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信八股立题破项的,不受八股丁点的影响,身为中国人,怕是不能。今儿也就顺了便,将脑海里一艘飘忽的不定,定做一题,供随手顺意间,无径有路般的凿破。不怕一地零散的,便是散到无际时,还在脑内,不至出了躯壳的。
(二)
标于径,路有识;识在辩,故生向。
再大的世界,也要一径一路了贯通的,至于去向的不同,也还得走完了一程再一程,是人的历程;经验是个另类的怪,知与会者是个好,不然也是一番妄论里吐沫四溅的飞乱了。
(三)
古人云:宁静致远!说得其实是剔乱。物物相生里,无有乱则无以为静,说得是人世场景中不乱也乱的生像。也有不乱的,在人世前;是一种静,静在无人时。于是如此哼吟过:要唱,只在夜明,或是晨雾里,为了未破的宁静。。。。。。
(四)
国人的世界里,出了众多鸡汤好手,或煮或熬,或派或分,不亦乐乎。不爱多喝鸡汤,却挨不过那场景的碗换碟替,即便顷刻里闭着眼充作瞎,哧溜声不绝于耳。。。。。。抑郁了猜:莫非发现了新鸡种、配出了新调料、出现了新大厨?睁眼后愈发困顿:还是那一拨,还是那一出。脑子里传出了嘎嘣响,回了神一省,原来是大蒜拌黄瓜。这算哪跟哪?不许嘛,这二货也不经人同意,生楞如此作了伴,徒手想去拆,瓜沾上了蒜,蒜贴上了瓜,为时已晚。
多大的事情啊?不是事的事------背阴树叶丛密处,一窝小鸟叽呀着,没去靠近也就不能瞧得清切了。那两只老鸟也是猴急得够呛,清晨里本初的婉转,顷刻间就变得刻薄和犀利,也不管我这里是否真有害鸟之心。看着俩货渐渐趋近的腾挪,心话他俩还懂事,起码没像对付盘鹰那样凄厉里夫妇双双轮番了来搏命,搞得一片蓝宇,几飞乱毛。
(五)
不耐鸡汤频繁浓厚的人,不是我一个。老长的队伍不见尾,里面还有声响的异类:即不非我,也不类我,声乱乱一通呵斥里,记下了他的名字叫孝正。孝正估计是个有了声望的人,胆还大,这头质问崔永元的话音还未落地,顺手带过白岩松连毛带皮。这周姓的主也爱酣畅,一嘴咧开了便替小崔揭了短:书读得太少还不深;对于小白连声到:美国军机精确制导的狂轰乱炸下。。。。。便是概念不清的瞎说。于是那二货不是什么够格的电视主持人,而是临场的便客。也就是说那俩没本事瞎吆喝的不足道。
孝正人也是可爱,多少患有健忘症,如若不是,应该还能记得,我们那个年代里先后出产的学子,是有点现实的尴尬和可怜。面前的书有限,系统从大的方面没高度也整不全,大致的知识的体系性也只能在类似《十万个为什么?》的套册里隐隐依现。这的确是我们这代人或有的亏缺。然而事实是,我们从未缺了纯正认真的上进心和炙热满怀的求知情。大体上不去整面上估略一个人,仅在细缝处扒拉了几处未经意的疏漏一并拿人开涮的,本来就没有“此山还比那山高”的本钱,何故偷梁换了柱,仅为了博得现场一团痴妄的笑声?
他也是个鸡汤手?不得而知,反正也是取宠的货,不咋地!
恰逢撞见另一碗,调手名叫资中筠,大家都爱在此翁名后加个老字的,让人不敢歪坐了邪看了。说啥呢?非常格调的《从文化制度看中国的启蒙》。里间说:从晚清开始。。。。。。都说明在辛亥革命之前已经开始启蒙。。。。。。。不敢下嘴去发声,只是想,放到孝正兄的眼里,会不会同是概念不清楚。搞清楚很难吗?应该不会吧?啥叫启蒙呢?尤其是将启蒙和社会制度放在一起说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自上而下的也或由下而上的?其实都不是那般的独一和简单的。资老也爱随手和信口?不得而知,出题和内容的讲述,做得好不好除了要看演讲人,还要看看听讲人,这没错。但是无论怎样说,你总得先把落于中国当时现实的启蒙和制度这两个关乎社会的概念给小说一下吧,没有。为哪般?之后的铺陈便是信马游缰似的散步,好似涉及了面面,还是纠葛于面面,一通熟悉不过的面面里,光溜溜一片清爽,于是知道,鸡汤也可这般做的,我不认可无所谓,到场的众位嘻哈中喝得畅快和高兴,便是一出。
我就想,拿着如此这般地去做路径标识,喝汤的人明儿的历程如何开走?汤我是喝不成了,因为我在忙着想:辛亥革命内里的无奈是仅出于逼迫,还是社会制度和社会进程中的基层国民为了中国未来的进程和改善有了一种大体的共识?《孝女曹娥碑》严复、梁启超《新民说》、农耕和古文明之进化留存、方孝孺和布鲁诺,老先生为人师翁又得着了场子,顺手一碗汤,里面还是鸡,也可,毕竟还是为需而供,不亦乐乎!由缰里生生不提五四运动倒是让我诧异的,敢情是场景内热情腾腾许不得他老人家面面俱到,择优了排述成如此这样了。
没去怪分派如此鸡汤的人。反正周日正愁无事,球赛前还有点无事可生非的遐时,用来逸情总之法律不禁的。连带一个扑哧的笑,笑这世界无奇不有中、汤里汤外上下内的有类无异。
按说了,数年之后到了周兄资翁这般年阶上,崔白二人回过首,深情地多望这二位远去的身影,道声尊重,顺带再送一人一手《国富论》。
(六)
大世人众,如我般见着闻名的前人不好好站立的主,实在不多。幻想着摩西和红海,意呓着巴黎门墙外抖抖的卢梭,期翼着《睡美人》死而复活的景状,我想,脚下的路和脑中的路毕竟也会不同的,问题只在,哪条路才是路,是被现存的路带着走,还是走着寻见了路?就知道,路上难有鸡汤也不是问题,也许,没有鸡汤的路走起来更鸟。
说到哪儿了?啊,过午时一点了。唏嘘时间路径的完满,滴滴答答地轮回着,没有谁离得开它它却可以无需人,和鸡汤更是没有任何鸟的关联了。这才是本质。
鸡是鸟?此鸟非鸡!如此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