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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又是《读“蝶恋花答李淑一”有感》

已有 3203 次阅读2023-10-15 11:27 |个人分类:思考及讨论|系统分类:文学分享到微信

今又是《读“蝶恋花答李淑一”有感》_图1-1


清晨起来,风也轻,天也蓝,凉凉的滑爽里,手捧了咖啡。不喜欢冬天却不拒绝它的到来。时年轮转,情愫更换,都是人间事,不予纠缠。

 

很久不写古体类的文字了。随意的闲逛中,读到了一篇毛泽东写的一首词,《蝶恋花。答李淑一》,文者说的是胡适对其的不屑,说是韵不对。于是联想到自己写过的一些东西,也遇到同样的情形。不同的是,自己按照别人的指出和看法返身自查,倒是发现了自己的才疏学浅“外加”随意而为“,欠缺和松垮嵌在其中,令人汗颜。时间也是久了,平仄音韵拿不准了,怀揣的不过是一种情绪和脉率的搏动,又想接着文字自我表达的冲动,不易里前指。

 

也不是没有花时间去做新一番的学进,只是那里面的道道和讲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懂理顺的。还是想写,还是想看看一定文辞格式和状态上,能否从淡忘里爬出来,新生自己。

 

老毛的词,事后本人有说法的,说是一词两段换韵的作法。这引起了我的兴趣和关注。因为在我文字实验的过程里,我对自己就有一些个既定的要求,这些要求之一,就是从字音、词韵和发声的基本规律上寻到突破自己原有故态内的一种可能。于是,一段时间后用了一词牌写了《秋时依伴》。记得为了准确地按照词牌格式规定尽量去行走了,过程里没忘了实验过程里打进的三要素,也即前面说到过的字音、词韵和发声的基本规律。

 

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卷舌音、后舌音、唇齿音、声母和脚韵等的基本特点。那是在七十年代末。到了八十年代左右,新诗新韵新格式大量出现了,我却转头开始多少注意了半音、音度切换和韵律更变联动的大致形式。这还得感谢我在音乐领域里一些朋友在作曲时给我的提示。大约在1983年吧,我就写过《三连音》,一首带有古味的现代诗。分为看似独立,内里连贯的三个分段。音乐从五音走出,化为了七个,其中半音在我浅薄的认知里有两个半。而七音之后的第八个是一个升级的音段,复出在在五音的首里,又可做另一个八度音的初始。其实呢,任何一个琴键都可以是五音首音的开始,放在七音里,也是如此。只是,很少有人或说是几乎没人会用半音作为曲子的首开音。用当初我朋友的说法讲,就是一旦那样开始了,后面的曲落在音上,很难盘。

 

其实,我对音还是一知半解。但我知道我那世界民俗音乐金奖获得者的朋友是个高人。他说的自然会有道理。他的说法内里契合随后既定了我的一点模糊的认识,即,诗词不管以什么自由的方式出现,要有可被咏颂的音理。

 

记得是在1984年吧,我写的一首诗被他拿去作曲之后得了全国雀巢歌曲创作金奖。我是被他找到,拖去到钢琴边,一字一词一行一段地那么走出来的。那次,我见识到很多作曲的讲究。过程里我也开始明白,为了满足歌曲音乐及旋律的行进,诗歌里的一些词是要被修改乃至清除或被替换掉的。我算是被好好地纠正了一回,教会了一次。

 

今天看到老毛自我的讲法和胡适的说道,我还是坚持赞同前者的。首先,写东西先要讲究需要表达的内容之核心,其次就是内容的宽度和高度。词韵的确也该讲究,但是那只是相对的次要,有其是当写作者自己明白的时候。题外话是,有人说老毛的东西在工整和对仗上不过关的,如: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其实那也可能是种误解。因为词句的相对平衡与一致关键还是词句,不是对联。前一阵南京一位高手视频上要帮我写一幅字,我就送上了七言的半段:流转蓝白黎红漫,照领千山万岁峰!叫我敬佩的是,当别人铺纸以作对联书写时,他拒绝,理由是,我的句子是诗句,不是对联。大呼赞!要不他写的东西再咋地到我手里就是分文不值。

 

老毛说的一词二段两韵在我是对的。而且不拘泥,又在了解中国古诗词的前提下,大笔挥洒。低级的人才会在词用和格式上打转转,不先抓住词意当刻的记述和舒放。有人为之加注的,用的是历史上许多文豪的词法用度,叫“破韵“。又是一个大大地赞,说到点上了。

 

有人不止一次较劲的,不必啦。我倒不是为自己的不成熟找依据,寻理由,关键恰恰是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也去多少温习过,知道如何去做到“大中至正“。各位不妨随我看看李商隐之”破韵“的大作: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所谓的能人们不妨为我按平仄和韵脚来解说一番?引我大喜的还有我曾经在我的词用里不断使用过的,按声母带动音律的做法。请看李商隐词句里的:“好”和“昏“。我不认为我已十分吃透了。因为我不懂琴瑟。但是,这种词用的法度被我注意到也多次反复地使用过了。非常欣慰的一件事。在此之上还可欣慰的是,我的用词除了上述的一些个机理,还灌注了词字本身在”原貌体型携义“上的”相近殊同“。《秋时依伴》里我做到了。大可再次欣慰了。

 

录下《秋时依伴》在此为证:

清早雾叠,楼檐蔼矮,碍得弯枝娇懒。无意穿红,怎如奈,平野一目殷曼。希希缱绻,惜梦残,世道人间。一飞清越鸣去了,与伊同知晓?

 竹涧菊溪梅岸,一杆横肩,初上云霞舟。着意清浅,且深厚,权将秋枫受。返时满重,但携得,春酿夏酢。又来把盏与月瘦,伴侬纤纤秀!

 

楼檐,两个木子旁,同类相属;蔼矮,声母脚韵的类同,不带声母的样例?我以为是。等于是知会了声母开步的曲式,不过是完全用了韵母的做法。非常少见的那类;接着接全韵“碍”,碍得,换了词音声调却再度拿住字形的“相似殊同”;上阙有音韵的变化,到了下半段整体换?不换!也做二韵的扩张,且与上半段音韵相贯互联。比如,矮和岸,懒和肩,在我都是联韵的,还是半渡联动的,却不违整篇的携韵,一贯到底。不说文法了,问号和惊叹号是现代文字辞法的借用。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也不认为这“有违祖训”。很多文作,就要敢破,但不是乱来。诸如毛泽东和李商隐的破法用度,大胆用了就是了。可以自诩为“英雄所见略同”也不是个脸上贴金的事,它只是不同年龄和不同历史阶段里不同的人对于某个事情相同的认识和做派。

 

说到酣处,我可以说我是非常喜欢自己的这首《秋时依伴》的。半音、渡韵、喻比、描画、拆借、衔接、字形、部首、象形、叠用(合并或跳开,如春酿夏酢之春夏和酿酢)的许多做法和可能都被一一试用了。原本以为将“秋枫”明放在这里不高级,应该设法隐去的,是词用的讲究。后来再看,发现自己内里脉络如此,何况枫和竹菊梅(可以嵌入夏的喻,没必要死磕就是了。这里有对俳句的理解)对称着不无好处,春夏秋冬四季长年尔,内在的关联如此行作开来也会是种好。且就了。

 

写字书文就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比如孩子手里的游戏,酒徒唇边的茅台,茶客手中的普洱又或是情人眼中的西施,被窝里的春梦。。。。。。如此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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