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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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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淳佑元年(1241)至南宋淳佑四年(1244)慈利县史记
王正鹏(土家族)/根据《南宋日历》《南宋会要》校文
南宋淳佑元年(1241)至淳佑四年(1244),是南宋的军事都城,以孟珙增设了2千多座关隘,设立三层防线。第一道防线设立在涪州、万州;第二层设立在鼎州、澧州;第三层设立在湖南以及广西一带。开办了慈利县三官寺南阳书院及公安书院,培训了大量军事人才及政治人才,如南宋战将王坚(1198~1264)、刘整(1212~1275)、李庭芝(1219~1276)等,如南宋权臣贾似道(1213~1275)等。
南宋理宗皇帝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正月初一日,诏求将才。“朕甲辰,诏曰:“朕惟孔子之道,自孟轲(公元前372年~公元前289年)后不得其传,至我朝周敦颐(1017~1073)、张载(1020~1077)、程颢(1032~1085)、程颐(1033~1107)、真见力践,深探圣域,千载绝学,始有指归。中兴以来,又得硃熹(1130~1200),精思明辨,表里浑融,使《中庸》、《大学》、《语》、《孟》之书,本末洞澈,孔子之道,益以大明于世。朕每观五臣论著,启沃良多。其令学宫列诸从祀,以示崇奖之意。”寻以王安石(1021~1086)谓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信,万世罪人,岂宜从祀孔子之庙庭!合与削去,于正人心、息邪说关系不少,诏黜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正月初三日,车驾幸太学大成殿,遂御崇化堂,命祭酒曹觱讲《礼记·大学篇》。监学官各进秩一等,诸生推恩赐帛有差。并以绍定三年(1230)御制伏羲、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周公、孔子、颜子、曾子、子思、孟子《道统十三赞》,就赐国子监,宣示诸生。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正月初三日,蒙古东平万户严忠济(? ~1293),以千户张晋亨(?~1276 )权知东平府事。东平贡赋率倍他道,迎送供亿,簿书狱讼,日不暇给。张晋亨(?~1276 )居官七年,吏畏而民安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初一日,蒙古主孛儿只斤·察合台(1183~1241)疾甚,医言脉已绝。第六皇后尼玛察氏不知所为,召耶律楚材(1190~1244)问之,耶律楚材(1190~1244)对曰:“今任使非人,卖官鬻狱,囚系非辜者多。古人一言而善,荧惑退舍;请赦天下囚徒。”,后即欲行之,耶律楚材(1190~1244)曰:“非君命不可。”,俄顷,蒙古主少苏,因入奏,蒙古主已不能言,首肯之。赦下,是夜,医者候脉复生,翌日而瘳。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初四日,甲子,诏忠顺军副统制孙栋升都统制,仍赐金带,赏重庆之功也。其馀将士,第赏有差。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初十日,给事中钱相缴大中大夫致仕易祓赠官之命。以其草苏师旦(?~1207)节钺之麻也。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初十日,诏以孟珙(1195~1246)为京西湖北路安抚制置大使兼夔路制置大使兼本路屯田大使,峡州置司。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十九日,诏:“宰臣具庆,前此罕闻。史嵩之(1189~1257)父弥忠(1161~1244),年逾八十,可除端明殿学士,仍致仕;母孙氏,封魏国夫人,令赴行在就养。” 。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二十三日,乔行简(1156~1241)薨,辍视朝,谥文惠。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诏权礼部尚书高定子(1177~1247)修《四朝国史》、《宁宗实录》。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三月初一日,新知庐州吕文德(?~1269)朝辞,帝曰:“近淮西诸军冒滥虚名甚多,惟游击三万尤甚,须当拣选。”。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三月初五日,同知枢密院事赵以夫(1189~1256)罢知建宁府。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三月初五日,陕西蒙古以刘嶷(1199~1261)为都总管万户,统西京、河东、陕西诸军。刘嶷(1199~1261)入觐,蒙古主慰劳厚赐之,寻命巡抚天下,察民利病。应州郭志全(?~1241)反,胁从诖误者五百馀人,有司议尽戮之,刘嶷(1199~1261)止诛其为首者数人,馀悉从轻典。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三月初五日,蒙古以刘敏行省事于燕京。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四月初一日,吏部侍郎杜范(1182~1245)等,请省试考到取应宗子第一名崇袍附正奏名廷试,从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四月初五日,以经筵进读《仁皇训典》终篇,讲、修注官各进一秩。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四月初六日,诏沂王赵贵谦、荣王赵与芮(1207~1287)合遵典故袭封。寻以赵与芮(1207~1287)嗣荣王,仍赴朝参;赵贵谦嗣沂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四月十六日,以知澧州贾似道(1213~1275)为太府少卿、湖广总领财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初一日,嗣秀王师史嵩之(1189~1257)晋太保。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初十日,诏:“沿江制置使兼淮西制置使别之杰(? ~1253),任责边防,缓急假便宜。”。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十五日,诏:“赵与芮(1207~1287)当日亲端士,留意问学。昨已增置教授,合更添一员,择清修直谅之士轮日讲授,朝夕规正,彻章推恩,馀依诸邸体例行。”。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二十五日,行秘书郎梅杞言内降或夤缘可得,帝曰:“亦是有例者。”杞曰:“昔我仁祖手诏,谓‘背理觊恩,负罪希贷,求内降者,中书、枢密院执奏毋得行。’此仁祖仁中勇也,愿陛下以为法。”,帝曰:“正欲法此。”。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五月二十九日,赐进士徐俨夫(1200~1260)以下三百六十七人及第、出身。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六月初一日,以旱、蝗,录行在系囚。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六月初二日,诏慈利县令乔幼闻追三官,送抚州居住,以蔑国宪,存留新楮,转易取赢也。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六月初三日,戊寅,诏曰:“朕曩出亲札,申严赃吏之禁,逾半岁矣。然诸路监司,有务大体而不问者,有摭细故以塞责者。其申饬诸路监司,遍察所部州且,其有贪残掊克者,廉其实迹,悉以名闻,朕将重置于罚。监司庸懦不能举职,台谏弹劾闻奏。”。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七月初一日,以知婺州赵与懃(?~1251)、常州宋慈(1186~1249)、江阴军尹焕(?~1248)、广德军康植(1196~1250)济籴有劳,各进一秩。