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教我懂礼貌的话还没完,我趁您不注意,抓住还烫的汤圆,一口吞下,把旁观的弟弟惊奇。
我要下河游泳,您带我去,竟让我象会水的孩儿浮去江中,我的妈,我可不是哪咤再世,天生的水手。
我不想结婚成家,免得受孩儿们的劳累,那下放长寿湖的您,两个娃儿一个盆,又盛饭,又洗脸,又夜尿。
粮食紧张,我偷了您的钱,您开始怀疑邻居;逼得我自首坦白;你还问我打得痛不痛?啷个不哭!
子女多了,您经理无方,我损坏了家具,您连惩孩儿们,看在喊冤叫屈的哥弟面上,我才站出来担当,不然它仍旧是个谜!
文革不上课,我穿拖鞋上街赶潮流,好您个妈妈:向父亲报告,从不打人的父亲,一记耳光,让我找不到门方;以至今天仍习惯系好鞋带,准备运动,不做旧社会无所事事的二流子!
矿山的工作我受不了了,您只知道哭!说起来父亲还是打老虎时的下跪的“老虎”,我们的虎力靠吃的是鳝鱼脑壳,洗的不好还沙沙地﹍﹍哪有选择就业的虎势。
您当地段代表的时候,让丢失的儿童穿走了我的衣服;大跃进时您也捐出我家的烤火盆,铜锅;您坚持要我读书识字,甘愿自己文盲默默吃苦!还规定我不准借人家的玩具回家嘞。
我算服了您了我的妈妈,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记您:傻傻的,不溺爱我的妈妈!
有您——我无怨无悔!妈妈您穷得让我赤脚,全班同学就我一人无参加欢迎(西哈努克亲王)的资格,我没有半点的遗憾!
谢谢您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