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刻机是芯片制造流程中的核心设备。根据网上资料,世界上生产光刻机的厂家主要是三家:荷兰《阿斯麦》ASML公司和日本的《尼康》、《索尼》公司。2021年集成电路制造用光刻机出货约500台,以上三家就占478台。其中《阿斯麦》一家,不仅垄断了全球80%的高档光刻机,并且是最高档“极紫外光刻机”EUV的唯一生产厂家,产量虽少,但单机价格高达1.5亿美元,其销售额在公司内占比48%。
《阿斯麦》生产的EUV光刻机的大部分,都卖给了《台积电》,造就了《台积电》在全世界最高档芯片中的占比达到90%。
中国是《阿斯麦》的大客户。在美国制裁下,美国成功阻止了《阿斯麦》卖EUV光刻机给中国。早在2018年《中芯国际》就已经订购了一台EUV光刻机,却至今未能交货,但中国芯片业仍可以向《阿斯麦》购买其他类型或系列的光刻机。
现在,根据昨天《彭博社》的一篇报道,题目是:《美国要荷兰供应商停止向中国出售芯片制造设备》,美国政府官员正在进行游说,希望进一步阻止《阿斯麦》向中国出售较低档的“深紫外光刻机”DUV,甚至停止对中国出售全部光刻机。消息发表后,《阿斯麦》的股票应声下跌。
不久前(6月13日),《彭博社》曾经发表评论文章,题目是:《尽管美国反制,中国的芯片业仍在增长》,文章指出,即使面对拜登政府遏制其增长的努力,中国的半导体行业仍显示出蓬勃发展的迹象,这在华盛顿敲响了警钟。根据行业机构 Semi 提供的数据,2021 年,中国从海外供应商处获得的芯片制造设备订单增长了58%,连续第二年成为此类产品的最大市场。
根据《彭博社》最近公布的数据,目前中国芯片产业的增长速度超过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在过去四个季度中,全球20家增长最快的芯片行业公司中,有19家是中国公司。相比之下,去年同期只有8个。
如果美国政府官员游说成功,让荷兰政府禁止《阿斯麦》向中国出售光刻机,其后果将是灾难性的,会严重打击中国的芯片行业。
美国政府官员的游说有没有可能成功?我认为有可能,至少不能掉以轻心,理由有三:(1)《阿斯麦》光刻机中含有美国的重要元、部件,美国在技术上有可能迫使《阿斯麦》对中国断供光刻机;(2)“欧盟”和“北约”认定中国为“系统性竞争对手”,乌克兰战争爆发后,更加敌视中国,尤其是荷兰;(3)全球芯片严重缺货,生产设备供不应求,《阿斯麦》不愁没有其他客户来填补中国的空缺。
鉴于光刻机的垄断情况十分严重,世界各国都在想办法绕开“光刻机”生产芯片,以便“弯道超车”,但缺乏实质性的真正进展,更未见可以取代光刻机的成熟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