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七月初七日,诏以宗学博士、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轮日赴劳邸讲授。诸路监司、帅守,宜体国荐贤,毋徇权要。”。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一日,诏求遗书。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三日,诏慈利县玉牒所、国史实录院长官,会稡史稿,删润归一。秘书省长官点对《日历》、《会要》,并期以十一月终成书。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三日,徽州火,削守臣郑崇官一秩。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八日,诏:马军司选子弟强壮者一百人,补云卫、龙卫、武卫三指挥阙额。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八月初八日, 蒙古伐高丽,高丽屡败,乃复人贡请平,蒙古主令其王入朝,当罢兵。乃以其族子綧为质于蒙古。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月初一日,诏:“提举司毋得以常平折变侵移,其义仓令项桩收,仍措置上于尚书省。”。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月初一日,蒙古兵围安丰。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月十一日,淮东提刑余玠(1199~1253)以舟师战却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月十一日,蒙古以伊啰斡齐行省事于燕京,同刘敏主管汉民公事,以姚枢(1203~1280)为郎中。伊啰斡齐唯事货赂,分及于姚枢(1203~1280),姚枢(1203~1280)拒绝之,因解职去。隐苏门山。
鞔兔初,蒙古主赐敏诏曰:“卿之所行,有司不得与闻。”至是,伊啰斡齐耻不得自专,俾所属诬敏以流言,敏出手诏示之,乃已。蒙古主闻之,遣使诘问得实,罢伊啰斡齐,仍令敏独任。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一日,蒙古主孛儿只斤·窝阔台(1186~1241)将出猎,耶律楚材(1190~1244)以太乙数推之,亟言其不可。左右皆曰:“不骑射,何以为乐?”,出田四日,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四日,还至乌特古呼兰山,温都尔哈玛尔进酒,蒙古主孛儿只斤·窝阔台(1186~1241)欢饮极夜,乃罢。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五日,殂于行殿,年五十六。葬起辇谷,庙号太宗,谥英文皇帝。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五日,时度太宗性宽恕,量时度力,举无过事。境内富庶,旅不赉粮,时称治平。初,有旨以孙实勒们为嗣。实勒们,太宗第四子库春之子也。至是皇后尼玛察氏召耶律楚材(1190~1244)问之,耶律楚材(1190~1244)曰:“此非外姓臣所敢知,自有先帝遗诏,幸行之。”后不从,遂称制于和林。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初五日,蒙古塔尔海部汪世显(1195~1243)复入蜀,进围成都。制置使陈隆之(?~1241)固守弥旬,誓与成都存亡。部将田世显,潜送款于蒙古,夜开北门,纳蒙古兵,陈隆之(?~1241)举家数百口皆死,槛送陈隆之(?~1241)至汉州,命招守将王夔降,陈隆之(?~1241)大呼曰:“大丈夫死则死尔,勿降也!”遂见杀。城中出兵三千,战败,王夔夜驱火牛突围出奔,汉州遂为蒙古所屠。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内地州县官阙,以见任官兼,毋得以待次及白帖人摄职。”。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初一日,太学博士刘应起言:“大有为之君,常使近幸畏宰相,今宰相畏近幸;使宰相畏台谏,今台谏畏宰相。愿陛下官府事一以付之中书,而言官勿专用大臣所引,则权一归于公上矣。”帝然之。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初二日,观文殿学士致仕余天锡(1180~1241)卒。赠太师,谥忠惠。帝之得立,余天锡(1180~1241)实始其事,故恩礼为优。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十二日,左司谏方来,言岳珂(1183~1243)比已罢斥,乃卜居吴门,蔑弃君命;监察御史谢公旦,又言岳珂(1183~1243)创增盐额,国课益亏,况作俑言利,请重镌削;诏更镌一秩。
十二月十二日,蜀人侍御史金渊,言彭大雅(?~1245)贪黩残忍,蜀人衔怨,罪大罚轻;诏除名,赣州居住。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蒙古东平万户严忠济(?~1293),请以宋子贞参议东平路事,兼提举太常礼乐;从之。时经历商挺(1209~1288),亦劝严忠济(?~1293)兴学养士。严忠济(?~1293)尤敬子贞,听其言。子贞作新庙学,商挺(1209~1288)前进士康昱及王磐为教官,招致生徒几百人,出粟赡之,俾习经艺;每季程试,必亲临之。齐、鲁儒风,为之一变。
南宋淳祐元年(1241,蒙古太宗十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蒙古伊埒默色来议和,从行者七十馀人。伊埒默色曰:“吾与汝等奉命南下,楚人多许,倘遇变,当死焉,毋辱君命。”已而驰抵淮上,守将以兵胁之曰:尔命在我,死生顷刻间耳!若能降官爵可立致;不然,必不汝贷!”伊埒默色慷慨誓曰:“吾持节南来,以通国好,反诱我以不义,有死而已!”守将知其不可逼,乃囚之长沙飞虎寨。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一日,诏省刑、薄征。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三日,右丞相史嵩之(1189~1257)等进呈《四朝史》。史嵩之(1189~1257)改校勘官高斯得(1201~1275)所草《宁宗纪》,于济王及帝潜邸事,妄加毁誉,高斯得(1201~1275)等争之不能得。李心传(1166~1243)藏高斯得(1201~1275)所草,题其末曰:“官史官高斯得(1201~1275)撰”而已。史嵩之(1189~1257)等又进孝宗赵眘(1127~1194)《经武要略》、《宁宗玉牒》、《日历》、《会要》、《实录》、《皇帝玉牒》。正月初五日,庚戌,上《淳祐重修敕令格式申明》。诏史嵩之(1189~1257)等进秩有差。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七日,别之杰(? ~1253)人觐,帝问边境曾无加备,别之杰(? ~1253)言当修复寿春,又言上流之势全在于蜀。帝又问金陵兵粮及居巢屯兵几何,别之杰(? ~1253)言金陵见屯三万,钱粮仅给;居巢所系甚重,见屯不过三千,遇秋增戍至二万方足用;帝并然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九日,军器监兼尚书左郎官范应旍进对,言宗社大计,举嘉祐、绍兴事。帝曰:“两朝自有典故,非不知之,但难得其人。”,范应旍言:“与贤与子,天实为之。天若祐宋,必有其人,以俟采择。”。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九日,以游侣为资政殿大学士、知绍兴府、浙东安抚使,寻提举洞霄宫,从所请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正月初九日,蒙古后称制,崇信奸回,庶政多紊。温都尔哈玛尔以货得政柄,廷中悉畏附之。耶律楚材(1190~1244)面折廷争,言人所难言,人皆危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二月初一日,以范钟(1171~1248)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徐荣叟(?~1246)参知政事,赵葵(1186~1266)赐进士出身、同知枢密院事,别之杰(? ~1253)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二月初六日,权兵部侍郎、淮东安抚制置使兼知扬州李曾伯(1198~1265)朝辞,言今若主必守之规,宜谕大臣,明示意向。帝曰:“当为必守之规。