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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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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您得宽容一点,学生啊,很多学生也是高中过来,大学过来有一个过程。
陈丹青:我没有权力宽容,我不是他爹,我不是领导,我只是一个人,人怎么能够这样?翁菱也是凤毛麟角,成才率非常非常低的。
提问:比如10年前您有一些朋友在一块儿聊天的时候的那个状态,现在再跟那些人聊天。
陈丹青:你没见过红卫兵,那就是共产党的孩子,那是胡言乱语,演说家都是那个时候。阿成是我见过最会说话的,我问过,你见过最会说话的人是谁?他说是谭力夫还是谁,他说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一万多人,七八个小时,他没有讲稿。红卫兵演说家太多了,他们的父辈是教演说的,民国有演说比赛的,第一要让你大胆的站出来,第二,老子要说话,第三,我知道怎么把这个话说得漂亮,20分钟就20分钟,一个钟头就一个钟头,女孩子、男孩子都可以说。现在有讲演课吗?鼓励你不要表达,鼓励你说一样的语言,讲演,想都别想,做报告可以,现在我们是培养做报告的人才,都是空话、套话、假话,讲演就是我在讲,不行你下来我来讲,这样的文化失落没有。你去看《建党伟业》,他们都是很粗暴的强调,当时的人性绝对要比今天要开放的多,老毛子教育跟今天不一样的,他是值得咱们分析的人,他遏制所有的商机,但是他同时鼓励打破所有规矩,就是表达你自己。我们是那一代,我们是毛的孩子。
许知远:陈老师把一切都归到那个体制上面了。我不同意,他说毛那代对演说的这个教育,因为一个是代价太可怕了,代价是说牺牲掉几千万,成千上万的人,出现一两个精英,但是现代有现代的问题,我们是更体制化的时代,但是我主要是不同意陈老师把什么都规制于共产党统治。
我们日常生活有很多困境和无聊对我们自身的摧毁,不仅仅是政治体会,为什么集权系统在二十一世纪,人的信仰系统坍塌了,所以出现无所不在的系统,这让我们每个人都完成归属感,这背后是精神的困境和思想的困境。所以我不相信体制的困境解决之后都能解决,有更深入的东西。但是我们经历不一样。
提问:您从年轻人到流荡者,您的困境是什么?
许知远:其实自我,就是我觉得我其中没有一个现在当然自我建立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觉得我的自我始终没有真正的成熟和丰富起来,因为你面对世界,我觉得有一句话,我们生活在集权社会的人,都会有怪体制,我们都会责怪他人,是社会出了问题,还有就是说整个世界会堕落到你的脚下这么快的地方,就是说你把自己自身这块东西做好,你是可以不堕落的。你是可以对自己站的这块世界有控制权和把握权的。一个真正好的人文主义思想者,我可以抵抗外抗对我的压力,这个是东欧完成变革的条件。你觉得周围都在陷落,我在这儿挺住了,我说真话,但是我要付出代价,可能会被压扁。但是这样的抵抗造成世界翻拍的过程。我们很少谈个人,个体成为抵抗者,我们都是谈,我们所有人都是有搭便车的想法,我们中国的成长是搭美国的便车,我们个人的变化我们希望社会都有理想了,我也要有理想,这是下瞎扯的,你要使自己成为一个的启动者这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个东西就是一个真正强大一个内心世界的建立。
刘瑞琳:我们希望真正做沙龙就有这样尖锐的交锋。
许知远:个人内在价值的成长,到底什么东西是我相信的捷克七七宪章签署的时候,他们有一个精神导师,他是胡塞尔的学生,那个宪章辩护的时候,他用英文讲,我们是值得为此付出代价的。集权体就很可怕了,一切都是相对的,一切都没有了,他在用这种世界有些东西原则是值得我们为此付出牺牲的,他要对抗我们现实生活这种每个人都像墙头草摆来摆去,我觉得现在我们也一样,有些东西我们是值得为此牺牲的,那个东西回到个体了,每个人都可以个人精神,有一些东西我们始终不知道怎么办。可能我没想清楚。
提问:从一个读者的角度,我看您的书,您最早的书您在北大的时候,那个时候写书的状态特别可爱,许知远是特别有魅力,特别热爱生活的一个人,后来您的红白叙事多了,慢慢很难从里头再找到那个最能直接触动人的东西,包括现在,我对您很好奇,集权的诱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一个流浪者的世界,您走了那么多地方,您跟曾经的自己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许知远:我们对世界一开始都有一个表层感受的过程,我们有很多直觉,会让我们喜悦、痛苦,这是本能的感受。但是一个人一生不能总靠本能感受,这个需要磨砺,这个是来自于你对世界更丰富的理解。你看到无穷多的坐标,看到世界很多细节和思想,中间有强大的消化不了的过程,各种观点、各种见解,你可能消化不了。但是有一天,所有的养分被消化过了,再次进入你的血液,知识对你的压迫可能就减少,这个时候你的感受和19岁、20岁的人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人可能是奥森,他们对人类世界有多么深层的表达,我说一句肉麻的话,坦白来说,丹青,陈老师的文章我特别喜欢,因为它有双层的结合感。我特别喜欢。
陈丹青:我的意思就是说,很可爱的读者、年轻人,他最对早的歌曲、画、书,他总是抱着他年轻特别喜欢这个作者,不愿意他走远,走远了你怎么走掉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会太早固定这个人的印象。你读他的书的时候他20来岁,我比较早经历这个事情,我走的时候27岁,我回来的时候他觉得你怎么画成这个样子?有些人会怨你,会很失落。我们集体的成长的欲望可能有问题。
提问:我不是读者不想自己的读者走远。曾经我很直接感触到那种喜悦,再次重逢他我还希望有阅读的喜悦,但是有些东西不理解了,第一可能是他走得太远了我没有根上,第二是不希望他走远。可能是第一种,我的问题出在哪儿呢?一些知识的积累是需要时间的,我可能短时间达不到知识的积累,我觉得可能是这样的问题。我觉得您的作品,不管您走到哪儿我都很喜欢。
陈丹青:我们回到很具体的情境,你读他的东西是90年代末?
提问:前年读到他10年前的书,所以记忆犹新。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有酒会,希望大家聊的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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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提示:
青年是社会的力量,在我们的这个时代里!每个人都应该对社会饱含一份责任~而这些资料在这个时代里显得是来之不易的~希望每个人看后都或多或少有所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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