2012年4月19日，《南方周末》发表台湾《新新闻》前总编杨照先生的文章，《记者有责任追究答案》，其核心提示是：“记者工作的核心无他，就是‘发问的权力’，‘要求别人回答问题的权力’”。（见：[www.infzm.com]）。 杨先生没有提到的是，任何人，在获得“社会大众共同让渡给他的”权力的同时，也自动承担了“使用这个权力必须出以公心”这个义务。换句话说就是，“授权 人”（社会大众）有权力向“被授权人”（媒体）随时“发问”，而“被授权人”有义务随时向“授权人”“回答问题”。事实是，在互联网时代，“发问欲望与发 问权利”早就不再是“一群少数的专业人士”的特欲和特权。笔者相信，上述道理对于 “以‘正义、良知、爱心、理性’为编辑方针”的“中国深具公信力的严肃大报”《南方周末》是不证自明的。

    同时秘送若干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