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当代大学生”

学生：看了你作品，你很崇高，思想者！

语默：过誉了！

学生：呵呵，不要谦虚，都是性情中人。

语默：恩，有些东西还是随性些好。

学生：呵呵，很佩服你。那小学退学都这么大成就！？

语默：不要用“佩服”那些字眼了。

学生：我大学都上完了，还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儿呢？哎……大学生的悲哀啊！呵呵……

语默：不是这样的。大学生没错，大学也没错，大学的老师也没错。大学不代表什么，但是也不要看不起大学，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价值。

学生：我最佩服的是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还没有被生活与琐碎磨平，有思想、有心智的人。

语默：其实就跟有棱角的抽屉一样，唯一没找到钥匙罢了。

学生：我佩服韩寒，不是他的文字，而是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做到了什么。

语默：我不佩服他。我觉得他与每个人的不同，似乎不是在文字写作本身。

学生：呵呵……我也喜欢文学、喜欢书法，可是在不断应考的教育体制中，我们有时候，发现除了考试，自己的才华、灵气和思想都慢慢的变得麻木了、僵硬了。

语默：正如在原始社会的“钱币”只是石头、布料类的物品而已，这个是存在的，但不是绝对的否定教育体制。

学生：呵呵呵……是吧……

语默：不是或是，都是模糊的……路需要彷徨，人更需要迷茫，不然人生就不是人生了。

学生：你的路，肯定艰辛的很。

语默：恩，是的。

学生：恩，所以我很佩服你的。

语默：一切都是开始，包括人的死亡也是一种开始……

学生：呵呵，你坚持了你自己所坚持的；而我坚持了别人认为我应该坚持的。呵呵，这就是一些人的不同吧……！

语默：恩，是不得不的坚持，这样的坚持也不叫坚持。

学生：呵呵，没办法……每个人首先面对的是生存。

语默：生存是什么？

学生：生存很重要，发展以后再说吧……活着吧……

语默：呵呵……认可！

学生：先吃饭，不依靠别人有饭吃。

语默：恩，寻找自己的路是需要先发现别人。

学生：寻到了自己的路，却发现走不下去……呵呵……现实的因素太多。

语默：走不下去的路先不要去改变，跟吃饭的道理没什么区别。

学生：可能一直在学校里面，眼界太狭小了吧！？我不知道，我如果没有大学文凭的话，我在社会上能干什么？真的……

语默：这只是假设，其实假如“如何如何”，也许你会生活的更糟糕但更快乐。

学生：自己一直以为大学的耀眼光环，可是静心一看，才发现自己只会考试，不会其它……很悲哀……

语默：其实人的欲望是无限大的，关键在于每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都是有区别的，那你只是反映了一个社会教育与体制下校园教育的一个方面的缺失罢了……没有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好的老师。当然，这个不好的老师不是诋毁那些教育家所谓的“老师”。

学生：只是觉得一生做自己喜欢的事，并给你带了生存，然后经历各种过程。人活着就是个过程……

语默：还是那句老话：“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正如苏东坡诗里所说：“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学生：现在的学校教育真的全“考试化”了。大学也一样……呵呵……考文科（文学类） 都有固定的答案，真悲哀啊……！

语默：那些答案说句心里话：答案是一种教育的“定时炸弹”。

学生：不过我的大学快上完了，很快就工作了。呵呵……你是80后的吗？

语默：1982年出生的。

学生：大我四岁，呵呵……我是86年的，大三。呵呵，老学生了。

语默：恩，那我们就是同龄人。

学生：呵呵，差不多……叫你兄台，也不为过。

语默：也许，有一天因为我们志趣相同，或许会走到一条道路上的。

学生：我觉得，你会。怎么说……会迎来你自己的时代的……你说的“也许有一天我们志趣相同，或许会走到一条道路的”，只是我是经院派的，思想僵化。呵呵……你是自由派的，更有灵性与智慧……

语默：这个时代不是自己的，而是大家，也是属于历史的……每个时代都终将成为历史的孩子……

学生：相信你会迎来自己的时代的……

语默：振兴民族文化，开拓一条新的道路，首先不是自信，在这里没有自信的说法，而是我们准备接受成功的失败？还是迎接失败的成功？……你估计了解项羽与刘邦的战争的失败与成功，你或许就会明白什么叫失败？什么叫成功？

