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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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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鳳沉醉的伶仃洋畔漁村
王正鵬(土家族)/文/攝影
[《畫家作家》雜誌社總編輯、《作家報》社特約主編、《中華建築報.建築藝術與文化》報副主編王正鵬訊] 正月裏兩場雪過後,因為有朋友多次邀請的結果,單程四千多塊飛機貴賓票已出了,再不赴約,似乎有點不盡人意的感覺。也因為剛剛又攏了兩攤子事,就想找點什麼樣新鮮的事,給新攏的事添點喜氣,抱著這個心態,與北京市公安局某處處長朋友飛往了南方。
七拐八拐的出了白雲機場,找到廣東省公安廳接我們的朋友己累得心灰意懶了,急匆匆腳步在身旁隨著汽車飛奔,連說話的樣子也象安上了飛奔的汽車輪子,聽不懂,這就是我的廣州最初印象。我的這種印象如當年吳冠中跑到沙堤鄉,看到荒禿禿桔草而不願再行一步到人間仙境武陵源的心情是一樣的,真想跳下車去。
“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帶你去伶仃洋看太平洋,好不好?”
一聽說伶仃洋,忽然想起南宋名將文天祥“惶恐灘頭說惶恐,伶仃洋中歎伶仃。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過伶仃洋》來,是那個文天祥被囚于伶仃島邊的伶仃洋嗎?
“是文天祥過的那個伶仃洋嗎?”
“我不知道是不是。”
聽了這樣的回答,我想我的朋友不是做導遊的,並不一定要知道文天祥是不是過的我問的伶仃洋,他們繼續喝他們的酒,我托詞太累打個招呼便回房間,翻廂到櫃找當地的旅遊介紹的小冊子,或者便民地圖什麼的,結果一無所獲。翻了幾次於建嶸《底層立場》,但都沒有一鼓作氣的再讀下去的意思,乾脆放在電腦旁,上網搜索一下文天祥過的是那個伶仃洋來。
文天祥只是小時候在書本中讀過他的詩,而於建嶸我是見過的,在他家吃過他親手摘的櫻桃,關於這件事我曾寫過《在於建嶸家吃櫻桃》的小貼子,不知什麼原因也被刪了。於建嶸是研究底層問題的,現在聽說他畫畫了,我從電話中也確知他實在是畫畫了,聽朋友說的,畫得很好,至於是西畫一路,還是水墨天下,就不得而知了。
自從去年生日前我見過湖北保康來的黃立傑農村黨支部書記後,我忽然有一種被感動的衝動,多麼想為優秀的農村黨支部來樹碑立傳,我把這種想法曾告訴過蚌埠市作家協會理事李建設先生,想請他給我介給幾位可以標榜的事,由於各自案頭雜事繁雜就耽擱了下來。看看伶仃洋,讀讀文天祥對水面下象棋,未必不是一件快事。
天還沒有放明的時候,我上了立交橋,象霧一樣的細雨早己把街清洗得光亮透明,若上等的漆器最後上了一層透亮的光漆,路也光亮了起來,街也光亮了起來,人也光亮了起來。一對穿將不太豔麗的年輕男女,倚著亮麗的欄杆,細細的在說著他們的心事或者趣事,臉透著新生了蛋的母雞臉蛋,精彩且亮麗著。
水鬆開著紅花在路旁擺動,木瓜、香蕉、楊梅、人心果、芒果各自伸展著他們誘人胃口的嬌姿,一排排齊整的漁民建築畫在了伶仃洋畔。房子不大,結構材料簡單,水松皮做瓦和牆板,用楠竹片內外夾捆紮,柱子、房梁、門框是用水松做的,一室一門房,高不一丈三,褐色的水松樹皮瓦,褐色的水松樹皮牆,大水統一的格局,相對立在灌渠、池塘邊,是那樣的古樸而寂靜,仿佛畫的一樣。
映山紅花開了,桃花開了,就連人們常說八月才開的桂花也開了,太平洋的風從伶仃洋被魔鬼魚細細的扇來,讓桂花一洗,沒有了鹹味,桃花源也沒有了這種開闊的美麗。
“要吃魔鬼魚嗎?”。
“魔桂魚?”我先前是這麼想的,也許能扇動桂花味的春風吧,當一塊半生不熟的魔鬼魚放入口中被麻電一傢伙時,失去了桂花的味道。友人一見忙說“未熟,是不能食的!”,我放在了盤中,等重新加工煮熟後再細品魔鬼魚的美味。
海洋的溫柔與狂烈只有常下海洋的漁民知道,海洋面的顏色決定著漁船的生死,青藍如晴天天空那樣瓦藍的,漁船加速航行;青藍中透著黑色點子的,停槳緩緩繞過暗礁而行;而混濁的,則是淤泥淺灘了。古代的邊防是不用駐兵的,人一旦跳入伶仃洋,就是不被水中惡魚呑掉,在海洋浸泡一天,也會被海水中的鹽水抽幹身體中的水分而死的。
從窗口望出去,水松在混濁的伶仃洋畔的水湖中寧靜的生長著,紅的花如十月的石榴花那樣妖豔,綠的葉似青藍的玉那樣靜謐。擋著一次又一次狂飆的海潮,護著在他的樹蔭下生長著的蟹與蝦,還有一些美味的海螺、海蚌,漁民順著水松下網,網網都是歡喜的魚樂紋臉樣。 “吃吧,這是我撈的。”,“一網下去,有幾千斤呢。”漁民這樣說著,竟忘了魔鬼魚是什麼樣的美味。
邊境線陸路就在伶仃洋畔的望亭下,沒有荷槍實彈的衛兵,好像從盤古開天地這裏從沒有見過槍彈的狀況,連北宋文天祥在他《過伶仃洋》詩中還是讀到的是那種壯麗的場景。通過廣東水警的介紹,才知在三十年前如人脫褲子放屁一樣,見到有人往海裏跳,必用槍擊斃的,而跳海者並不是沿海的人,都是哪些從山裏來的不知海洋兇暴的山裏人,或內陸人。從深圳被列為經濟開發區起,沒有人再跳海了,從此也沒了脫褲子放屁一樣的衛兵。
漁民的生活很簡單,他們還是停留在人民公社的那種體制下,就如我到過的邢臺前南峪那個村子一樣,過著集體所有制的生活,只是少了敲鐘吹號子出工收工齊步走的狀況,很散亂的收網、種花、摘菜、攏地,仿佛茶餘飯後夕陽西下的老人、小孩在榕樹下,繡花般悠閒的說著故事打理著小孩子們嬉戲的生活狀況,他們一家子從生產隊拿著百萬元的工資,在這裏快樂的生活著。
我的思想有一些零亂,想著於建嶸《底層立場》關於拆遷的言語,想著海潮不知從什麼方向一來,這些優美的建築還不象城管子推土機下來得突然沒有商量的轟然倒塌,我走近那些可愛的建築,撫摸著似從文景之治留下來的水松樹皮牆體,牆體是稱舊的,水松拄子下的根早已長出了水松,連著水塘的堤壩,天是藍的,同伶仃洋連在了一起,水松是藍的,同伶仃洋連在了一起,燈光亮起來,照著被太陽熏紅了的水松臉,富麗堂皇好似陶淵明《桃花源記》那般無憂無愁的樣子來,連夜鳥也不敢打破這種寧靜,悄悄的躺在我的身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