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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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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是我夏季的一日了,落了数日的雨总算累了,阳光在蒙蒙的凉晨里舒展至万里河山。这便带来慵懒了,软软地不想气力的事。那垛起来的碎事就让它们在细散的轻絮里再嘲笑我一次吧,算是我神经地留那一份季节的诙谐,调弄我本就无状无形无声无色的一段谧谧的随意了。
两杯咖啡喝完后,还是去听音乐了,那里有种美,如真唤。那个二十五岁就离世的桂冠诗人不也说过“无美不真”嘛,我又不想逆着去,再说假的不美。在我,一顺溜的事总好过拧巴,何况在这样的一个夏日,这样的一个凉晨。
很直接也很顺手地打开了音频,选听那首由歌唱之皇和小号之帝的双合经典《夏日时光》(Summer Time)。
以前说起过乔治.格什温的音乐,蓝调方面岂止是高手二字可以尽诉。雄踞百老汇剧场那些个年,帮着铸就了那里的辉煌。那首蓝色狂想曲三D了纽约的形象和内涵,是一只飞在餐盘上的鸟,为一顿丰美的早餐拉来了一阵阵舞旋的、带有朝色的咖啡香。。。。。。
纽约,大萧条后的哈林区,热热腾腾地充满了更张力;那似乎依然守着一份古老情怀的新奥尔良业已醒转;它们都开始在醒转里脱去了各类束缚和重压,向世人展露它们原本的自己。三十年代的那类繁荣,是个集荟的过程,在美国这个大环境里,纷纷地荟萃。这就不是光光两地的情状便可说尽的了。五十年代时,美国的音乐和歌唱完成了新旧两代的交会和接替,如此说是因为承接得好:前者拉着后人,后人随着前者,合并共进着,没有互相的挤兑,更没有彼此的排斥。这是中国战后现代文化里缺少的幸运。
美国的蓝调及爵士乐里,埃拉.费茨吉拉德和路易斯.阿姆斯特朗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而他俩的这首经典重唱则是经典中的经典、辉煌里的辉煌。作曲的又是格什温,让人羡慕不已。也是,一种文化盛事的兴起除了社会因素,大环境里优秀人物的“合并共同”最是要紧的了。他们,幸运地走在一起了。
话说回头,是否是,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社会相对平和,各色优秀人物争相出现后就一定会产生持续不断的优秀和经典?答案是:不一定!这里面有个底气、素质、品格和品性落在每个个人体内后是否同步了铮铮向上,还做对了个人的正确选择的讲究。选择透显着一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对于人生价值的定位和定向。可以说,随之而来的属于个人的社会性也在其中了。
我们常见的是,居多的人在平和的自由时段里,兀自在意和强调个人各色的不同,这是一种肤浅;社会整体的进步,其实是要整体性很好的社会共通之认同的。可惜,在中国文化的大氛围里,扯淡的人太多,显著表现是过度地强调自己,鲜少或根本不在乎一个人作为社会个体的统属性。最近的网络之争里我们不难看见很多自命不赖的人,捡着鸡毛蒜皮呼啦不止。可以吗?我倒认为是可以的,这类现象普遍存在在低级的底层里,不是随性随意便可轻除的。也罢,就把这种种现象当作现实,接受它们的存在吧。我的纳闷仅在于,没有更多和留剩的精力和时间可以颂美扬善了?又回到济慈说的那句话上去了:不美即假,等同于不真。我们的社会真的需要那许多非真的假人来为社会更高层次更久持续的文明发展来做贡献吗?好似,这个问题得由每一个具有社会责任心的人,在自觉反省后,做出一个个真实而又诚恳的回答。算是题外之话了。
将《夏日时光》和济慈放在一文里还是有点道理的。原因是在歌词的形式逻辑上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社会文化形式的某种突破和进步里,有一条明晰的贯连,这就对了。为了说明这一点,特地拉来《夏日时光》的歌词部分,也拉来了桂冠诗人济慈名享天下的著名“格律诗”(新十四行,也即,非之前的、莎翁式的十四行)做个展现和比较。
格什温《夏日时光》的格律音节和诗韵基本是这样的(这不是大学问,而是美国小学三年级时的必有课程):
ABCA,
CADA。
济慈《夜莺》(我很不喜欢这个翻译,以前说过为什么,这里省去了)的格律音节和诗韵是:
ABAB,
CDDC。
