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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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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订《景德镇陶录》卷八卷九
[清]蓝浦著[清] 郑廷桂辑 王正鹏校订
景德镇瓷,以仿制瓷器为主,御用瓷起于清代唐英,详见《景德镇陶录》。
●《景德镇陶录》卷八
○陶说杂编上
浮於饶称望邑景德一镇,屹然东南一雄观业陶者,於斯质陶者聚於斯天下之大受陶之利,而举以景德名王泽洪记。谢旻撰《江西通志》。
浮处万山之中, 而景德一镇, 则固邑南一大都会也。 殖陶之利, 五方杂居, 百货俱陈, 熙熙乎称盛观矣啦。
昌南镇陶器行於九域,施及外洋,事陶之人,动以数万计,海樽山俎咸萃於斯,盖以山国之险兼都会之雄也沉怀。曾巩(1019~1083)撰《清记》。
景德江有一巨镇也,隶於浮业制陶,器利济天下四方远近侠其技能以食力者,莫不趋之如鹜谢。蒋一葵(1597)撰《尧山堂外纪》。
昌江之南有镇曰陶阳,距城二十里,而俗与邑乡异列市,受厘延衰十三里许,烟火逾十万家陶户,与市肆当十之七八,土著居民十之二三,凡食货之所需求无不便,五方藉陶以利者甚众,黄墨舫(1879~1944)撰《杂志》。
浮梁提封仅百里,土宜於陶,以兹陶之业陶之人,及陶中所有之事岁皆半於浮,则景德一镇洵浮之要区矣。《杨竹亭集》。
唐褚绥,字玉衡,晋州人,景隆初(710年7月21日)年为新平司务,会洪州督府奉诏需献陵祭器,甚迫绥驰戟门,力陈岁歉户力凋残竟犹止。《襄陵名宦志》。
窑之长短,率有数籍,税而火堂、火栈、火尾、火眼之属,则不入於籍,烧时窑牌火照迭相,出试谓之报火。蒋祈(1234)撰《陶略》。
凡窑家辍与时年丰凶相为表里,闻镇之巨户今不如意者十八九。蒋祈(1234)撰《陶略》。
进坑石制泥精细,湖坑岭背界田之,所产已为次矣,比壬坑高砂马鞍山厥土赤石仅可作匣,攸山石亚烧杂以槎药木柿火而加炼之,必剂以泑泥而后用。蒋祈(1234)撰《陶略》。
彭器瓷,尚书文集有《送许屯田诗》“浮梁巧烧瓷,颜色比琼玖。因官射利疾,众喜君独不。父老争叹息,此事古未有。”,序云“浮梁父老言,自来作知县不买瓷器者一人,君是也。作饶州不买者一人,今程少卿嗣宗是也。”。惜乎不载许君之名。洪迈(1123~1202)撰《容斋随笔》。
吾闻陶之为道也,金石之屑,拔草木之精埏之坯之,之绘之黝之,之别土胍火色,寻蟹爪鱼子白霍景,柴、汝、定、官、哥、均以来至今日,而其器盆精。谢济世(1689~1755)《谢济世叙》。
宜窑,冰裂、鳝血纹者,共官、哥同隐纹,如橘皮红花、青花者,俱鲜彩奇目,堆垛可爱。永窑细青花杯,成窑五采葡萄杯,及纯白薄如琉璃者,今皆极贵。又有元代(1206~1368)“枢府”字号窑者亦可取。文震亨(1585~1645)撰《长物记》。
宣窑,有鱼藻、洗葵瓣、洗磬口、洗鼓样、洗五采桃,注石榴、注双瓜、注双鸳、注暗花白香盘、苏麻泥青香盘、朱砂香榭盘、诸件,又香合之小者,有饶窑蔗段串铃二式。文震亨(1585~1645)撰《长物记》。
玩好之物以古为贵,惟今代则不然,永乐(1403~1424)文剔红,宣德(1426~1435)之铜,成化(1465~1487)之窑器,其价遂与古敌。先是宣窑品最贵,近日又重成窑,盖两朝,天纵亚意曲艺宜其精,工如此花样皆作八吉祥、五供养、一串金西番,遣以至鸡、百鸟及人物故事,至嘉靖(1522~1566)窑则又仿宣(1426~1435)成(1465~1487)二种,而稍胜之,惟崔公窑加贵,然其值亦第宣(1426~1435)成(1465~1487)之什一耳。沈德符(1578~1642)撰《敝帚斋馀谈》。
幼曾於二三中贵家,见隆庆窑酒杯、茗碗,俱绘男女私亵之状,盖穆宗(1537~1572)好内,以故奉造此种。然春画之起始於汉广川王刘海阳(公元前64年~公元前50年在位)画《屋》,又书载汉(公元前202年~220)时发喙,则鳖砖画壁俱有此种杯、碗,正不足怪也。沈德符(1578~1642)撰《敝帚斋馀谈》。
宣德(1426~1435)时最娴蟋蟀戏,因命造蟋蟀盆,今宣窑蟋蟀盆犹甚珍重,其价不减宋宣和(1119 ~1125)盆也。沈德符(1578~1642)撰《敝帚斋馀谈》。
吴门周丹泉,巧思过人,交於唐太常,每诣江西之景德镇,仿古式制器以眩耳食者、纹色泽咄咄逼真,非精於鉴别,鲜不为鱼目所混。一日从金阊买舟往江右,道经毗陵,晋谒太常,请阅古定鼎,以手度其分寸,仍将片褚摹鼎纹,袖之,旁观者未识其故。遂别之镇,半载而旋,仍谒唐袖出一鼎云:君家白定炉,我又得其一矣。唐大骇,以所藏较之,无纤毫疑义,盛以旧炉,底盖宛如辑瑞之合也。询何所自来?周云:余畴昔借观,以手度者再,盖审其大小轻重耳。实仿为之,不相欺也。太常叹服,售以四十金,蓄为副本,并藏于家。神(1563~1620)庙末年(1620)淮安杜九如浮慕唐之古定鼎形,诸梦寐从太常孙君俞强纳千金得周之仿鼎以去。姜绍书(?~1680)撰《韵石斋笔谈·定窑鼎记》。
陶辨器足,永乐(1403~1424)窑压手杯,滑底沙足。宣(1426~1435)窑塘盏,心底线足。嘉靖(1522~1566)窑鱼扁沾镘心圆足。凡陶器出窑底足可验火法。[明]田艺蘅撰《拾青日札》
