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栏目停服公告
因网站改版更新,从9月1日零时起美国中文网将不再保留博客栏目,请各位博主自行做好备份,由此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同时欢迎 广大网友入驻新平台!
美国中文网
2024.8.8
热度 7|||
澧州(慈利县)龙潭寺镇寺镇寺之宝:“天龙风动”
王正鹏(土家族)/ 文
澧州 (慈利县)龙潭寺之所以古今中外闻名,因为澧州 (慈利县)龙潭寺有几件古今中外唯一的镇寺之宝,澧州 (慈利县)龙潭寺镇寺之宝 “龙象书法”、 “菩提真容” 以外,还有一宝就是“天龙风动”。
在中国古代绘画龙画中,以南北朝梁武帝时的张僧繇在金陵安乐寺所画的龙最为传奇,未点睛者被人看不起,说画得不好,当张僧繇给画的龙点上眼睛之后,点睛之龙竞然破壁飞去了(事见《神异记》),画龙点睛是指张僧繇绘画技法的神妙。
明代一瓢道人牛舜耕,明隆庆丁卯(1567)来澧州,明隆庆辛未(1571)七月去世,他回澧州慈利县老家时已经70岁。回到家乡慈利县后,家乡的人并不认识一瓢道人牛舜耕了,因为一瓢道人牛舜耕擅画牛和龙,深得明华阳庄靖王朱承爝和华阳温懿王朱宣墡的喜爱,常禺居在澧州龙潭寺和斗笠山小寺庙里。在澧州龙潭寺禺居时一瓢道人牛舜耕画了一条腾跃盘旋于云天之中,须目贲张,足爪奋攫,云气缭绕全身,身躯时隐时显,具有凌云驾雾的磅礴气势的云天中飞龙,刻在澧州龙潭寺王羲之《兰亭集序》石刻旁,每当香客进香时,石刻的一瓢道人牛舜耕画的龙跃跃飞动,时被华阳庄靖王朱承爝惊呼“天龙风动”,“道人龙” 一下美名传开, 华阳庄靖王朱承爝称“前朝画龙张僧繇,今朝画龙一瓢子。”,于是明代著名学者袁宏道作《醉叟传》,严首升作《一瓢子传》,袁小修作《一瓢道士传》、陈周作《游一瓢传》、李春熙《道听录》等等。连正统的《明画录》也收入了擅画龙的牛舜耕小传。
明代一瓢道人牛舜耕画的龙就是白龙涧的白龙,白龙涧的白龙在唐代宣鉴禅师驻锡澧州龙潭寺时,常常听宣鉴禅师讲解佛经,唐时,澧州龙潭寺又出了僧哲禅师和弟子灵运禅师、大津禅师从水路到西天取经的真实事迹,被明代好事者吴承恩笔头子一鼓捣,就成了茶余饭后娓娓谈资《大唐西游记》,《大唐西游记》中的白龙原形,就是白龙涧的白龙,白龙涧的白龙就是一瓢道人牛舜耕画的龙。所以澧州龙潭寺的镇寺之宝“左军书、道人龙” 不是浪得虚名。
附明代袁宏道《醉叟传》,严首升《一瓢子传》,袁小修《一瓢道士传》、陈周《游一瓢传》、李春熙《道听录》文:
袁宏道《醉叟传》:“醉叟者,不知何地人,亦不言其姓字,以其常醉,呼曰醉叟。岁一游荆澧间,冠七梁冠,衣绣衣,高权阔辅,修髯便腹,望之如悍将军。年可五十馀,无伴侣弟子。手提一黄竹篮,尽日酣沉,白昼如寐。百步之外,糟风逆鼻。遍巷陌索酒,顷刻数十馀家,醉态如初。不谷食,唯啖蜈蚣、蜘蛛、癞虾䗫,及一切虫蚁之类。市儿惊骇,争握诸毒以供,一游行时,随而观者常百馀人。人有侮之者,漫作数语,多中其阴事,其人骇而反走。篮中尝畜干蜈蚣数十条。问之,则曰:‘天寒酒可得,此物不可得也。’。伯修予告时,初闻以为传言者过,召而饮之。童子觅毒虫十馀种进,皆生啖之。诸小虫浸渍杯中,如鸡在醢,与酒俱尽。蜈蚣长五六寸者,夹以柏叶,去其钳,生置口中,赤爪狞狞曲伸唇髭间,见者肌栗。叟方得意大嚼,如饭熊白豚乳也。问诸味孰佳?叟曰:‘蝎味大佳,惜南中不可得。蜈蚣次之,蜘蛛小者胜。独蚁不可多食,多食则闷。问食之有何益?’曰:‘无益,直戏耳。’