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冲是茶麻古道

王正鹏（土家族）/文/摄影

    牧羊冲是茶麻古道？还是茶马古道？我们要认真对待这个存在的历史。

    茶马古道，是云南大学木霁弘教授于1990年7月对南方丝绸之路以骡马为主要交通工具，从唐代陆羽著《茶经》 “茶马互市” 后的“青藏线、滇藏线、川藏线”三条主要商业贸易通道，云南大学木霁弘教授与陈保亚、徐涌涛、王晓松、李林、李旭六个年转专家通过实地的历史考察，做出了“青藏线、滇藏线、川藏线”三条主要商业贸易通道为“茶马古道” 的正确命名。

    我通过对四十八寨近三年来的实地考察，通过对牧羊冲的实地考察，25年前通过对壶瓶山的考察，30年前通过对天门山、四斗坪、辽竹坪、火场坪、沅古坪、通车坪的考察，二年前通过夷望溪的考察，30年前通过对茅花界、铜锣碑的考察，发现这些这些地方存在大量的人类凿痕道路遗迹，有石拱桥、在石头凿梯形道、石板填路等，有些地方并不是交通要道，相反的是古驻军隘关，对于今天有人说牧羊冲是“茶马古道”，我对此提法持怀凝态度，我认为牧羊冲是“茶麻古道”。

    什么是茶麻古道？

    最早用于向中央机构进贡的兵驿道。

    禹立国时，万国向禹进献贺礼，古庸国向大禹进贡了“象、箘、簬” 的记载，象为大象，箘为箭杆，簬为茶（详见慈利县境内现存文物古天文学观星建筑群，包括云朝山、星子山、五雷山、观国山、四十八寨）。商立国古庸国沿照禹供的条件进贡“象、箘、簬”。周武王立国时，古庸国同样向周武王进贡“象、箘、簬”。公元前316年，秦灭巴徒牧羊冲战马溪茶麻古驿道。只有到了汉刘邦时，武陵郡开始进贡药材、茶、幏布等（详见牧羊冲西汉早期刘家泰墓，战马溪古隘道。），随着东汉宫庭的人员增多，所需要用于日常衣服、被面、蚊帐、忱套、包袱等幏布增多，就对武陵郡“大口每岁匹、小口二丈” 幏布增征制度，增加了武陵郡地区人民的疾苦，于是“溇中三杰” 陈从、覃儿健、谭戎先后起义反对东汉的增征政策。汉章帝建初元年（76）陈从等反叛汉朝，进入零阳县城，汉章帝建初三年（78）陈从盟友溇中蛮覃儿健等反叛汉朝，占零阳县城，汉章帝建初五年（80）春击斩覃儿健。东汉和帝永元四年(92)冬溇中蛮谭戎、烧邮亭，杀长吏，占零阳县城。溇中蛮覃儿健、溇中蛮谭戎都曾是寮云寨等一、二代寨主，先后据有牧羊冲战马溪的茶麻古驿道。东汉安帝元初二年(115)，澧中蛮詹山，结充中溇中蛮、澧中蛮2000余人“攻城杀长吏”。 东汉安帝元初三年(116)，溇中蛮、澧中蛮4000人“并为盗贼”。 东汉安帝元初三年(116)零阳蛮羊孙，陈汤等千余人“著赤帻称将军，烧官寺”。东汉顺帝永和元年(136)冬，溇中蛮、澧中蛮“……举种反叛”， 东汉顺帝永和二年(137)春，溇中蛮2万人围攻充城，溇中蛮8000人冠夷道。东汉桓帝元嘉元年( 151)秋，武陵蛮詹山等4000余人反，“拘执县令，屯结深山”。东汉桓帝永兴元年(153)秋，武陵郡太守应奉“以恩信招诱，皆悉降散”。减兔“幏布”后，才平息了武陵蛮詹山抗增捐“幏布” 的这次起义，从覃儿，健谭戎，羊孙，陈汤，最后到詹山等，自东汉永元四年(92)而至东汉永兴元年(153)，相继前后60来年才平息抗增捐“幏布” 的起义。“溇中蛮8000人冠夷道” 指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