饶州景德镇陶器,所自出大观(1107~1110)间,有窑变色红如朱砂,佥谓荧惑度,临照而然物反常为妖窑,户亟碎之时有玉牒防御使仲戢,年八十馀,居於饶得数种,出以相视云:比之定州红艺色尤鲜明。周煇(1126~1198)撰《清波杂志》。
漆螺嵌器垢,旧若洗拭法,用无糨软绢包香蛤粉满扑过,另将软绢细细揩抹,其黑处自光如镜,而所嵌物则明显。[清]张习孔撰《云谷卧馀》。
成化(1465~1487)间朱元佐监陶,登朝天阁冰立堂,观陶火诗云“来典陶工简命膺,大林环视一栏凭。 朱门近与千峰接,丹阙遥从万里登。 霞起赤城春锦列,日生紫海瑞光腾。 四封富焰连朝夕,谁识朝臣独立冰。”。黄虞稷(1629~1691)撰《爱日堂抄》。
明(1368~1644)有吴昊十九(?~1620)者,浮梁人,能吟工书画隐於陶输间,所制精瓷雅壶俱妙,绝人巧自号壶隐老人。李日华(1565~1635)撰《紫陶轩杂缀》。
镇瓷,无色不仅,惟明(1368~1644)厂有鲜红,其纯白器,或画青花,或加五彩,永(1403~1424)窑亦足贵,多厚成(1465~1487)窑,薄宣(1426~1435)窑,青淡嘉(1522~1566)窑,青浓前后规制殊异永(1403~1424)在宣(1426~1435)成(1465~1487)之下,嘉之上,南村谓宣(1426~1435)青成彩,以宣(1426~1435)窑五彩深厚堆垛,不若成彩,用色浅深殊有画意也,惟宣(1426~1435)花是苏泥勃青,至成化(1465~1487)其青已尽,只用平等青料,则论青花宣(1426~1435)为胜然,正(1506~1521)嘉(1522~1566)用回青,亦足品,但宣(1426~1435)窑选料,制样绘画题意无一不佳耳,总之,明(1368~1644)瓷无能过宣(1426~1435)成(1465~1487)者,明(1368~1644)瓷《合评》。
凡用佳瓷不先制之,过热汤水无有不损裂,必须先以米泔水温,温渐煮出,再以生姜汁,及酱涂器底下,入火稍煨顿可保。陶宗仪(1329~1412)撰《墨娥小录》。
粘碗、盏法,用未蒸熟面筋,入筛,净细石灰少许杵数百下,忽化开如水,以之粘定,缚牢阴干,自不脱,胜於钉、钼,但不可水内久浸,又凡瓷器破损,或用糯米粥和鸡子青研极胶粘入粉少许,再研以粘瓷损处亦固。陶宗仪(1329~1412)撰《墨娥小录》。
陶器,贡自京师,岁从部降式造特多,以龙凤为辨。王宗沐(1523~1592)撰《陶书》。
江阴周高起(1596~1645)曰:明有陈仲美,婺源人,初造瓷於景德镇尤善,诸玩类鬼工以业之者多,不足成其名弃之,而来阳羡好配壶土,心思殚竭可列神器。周高起(1596~1645)撰《阳羡茗壶系》。
水盏子者乐器也,古犹瓦缶为之,明姑苏乐工谋易以铁不成,乃购食器之能声者,得内府监制成化(1465~1487)瓷器若干,则水浅深分下上清浊叩以犀匙,凡器入而音周绝胜古之掣缶者因强,名曰小盏子。毛奇龄(1623~1716)撰《小盏子记》。
陶器以青为贵,彩品次之。瓷之青花霁青粉,青悉藉青料,其仿汝窑、官窑、哥窑、龙泉窑,其色青者亦瓷青料。《唐氏肆考》。
宣(1426~1435)窑青花一名苏麻难青,成化(1465~1487)时巳少,正德(1506~1521)间得回青,嘉(1522~1566)窑御器遂用之,搥碎有朱砂斑者为上,银星次也,纯用回青则色散不收,必用石青和之,或什之一,或四之六,设色则笔路分明,混水则颜色明亮。《唐氏肆考》。
窑变一说,火之幻化所成,非徒泑色改变,实有器异成奇者。苏轼(1037~1101)集载《瓶笙》诗引云“刘几仲饯饮东坡,中觞闻笙箫声,若在云霄间,抑扬往返,粗中音节。徐察之,出于双瓶水火相得,自然吟啸。食顷乃已。作《瓶笙》诗纪之。”,察之出於炉上双瓶,明(1368~1644)诏景德镇烧屏风变其二为状,船余家有镇瓷宋(960~1279)盌一,暑天盛腥物不臭腐,若官、均、哥窑,於本色泑外变而为淡黄,或灰紫错杂,类诸物态此不足异,时亦有之。《唐氏肆考》。
磁瓷,字不可通,瓷乃陶之坚致者,其土埴壤。磁,实石名出古邯郸地,今磁州,州有陶以磁石制泥为坏烧成,故曰磁器,非是处陶,瓷皆称磁也,闻景德镇俗槩从磁字,书称余所见商侣亦多以瓷为磁真可一。磁州,今尚烧造。《唐氏肆考》。
自镇有陶,而凡戗金、镂银、琢石、髹漆、螺甸、竹木匏蠡诸作,今无不以陶为之,或字或书仿嵌维肖。《唐氏肆考》。
洪熙(1425)间少监张善始祀祜陶之神建庙厂,内日师主者姓赵名慨,字叔朋(260~304),尝仕晋朝道通倦秘法,济生灵故,秩封万硕爵视侯王,以其神异,足以显赫,今古也,成化(1465~1487)中太监邓贤而知书谓镇民多陶,悉瓷神佑,乃徒庙於厂东门外之通衢东北百武许,即今所也。《詹珊记》。
唐光启(885~888)中有灵官华光者,神明赫着民居横田社者奉之。嘉靖(1522~1566)酉部使者以验器至改庙为公署,越岁兵宪涂任齐公莅镇宿公署,夜寐若有牖其衷者,明日进太府观海顾公节推城山饶公,议更创之。於是议以厂东旷地建署,而庙地仍归民听,复建奉如旧。隆庆五年(1571)陶务日急祷於神,得宽牒民乃请於明府协更新之,上竣耆老来告余畲曰:豫范型於土入力可为,既入治中烟燎变幻不可陶,测造化甄陶有默司焉,匪神之为灵,至是耶厥功,亦舆有力宜永祀志。《曹天祜记》。