后与余往来渐熟,每来踞坐砌间,呼酒痛饮,或以客礼礼之,即不乐。信口浪谈,事多怪诞。每数十数,必有一二说入微者。诘之不答,再诘之,即佯以他辞对。一日,偕诸舅出游,谈及金、焦之胜,道值叟,二舅言某年曾登金山。叟笑曰:‘得非某参戎置酒,某幕客相从乎?’二舅惊愕,诘其故,不答。后有人窃窥其篮,见有若告身者,或云僧为彼中万户,理亦有之。叟踪迹怪异,居止无所,晚宿古庙,或阛阛檐下。口中常提‘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凡行住坐眠,及对谈之时,皆呼此二语。有询其故者,叟终不对。往余赴部时,犹见之沙市,今不知在何所矣。”。
严首升《一瓢子传》:“一瓢道人,不知其姓名。性嗜酒,善画龙,敝衣蓬跣,担筇竹杖,挂一瓢,游鄂渚间,行歌漫骂,学百鸟语,弄群儿聚诟以为乐。顾其神明映彻,怪准奇颜,髯疏疏起,吐语作洪钟声。有时衣新绛衣,从人假驺马,拥大盖,往来市中,观者如堵。隆庆丁卯,居澧阳,年可七十。澧人异之,或具酒,蓄墨汁,乞一瓢子画,不能得。一日饮龚孝廉园中,颓然以醉,直视沉吟久之。座中顾曰:‘此一瓢子画势也。’一瓢子骨相既奇,如蛟人龙子,更卸衣衫,裸而起舞,顾谓座客:‘为我高歌《入塞》《出塞》之曲。’又令小儿跳呼,四面交攻。已,信手涂泼,烟雾迷空,座中凛凛生寒气,飞潜见伏,随势而成。署其尾曰‘牛舜耕’。问其故,笑而不答。有饮一瓢子酒,年余不能得其画者;久之,画一人科头赤脚,踞地而遗,节骨隐起,作努力状,以赠之。其善谑如此!信口辄成诗,间有异语,多奇中。澧人渐敬之,竞馈问,皆受而弃之。华阳庄靖王请改馆,一瓢子不可。所居无定处。一日宿文昌祠中,礼文昌像,作梵咒;像落压其脑,乃遗书庄靖,请‘速营黄肠,吾将老焉。’王如言为治木。木具,一瓢子坐其中,不覆,令人舁而过市,拱手大呼,与人言别。周遍街巷,迁郊外普贤庵,命众曰:‘可覆我?’众不敢覆,视之,已去矣。遂覆而埋之,举之甚轻,如空棺然。澧人为题石于澧水桥头,署‘画龙道人一瓢子之墓’,盖隆庆辛未七月也。或曰:一瓢子,少读书不得志,弃去走海上,从军征倭寇有功,至裨将。后失律,匿于群盗,出没吴楚间。乃以资市妓十余人,卖酒淮扬,所得市门资悉以自奉。诸妓更代侍之。日拥歌舞,具饮食以自豪。凡十余年,始亡去。乞食湖湘间,终于澧。””。
袁中郎《一瓢道士传》“一瓢道人,不知其名姓,尝持一瓢浪游鄂岳间,人遂呼为一瓢道人。道人化于澧州,澧之人渐有得其踪迹者,语亦云:道人少读书,不得志,弃去走海上从军。时倭寇方盛,道人拳勇非常,从小校得功至裨将。后失律,畏诛,匿于群盗,出没吴楚间。久而厌之,以赀市歌舞妓十余人,卖酒淮扬间,所得市门资,悉以自奉。诸妓更代侍之,无日不拥艳治,食酒肉,听丝竹。饮食供侍,拟于王者。又十余年,心复厌之,亡去,乞食湖湘间。后至澧,澧人初不识。既久,出语颠狂,多奇中。发药有效,又为人画牛,信口作诗,有异语。人渐敬之,馈好衣服饮食,皆受而弃之。人以次多延款道人。道人栖古庙中,一日,于炉火里取金一挺付祝云:‘为我召僧来礼忏。’忏毕,买一棺,自坐其中,不覆;令十余人移至城市上,手作拱揖状,大呼曰:‘年来甚扰诸公,贫道别矣!’虽小巷间无不周遍,一市大惊,复还至庙中,乃仰卧,命众人曰:‘可覆我。’众人不敢覆,视之,已去矣。遂覆而埋之。举之甚轻,不类有人者。予闻而大异焉。人又问曰:‘审有道者,不宜淫且盗;淫而盗者,又不宜脱然生死。予大有疑。’以问予。予曰:‘予与汝皆人也,乌能知之?夫济颠之酒也,三车之肉也,锁骨之淫也,寒山、拾得之诟也,皆非天眼莫能知也。古之诸佛,固有隐于猪狗中者,况人类乎!子与予何足以知之哉!”