赵葵(1186~1266)久任淮东,且有规画。”,李曾伯(1198~1265)曰:“敢不循其成规!”。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三月初一日,诏:“沿江、丙淮,脣齿相依,其和州、无为军安庆府,听沿江制置司节制。”。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三月初九日,诏:“刑部戒饬诸道帅阃、边戎司,今后州且官犯罪,毋加杖责。”。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三月十六日,经筵进读《孝宗圣政》终篇,讲读、修注、说书官各进一秩,馀补转赏犒有差。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三月十六日,侍御史兼侍讲金渊言:“请明谕宰辅近臣,谨选宗姓之贤德,参稽仁宗、孝宗之典故,次第举行。”。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四月初一日,仓部郎官赵希塈,言蜀自易帅之外,未有他策。帝曰:“今日救蜀为急,朕与二三大臣无一日不议蜀事。孟珙(1195~1246)亦欲竭力向前。”,赵希塈曰:“当择威望素著之人当夔、峡要害,建一大阃。”,帝曰:“重庆城贤,恐自可守。”,赵希塈曰:“重庆在夔、峡之上,敌若长驱南下,虽城贤如铁,何救东南之危?”帝然之。诏:“明堂大礼,惟祀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中外大费,并从省约。”。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四月初四日,考功郎刘汉弼,言吏部考功条法十六事,帝曰:“当付外施行。”。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初一日,知梧州赵时学陛辞,言余玠(1199~1253)守蜀三关,今胥失之,固宜成都难守。帝曰:“嘉定可守否?”,赵时学曰:“若论形势,当守重庆。”,帝曰:“若守重太,成都一路便虚。”,赵时学曰:“重庆亦重地,可以上接利、阆,下应归、峡。”。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初六日,淮东安抚制置副使余玠(1199~1253)入奏,言事无大小,须是务实;又言:“方今世胄之彦,场屋之士,田里之豪,一或即戎,则指之为粗人,斥之为哙伍。愿陛下视文武为一,勿令偏重,偏则必激,非国之福。”帝曰:“卿人物议论皆不寻常,可独当一面。” 。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初六日,蒙古兵破遂宁、泸州。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十二日,郎官龚基先入对,言上流事。帝曰:“上流可忧。”,龚基先言:“施、夔国之门户,荡无关防,存亡所系,岂可不虑?”,帝曰:“屯田今岁如何?”, 龚基先曰:“屯田有名无实,牛种既贵,军耕又惰,所收不偿所费。”。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十四日,右正言刘晋之言:“蜀祸五六年间,历三四制臣,无地屯驻,独彭大雅(?~1245)城渝,为蜀根本,不然蜀事去矣。今宜于重庆立阃,庶可运掉诸戍。愿早定至计,料简边臣,俾往经理,则蜀可为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十五日,知建宁府吴潜(1195~1262)夺职,以台谏论之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五月十六日,以赵葵(1186~1266)为资政殿学士、知潭州、湖南安抚使。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初一日,徐荣叟气归田里,从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初三日,仓部郎官李鋂,请广求备御之方。帝曰:“去岁蜀事大坏,今当如何?”,李鋂曰:“陈隆之(?~1241)因成都城故基增筑,未为非是。第功力苟且,识者逆知其难守。臣宗问其方略,但云誓与城存亡而已,未几,为田世显(?~1241)所卖,城门夜开,陈隆之(?~1241)衄焉。”,帝嚬蹙久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初三日,以余玠(1199~1253)权工部侍郎、四川宣谕使,应事干机速,许同制臣公共措置,先行后奏。寻诏四川官吏、军民等。悉条陈大计以闻。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初三日,以久雨,诏决中外系囚。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十三日,参知政事徐荣叟(?~1246)罢为资政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十六日,录行在系囚。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十六日,以别之杰(? ~1253)同知枢密院事兼知政事,翰林学士、知制诰高定子(1177~1247)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权礼部尚书兼中书舍人杜范(1182~1245)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杜范(1182~1245)既入都堂,凡行事有得失,除授有是非,悉抗言无隐情。史嵩之(1189~1257)外事宽容,心实忌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六月十八日,诏:“淮西制置大使司,出十七界楮币十万,米二万斛,令安丰军修武备。”。
六月是月,积雨,浙西大水。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七月初一日,余玠(1199~1253)陛辞,言外攘本于内修。帝曰:“今日之事,不必问敌运衰与不衰,但自靠实理会治内规摹。”,余玠(1199~1253)曰:“圣谕及此,宗社生灵之福。”,帝曰:“卿前所言靠实工夫,玩之有味,此去必能见之行事。卿宜务忠实以革欺诞,施威信以戢溃衄,广惠爱以抚流移。当为四蜀经久之谋,勿为一时支吾之计!”。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七月是月,常、润、建康大水,两淮尤甚。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七月蒙古万户张柔(1190~1268),自五河口渡淮,攻扬、滁、和、萧。淮东忠勇军统领王温(?~1242)等二十四人战于天长县东,皆没。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初一日,诏户部申严州且增收苗米斛面之弊。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初七日,以秘书省正字陈南一、国子正胡良并兼内学小教授。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十一日,进知夔州赵武官二秩,将佐王信等各转一资,酬夔城版筑之劳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十六日,诏出封桩库十七界楮币十万,赈绍兴、外、婺水涝之民。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八月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濮斗南,言浙四郡民生荡折,乞抚集流离,蠲减秋赋;从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九月初一日,日有食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九月初四日,诏:“进纳入官犯赃人,永不许注授。”。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九月十二日,大飨于明堂,大赦。”。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九月十八日,诏:“六曹、馆、学、寺、监、院辖仓、库、务、场官长官,将所管钱谷、货币、器用、图书,核实载籍,上之于朝,副在有司。长阙则次官任责,迁擢报罢,并如外官交承例,联衔申省。仍令御史台觉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月初一日,敕令所言臣寮世赏不许奏异姓,著为令。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月初二日,进史嵩之(1189~1257)永国公。