唐公英(1682~1756)中秋后三日诗云:惭愧甄陶汉使槎,几番佳节在天涯。西风一夜吹乡萝,寒雨涟朝湿桂花。又留别陶署诗云:半野半官楼八,谁宾谁主寄孤。情梁间燕垒分,辛苦槛外花枝。负约盟。又云:西江八载《赋皇华》淮海乘春又放槎。又云古亭翠撷心裁:句珠阜香留手植花。唐英(1682~1756)撰《陶人心语》。
佑陶灵祠堂西侧有青龙缸一,径三尺,高二尺,强环以青龙四下作潮水纹,墙口俱全惟底脱,明万历造,先昰写累造弗成督者,益力神童-公悯同役之苦独舍生殉火,缸乃成,此则成中落选之损器也,久弃寺,隅余见之,遣雨舆夫升至神祠之堂侧,饰高壹以焉此器之成沾溢者神膏血也,团结者神骨肉也,清白翠璨者神精忱猛气也。唐英(1682~1756)撰《龙缸纪记》。
年公希尧(1671~1739)云:予自雍正丁未(1727)之箴岁曾按行至镇,越明年(1728)而员外郎唐侯(1682~1756)来,偕董其事工益举而制日精予仍长其任一岁之成,选择包匦由江达淮咸萃予之使院,转而贡诸内廷焉。《风火神庙碑记》。
从镇东南去二+里馀,地名湘,湖有故宋(960~1279)窑址。尝觅得瓷磔旧器不完者,质颇薄,却是米色、粉青二式。《陶成示论稿》。
陶固细事,而物料火侯,与五行丹永同其功兼之,摹古酌今,侈弇崇庳之式,抽添变通之理,今可出其意旨,唯诺夫工匠矣示论。《案橐序》
泑水,谓之圣泽,昔出新正都长岭者,作青、黄泑,出义坑者,作浇白泑,二处皆有柏叶斑。又出桃花坞者。青花白器通用之。唐英(1682~1756)撰《陶成纪事》。
神(1573~1620)庙时,诏景德镇烧造屏风不成,变而为床,长六尺,高一尺。又变为船一只,长三尺,舟中什物无一不具,郡县官皆见之,乃椎碎不敢以进也。郭子章(1543~1618)撰《豫章大事记》。
瓷器,以宣(1426~1435)窑为佳,中有窑变者,极奇非人力所可致,人多毁藏不傅。郭子章(1543~1618)撰《豫章大事记》。
琢器之式,有方、圆、棱角之殊,制画之方,别采绘、缕、雕之,异仿旧须宗其典雅肇,新务审其渊源器,自陶成规矩实遵古制花,同锦簇采色胜上,春壹观哥、汝、定、均抔汗之仪,则非远水、火、金、木、土,洪钧之调剂维神,或相物以赋形,亦范质而施采功必藉,夫埏埴出自林泉制不越,夫罇、罍、重均,彝、鼎、炉、烟、焕色虽瓦缶亦参槖钥之权,彩笔生花即窑瓷可验,交明之象。唐英(1682~1756)撰《陶治图说》。
陶土,出浮梁新正都麻仓山,以千户坑、龙坑坞、高路坡、低路坡四处为上,其土埴泸匀有青、黑缝糖点,白玉、金星色石末出湖田一二图,土出新正都最上,为长岭、为义坑,长岭作青黄,义坑作浇白,俱有柏叶斑。王宗沐(1523~1592)撰《江西大志》。
明神宗十一年(1583)管厂伺知张化美报,仓老坑土膏渐竭。《邑志》。
嘉靖二十六年(1547),上取鲜细器造难成,御史徐绅奏以矾红代。隆庆五年(1571)诏造裹外鲜红器,都御史徐栻疏请转查改矾红。《邑志》。
明神宗十一年(1583)给事王敬民奏罢烧造烛台、屏风、棋盘、笔管等件。《邑志》。
康熙十六年(1677)邑令张齐仲,阳城人,禁镇户瓷器书年号,及圣贤字迹,以免破残。《邑志》。
沈怀清窑民行诗云:景德产佳瓷,产器不产手。工匠来八方,器成天下走。陶业活多人,产不舆时偶。又云:食指万家烟,中外贾客薮。坏房蚁垤多,火触牛斗都。会可比雄,浮邑抵一拇。《邑志》。
镇南有马鞍山,旧取土作烧瓷匣,后以景镇来,严禁止山之西麓,唐有云门教院。《邑志》。
颜鲁公(709~784)建中(780~783)时守郡,行部新平陆士修舆公友善来游新平同止云门教院,数日中宵茗饮聊咏有“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之句,载云门断碑。《昌南记》。
厂内珠山独起一峯峦,俯视四境,相傅秦(公元前221年~公元前207年)时番君登此谓主马山,至唐(618~907)因地绕五龙脉,目为珠山。元(1206~1368)未於光据之为行台,号蟠龙山。明(1368~1644)称纛山,后以为御器厂镇山。《昌南记》。
唐(618~907)有监务廰,宋(960~1279)设司放廰,元(1206~1368)皆置湘湖务,明(1368~1644)有湖田市。《昌南记》。
以上皆镇陶旧说概未编次书名前后
●《景德镇陶录》卷九
○陶说杂编下
虞阏父(?~公元前1046年)为周初陶正,武王赖其利器用舆其神明之后妻而封於陈。《左傅》。
文彩纂组者,燔功之窑也。《管子·七臣七主》。
宁封子(?~公元前2599年)为黄帝陶正,有一人过之请为之掌火能,出五色烟久则以教封子,封子积火自烧遂能随烟气上下。《列仙传》。
何稠(?~618)传稠博览古图多识旧物,时中国久绝流璃之作,匠人无敢措意,稠以缘瓷为之,舆真无巽。《隋书》。
李洪山人博知,尝谓成式瓷器璺者,可以弃昔遇道流言雷蛊、鬼魁多遁其中。段成式(803~863)撰《酉阳杂俎》。
天宾内库有青瓷酒杯,纹如乱丝,其薄如纸,以酒注之,温温然有气,相次如沸汤,乃名自暖杯。冯贽(?~904)撰《云仙杂记》。
徐寅(?~925)《贡余秘色茶盏诗》云:“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古镜破苔当席上,嫩荷涵露别江濆。”。徐寅(?~925)撰《贡余秘色茶盏诗》。