    北周沣（读礼，同澧）州刺史郭彦（557～564）据沣州，督慈利，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北周沣州刺史蔡泽（572～577）据沣州，督慈利，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唐代沣州刺史冉仁才（632～639）据沣州，督慈利，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唐代沣州刺史裴怀感（640～641）据沣州，督慈利，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唐代沣州刺史张亮（634～642）据沣州，督慈利，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唐代沣州刺史李元则（643～652年四月初七日）据沣州，督澧县，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唐代沣州刺史李素立（649年三月十三日～650）据沣州，督澧县，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唐代澧州刺史李絿（651～663）据沣州，督澧县，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唐代澧州刺史李炅（664～689年十二月丙寅）据沣州，督澧县，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时有澧州龙潭寺住持僧哲禅师、灵运禅师、大津禅师，及僧哲禅师弟子一名四位高僧自慈利县澧州龙潭寺至广州南海神寺达印度那烂陀寺取经，灵运禅师在印度那烂陀寺专修绘画及雕塑艺术十年，于天授二年（691）四月二十五日僧哲禅师、灵运禅师、大津禅师师徒四人从印度请回佛祖释迦牟尼佛雕塑佛像（见中国某博物收藏文物释迦牟尼佛雕塑佛像），及绘画佛诸菩萨，沣州龙潭寺为佛教绘画之祖庭（见唐代义净禅师在印度那烂陀寺著《大唐高僧西域求法高僧传》、《佛学辞典》等）。唐代沣州司马李邕（726年十一月十四日～735年十二月十日）据沣州，督慈利，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沣州司马李邕常在澧州龙潭寺接待过往客旅，又在澧州龙潭寺刻上古法书（称《澧阳帖》），727年正月二十五日刻《端州石室记》，与时刻王羲之《兰亭集序》称“龙象书法”，澧州龙潭寺石刻称《澧阳帖》。开元十五年（727）正月二十五日《端州石室记》、开元十五年（727）夏《晴热帖》、开元十七年（729）《龙兴观碑》、开元十八年（730）九月十一日《麓山寺碑》、开元十八年（730）十月《臧希让（怀亮）碑》、开元十九年（731）七月十五日《东林寺碑》、开元二十三年（735）十二月八日《秦望山法华寺碑》；开元十五年（727）正月二十五日始刻于沣州龙潭寺上古皇帝（50帖）、名臣法帖（135帖），规范了篆、隶、行、草、楷书法分类，后世称澧州龙潭寺书法拓本为《澧阳帖》，《澧阳帖》为中国书法帖学最早见史的法帖，《澧阳帖》为帖学鼻祖，澧州龙潭寺为帖学祖庭。……唐代沣州刺史李泌（779年正月二十一日～783）据沣州，督澧县，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唐玄、肃、代、德四朝元老，官至宰相。对佛、道、儒教有重大影响。……唐代澧州刺史裴汶（807～811）据澧州，督澧县，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从礼部员外郎贬任，在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上看到了古茶的贩运状况后，在澧州著《茶述》，后出为湖州刺史，裴汶在湖州刺史任上，将湖州所产茶叶推向了极至。……唐代沣州刺史李肇（821年十二月～825）据澧州，督澧县，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李肇在任沣州刺史时著《唐国史补》，首次将牧羊冲的茶叶记入《唐国史补》中。仅《太平广记》一书就征引《唐国史补》其内容即达一百三十三处之多。……唐代澧州刺史蔡京（848年～851）据澧州，督澧县，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在澧州任上，蔡京作《咏子规》“千年冤魄化为禽，永逐悲风叫远林。愁血滴花春艳死，月明飘浪冷光沉。凝成紫塞风前泪，惊破红楼梦里心。肠断楚词归不得，剑门迢递蜀江深。”“惊破红楼梦里心”是我国古典诗词中第一次出现“红楼梦”，引起了红学家的高度的兴趣。有人说诗意悲冷与雪芹身世、写作《红楼梦》时境况相合，曹雪芹袭用蔡京《咏子规》诗中的“红楼梦”三字。唐代澧州刺史崔芸（852～854）据澧州，督澧县，据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澧州刺史崔芸与诗人杜牧、李商隐、蔡京、张次宗、刘蕡等关系密切。崔芸有“日审阳事，夜审阴事” 之能，有民间阴间判官之誉。是《西游记》崔判官原形。李商隐从大中元年（847）十月十二日至大中二年（848）正月从江陵归来，路过澧州，同蔡京、张次宗、刘蕡等游与澧州刺史崔芸同至药山寺访融禅师、云朝山悼德诚船子，李商隐作《同崔八诣药山访融禅师》：“共受征南不次恩，报恩惟是有忘言。岩花涧草西林路，未见高僧只见猿”。 李商隐十分羡慕德诚船子的隐禅生活。作《春光》：“日日春光斗日光，山城斜路杏花香。几时心绪浑无事，得及游丝百尺长？”。张次宗《荐前沣州刺史萑芸状》“右。伏以前件官业尚儒学，才通吏事。言行无玷，终始可观。有古人岁寒之心，得君子时中之道。所历五郡，去皆见思。或在危疑之中，能全名节；或当徵发之际，不扰疲人。自理沣阳，课绩尢异。得赋敛变通之法，置邮馆供待之资。创立堤防，修缮城洫。事必可久，政皆有经。臣任忝宣风，谙其履行。若在郡无此实效，岂敢辄有荐论。伏望圣恩，特加奖擢。”。杜牧《冬至日寄小侄阿宜诗》“小侄名阿宜，未得三尺长。头圆筋骨紧，两眼明且光。去年学官人，竹马绕四廊。指挥群儿辈，意气何坚刚。今年始读书，下口三五行。随兄旦夕去，敛手整衣裳。去岁冬至日，拜我立我旁。祝尔愿尔贵，仍且寿命长。今年我江外，今日生一阳。忆尔不可见，祝尔倾一觞。阳德比君子，初生甚微茫。排阴出九地，万物随开张。一似小儿学，日就复月将。勤勤不自已，二十能文章。仕宦至公相，致君作尧汤。我家公相家，剑佩尝丁当。旧第开朱门，长安城中央。第中无一物，万卷书满堂。家集二百编，上下驰皇王。多是抚州写，今来五纪强。尚可与尔读，助尔为贤良。经书括根本，史书阅兴亡。高摘屈宋艳，浓薰班马香。李杜泛浩浩，韩柳摩苍苍。近者四君子，与古争强梁。愿尔一祝后，读书日日忙。一日读十纸，一月读一箱。朝廷用文治，大开官职场。愿尔出门去，取官如驱羊。吾兄苦好古，学问不可量。昼居府中治，夜归书满床。后贵有金玉，必不为汝藏。崔昭生崔芸，李兼生窟郎。堆钱一百屋，破散何披猖。今虽未即死，饿冻几欲僵。参军与县尉，尘土惊劻襄。一语不中治，笞棰身满疮。官罢得丝发，好买百树桑。税钱未输足，得米不敢尝。愿尔闻我语，欢喜入心肠。大明帝宫阙，杜曲我池塘。我若自潦倒，看汝争翱翔。总语诸小道，此诗不可忘。”。沣州刺史萑芸死后被上帝封为磁州土地神，并建祠祀之。安史之乱后，因其曾显灵于玄宗，被封为灵圣护国侯。宋仁宗景佑二年（1035），加封为护国显应公，元符二年（1099）改封为护国显应王。金兵南下，崔珏显圣挡驾，泥马渡康王。南宋淳熙十三年（1186）改封为“真君”。 慈利县抬毛菩萨源于“崔珏显圣挡驾，泥马渡康王。”之故事，祖庙忠佑庙，庙在龙潭寺。……唐代最后一任澧州刺史向环（881年十二月～？）向环杀澧州刺史吕自牧而自称澧州刺史。澧州刺史向环与朗州刺史雷满制定了澧朗二州的州界（见慈利县广福桥境内现存文物四将军碑）。