蒙古攻通州,守臣杜霆载其私帑渡江遁。十月初三日,乙丑,城破,蒙古屠其民。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初一日,诏谕两淮节制李曾伯(1198~1268):“无以通州被兵之故,不安厥职。其督励诸将,勉图后效!”。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初四日,诏:“军功补授人愿就乡举者,听。”。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十一日,诏实录院修孝宗、光宗、宁宗御集。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十八日,雷。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十九日,日南至,雷电交作。诏避殿,减膳。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决中外系囚。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先给诸军雪寒钱,出戍者倍之。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蠲三衙、大理寺、临安府及属县点检赡军犒赏酒所赃赏钱。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曰:“比者阴阳失和,冬令常燠,日至之日,雷乃发声,朕甚惧焉。内而卿士、师尹,外而牧、监、伍、参,其各罄忠嘉,无有所隐,辅朕不逮。”。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一日,诏:“杜霆追毁出身文字,羁官南雄州。”,以通州士庶诉其误民弃土之罪也。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三日,以儒林郎钟宏辞除太学博士,乞致仕养母,诏特改京官秩,奏祠,以奖孝行。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五日,蒙古兵连攻叙州,帐前都统杨大全(?~1242)战死。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八日,以京湖安抚制置大使孟珙(1195~1246)为四川安抚使兼知夔州,同知枢密院事别之杰(? ~1253)为资政殿大学士、湖南安抚大使兼权参知潭州,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赵蔹福建安抚使兼知福州,资政殿学士赵与懽知温州,权工部侍郎、四川宣谕使余玠(1199~1253)权兵部侍郎、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府。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初九日,诏:“余玠(1199~1253)任责全蜀,应军行调度,权许便宜施行。”。
南宋淳祐二年(1242,蒙古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皇后称制元年)十二月十二日,诏以许浦水军都统制刘虎为和州防御使,旌五河捍御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初一日,高定子(1177~1247)兼参知政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初六日,起居郎兼秘书监项容孙言:“乃者求言,请如建隆故事,集官参详,书于方策,关君德者上之禁中,关时政者置之都省,关民事者颁之郡国。”诏类送后省看详。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六日,以湖南安抚司奏东安寇平,永州通判邓均进一秩,馀官补、转、赠恤及官其子各有差。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七日,诏:“嗣荣王与芮恩数,视嗣秀王师弥。”。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九日,以吕文德(?~1269)为福州观察使、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总统两淮军马。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正月十九日,蒙古张柔(1190~1268)分遣部下将十人屯田于襄城。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二月初一日,诏:“淮西提举制置司参谋官赵希静、淮西总管聂斌等,各进一秩。”,以淮东、西制置司言其两淮战守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二月初六日,诏进安丰军守臣王福二秩,庐州路钤吴仁等一秩;旌修筑城壁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初一日,日有食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初一日,蒙古兵破资州。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初四日,同签书枢密院事杜范(1182~1245)乞归田里,诏不许。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一日,诏进池州都统制何舜臣一秩;旌部领舟师策应通、泰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五日,诏知招信军赵东,夺三秩,罢;以淮东制司言其抚驭失宜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五日,蒙古入蜀,汪世显(1195~1243)之功居多,至是皇子库端,承制拜世显便宜总帅,统秦、巩等二十馀军州事,寻卒。子德臣代为总帅,将兵从入蜀。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三月十七日,以阁门宣赞舍人兼淮西路钤王杰、阁门祗候前江东路钤李季实(?~1243),往马帅王鉴军前议事,遇敌战死,赠官有差,仍各官其二子。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初一日,诏进嘉定守臣程立之(?~1243)一官,以成都提刑宇文峒(?~1243)言其守城之劳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初三日,诏以经筵进讲《尚书》终篇,讲读、说书、修注官各进一秩。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初十日,殿中侍御史项容孙,言知严州李弥高(? ~1243)、赵与汶(? ~1243)侵取酒息,独卫湜一无所私。有旨:“奖廉黜贪,今日先务。李弥高(? ~1243)、赵与汶(? ~1243)各夺官二秩,湜进积二等。”。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二十日,以御前军器所隶于军器监。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四月二十二日,诏赠阁门宣赞舍人杨大全(?~1195)武节大夫、眉州防御使,仍官其二子,以四川制司言其力战而死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五月初一日,蒙古耶律楚材(1190~1244)奏荧惑犯房,当有惊扰,然讫无事。。居无何,用兵事起,皇后遂令授甲选心腹臣,至欲西迁以避之。耶律楚材(1190~1244)进曰:“朝廷天下根本,根本一摇,天下将乱。臣观天道,必天患也。”,后数日乃定。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五月初一日,蒙古后信任温都尔哈玛尔,付以御宝空纸,使自书填行之。耶律楚材(1190~1244)谏曰:“天下者,先帝之天下。朝廷自有宪章,今欲紊之,臣不敢奉诏。”,俄有旨:“凡温都尔哈玛所建白,令史不为书者,断其手。”,耶律楚材(1190~1244)曰:“国之典故,先帝悉委老臣,令史何与焉!事若合理,自当奉行;如不可行;死且不避,况截手乎?”,后不悦。耶律楚材(1190~1244)辩论不已,因大声曰:“老臣事太祖、太宗二十馀年,无负于国,皇后亦岂能无罪杀臣也!”,后虽憾之,亦以先朝旧勋,深敬惮焉。