秦观(1049~1100)撰诗:“月团新碾瀹花瓷,饮罢呼儿课楚词。风定小轩无落叶,青虫相对吐秋丝。”。陈师道(1053~1102)撰诗:“价重十冰瓷。”。孙抃(996~1064)诗:“花瓷旌封裹。”。王世贞(1526~1590)撰诗:“泻向宣州雪白瓷。”。《诗选》。
巴东下岩院僧偶於水际得一青瓷碗,式若斗磬折花,及米其中皆满,以金银舆钱诗之,亦然僧宝之后年老乃掷此碗,江申不欲以累法众。阴应梦(1224~1314)撰《韵府群玉》。
南人习鼻饮,有陶器如杯盌,旁植一小管若瓶嘴,以鼻就管吸酒浆,暑月以饮水,谓之鼻饮杯,云水自鼻入咽快,不可言,邕州人巳如此记之,以发一胡卢。《桂海卢衡志》。
花腔腰鼓陶鼓也,出临桂职田乡,其土特宜鼓腔,村人专作窑烧之,腔上油昼红花纹,以为节。《桂海卢衡志》。
袁宏道(1568~1610)曰:尝见江南人家所藏旧觚,青翠入骨,砂斑垤起,可谓之金屋,其次官、哥象定等窑佳瓶,皆细娟滋润,尤花神之精舍也。袁宏道(1568~1610)撰《瓶史》。
史考:尧(公元前2188年~公元前2067年)饭於土簋,饮於土硎。《汉书》:南山有汉武(公元前156年~公元前87年)旧匋。潘岳(247~300)撰《笙赋》“披黄色以授甘,倾缥瓷以酌酃。”。王圭之(474)撰《齐职仪》曰:左右甄官署掌瓦缶之作。张自烈(1597~1673)撰《正字通》。
唐会昌元年 (841)渤海贡紫瓷盆,客量半斛,内外通莹,其色纯紫,厚可寸许,举之又甚轻如拈鸿毛然。《杜汤杂编》。
马祖常(1279~1338)诗 “贡篚银貂金作籍,官窑瓷盏玉为坭。”。苏轼(1037~1101)《刘丑厮诗》:“刘生望都民,病羸寄空窑。有子曰丑厮,十二行操瓢。”。王令(1032~1059)《寄满居中衡父》:“大匠陶百窰,不问履下泥。一衡举十钧,何弃毫与厘。”。张耒(1054~1114)诗:“碧玉琢成器,知是东窑瓷。”。吴澄(1249~1333)诗:“登阁望芙蓉,麻烟起蒸窑。”。《韵藻》。
[唐]孟铣,小敏,悟见刘祎之金椀,惊曰:“此药金烧其上,有五色气。”。唐张鷟(660~740)撰《朝野佥载》。王正鹏注:唐代中早期有金瓷器,疑为慈利县诛山御窑制造。可能创烧于贞观年间(627~649),用于做“法界圣凡水陆普度大斋胜会”祭祀瓷器,且有五彩器,以别五谷之用。
高丽(918~1392)陶器,色青者,国人渭之翡色。近年巳来制作之巧,系泽尤佳酒尊之,状如瓜,上有小益,而为荷花伏鸭之形,复能作盌碟桮瓯花瓶汤琖,旨窃仿定器制度,故略而不图,惟酒尊着异耳。徐兢(1091~1153)撰《宣和奉使高丽图经》(朝鲜语:선화봉사고려도경)。
高丽(918~1392)燕饮器皿多涂金,或银,而以青陶器为贵,有狻猊香炉,亦翡色也,上蹲兽,下为仰莲,以承之诸器,惟此物最精绝,其余则越州古秘色,汝州新窑器,大槩相类。徐兢(1091~1153)撰《宣和奉使高丽图经》(朝鲜语:선화봉사고려도경)。
丽人(918~1392)陶器又有大水瓮,广腹敛颈,其口差小敞,高约六尺,阔四尺五寸,容三石二升,凡山岛海道来舟中水,或缺则用此载水售之。徐兢(1091~1153)撰《宣和奉使高丽图经》(朝鲜语:선화봉사고려도경)。
元(1206~1368)载:饮食冷物用瑠黄碗,凡热物则用泛水瓷器,器有三千事,皆雪越冰之类。元(1206~1368)撰《枢要录》。
张德(1360~1400)谦云:“凡插花先须择瓶,若夏、秋用瓷瓶,堂厦宜大,书屋宜小,忌其对,忌其对贵瓷,贱金银,尚清雅也,口欲小,而足欲厚,取其安稳,而不泄气也。”。高濂(?~1620)撰《瓶花三说》。
苏轼(1037~1101)撰《从驾景灵宫》云:“病贪赐茗浮铜叶。”,“按今御前赐茶,皆不用建盏,用火汤,色正白,但其制样似铜叶汤耳。铜叶色,黄褐色也。”, 程大昌(1123~1195)撰《演繁录》。蔡襄(1012~1067)撰《茶录》“茶色白,宜黑盏。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燲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出他处者,或薄或色紫,皆不及也。其青白盏,斗试家自不用。”。
诸色窑古瓷,如炉欠耳足缾,损口,棱有以旧补,旧加以泑药一,火烧成舆旧制无二,但补处色浑然得此更胜新者,若用吸泑之法补旧,补处更可无迹,如有矛者闻苏州虎邱有能修者,名之曰紧。[明]田艺蘅撰《拾青日札》。
定窑,泑滋润。汝窑,泑厚如堆脂。官窑,泑色莹澈,旧器泑厚故也。[明]田艺蘅撰《拾青日札》。
王椷曰“余友刘君幕游颍州,闻邑绅刘吏部家藏古瓷碗四,内绘彩蝶,贮以水蝶卽浮水面,栩栩欲活,索观者众,逐秘不示。”。王椷(1812)撰《秋灯丛话》。
品茶用瓯白瓷为良,所谓素瓷,傅静夜芳气满闲轩也。陆羽(733~804)撰《茶经》重青瓷,云盌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岳州次,寿州、洪州又次,邢亦不如越,抑何所尚不同耶。周高起(1596~1645)撰《阳羡茗壶系》。
凡窑皆有变相,匪夷所思,若宜舆砂壶亦然如倾汤,贮茶则云霞绮闪,直是神之,所为此亿千或一见耳。周高起(1596~1645)撰《阳羡茗壶系》。