学生：呵呵，但是项羽与刘邦在大历史观上，没有办法说谁是失败者……

语默：这个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人生的成与败，也许过于主观的评定，但还是有其中的道理的。

学生：呵呵……我的观念两个：第一张爱玲的“成名要趁早”；第二是“烟花人生……”盛放后没落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呵呵……

语默：那些的早与晚都不是我们要考虑的，成名的早与晚也不是一个人成功与失败的关键。每个人看问题都是有区别的，当然尊重每个人的观点与看法，保持自己……不然为了成名而失去自我，那又有什么意义？？？……

学生：呵呵……“活着”就是为了感受。感受不同的人生，因为，活着仅仅是个过程……很短暂的过程。

语默：恩，在一瞬间……余华的《活着》看了吗？

学生：所以要盛放……看过……

语默：呵呵……

学生：不仅仅是为了吃饭，如果是为了吃饭，那吃的饭就是“饲料”……

语默：这个非常赞成！

学生：有个自己身边的故事想说给你听。

语默：好啊！我愿意做忠实的听众……

学生：呵呵，以前在XXX有个演唱会，XXX（注：歌手）的。我花了好些钱买票了，去看XXX和XXX的 演出，然后宿舍的很多朋友不理解……说听歌的钱，可以买到很多馒头，很多饭菜，很多吃的……然后，我的很多做法他们不理解。我说那不是，演唱会与馒头的问 题是“思想”与“面包”的问题……呵呵，他们没有一个人理解……我们大家都不是家庭特好的，他们觉得我很奢侈！？原来人与人，的确是有差别的……

语默：呵呵……不是简单的差别，而是本质的区别。

学生：我认为，精神上的获取很重要。而他们觉得面包很重要。

语默：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在千里之外，但人与人之间距离拉近的关系却是曲线的。

学生：还有平时我认为艺术室和图书馆是大学最重要的地方，而很多同学认为考高分、拿好名次获取教授的青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的成绩不是太突出……

语默：看一场话剧的几百元估计够一个人的两个月生活费了，但是看了与不看的穷人或正在看的不懂得欣赏的有钱人，结果对看的意义都是大相径庭的。

学生：所以我把那个事件归为“面包”与“思想”的事件……我不知道谁对谁错……哎……我看的是摇滚的，别的演唱会一度排斥……

语默：学校教育可以把学校的校园理解为一个大大的鸟笼子，我在XXX大学摆地摊卖书被那些保安驱赶，这个事情不可埋怨大学的保安，也不可埋怨大学的某个老师……

学生：不知道大学应该好好学老师教授的，还是多泡泡图书馆，长长思想……但是长的思想多了，人活的也就累了。

语默：思想不是长的，更不是学来的，想法是随机的，思想是固有的。

学生：现在，所有的大学还是以成绩评判学生的标准，我觉得很可笑……

语默：这个现象值得探讨……我也曾经采访过一些大学的校长……

学生：哎，我觉得很悲哀……这样下去，中国的教育会彻底完蛋的……

语默：悲哀是一种客观的存在，如果没有存在的这个事实，正因为悲哀这些现实，才需要我们从自身做起，去呼吁、去面对……而不单纯是悲哀一下。

学生：以前我也是“愤青”，现在，在大学同流合污了……

语默：毕竟所谓的80后，这个本身我不愿意接受的称呼，但是这个社会真正的下个节奏就是我们80后唱主调了。

学生：哎，这样下去，感觉是一种思想上的变相堕落。

语默：所以我们是主人翁，如果悲哀，那首先要悲哀我们自己，而不是到处埋怨……能理解你的心情，更能感觉到这些进步青年的心情是多么的沉重。

学生：而现在80后主唱者大都很令人不解……那些没有思想的猪猡……却到处粉墨登场……

语默：这是个娱乐化的社会，疯狂、浮躁的社会……不管任何时候，首先我们要做的是发现问题的弊端……

学生：曾经想过，自己将来会有济世之心和济世之才，现在才发现，自己在现实的生活中连自己的都济救不了……一天天变得“世俗圆滑”……对别人也会一副“丑恶”的嘴脸……

语默：那就先改变我们自己，但是，这个改变首先要有改变世界的远大理想，这个是辨证的关系……这个跟文学里谈到的“幻想”与“想象”是有相同道理的。

学生：呵呵，可能吧！每年大学里自杀的学生很多的，感觉很悲伤，大家都很麻木。

语默：不是可能，而是一个人看问题的价值，我相信你的看法一定不同于他人……那些自杀的是自杀的群体，不可盲目归结于学生，或诗人、或所谓的文学家……政治家、企业家、科学家也有很多自杀的情况……