陈周《游一瓢传》“启、祯之时,楚湖之南澧州,有游食道人,衣结履穿,臭秽不可迩,求乞市中,每日得酒一瓢。风雨中辄醉卧道上,其言在可解不可解之间,或验或不必验,无甚异于人,人亦不之异。以其游食,谓之‘游道人’;以其喜酒一瓢,又谓之‘游一瓢’也。尝醉中大言曰:‘我善画龙。’人或以纸试之,磨墨满瓢,狂噀著纸,又以破袖渍尘浓涂,张纸空中,俟墨干时,烟云吞吐,鳞甲生动,有飞腾破壁之势,得者至今宝之。偶华阳王过市,前驱呵斥不起。王曰:‘得全于酒者得全于天也。天全之人,自非凡品。’舆致宫中,供养致敬。一日,忽举手谢王曰:‘吾禄食已尽,后事累王矣!’奄然长逝。王以两石缸函其尸,葬之。半载后,有自都门来者,见游在都,附书于王,果一瓢手迹。王异之,发其缸,空如也,因叹神仙之游戏人间,而人不之识也。独拙和尚,澧州人,目击其异,并识其诗四绝。一曰:‘磨快锄头挖苦参,不知山下白云深。多年寂寞无烟火,细嚼梅花当点心。’二曰:‘游食多年不害羞,也来城市看妆楼。东风不管人贫贱,一样飞花到白头。’三曰:‘破寺无僧好挂瓢,闲时歌舞醉吹箫。黄昏月落秋江里,没个人来问寂寥。’四曰:‘门外何人唤老游?老游无事听溪流。而今世事多荆棘,黄叶飞来怕打头。’”。
李春熙《道听录》 “方外一老道,手持一瓢,故自号一瓢。澧州龚天申为作一瓢说,云:一瓢道人,咲谈风月,吞吐江湖等,世态于浮沤,脱尘劳于苦海,浪游天下,踪迹太奇。素善画龙,每成辄题云,牛舜耕作,或曰道人姓牛乎,道人曰乎,我以牛应之,以牛安知予之牛姓乎,不牛姓乎。或曰道人貌肖龙,道人曰:予常梦登祝融峰,观日出,与长蛟巨蟒战于洪涛中,是时不知龙之为我耶?我之为龙耶?我知携一瓢作方以外人,谁牛谁龙谁予辨哉。顾龚子曰,子知我请次其说。一瓢道人之迹固奇,而龚子之说亦奇异,可为世外奇谈。道人自称足迹半天下,而被一个澧州把我牵住数年。隆庆辛未冬偶微疾,与华藩长子味一殿下索柩,卧其中,令数人举于城外普贤庵而逝,竟不言其家世历履,惟临逝时,谓龚子□翁东园公云:我去烦留一石于澧阳桥畔,云方上画龙道士一瓢之墓,当有收予骨归者,观此则道人虽寡世情,而尤有首丘之思也。书此以告观者,□相传闻以无负其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