柴窑器最贵,世不一见,闻其制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官、哥、汝、等窑以粉青色为上,淡白次之,油灰则下,纹取冰裂鳝血为上,梅花片、墨纹次之,细碎纹最下,均窑色如胭脂为上,青若葱翠、紫若墨者次之,杂色不贵,又官窑隐纹如蟹爪,哥窑隐纹如鱼子,龙泉窑器甚厚工稍拙。王正鹏注:柴窑,在今慈利县,柴荣(951-954)执掌澧州(又名澶州)时烧柴王府瓷,柴荣(954-959)为皇帝时,慈利县柴窑烧制柴世宗瓷器,现存标本众多。文震亨(1585~1645)撰《长物志》。
花瓶须用官、哥、定等窑古瞻瓶一枝瓶,小蓍草纹槌瓶。余如闇花、青花、茄袋、葫卢细口、扁肚、瘦足,药坛及新建窑等瓶俱不人清供,其鹅颈壁瓶尤不雅。文震亨(1585~1645)撰《长物志》。
《瓶花之宜》曰:“瓶花之具有二用,如堂中插花,乃以铜之汉壶,大古尊罍,或官哥大瓶如弓耳壶,直口敞瓶,或龙泉蓍草大方瓶,高架两旁,或置几上,与堂相直。折花须择大枝,或上茸下瘦,或左高右低,右高左低,或两蟠台接,偃亚偏曲,或挺露一干中出,上簇下蕃,铺盖瓶口,令俯仰高下,疏密斜正,各具意态,得画家写生折枝之妙,方有天趣。若直枝蓬头花朵,不入清供。花取或一种两种,蔷薇时即多种亦不为俗。冬时插梅必须龙泉大瓶,象窑敞瓶,厚铜汉壶,高三四尺以上,投以硫黄五六钱,砍大枝梅花插供,方快人意。近有饶窑白磁花尊,高三二尺者,有细花大瓶,俱可供堂上插花之具,制亦不恶。”,“若书斋插花,瓶宜短小,以官哥胆瓶、纸槌瓶、鹅颈瓶、花觚、高低二种八卦方瓶、茄袋瓶、各制小瓶、定窑花尊、花囊、四耳小定壶、细口扁肚壶、青东磁小蓍草瓶、方汉壶、圆瓶、古龙泉蒲槌瓶、各窑壁瓶。次则古铜花觚、铜觯、小尊罍、方壶、素温壶、匾壶,俱可插花。又如饶窑宣德年烧製花觚、花尊、蜜食罐、成窑娇青蒜蒲小瓶、胆瓶、细花一枝瓶、方汉壶式者,亦可文房充玩。但小瓶插花,折宜瘦巧,不宜繁杂,宜一种,多则二种,须分高下合插,俨若一枝天生二色方美。或先凑簇象生,即以麻丝根下缚定插之。若彼此各向,则不佳矣。”。“大率插花须要花与瓶称,花高于瓶四五寸则可。假若瓶高二尺,肚大下实者,花出瓶口二尺六七寸,须折斜冗花枝,铺散左右,覆瓶两旁之半则雅。若瓶高瘦,却宜一高一低双枝,或屈曲斜袅,较瓶身少短数寸似佳。最忌花瘦于瓶,又忌繁杂。如缚成把,殊无雅趣。若小瓶插花,令花出瓶,须较瓶身短少二寸,如八寸长瓶,花只六七寸方妙。若瓶矮者,花高于瓶二三寸亦可,插花有态,可供清赏。故插花挂画二事,是诚好事者本身执役,岂可托之童僕为哉?”。客曰:“汝论僻矣,人无古瓶,必如所论,则花不可插耶?”,不然,余所论者,收藏鉴家积集既广,须用合宜,使器得雅称云耳。若以无所有者,则手执一枝,或採满把,即插之水钵壁缝,谓非爱花人欤?何俟论瓶美恶?又何分于堂室二用乎哉?吾惧客嘲熟矣,具此以解。《瓶花之忌》“瓶忌有环,忌放成对,忌用小口瓮肚瘦足药坛,忌用葫芦瓶。凡瓶忌雕花妆彩花架,忌置当空几上,致有颠覆之患。故官哥古瓶,下有二方眼者,为穿皮条缚于几足,不令失损。忌香烟灯煤熏触,忌猫鼠伤残,忌油手拈弄,忌藏密室,夜则须见天日。忌用井水贮瓶,味咸,花多不茂,用河水并天落水始佳。忌以插花之水入口,凡插花水有毒,惟梅花、秋海棠二种毒甚,须防严密。”。《瓶花之法》牡丹花“贮滚汤于小口瓶中,插花一二枝,紧紧塞口,则花叶俱荣,三四日可玩。芍药同法。一云:以蜜作水,插牡丹不悴,蜜亦不坏。”,戎葵、凤仙花、芙蓉花【凡柔枝花】“以上皆滚汤贮瓶,插下塞口,则不憔悴,可观数日。”。栀子花“将折枝根捶碎,擦盐,入水插之,则花不黄。其结成栀子,初冬折枝插瓶,其子赤色,俨若花蕊,可观。”。荷花“採将乱发缠缚折处,仍以泥封其窍,先入瓶中至底,后灌以水,不令入窍。窍中进水则易败。”。海棠花“以薄荷包枝根水养,多有数日不谢。”。竹枝【 瓶底加泥一撮】“松枝,灵芝同吉祥草,俱可插瓶。”。后录四时花纪,俱堪入瓶,但以意巧取裁。花性宜水宜汤,俱照前法。幽人雅趣,虽野草闲花,无不採插几案,以供清玩。但取自家生意,原无一定成规,不必拘泥。灵芝,仙品也。山中採归,以箩盛置饭甑上蒸熟晒乾,藏之不坏。【用锡作管套根,插水瓶中,伴以竹叶、吉祥草,则根不朽。上盆亦用此法。】冬间插花,须用锡管,不坏磁瓶,即铜瓶亦畏冰冻,瓶质厚者尚可,否则破裂。如瑞香、梅花、水仙、粉红山茶、腊梅,皆冬月妙品。插瓶之法,虽曰硫黄投之不冻,恐亦难敌。惟近日色南窗下置之,夜近卧榻,庶可多玩数日。一法:用肉汁去浮油,入瓶插梅花,则萼尽开而更结实。高濂(1591)撰 《瓶花三说》。
龙泉窑、均州窑之瓶有极大二三尺者,以插古梅最相称,凡花瓶用锡胆,皆可冬月冻裂之患。文震亨(1585~1645)撰《长物志》。
白定笔格有三山五山,及队花娃等式笔筒之制,古白定窑竹节者最贵,然难得,大者东青细花式,立可用若鼓样巾,有孔插笔及墨者,虽旧物不雅。官、哥窑笔洗,有葵花洗磬,口洗四卷荷叶洗卷口,蔗段洗诸式。定窑笔洗有三篐洗梅花、洗方池、洗诸式。龙泉窑笔洗有双鱼洗、菊花洗、百折洗诸式。官、哥白定等窑水注,有方、圆立瓜、卧瓜、双桃、莲房蒂叶、茄壸诸式。印池以官窑、哥窑方式为贵。定窑及八角、委角者次之。青花白地有益长样者俱不雅。文震亨(1585~1645)撰《长物志》。
水中丞用铜,铜性猛贮水则有毒,易脆笔,故以陶瓷为佳。陶瓷水中丞有官窑、哥窑之,瓮肚小口钵盂诸式,笔粘定窑、龙泉窑之。小浅碟俱佳糊斗定窑有蒜蒲长矿式,方斗如中置一梁者。文震亨(1585~1645)撰《长物志》。
