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前后,一位文艺界的朋友“阿根”从国内来美国度假,原定居住两个月,由于美国疫情爆发,他临时决定缩短假期,提前回国,没想到就在出发前往机场前两个小时,三位美国便衣特工找上门来,要和他谈话。阿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突发事件,以为要被扣留,一时上很惶恐不安,立即打电话向我求助,我就以协助翻译为由,出面应对。
我首先索取对方的证件,发现为首的一个,是美国FBI《联邦调查局》特工,另外两个是来自美国CIA《中央情报局》特工,其中一个会说流利中文。他们的态度都非常客气友善,声明并非来查案,只是因为阿根在国内文艺界享有盛名,特来表示愿意认识他,并希望他下次再来美国时,请他吃饭聊天,想知道他在国内的环境下是如何成名的。如此闲聊大约一个小时后,这三人就道谢离去了。
三位美国特工早不来,晚不来,特地选择阿根准备离境的尴尬时间来表达“善意”,阿根当然不信他们的说法,但是阿根自问没有任何不当行为,唯一的可能是他的红色家庭背景和他在国内的人际关系网,引起了美国FBI和CIA的兴趣。在言谈中,阿根发现对方对自己的一切已经了如指掌,就连自己临时决定改变的航班号和起飞时间,对方也一清二楚,感到十分可怕,说明自己已经成为美国政府的调查对象。FBI特工的突然造访和言谈,似乎是在向阿根传达一种信息:我们已经在注意你了,这也许是一种对阿根的故意警告。阿根说,今后几年内再也不会来美国了。
阿根的这一遭遇在朋友间传开后,另外一位在大学当教授的朋友也说,最近FBI也找过他,目的是向他了解同校其他教授的情况,他相信FBI也找过其他教授进行过同类的查询。
以上情况的发生看来不是偶然的。昨天,美国FBI现任局长克里斯多弗-雷,应美国著名智库《哈德逊研究所》的邀请,到该所发表有关中国的专题谈话。他说,中国对美国的“渗透”,已经构成对美国的最严重威胁。但是他强调,这些威胁并非来自中国人或每年10万的中国留学生,更非美籍华人,而是来自中国政府和中国共产党。(讲话全文点击这里)
根据雷局长的说法,如果你是一个美国的成年人,你的个人信息很可能已经被中国所窃取,因为2017年中国入侵美国Equifax(美国三大个人诚信调查机构之一)数据库时,窃取了美国1亿5000万人的个人数据。他说目前平均每10小时FBI就开启一个和中国有关的调查案件,FBI现在正在进行中的5000个调查案件,将近一半和中国有关。
这位雷局长说,中国利用了美国社会的开放性和对中国的善意,使得中国得以对美国进行全方位的渗透,包括使用其影响力来左右美国政府的政策,入侵美国的学术界,甚至进入了美国的医疗保健系统、医药行业和正在针对Convid-19病毒问题的研究机构。他认为中国对美国的侵害,已经超过“军事”、“经济”和“知识产权”的范畴,直接威胁到美国人的生命和身体健康了。
美国FBI负责人向美国公众如此公开和详细的讨论中国问题,抹黑中国,这也许是第一次。这位雷局长认为,中方的这一切,都是倾全国之力的政府行为,问题已经严重到已经不再是美国某个政府部门,某个企业,或某个学术单位所面对的问题。他早在2018年就曾经说,这需要美国全社会来回应中国的威胁。雷局长还说,在今后几个星期内,美国国务卿和司法部长还将更多的谈论这一问题。
中国认为美国打压中国的行为,是企图阻止中国在世界上的崛起,而在FBI雷局长眼里,中国的所作所为,是采用各种非法手段,为压倒美国的国际领导地位而达到称霸世界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