其实,《夏日时光》还算“守制”的:是歌词,也为了排复回旋,格式就会自然不同,音节也会切入弦乐的“理”(章法),为了完成不同效能之相同的使命;但这并没有让词者违了诗的本要,被动地跟着曲乐走。于是,我个人以为,《夏日时光》的歌词可以算是非常出色的了。
此外,埃拉和路易斯二人的重唱也非常精湛。这是他俩透彻地理解知会了对方后,才会有的重唱(非合唱)。这二人声腔都是雄浑的一类。重唱的根本是,你得要有声段的两分或说是两层。真正的二人合唱,高手是不会牺牲掉自己或他人来完成演唱的,他们总是非常智慧和艺术地彰显出非常个性的自我,并同时以这样的自我托举出合作者的灿烂和优异。知道不同了吧?我为什么钟爱几日前介绍过的《梨花颂》,因为其间我见到了人,一个个大写的人,不然“再好”的玩意儿也就没了高尚的格调趣味了。我就不说中国歌坛里太多荒唐的自以为是了。大家去听听此二位蓝调爵士大师的重唱就会更加明白了。
歌曲歌唱,器乐也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是选,后来是配,最后才是合。这里还有高低相伴,穿插承接的讲究。
夏日的倦懒如何用乐器来表达和铺张,后续的歌曲歌词和演唱如何诠解和释放?就请各位听听《夏日时光》内里格什温的能耐,以及小号大师路易斯的牵引及附在一切之上的弦乐器“通情达理”的如此演绎了。他们的歌唱也是非常不简单的组合。时间篇幅关系,我就不累赘了。也是平等地给所有人一个我有的机会,在这类“魂出的演绎”里,领会得更多更好。
大陆视频链接:http://new-play.tudou.com/v/XMjA0NzY5MjEyNA==.html?
美国油管: https://youtu.be/lnXLVTi_m_M
Summertime, and the livin' is easy
Fish are jumpin' and the cotton is high
Oh, your daddy's rich and your ma is good-lookin'
So hush, little baby, don't you cry
One of these mornings you're gonna rise up singing
And you'll spread your wings and you'll take to the sky
But till that morning, there ain't nothin' can harm you
With daddy and mammy standin' by
One of these mornings you're gonna rise up singing
And you'll spread your wings and you'll take to the sky
But till that morning, there ain't nothin' can harm you
With daddy and mammy standin' by
Summertime, and the livin' is easy
Fish are jumpin' and the cotton is high
Oh, your daddy's rich and your ma is good-lookin'
So hush, little baby, don't you cry
济慈《夜莺》(又:夜莺颂。开首局部)
My heart aches, and a drowsy numbness pains
My sense, as though of hemlock I had drunk,
Or emptied some dull opiate to the drains
One minute past, and Lethe-wards had sunk:
'Tis not through envy of thy happy lot,
But being too happy in thine happiness --
That thou, light winged Dryad of the trees,
In some melodious plot
附注:
济慈开了一代先河是对也是不对。为了区分,只能将他的十四行外加一个“新”字来做区分。喜欢的人不妨可以自己走进他的诗行里细致,如此,你会读到看见他诗行的音节和传统上严谨的“规定”相比,已经“出格”,其实也是很怪的,很多突破后的进步,其实就是这样出格了以后被完成的。这不是为不懂装懂找借口,反而是在强调,一切任何的变,是要条件和基础作为底托的,不是披头散发了瞎奔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