国初(清初)有发隗嚣(公元前72年~33)墓者,官觉而追之,得陶器数十。见一酒琖于京师,色如龙泉之淡黄者,外皆自然蕉纹,内有团花。砂底,丰上敛下,口径三寸许。刘体仁(1617~1676)撰《七颂堂识小录》。
柴窑无完器,近复稍稍出。马布庵见示一洗,圆而撱,面径七寸,黝然深沉,光色不定,雨后青天未足形容。马布庵曰:“予目之为绛霄。”。王正鹏注:柴窑,在今慈利县,柴荣(951-954)执掌澧州(又名澶州)时烧柴王府瓷,柴荣(954-959)为皇帝时,慈利县柴窑烧制柴世宗瓷器,现存标本众多。刘体仁(1617~1676)撰《七颂堂识小录》。
官窑螭耳洗,宋(960~1279)修内司窑杯,直如筒,色如猪犴,皆北海物。浮月杯,陶杯也。口微缺,以金锢之。酒满则一月皛皛浮酒面,先朝中州王邸物,后不知所归。刘体仁(1617~1676)撰《七颂堂识小录》。
越窑矮足爵,栗殻浮青,转侧皆翡翠。呉越王(852~932)所供,当时民间禁不敢用,故存者极少。刘体仁(1617~1676)撰《七颂堂识小录》。
李凤鸣,字时可,家马驮沙上。高皇帝时,瓜步渡江,道出马驮沙,时可以米二千斛牛羊数百头犒师,上亲幸其家。及上旋师,手诏借米二万斛。时可奉命惟谨,无几何,时可遂挈其妻子并家资,浮海而去,或传其子孙在琉球云。然时可读书,工文词,以家资埒封,颇事侈靡。杨廉夫(1296~1370)闻其名,尝往访之,时可出迎数里。杨廉夫(1296~1370)饭之舟中,所用皆碧玉器,意欲夸示之。抵其家,觉无甚异。时可有园,樱桃树八株,下各置一案,案面皆玛瑙玉器称是,每客一美姬侍,共摘樱桃荐酒,名樱桃宴,杨廉夫(1296~1370)大悦。时可家复有荷花宴,每花时,设几十二面,皆嵌以水晶,置金鲫鱼其下,上列器皆官窑,间出歌妓,为霓裳羽衣之舞,一时豪丽,罕有其比。都穆(1458~1525)撰《都公谭纂》
煇(1126~1198)出疆时,见燕中所用定器,色莹净可爱。近年所用,乃宿泗近处所出,非真也。饶州景德镇,陶器所自出,于大观(1107~1110)间窑变,色红如朱砂,谓荧惑躔度临照而然。物反常为妖,窑户亟碎之。时有玉牒防御使,年八十余,居于饶,得数种,出以相示,云:“比之定州红瓷器,色尤鲜明。”,越上秘色器,钱氏(852~932)有国日供奉之物,不得臣下用,故曰“秘色”。又尝见北客言:耀州黄浦镇烧瓷,名耀器,白者为上,河朔用以分茶。出窑一有破碎,即弃于河,一夕化为泥。又汝窑,宫禁中烧,内有玛瑙末为油,唯供御,拣退方许出卖,近尤艰得。王正鹏注:周煇(1126~1198)在新疆、甘肃、西藏等地所见瓷器,均为慈利县诛山御窑所制作,时萧绰(953~1009)与赵恒(968~1022)在慈利县签订《澶渊之盟》(1005年1月)后所贡瓷器。周煇(1126~1198)撰《清波杂志》。
又尝见北客言,耀州黄浦(堡)镇烧瓷名耀器,白者为上,河朔用以分茶。出窑一有破碎,即弃于河,一夕化为泥。周煇(1126~1198)撰《清波杂志》。
汝窑,宫中禁烧者,内有玛瑙末为油,唯供御拣退,方许出卖,近尤艰得。周煇(1126~1198)撰《清波杂志》。
哥窑,宋时旧物,留传虽久,真赝相杂,人间颇多。求其真宋而精美者,绝少秀之嘉善。巨族曹琼获一香炉,高可二寸余,阔称是以美玉镂海东青捉天鹅为盖,真绝美者也。渐闻于镇守麦太监,麦囚琼索之,其子良不得已而献焉。后为司礼监之有力者所夺。正德间,盗窃得之,复货于吴下。上海淀山张信夫,深好骨董,以二百金易之而归。后至南京游,都市遍陈窑器,无甚奇玩,虽千金不吝,务索其绝美者。市家云:“止闻苏人得一内府哥窑,价可数百金,为上海张信夫所得,此其最者与!然此物为内府所重,得之者,终不能为己物耳。”,市家不知其为张信夫,云然。信夫闻之大惊,归而潜货于吴之好事者。后内府竟不追,今亦不知其归于何人矣。此真古哥器矣。余永麟(?~1544)撰《北窗琐语》。
[巩革]县有瓷偶人号陆鸿渐,买十茶器得一鸿渐,市人沽茗不利辄灌注之,鸿渐嗜茶而终遭困辱,嗜好之弊至此,独不可笑乎?费衮(1192)撰《梁溪漫志》。
先子主长葛簿时,与李屏山、张仲杰会饮,座中有定瓷酒瓯,因为联句,先子首唱云“定州花瓷瓯,颜色天下白。”。李屏山则曰“轻浮妾玻璃,顽钝奴琥珀。”,张仲杰曰“器质至坚脆,肤理还悦泽。”。云云。刘祁(1203~1250)撰《归潜志》。
官窑烧於宋(960~1279)修内司中,为官家所造也,窑在杭之鳯皇山下,其土紫故足色若铁,时云“紫口铁足”。其哥窑烧於私家,取土亦俱在此地,官质隐纹如蟹爪,哥质隐纹如鱼子,但汁料不如官器佳耳。《文房清玩》。
定窑器北宋(960~1127)定州始也,其色向间有里紫,然其白骨,质胎加之泑水,有如泪痕者为上。又有南渡(1127~1279)定器。《文房清玩》。
汝窑器其色卵白汁水莹厚若堆脂底有芝麻细小挣钉《文房清玩》。
汝窑出汝州,宋(960~1279)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土胍细润薄甚难得。柴窑出北地郑州,周世宗柴荣(921-959)姓柴,故名天青色,细纹,器滋润,细腻惟是粗黄土足。古龙泉窑土胍细且薄者贵,今日处器青器。王正鹏注:柴窑,在今慈利县,柴荣(951-954)执掌澧州(又名澶州)时烧柴王府瓷,柴荣(954-959)为皇帝时,慈利县柴窑烧制柴世宗瓷器,现存标本众多。曹昭(1388)撰《格古要论》。