学生：我觉得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最大吧！社会日渐的冷漠，也是一个原因。

语默：这个差距在于区别的宽度，而不是长度……

学生：恩，是吧……

语默：恩，很高兴认识你这个进步青年。

学生：呵呵，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人活者，很快会死的，真应该为别人做些什么再离开……呵呵，可是我的同学大都认为我是一个思想颓废的人……没知音，也是孤独类型啊……

语默：人生下来是伴着哭声而来，死亡的时候是含笑而去。所以，不要以死亡而考虑生的本质，应该用生的实质来思考死的真谛。

学生：无论得到多少，最后都归于尘土的……

语默：人本来就是微尘，而且在宇宙间，地球也是微尘，更何况我们渺小的生命呢？所以又回到人的本原了，我们以生之喜悦，还要以死之洒脱。

学生：恩！身边这种想法的人太少了，教授也一样……其实，我的思想一直安静不下来，一度想信仰“基督教”，希望灵魂得到救赎，可是身边阻力太大，也就没有受洗礼。这一生应该做些什么再走吧……名名利利，转瞬的烟云……凡心所向的都是虚妄的。呵呵……我只知道，不能太自私地活着。

语默：我最大的期望就是去游学讲授我自己的思想……  

学生：呵呵，难以实现……

语默：现在是我的沉淀期，补充能量的时候。

学生：呵呵，学生不愿听。不是说你讲的不好……

语默：呵呵……  

学生：现在大学生看重的是成绩、考核，而不是思想、学识……

语默：这个是意识的教育……

学生：这个时代的大学生，我一句话总结“一群没有文化的知识分子。”呵呵，你会失望的……

语默：需要过度，更需要一个过程……

学生：不过我依旧会支持你！呵呵……

语默：恩，反对是必然的，支持也是会跟进的。这个“矛盾”值得我们崇拜。尊重每个人的信仰自由，但不可为信仰而迷失在信仰的迷途，那才是最可悲的。

学生：我最大的愿望是做个写手，随性而活，远离那些繁华与名利的纷争；远离那些浮躁与喧嚣的假繁华；静心而过，帮助应该帮助的人，做应该做的事；为文化、为学术、为思想留下一些自己的见性见智的想法。

语默：恩，对。找到你的价值定位。

学生：这不是“不思进取”吧！？

语默：写手本身其实是一种很泛泛的方向。

学生：呵呵，纯粹的那种。

语默：所有的纯粹都是会受到无声的伤害的……那么，你首先学会接受伤害。

学生：恩，肯定会的。为了自己的理想献身的精神，还是有的。呵呵……

语默：人必须做一个沉在海底的生命，而不是浮在那最高的高处。你这样的纯粹我认可，但认可是要有代价的。

学生：呵呵，最仰望曾出现过的那些理想主义者……可惜现在基本灭绝了。

语默：除了代价，最需要的就是两个字“行动”……

学生：恩，会的……感觉在这个时代，是逆流而上……

语默：灭绝的永远是腐化或浮华的……

学生：需要抵抗凡俗的很多……这也是一种信仰吧……

语默：逆流而上是要有风的阻碍，这个风里包含很多杂质……

学生：呵呵，谢谢你啊！感觉你很勇敢，而我却很怯懦。

语默：不客气！不是勇敢，有些勇敢正是脆弱的体现。

学生：也许是经历的不同吧！？

语默：自信与自卑也是人的两个对称的符号。

学生：认识你真的很高兴，我身边这样的人怎么很少呢？

语默：我也很高兴认识了一个进步青年。呵呵……不是少而是还是那句话“缺少发现”。

学生：……呵呵……

语默：发现本身，需要一个画家与雕塑家的眼睛的。

学生：“自古天涯多孤客，谁道网上无知己？”呵呵，送给你这句蹩脚诗。

语默：我们一起奋斗……

学生：好啊，我们一起努力。为自己的理想，一起走向人生的清泉叮鸣处，看恣意的鲜花盛开……

公元XXXX年XXX月XXX日

    语默文集：语默谈话录《而已谈》之《我们的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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