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对伪命题,却又实实地存在着。咋说?
那个《繁花》花繁一时也就飘落至无息了。我曾挣扎着试图看完它,源于一个沪上人挥之不去的乡念与故情,还是如同挣扎着沿着几位朋友的指点去看《甄嬛传》,可怜的我,如何挣扎也切不进去啊。
《繁花》多少还是看了将近九集,越看越不想看了。我不知道那是因为那部片子是一个号称上海人的人拍的缘故,还是那些花团锦簇的溶入本身就不那么地道正中了的缘故,总之,作为地道老上海人的我看不下去。是上海人变了还是我在国外待得太久以致严重脱离脱节了?《繁花》说的是九十年代的上海啊,应该会有很多我记忆中的事实景象;还是疑惑,毕竟,整个的九十年代我是在曼哈顿度过的,整整十年间我只回过大陆一次,由此勉强可推论,问题不在导演、编剧和演员们的身上。也就去和本世纪初来美的同乡好友聊了下,发现,那些完整度过上海九十年代的人儿,也是不能苟同于那部电视剧的热闹和呱噪;细节之处都是笑话。心想,和周立波嘴里的上海及上海人文种种相比,《繁花》差得太远了。玩颜色线条光景和桥段?功夫不行,道行不够啊。呵呵。
也有相同处,比如说上海人嘴里潜意识里“根深蒂固”的“不响”之举。
重提“不响”二字是因为今日早晨和权杖的对话内容。她说及的一些事,末了都会不断强调“不响”二字的重要性。权杖是个不喜欢声张的人,说话也是软软笑笑不愿涉及具体的。说到小儿子最近的一些个进展,她是非常开心欣慰的,于是,越是开心就越是强调“闷声不响”的重要性。这大约和国人尤其是上海人常说的“闷声发大财”有关吧。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被周围几乎所有人冠以“西式流派”的帽子,大约我和一般国人的思路想法行为不太一样的缘故吧,很小还就开始喝咖啡,外出基本吃西餐,工作也是用“鸟语”。我对上海人“不响”的理解是非同常人的?
我对权杖的讲法是,“不响”也是就是一种“响”,就看对象、内容、场景和时间点了。我们都是人,活在人世间,社会里,因此,所有的人都会有与人的接触和沟通。人是种需要社会活动尤其是沟通的动物,不比其它的。要你不说,要他不讲,要我始终遇事经常心地“不声不响”,是个人就都做不到。这种事,没有绝对性。对象、内容、场景和时间点不同时,是没有多说的必要性,可人是个社会集体性动物,喜欢交流,热衷互通,你也不能“寒江独立”了自诩,也不可能去到“桃园里”,依水抱山,示以“高洁”。必要可有的情况中,顺杆子爬,就坡儿滚,斜插里叽歪,横贯内喷沫都是会有的事,无非是应了景儿凑热闹,图个似是而非可有可无的“空欢喜”,没什么大的本质讲究在其中就是了。
关于孩子,他也不可能对自己做的事做到绝对的“不声不响”。成也罢,败也好,也会与人沟通涉及的。他们有他们的对象、内容、场景、时间点和说与不说的把控,不必过于计较或是干涉的。有些个孩子,为了成功要与人沟通,也会为了自己的挫折和不利与人诉说。都很正常的。在此类情况下,“不响”和“闷声”都不是好的方法和做派。人,还是坦诚爽朗开阔了好些。此外,他们如果在自己的领域里大旗飘扬、高歌猛进,挥戈乘胜了,也是需要和圈内更高级的人儿接触的。此刻,不声不响、默不作声便是弊端了。气胸格局小了的话,何以成事又何以大成?不可取!
在我可怜的社交圈里,我比较会“不搭”。很多事不是变成不知样,就是不去涉及了海阔天空。我没那时间和精力。很多的话题不属于我,说来何用?也有搭与不搭的浑浊时刻,那就采取“踏萍而过”的做法,嗯呀哦啊地应付了了事。回头也就选择忘去,省得背负了许多的无厘头和鸡毛蒜皮,一路丢人。
那日说及山顶刀神,次日又谈到了关外本山。我就采取“少响”和“少搭”的“混合双打”。“少响”是我有看法不得不响(发声),“少搭”是因为多说无益。结果是,不扫别人的兴,也没有将自己落入不合群的尴尬,弄僵了一刻会有的“社交场景”。不去火上加油,嘴里填石也就是了。
我比较注重的是,说事到了了总要涉及了如果不是本质,起码也是要点的。本质和要点不容易被看见抓牢的。而一个人一生有很多和太多的事是要讲究本质和要点的。虽然不至于事事如此,但是老是不能和没有也挺丢人的。另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是讲话内容深层背底的逻辑,没有这个的话,也挺丢人的。我总以为,为人处世总体上还是自重了为好,凡人凡事呢,也不是“不响”和“不搭”,而是尽量了“少响”和“少搭”。乐得心无烦杂,气安神定;吃得饱,睡得好才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