成化(1465-1487)、弘治(1487-1505)间,吾邑河庄孙氏曲水山房藏定窑鼎一,乃宋(960~1279)器之最精者,体圆而足三,有耳,有李酉涯篆络镌於炉座,嘉靖(1521~1566)倭变,兹鼎为京口靳尚实所得,毘陆唐太常凝庵(1538~1619)从靳购之,遂归唐鹤征(1538~1619),唐鹤征(1538~1619)虽奇窑器多,此鼎一至诸品避席,自是海内评窑器者必首推唐鹤征(1538~1619)之白定窑鼎,云唐鹤征(1538~1619)不轻示人。清姜绍书(?~1680)撰《韵石斋笔谈》。
万延之赴鍂都下,以十钱币一瓷缶沃盥既倾有馀水,留缶时寒凝冰,视之则桃花一枝也。明日成双头牡丹,次日又成水村,断鸿翅鹭满缶,宛如寒林图书,因什袭珍藏,遇寒则约客赏观,此窑之至幻者乎。何薳(1077~1145)撰《春渚纪闻》。
[南宋]叶寘《坦斋笔衡》云:陶器自舜(公元前2110~公元前2007年)时便有,夏(公元前2070年~公元前1600 年)、商(公元前1600年~公元前1046年)、周(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256年)三代迄于秦(公元前221年~公元前207年)、汉(公元前202年~220),所谓甓器之也。此必叶公(公元前550年~公元前470年)仅依《周礼》、《考工记·匠人》有虞氏上陶礼记《明堂位》,泰,有虞氏之尊也。山罍,夏后氏之尊也。着,殷尊也。牺象,周尊也。爵,夏后氏以琖,殷以斝,周以爵。灌尊,夏后氏以鸡夷。殷以斝,周以黄目。其勺,夏后氏以龙勺,殷以疏勺,周以蒲勺。土鼓蒉桴苇龠,伊耆氏之乐也。拊搏玉磬揩击,大琴大瑟,中琴小瑟,四代之乐器也。《韩非子》虞舜以木作食器,流漆墨其上。《史记·五帝本纪》“舜耕历山,渔雷泽,陶河滨,作什器于寿丘,就时于负夏。”。诸书等句而云然耳予尝阅。《汲冢•竹书》“神农作瓦,舜陶于河滨,夏桀臣昆吾氏作瓦。”。《路史》“隧人为釜物,”。原有云“神农作瓮,轩辕作盌,碟绀珠。”,有云“瓶缾同神农制。”,《吕氏春秋》“黄帝有陶正.昆吾作陶 。”,《吕氏春秋·君守》“奚仲作车,仓颉作书,后稷作稼,皋陶作刑,昆吾作陶,夏鲧作城,此六人者,所作当矣。”,《春秋正义》“少皞有五工正,抟埴之工曰鶅雉。曰鶅雉之文则陶窑上,古已有不自舜始也。”,意《考工》、《礼记》、《韩非》、《史记》皆称“有虞氏者,益以上古太朴陶器”,今土中得者,其质浑厚,不务色泽。末俗尚靡,不贵金玉而贵铜磁,遂有秘色窑器。世言钱氏有国日,越州烧进。不得臣庶用,故云秘色。陆龟蒙诗:“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如向中霄盛沆瀣,共稽中散斗遗否。”乃知唐世已有,非始于钱氏。本朝以定州白磁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窑器,故河北唐邓耀州悉有之,汝窑为魁。江南则处州龙泉县,窑质颇粗厚。政和间,京师自置窑烧造,名曰官窑。中兴渡江,有邵成章提举后苑,号邵局,袭故京遗制,置窑于修内司,造青器,名内窑。澄泥为范,极其精制,油色莹彻,为世所珍。后郊坛下别立新窑,比旧窑大不侔矣。余如乌泥窑、余杭窑、续窑,皆非官窑比。若谓旧越窑,不复见矣。只如今黄沙土之质,至舜而制度,略备精粗有别,故有泰尊食器之作尔。其称上陶者,上与尚通,谓舜至质贵陶器也。当训好尚之,尚不作土下之上解。《唐氏肆考》。
稽唐虞三代,以迄秦汉魏晋六朝,着於经史子集者,惟曰缶,曰土墙,曰土刑,曰泰尊,曰甄大瓦棺,曰甑盆,曰瓦旅之类,名凡数十。而窑无所考,至唐(618~907)始着窑名。《唐氏肆考》。
宋(960~1279)时官中所有定、汝器率铜,钤其口以是损价,而今之求定、汝者,即以铜钤口为真,骨董家论古往往如此。《唐氏肆考》。
唐秉钧曰古瓷柴、汝最重,柴周之外次及官、定,葢定、汝、官、哥皆宋器也,然柴、汝之器传世绝少,而官、定犹有者,非官、定易得也,以定有北定、南定,而霍州镇彭窑亦曰新定,官有旧京修内司之别,而郊坛下新窑亦曰官窑,新定不如南定,南定不如北定,旧京官窑着时未久,当以修内司所造为上,新窑为下,其时已有差等,后有新仿定器,不减定人制法者,有制作极工不入清赏者,好事者指某器曰定某器,曰宫安知其不为赝鼎所惑耶,今流传者惟哥窑稍易得,葢缘质厚耐藏定、汝体薄难,於完苗故也。《古瓷合评》。
关洛间,有人耕地,常掘出古瓷器杯、券、锭、柎之属,千形万变,并是彩绘秘戏之 状,耆老相传,是五胡乱华(304~439)时,元魏(386~557)惧其地有王气,瘗此为压胜之贝,皆供御物也。《瓷器绪论》。
宋臬使荔裳(1614~1673)康熙中分巡秦州时城北寺基忽裂丈馀,得古瓷一窑同人索取殆尽,康熙癸卯(1663)入都仅馀碗二杯一一碗,阔五寸,内外纯素,一碗差小,波纹动荡似吴道子(680~759)画坯,贮水可一合许有鱼四头,亦凸起游泳,宛然商邱宋中丞牧仲(1634~1713 )见之欢为异物,载入说部,此真古器足贵者矣。陈道(1707~1760)撰《凝斋遗集》
粘官窑器皿法,用鸡子清匀糁石灰,捉清另放以青竹烧取竹,将鸡子清与竹对停熬和成膏,粘官瓷破处用绳缚紧,放汤内煮一二沸,置阴处三五日去绳索,其牢固异常,且无损痕。[明]无名氏撰《墨娥小录》。