    宋元时期，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归柿溪州（慈利县古名之一）宣抚使土司王向克武（972～1038）及柿溪世袭土司王向克武--向万民--向万才--向永通--向世禄--向天福所据有。

    元明清时期，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归麻寮宣慰司土司王唐国政（1356年二月～1369）及子麻寮宣慰司土司王唐涌子与孙麻寮宣慰司土司王（1369～1735）所据有（见麻寮宣慰司土司王唐涌墓）。

    民国时期，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为唐荣阳所据有（见中华民国一十八年彭玉如团长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重修功德碑）。

    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从夏禹立国时至中华民国一十八年（1929）年止，历朝为兵家所据隘驿道，宽1米多，长70多公里，为运兵之隘驿道，为进贡之隘驿道，为防守之隘驿道，为商旅之隘驿道，有骡马之工具，有人力之工具，有牛力之工具，单从“茶马古道” 之说，不符合云南大学木霁弘教授“茶马古道” 之定义，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比云南大学木霁弘教授“茶马古道” 之唐代定义要早得多，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比云南大学木霁弘教授“茶马古道” 之使用功能上有区别。据此，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应为茶麻古道，茶麻古道包含上古进贡“茶、布（麻）”的意思，又包含古代兵家扼守修凿之意思。

    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是茶马古道？还是茶麻古道？希望批评指正，还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本来面目，后学王正鹏在此深谢了。

                                     2015年5月21日

记于牧羊冲战马溪古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