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初一日,大理少卿蔡仲龙(?~1244)言:“创建小学,须早为权宜之计,以系天下之心。”,又言:“本朝用刑平恕,而未享继嗣之庆,竞宦官太多。仁宗嘉祐中,诏内臣权罢进养子,宜取法行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初九日,资政殿学士、知温州赵与懽请(?~1244)废并诸寨,增置镇海寨兵,以备仓猝;从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十九日,太白昼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大理寺鞫前嘉定知县旨枹、尉赵与等赃状,狱成,旨枹、与除名勒停,枹一千里羁管,与五百里居住。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二十五日,录行在系囚。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六月二十五日,令知濠州兼淮西揭刑徐敏子经理毫州。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七月初一日,诏进无为军守臣戴埴一秩,以沿江制置使杜杲(1173~1248)言其守边因圉之功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七月初一日,四川制置司言:“蒙古攻大安军,忠义副总管杨世安守鱼孔隘,孤垒不降,有特立之操,可任边防。”,诏以世安就知大安军。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七月初十日,诏摘京湖、沿江制司兵,置殿司策应军,屯京口。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初一日,诏户部申严州县纳苗多取之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初八日,令福建安抚司,照沿海例,团结福、泉、漳、兴化民船,以备分番遣戍;从帅臣项寅孙请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十三日,以项寅孙孙言,并福州延祥、荻芦二寨,置武济水军,摘本州厢禁习水者补充,凡一千五百人。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八月二十三日,诏申严郡县社仓科配之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九月初一日,工部郎官兼枢密院编修官赵希瀞言:“安丰、庐、濠,风寒最甚,三州安则淮甸无虞,江面奠枕。”,帝曰:“安丰最紧。”,赵希瀞云:“欲固安丰,须复寿春。”,帝然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九月初七日,从京湖制置大使孟珙(1195~1246)之请,令淮东制置使李曾伯(1198~1265)蠲高邮军及其属部州县创收牛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九月初七日,蒙古察罕奏令万户张柔(1190~1268)总诸军镇杞。初,河决于汴,西南入陈留,分而为三,杞居其中潬。南师恃舟辑之利,由毫、泗以窥汴、洛。张柔(1190~1268)乃即故杞之东、西、中三山,顺杀水势,筑连城,结浮梁,为进战退耕之计,守御以固。先是,知婺州陈康熹奏事,请举严父配天之典,久未决;将作少监韩祥进讲,复言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月初一日,礼寺议请奏宁宗升陪太祖、太宗,将来明堂,三后并配,令条具礼制以闻。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初二日,诏:“直宝文阁王定,素履平实,直显谟阁叶武子(?~1248),雅资恬退,皆挂冠日久,年德俱高。其以定为秘阁修撰,叶武子(?~1248)直龙图阁。”。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十二日,令潮州守臣节制摧锋军(?~1278)分屯军马。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蠲大理寺、三衙、监府县点检赡军犒赏酒库所赃赏钱。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令广东提刑节制韶州摧锋军(?~1278)。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雪。给行在诸军钱,出戍者倍之。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一月三十日,枢密院编修官兼权都官郎官何式言蜀事,帝曰:“正好乘暇作工夫。”时方倚任余玠(1199~1253),故言及之。先是蜀中财赋,入户部三司者五百馀万缗,入四总领所者二千五百馀万缗,金银、绫锦之类不预焉。自宝庆三年(1227)失关外,端平三年(1236)蜀地残破,所存州县无几,国用益窘。十六年间,凡授宣抚使者三人,制置使者九人,副使四人,或老,或暂,或庸,或贪,或惨刻缪戾,或遥领而不至,或生隙而罕谋,两川民不聊生,监司、戎将各专号令,蜀日益坏。及余玠(1199~1253)至,大更弊政,遴选守宰,筑招贤馆于府之左,供张一如帅所居,下令曰:“集众思,广忠益,诸葛孔明所以用蜀也。士欲有谋以告我者,近则径诣公府,远则自言于所在州县,以礼遣之。高爵重赏,朝廷不吝。豪杰之士,趣期立事,今其时矣!”,士之至者,余玠(1199~1253)不厌礼接,咸得其欢心;言有可用,随才而任,不可用亦厚遗谢之。播州冉璡(1199~1258)及弟冉璞(1211~1260),有文武才,隐居蛮中,前后阃帅辟如,皆不至。闻余玠(1199~1253)贤,兄弟相率诣谒,余玠(1199~1253)宾礼之,馆谷加厚。居数月,无所言,余玠(1199~1253)乃更别馆以处之,且日使人窥其所为。兄弟终日小言,惟对踞,以垩画地为山川城郭之形,起则漫去。如是者又旬日,请见余玠(1199~1253),屏人曰:“为今日西蜀之计,其在徙合州城乎!”,余玠(1199~1253)不觉跃起曰:“此余玠(1199~1253)志也,但未得其所耳。”,曰:“蜀口形胜之地,莫若钓鱼山,请徒诸此。若任得其人,稷粟以守之,胜于十万师远矣。”,余玠(1199~1253)大喜,遂不谋于众,密闻于朝,请不次官之。诏以冉璡(1199~1258)为承事郎,权发遣合州,冉璞(1211~1260)为承务郎,权通判州事,徙城事悉以任之。命下,一府皆喧然以为不可。余玠(1199~1253)怒曰:“城成则蜀赖以安,不成,余玠(1199~1253)独坐之,诸君无预也。”,卒筑青居、大获、钓鱼、云顶、天生,凡十馀城,皆因山为垒,棋布星分,为诸郡治所。又移金州兵于大获以护蜀口,移沔州兵于青居,兴州兵先驻合州旧城,移守钓鱼,共备内水,移利州兵于云顶,以备外水。于是如臂使指,气势联络,屯兵聚粮,为必守计,民始有安土之心。余玠(1199~1253)又作《经理四蜀图》以进,曰:“幸假十年,手挈四蜀之地,进之朝廷,然后归老山林,臣之愿也。”。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初一日,沿江制置副使司言屯田倍收,官属文庆洪等推赏有差。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初三日,史嵩之(1189~1257)五请祠,不允。时黄涛(?~1269)、刘应起(?~1269)等俱上书论史嵩之(1189~1257)奸深擅权,帝皆不听,而言者益众。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初十日,以严寒,再给诸军薪炭钱。