金溪邮路亭胡姓有甲乙入山见白兔,追而射之兔不见乃志其处发之,则古冢也,旁有大缸中贮素瓷瓶、二古砚、一甲碎,其一瓶乙止之,取以为养花器,砚乃澄泥砚,瓶置几上,数日觉有气自内浮出,氤氲若云气之蒸,不测其故,试折花木贮其中,无水而花卉不萎,且抽芽结实若附土盘根者,然始讶瓶葢窑变类也,一日风雨大作,忽霹雳一声,瓶竟震碎,乙甚惋惜耳。乐钧(1766~1814)撰《耳食录》
定窑器皿有破损者,可用楮树汁浓涂破处,扎缚十分紧,俟阴干永不解。[清]张习孔撰《云谷卧馀》。
高从诲(891~948)时,荆南尚使磁器皆高其足,而公私竞置用之,谓之高足盌。[五代]周羽冲撰《三楚新录》。
耀州陶匠创一等平底深碗, 状简古,号小海鸥。陶谷(903~970)撰《清异录》。
破惋上下作两截断而齐者,名曰无底碗,大吉,往往以上截画古语,於其中县东壁,谓祥瑞也。[明]娄元礼撰《田家杂占》
印色池,官、哥窑方者尚,有八角、委角者,最难得。定窑方池,外有印花纹甚佳,此亦少者,诸玩器,玉当较胜於磁,唯印色池以磁为佳,而玉亦未能胜也,故今官、哥、定窑者贵,甚近日新烧有葢白定长方印池,并青花白地,纯白者,此古未有,当多蓄之,且有长六七寸者甚佳。屠隆(1543~1605)撰《考槃馀事》。
印色池,以磁为佳,而玉亦未能胜也,故今官、哥窑者,贵甚。余见二窑印池,方者尚有十数,四八角并委角者,仅见一二,色亦不佳。余斋有三代玉方池,内外土锈,血侵四裹,不知何用?今以为古玉文具中印池,似甚合宜。又见定窑方池,佳甚,外有印花纹,此亦少者。近日新烧有葢白定长方印池,并青花白地纯白磁者,此古未有,当多蓄之,且有长六七寸者,甚佳。高濂(?~1620)撰《遵生八笺》。
印章,有哥窑、官窑、东青窑者,其制作之巧纽式,之妙不可尽述。屠隆(1543~1605)撰《考槃馀事》。
吴门周丹泉能烧陶印文,或辟邪,霾象连环,瓦纽,皆田火范而成,色如白定,而文亦古。陈继儒(1558~1639)撰《妮古录》。
窑器,方,人难。今制方窑器为盛。[明]黄一正撰《事物绀珠》。
余秀州买得白锭缾,口有四纽,斜烧成“仁和馆”三字,字如米芾(1051~1107)、米友仁(1074~1153)父子所书。陈继儒(1558~1639)撰《妮古录》。
余于项玄度家见哥窑一枝缾、哥窑八角把杯、哥窑乳炉。项希宪言司马公哥窑合卺双桃杯,一合一开,即有哥窑盘承之。盘中一坎正相容,亦奇物也。后入刘锦衣家。陈继儒(1558~1639)撰《妮古录》。
官、哥二窑,时有窑变,状类蝴碟、禽鸟、麟、豹等像,於本色泑外变色,或黄、或红紫,肖形可爱。乃火之幻化,理不可晓。谷应泰(1620~1690)撰《博物要览》。
古人吃茶多用瓷,取其易干,不留滓。饮酒,用琖,故无劝盘。今所见定器劝盘,乃古之洗也,古人用汤,缺酒注,不用壶缾,及有嘴折盂、台、盘用,始元(1271~1368)朝,古定官窑俱无此器。曹昭(1388)撰《格古要论》。
金花定碗,用大蒜汁调金描画,然后再入窑烧,永不复脱。曹昭(1388)撰《格古要论》。
卖花者顾媪,持一旧磁器求售,似笔洗而略浅,四周内外及底皆有盷色,似哥窑而无冰纹,中平如砚,独露磁骨,边线界画甚明,不出入毫发,殊非剥落,不知何器,以无用还之。后见[唐]戴孚撰《广异记》,载嵇胡见石室道士案头朱笔及杯语,[唐]赵璘撰《乾巽子》载,何让之所见天狐有朱盏笔砚语,又《逸史》载叶法善(616~720)有持朱钵画符语。乃悟唐(618~907)以前无朱砚,点勘文籍,则研朱于杯盏;大笔濡染,则贮朱于钵。杯盏略小而口哆,以便掭笔;钵稍大而口敛,以便多注浓沈也。顾媪所持,盖即朱盏,向来赏鉴家未及见耳,急呼之来,问此盏何往。曰:本以三十钱买得,云出自井中,因公斥为无用,以二十钱卖诸杂物摊上,今将及一年,不能复问所在矣。深为惋惜。世多以高价市赝物,而真古器或往往见摈。余尚非规方竹漆断纹者,而交臂失之尚如此,然则蓄宝不彰者,可胜数哉!余后又得一朱盏,制与此同,为陈望之抚军持去。乃知此物世尚多有,第人不识耳。纪昀(1724~1805)撰《槐西杂志》。
平阳陶唐氏之故都也,其俗勤俭旧多窑居,新安赵给谏吉士《竹枝词》咏之云“三月山田长麦苗,村庄生计日萧条。羡他豪富城中户,住得砖窑胜土窑。”其镇署三堂,后尚有砖窑五圈。和邦额(1736~1795)撰《霁园夜谭録》。
自古陶重青品,晋(266~420)曰缥瓷,唐(618~907)曰千峰翠色,柴周(951~960)曰雨过天青,吴越(907~978)曰秘色,其后宋(960~1279)器虽具诸色,而汝瓷在宋(960~1279)烧者淡青色,官窑、哥窑以粉青为上,东窑龙泉其色皆青,至明(1368-1644)而秘色始绝。[宋]叶釐撰《爱日斋丛抄》
有客携柴窑片瓷,索数百金,云;嵌于冑临阵可以避火器,然无由知确否,余曰;何不绳悬此物,以统发铅丸击之。如果避火不碎,价数百金不为多。如碎则辟火之说不确,理不能索价也,客不肯曰:“公于赏鉴非当行,殊煞风景”,急怀而去,后闻鬻于贵家,竟得百金。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炮火横冲,如雷霆下击、岂区区瓷片所能御?雨过天青,不过釉色精妙耳,究由人造,非出神功,何破裂之余片,尚有灵如是耶。纪昀(1724~1805)撰《如是我闻》。
以上皆陶事旧说或全篇或一二语悉撮录以资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