南宋淳祐三年(1243,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二年)十二月十五日,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总制两淮军马吕文德(?~1269),以汴、濠、胶、淄劳绩,进秩四等。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一日,诏曰:“上天助顺,敌国乖离,正当广推恩信以系人心,厚根本以俟机会。咨尔专阃之臣,分麾总戎之将,继自今,必安集流民,俾得复旧,招收逋将,俾得自新。毋擅兴废,毋尔无辜,使中原遗黎有更生之望。”时闻蒙古后称制,人心不服,故下此诏。御制《训廉》、《谨刑》二铭,戒饬中外。以李鸣复(?~1247)参知政事,杜范(1182~1245)同知枢密院事,以权刑部尚书兼给事中刘伯正(?~1247)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杜范(1182~1245)不屑与李鸣复(?~1247)共政,乞去,帝留之。太学诸生亦上书留杜范(1182~1245)而斥李鸣复(?~1247),并斥史嵩之(1189~1257),史嵩之(1189~1257)益恚。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六日,侍御史刘晋之、王瓚,监察御史赵伦、吕午(1179~1255),承史嵩之(1189~1257)风旨,并论李鸣复、杜范,于是李鸣复(?~1247)、杜范(1182~1245)并除郡。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七日,枢密院言:“四川帅臣余玠(1199~1253),大小三十六战,多有劳效,宜第功行赏。”,诏余玠(1199~1253)趣上立功将士姓名等第,即与推恩。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八日,朝献景灵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八日,以刘伯正(?~1245)兼权参知政事,寻兼同提举编修敕令。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正月初九日,以余玠(1199~1253)兼四川屯田使。初,利州都统王夔(?~1244),素残悍,号“王夜叉”,自汉州败归,益桀骜不受节度;所至劫掠,每得富家,用非法刑胁取金帛,稍不遂意即杀之,民不堪命。余玠(1199~1253)至嘉定,王夔(?~1244)率所部兵迎谒,才羸弱二百人。余玠(1199~1253)曰:“久闻都统兵精,今疲敝若此,殊不称所望。”,王夔(?~1244)曰:“王夔(?~1244)兵非不精,所以不敢即见者,恐惊从人耳。”,顷之,班声如雷,江水为沸,旗帜精明,舟中皆战掉失色,余玠(1199~1253)自若,徐命吏班赏。王夔(?~1244)退,语人曰:“儒者中乃有此人!”。余玠(1199~1253)欲诛王夔(?~1244),患其握重兵,恐轻动危蜀,谋于亲将杨成。杨成曰:“今纵弗诛,养成其势,一举足,西蜀危矣。王夔(?~1244)在蜀虽久有威名,孰与吴氏?吴氏当中兴危难之时,能百战以保蜀,传之四世,根本益固;一旦曦为叛逆,诸将诛之,如取孤豚。况王夔(?~1244)无吴氏之功而有曦之逆心,纵兵残民,奴视同列,诛之,一夫力耳;待其发而取之,难矣。”,余玠(1199~1253)意遂决。夜,召王夔(?~1244)计事,潜以成代领其众。王夔(?~1244)甫出而新将已单骑入营,将士皆错愕相顾,不知所为。成以帅指譬晓之,遂相率听命。王夔(?~1244)至,余玠(1199~1253)斩之,荐杨成为文州刺史。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二月初一日,出封桩库十七界楮币各十万,付京湖、四川、两淮制置司收瘗频年交兵遗骸。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二月初五日,寿昌飞虎军统制郑大成追三官,以其出戍涪州,不战以致弃城也。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三月初一日,诏以杜范(1182~1245)辞免新除,依旧职,提举洞霄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三月初三日,经筵进讲《论语》终篇,三月初八日,已未,赐宰执、讲读、侍立官燕于秘书省,仍进讲读、侍立官一秩。 以吏部尚书兼给事中金渊为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寻差同提举编修《经武要略》。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四月初一日,诏:“两浙漕司下属部郡邑,将今年夏税折帛之半,令民间以楮币准钱供输。”。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四月初一日,诏:“寿春受围,将士勤劳,各补转三官资,出封桩库十七界楮币百万给犒,俟围解日仍与优赏。又令江东漕司拨寄桩十七界楮币二十万,犒安丰策应将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四月初六日,以淮东制司言权总管王德(?~1254)等随王鉴(?~1254)抚定山城有劳,诏进德二秩,馀补转、给犒有差。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初一日,以淮东制臣言副总官兼知海州周岱、左武卫大将军汤孝信直捣山东胶、密之功,并于遥郡上进一秩。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初六日,诏知泸州曹致大(?~1245),带行遥郡刺兄,以四川制臣余玠(1199~1253)言其包砌神臂山城之功也。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十四日,蒙古兵围寿春,吕文德(?~1269)帅水陆诸军御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十四日,诏:“江东漕司拨寄桩十七界楮币百万,付淮东、西制置司犒水陆应援立功将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五月十九日,以邹应龙(1173~1244)薨,辍视朝一日。寻赠少保。 窃拢蒙古中书令耶律楚材(1190~1244),以朝政日非,忧愤成疾,是月,薨。旋有谮耶律楚材(1190~1244)者,言其在相位日久,天下贡赋半入其家。皇后遣人覆视之,唯琴阮十馀,古今书画、金石、遗文数十卷,乃止。耶律楚材(1190~1244)博极群书,旁通天文、术数;居官以匡国济民为己任,群臣无与为比。后追封广宁王,谥文正。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一日,以余玠(1199~1253)言沔州都统制、权遂宁府云拱,因成都之扰,杀夺民财,袭劫龙石泉郡印;权知潼川府张涓,叙军无纪,杀掠平民;诏并追毁勒停,云拱窜琼州,张涓昭州。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一日,以吕文德(?~1269)兼淮西招抚使,兼知濠州,节制濠、丰、寿、毫州军。
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四日,诏王福暂屯扬州,同共措置秋防。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六日,赐进士留梦炎(1219~1295)以下四百二十四人及第、出身。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六日,诏:“安丰军策应解寿春围将士,补官资有差。”,又诏:“寿春受围将士,有全城却敌之功,先立赏格,令淮东、西制司从实保明补转。”,又以淮东制司言先来海道立功将士,亦补转有差。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七日,知枢密院事范钟(1171~1248)乞归田里,诏不许。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六月初七日,蒙古以杨惟中(1205~1259)为中书令。杨惟中(1205~1259)有胆略,先为太宗所器,奉使西域二十馀国,宣畅国威,敷布政条,俾籍户口属吏。太宗益欲大用之,及南伐,命于军前行中书省。杨惟中(1205~1259)益嗜学,有济世志,至是以一相领省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七月初一日,分命刑部尚书、监察御史、卿监、郎官,录临安并属县、三衙两厢系囚。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七月初二日,诏:“沿淮失业强壮之人,置武胜军五千人。”,从淮西安抚副使王鉴(?~1254)请也。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七月初四日,诏:“项安世(1129~1248)正学直节,先朝名儒,可特赠集英殿修撰。”。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八月初一日,诏:“户部申严州县受租苛取之禁,诸路漕臣察其违者劾之。”。
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初一日,右丞相史嵩之(1189~1257)以父史弥忠(1161~1244)病,告假。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初三日,史弥忠(1161~1244)卒。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初四日,起复史嵩之(1189~1257)。
太学生黄恺伯、金九万、孙翼凤等一百四十四人上书曰:“臣闻君亲等天地,忠孝无古今。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自古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未有不孝而可以望其忠也。宰我问三年之丧而曰‘期可已矣’,其意欲以期年之近易三年之丧,夫子犹以不仁斥之。未闻有闻父母垂亡之病而不之问,闻父母己亡之讣而不知奔,有人心天理者,固如是乎!是不特无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且无一日之爱于其父母矣!宰予得罪于圣门,而若人者,则又宰予之罪人也。说,“且起复之说,圣经所无,而权宜变礼,衰世始有之。我朝大臣,若宣弼一身佩社稷安危,进退系天下重轻,所谓国家重臣,不可一日无者也。起复之诏,凡五遣使,弼以金革变礼不可用于平世,卒不从命,天下至今诵焉。至若郑居中、王黼辈,顽忍无耻,固持禄位,甘心起复,绝灭天理,卒以酿成靖康之祸。往事可覆也。彼嵩之何人哉?心术回邪,踪迹诡秘。曩者开督府,以和议隳将士心,以厚资窃宰相位,罗天下之小人以为私党,夺天下之利权以归私室,蓄谋积累,险不可测,在朝廷一日,则贻一日之祸,在朝廷一岁,则贻一岁之忧,万口一辞,惟恐其去之不亟也。史嵩之(1189~1257)亡父,以速史嵩之(1189~1257)之去,中外方以为快,而陛下起复之命已下矣。“陛下姑曰,大臣之去不可不留也。嵩之不天,闻讣不行,乃徘徊数日,率引奸邪,布置要地,弭缝贵戚,买属貂珰,转移上心,夤缘御笔,必得起复之礼,然后徐徐引去。大臣佐天子以孝治天下,孝不行于大臣,是率天下而为无父之国矣。鼎铛尚有耳,史嵩之(1189~1257)岂不闻富弼不受起复之事,而乃忍为郑居中、王黼辈之所为耶? “且陛下所以起复史嵩之(1189~1257)者,为其折冲万里之才与?史嵩之(1189~1257)本无捍卫封疆之能,徒有劫制朝廷之术。彼国内乱,骨肉相残,天使之也。嵩之贪天之功以欺陛下,其意以为三边云扰,非我不足以制彼也。殊不知敌情叵测,非史嵩之(1189~1257)之所能制,史嵩之(1189~1257)徒欲挟制敌之名以制陛下尔。有“陛下所以起复史嵩之(1189~1257)者,谓其有经理财用之才与?史嵩之(1189~1257)本无足国裕民之能,徒有私自封殖之计。且国之利源,盐策为重,今钞法数更,利之归于国者十无一二,而聚之于私帑者已无遗算。国家之十壤日削,而史嵩之(1189~1257)之田宅日广;国家之帑藏日虚,而史嵩之(1189~1257)之囊橐日厚。陛下眷留史嵩之(1189~1257),将以利吾国也,殊不知适以贻吾国无穷之害尔! 有“史嵩之(1189~1257)敢于无忌惮而经营起复,为有史弥远(1164~1233)故智可以效尤。然史弥远(1164~1233)所丧者庶母也,史嵩之(1189~1257)所丧者父也;史弥远(1164~1233)奔丧而后起复,史嵩之(1189~1257)起复之后而始奔丧。以史弥远(1164~1233)之贪墨固位,犹有顾籍,丁艰于嘉定元年十一月之戊午,起复于次年五月之丙申,未有如史嵩之(1189~1257)之匿丧罔上,殄灭天常,如此其惨也!“且史嵩之(1189~1257)之为计亦奸矣,自入相以来,固知二亲耄矣,旦夕图惟,先为起复张本。近畿总饷,本不乏人,而知复未卒哭之马光祖;京口守臣,岂无胜任,而起复未终丧之许堪。故里巷为十七字之谣曰:‘光祖做总领,许堪为节制,丞相要起复,援例。’夫以里巷之小民,犹如其奸,陛下独不知之乎?台谏之敢言,台谏史嵩之(1189~1257)爪牙也;给舍不敢言,给舍史嵩之(1189~1257)腹心也;侍从不敢言,侍从史嵩之(1189~1257)肘腑也;执政不敢言,执政史嵩之(1189~1257)羽翼也。史嵩之(1189~1257)当五内分裂之时,擢奸臣以司喉舌,谓其必无阳城毁麻之事也;植私党以据要津,谓其必无惠卿反噬之虞也。“自古大臣,席宠怙势至于三世,未有不亡人之国者,汉之王氏、魏之司马是也。史氏秉钧,今三世矣。军旅将校惟知有史氏,天下士大夫惟知有史氏,而陛下之左右前后亦惟知有史氏,陛下之势,孤立于上,甚可惧也!天欲去之而陛下留之,堂堂中国,岂无君子,独言一小人而不悟,是陛下欲艺祖三百年之天下坏于史氏之手而后已。“麻制有曰:‘赵普当乾德开创之初,胜非在绍兴艰难之际,皆从变礼,迄定武功。’夫儗人必于其伦,曾于奸深之史嵩之(1189~1257)而可与赵普诸贤同日语耶?臣愚所谓擢奸臣以司喉舌者其验也。麻制又有曰:“谋谂愤兵之聚,边传哨骑之驰,况秋高而马肥,近冬寒而地凛。’方史嵩之(1189~1257)虎踞相位之时,讳言边事。通州失守,至逾月而后闻;寿春有警,至危急而后告。今图起复,乃密谕词臣,昌言边警,张皇事势以恐陛下,盖欲行其劫制之谋耳。臣愚所谓擢奸臣以司喉舌者又其验也。“切观史嵩之(1189~1257)自为宰相,动欲守法,至于身,乃佚荡于礼法之外。五刑之属三千,其罪莫大于不孝。若以法绳之,虽加之鈇钺,犹不足谢天下;况复置诸岩岩具瞻之位,其何以训天下后世耶?“臣等与史嵩之(1189~1257)本无宿怨私忿,所以争进阙下,为陛下言者,亦欲挈纲常于日月,重名孝于泰山,使天下后世为人臣、人子者,死忠、死孝,以全立身之大节而已。孟轲有言:‘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臣等久被教育,此而不言,则人伦扫地矣。惟陛下裁之。”。学生翁日善等六十七人,京学生刘时举、王元野、黄道等九十四人,宗学生与寰等三十四人,建昌军学教授卢钺,相继上书切谏,皆不报。范钟、刘伯正恶京学生言事,谓皆游士鼓倡之,讽临安尹赵与逐游士。诸生闻之,益不平,作《捲堂文》,与遂尽削游士籍。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初七日,将作监徐元杰(1196~1245)言:“史嵩之(1189~1257)起复,士论纷然,宜许其举执政自代。”,帝曰:“学校虽是正论,但言之太甚。”,徐元杰(1196~1245)云:“正论是国家元气,今正论犹在学校,要当保养一线之脉。”,徐元杰(1196~1245)又乞引去帝曰:“经筵正赖卿规益,以何事而引去?”。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九月十三日,雷。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一日,诏曰:“朕德弗类,无以格阴阳之和,乃秋冬之交,雷电交至,天威震动,咎证非虚,甚可畏也!今朕避正殿,减常膳,方将反观内省,回皇天之怒,可不博览兼听,尽群下之心。应中外臣僚,各指陈阙失,毋有所隐,朕将亲览,博采忠谠,见之施行,以昭应天之实。”。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二日,以范钟(1171~1248)参知政事,刘伯正(?~1246)签书枢密院事。金渊(?~1251)乞罢,不许。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二日,以强再兴添差成都府路马步军副总管兼知怀安军,节制戍兵。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四日,令庆元府守臣赵伦趣史嵩之(1189~1257)赴阙。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初九日,出右谏议大夫刘晋之、殿中侍御史王瓚、监察御史龚基先、胡清献;除刘汉弼为右司谏。帝欲更新庶政,故有是命。庚寅,刘汉弼迁侍御史。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十二日,诏起杜范(1182~1245)、游侣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自此群贤率被录用。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月十四日,诏:“台谏耳目之寄,若稽旧章,悉由亲擢。自今不许大臣荐进。”。 御史殿中侍御史郑寀(1187~1249)言:“宰相非百官比,岂容久虚!切恐中书之地,预设猜防,搢绅之徒,各怀向背。”,帝曰:“所奏虽切情事,进退大臣,岂容轻易?”。侍御史刘汉弼,言金渊(?~1251)尸位妨贤,罢政;马光祖(1201~127)0贪荣忘亲,罢江西运判新命,勒令追服。又言台谏弹击论列,乞非时入奏。从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一日,诏趣游侣、杜范(1182~1245)赴阙。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二日,召王伯大(?~1253)、赵以夫(1189~1256)、徐鹿卿(1170~1249)。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三日,诏夺前礼部侍郎刘晋之一官,罢祠,以监察御史孙起予言其怀利失志也。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五日,以刘汉弼言,罢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王德明,以王福代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六日,以程公许(?~1251)为起居郎兼直学士院。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七日,再趣游侣、杜范(1182~1245)供职。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初十日,雷。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召陈韡(1180~1261)、李心传(1166~1243)。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十九日,以陈韦华(1179~1262)为兵部尚书,李心传(1166~1243)权刑、礼部尚书兼给事中,王伯大(?~1253)权吏部尚书兼中书舍人,赵以夫(1189~1256)权刑部侍郎。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二十日,以祷雪,出封桩库十八界楮币二十万赈临安细民,犒三衙诸军亦如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诏释大理寺、三衙、临安府并两浙路州、县杖以下系囚。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以雪寒,给诸军钱,出戍者倍之。 刘汉弼密奏曰:“自古未有一日无宰相之朝,今虚相位巳三月,愿奋发英断,拔去阴邪,庶可转危为安。否则是非不两立,邪正不并进,陛下虽欲收召善类,不可得矣。臣闻富弼(1004~1083)之起复,止于五请;蒋芾(1117~1188)之起复,止于三请。今史嵩之(1189~1257)已六请矣,愿听其终丧,亟选贤臣,早定相位。”。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一日,听史嵩之(1189~1257)终丧。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一日,以范钟(1171~1248)为左丞相,杜范(1182~1245)为右丞相兼枢密使,游侣(?~1245)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刘伯正(?~1245)参知政事、签书枢密院事。 杜范(1182~1245)首上五事:“曰正治本,政事当常出于中书,毋使旁蹊得窃威柄。曰肃宫闱,当严内外之限,使宫府一体。曰择人才,当随其所长用之而久于其职,毋徒守迁转之常格。曰惜名器,如文臣贴职,武臣閤卫,不当为徇私市恩之地。曰节财用,当自人主一身始,自宫掖始,自贵近始,考封桩出入之数而补窒其罅漏,求盐策楮币变更之目而斟酌其利害。”,仍请早定国本以安人心。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三日,以赵葵(1186~1266)同知枢密院事。赵葵(1186~1266)言:“今天下之事,其大者有几?天下之才,其可用者有几?从其大者而讲明之,疏其可用者而任使之。有勇略者治兵,有心计者治财,宽厚者任牧养,刚正者持风宪。为官择人,不为人择官。用之既当,任之既久,然后可以责其成效。又,“请亟与宰臣讲求规画,凡有关于宗社安危治乱之大计者,条具以闻,审其所先后缓急以图筹策,则治功可成,外患不足虑。”。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三日,以四川安抚使孟珙(1195~1246)兼知江陵府。有孟珙(1195~1246)谓其佐曰:“政府未之思耳。彼若以兵缀我,上下流有急,将若之何?孟珙(1195~1246)往则彼捣吾虚,不往则谁实捍患!”,识者是之。孟珙(1195~1246)至江陵,癸城,叹曰:“江陵所恃三海,不知沮洳有变为桑田者,敌一鸣鞭,即至城外。自城以东,古岭、先锋,直至三汊,无有限隔。”,乃修复内隘十有一,别作十隘于外,有距城数十里者。沮、漳之水,旧自城西入江,乃障而东之,俾绕城北入于汉,而三海遂通为一。随其高下,为柜蓄泄,三百里间,渺然巨浸。土木之功,百七十万,民不知役。绘图上之。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四日,诏曰:“朕望道未见,闵时多艰,与予共治之臣,锢于谋身之习。有官守者,以谋身而失其守,有言责者,以谋身而失其言,各怀患得患失之私,安有立政立事之志!致天工之多旷,宣国步之未夷。今朕躬揽权纲,首严训迪,凡联事而合治,各涤虑以洗心。毋怀私恩,毋萌私念,毋植私计,毋缔私交。三事大夫,以朝廷未尊为己愆,士气未振为己耻,守令以民俗未裕为己责,将帅以边疆未谧为己忧。主尔忘身,国尔忘家,以共图内安外宁之效,则予汝嘉;其或不恭,邦有常宪。”,帝一新吏治,故有是诏。
南宋淳佑四年(1244,蒙古太宗皇后称制三年)十二月初四日,蒙古诸王孛儿只斤·忽必烈(1215~1294),讳名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孛儿只斤·图垒(即孛儿只斤·拖雷,1193~1232)第四子也,思大有为于天下,访求贤才,虚己咨询。先是怀仁赵璧(1220~1276)侍籓邸,为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所信任,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以秀才而不名。董文用(1229~1302),董俊(1186~1233)之子也,主文书,讲说帐中,因命驰驿四方,骋名士。时肥乡窦默(1196~1280),以经术教授于乡,遣董文用(1229~1302)召之。窦默(1196~1280)变姓名以自晦,董文用(1229~1302)俾其友人往见,而微服踵其后。窦默(1196~1280)不得已,乃拜命。既至,问以治道,窦默(1196~1280)首以三纲、五常为对,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曰:“人道之端,孰大于此!失此则无以立于世矣。”,窦默(1196~1280)又言:“帝王之道,在正心、诚意。心既正,则朝廷远近莫敢不一于正。”,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深契其言,敬待加礼,不令暂去左右。 窦默(1196~1280)荐姚枢(1203~1280),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遣赵璧(1220~1276)召之,闻其至,大喜,待以客礼。姚枢(1203~1280)为《治道书》数千言,首陈二帝、三王之道,以治国、天平下之大经,汇为八目,曰修身,力学,尊贤,亲亲,畏天,爱民,好善,远佞。次列救时之弊,为条三十,各疏其弛张之方于下,本末兼该。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奇其才,动必召问。金之亡也,左右司郎中王鹗(1190~1273),将就戮,蒙古万户张柔(1190~1268)见而异之,释其缚,辇归,馆于保州。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遣使聘之;乃至,使者数辈迎劳。召对,请讲《孝经》、《书》、《易》及齐家、治国之道,古今事物之变,每夜分乃罢。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曰:“我虽未能即行汝言,安知异日不能行之耶!”,王鹗(1190~1273)旋乞还,赐之马,仍命近侍库库、柴桢等五人从之学。 邢台刘侃(即刘秉忠,1216~1274),少为令史,居常郁郁不乐,一日,投笔叹曰;“丈夫不遇于世,当隐居以求其志,安能汩没为刀笔吏乎!”,即弃去,隐武安山中,旋为僧,名子聪(即刘秉忠,1216~1274),游云中,居南唐寺,冷谦(1216~1405)南唐寺挂单僧,时僧海云(1202~1257)赴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之召,过云中,闻其博学多才艺,邀与俱行。既入见,应对契意,屡有询问。子聪(即刘秉忠,1216~1274)于书无所不读,尤邃于《易》,旁通天文、律、算、三式之属,论天下事如指诸掌,孛儿只斤·呼必赉(1215~1294)大爱之。海云(1202~1257)归,子聪(即刘秉忠,1216~1274)、冷谦(1216~1405)遂留籓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