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想在太阳之前醒来的,还是醒了,都是春雷给闹的?室外的空气冷冷地,室内也只有六十四华氏度,打开了暖气,通屋开始转暖。。。。。。
初升的太阳才露脸,就把后院仅剩的树林照红了;远处是澈人心扉的瓦蓝,只有鸟儿的歌唱;是一种坚韧持久的临盼也是,一次次不死无悔的照看。
(二)
这般的晨样最是安心。不必去在想象里,做力的跳跃;一杯咖啡在手,任由景状的牵带;也去远里,续做无声的合进。
满园的花,如同希望般线性地种下,如今已开成悠悠的鲜灿。犹爱那株无名的艳:小粉球神采奕奕的打开里,都是一卷卷无言的美盛。
人们为什么爱花,即便是在男人的心里?那眼前的摇曳显在了春晨的澈静里,靓丽的何止是目下的倩柔。不知道她们可以开得多久,只知道一旦活了,她们便会这样了生就自己,也为着眼的人,留下美感与牵带。
空洞的景象有时是需要填补的,用实境的实相,这样空想就活了,也予惨淡纠结的时日留下反转的契机:美的一切,只要念及,总能复活。
石上是不能生花的,出在近旁的缝隙里,倒有可能,也能如此鲜灿吗?还和经纬场地有关吧。
(三)
平胸女人跛脚男,非典爱滋火星船。房市股场破床被,幸有漏洞可见天。
人类总像缺了啥,以致跌在自得中,集体滑落。太多正常的精神病,太多滑稽的类无常。有科技就有更大的自由,就有更厚的舌头和更大的嘴巴。不讲人性了?去他娘的高大上?
我曾经问过,穷忙了那许多,再也没了莎翁笛卡尔,没了萨特贝多芬,满世界的夏洛特,一个胜过一个,怎生是好?儿子却是很淡定,冷冷地说:现在都信轻便快。还问,今年没得上花粉过敏吧,家中三人同声道:所幸没有。再问:这牛逼哄哄的人类都开始报名要逃向火星了,咋就整不出可以拯救万民于花粉的药物来?那不也是一桩名利双收的好事吗?大儿子说:人类永远无法战胜的东西起码有两个:第一,人性源于无救的贪婪复失于重叠的迷惘;第二,所有生物都是细胞和病菌的载体,人不过是替它们的传延活了一次而已。振聋发聩!
人类或说是人世,会有很多纠葛了的问题,如何看问题下结论是个要紧。说事总难一概而论或面面俱到,相对的牢靠以致能经久,和人的知识结构,尤其和人是否善于思考和总结紧密相关。至于逻辑,是个方式和手艺的问题。见过好多不知逻辑和演绎为何物却把事情说得满天翻飞的人,啊,都是时下科技讯息的错,与人无关的。都被强奸过久以致不知了?是受害者,不能加以严苛的了?!
再过半月,就是莎翁的纪念日了。不知为啥,最近老会念着他。过去的这些人啊,都是古董了,敲掉一个少一个。但是啊,那些个人和那些个数,哪能轻易之下,一扫尽空的呢?地球上的人类就有这本事:选择不看和忘记也就是了。再说,那么多的创新值得去追奉,谁去管那名人堂抑或坟茔堆里张大的嘴眼和漂溢的嘤嘤叹息呢?
我还会坚持了去聆听,因为那可以帮助人不会因为自由地滑落到悲哀的境地而浑然不知。做个明白人可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而不明白之前,讲什么人的作为呢?毕竟生命需要的不是客观情由中的长度,而是主观动态内的质量。这可不是仅为了自体的个全,而为了秉着一份挚爱,去传递生命的体态和品格。
我似乎找到了一个男人爱花的理由。不美的一切都是无妄的,即便你信身后有天堂,即便你信死后有轮回,即便你信你之后的一切与你无关。
(四)
清晨无事的后续里,脑子还是转动着,想去核查《罗辑思维》是否重播了,不见了踪影。懒得去到处寻找。一时的停顿里,多少有了些答案。
我向来不是完全赞同《罗辑》的逻辑的。那本不是逻辑,而是一种讨巧的手段里,为主心主题拉动佐证的一次次努力。可我并不讨厌和排斥《罗辑》的叨叨和片长,就如我不讨厌和排斥《锵锵三人行》的扯犊子煮蛋。一些个久经沙场的“讲棒”没有多少主心骨了,以前有,如今至少越发少了,这都是典型的为存活向听众市场讨活法的道道,把天说破了,也就那回事。是究于形式变换内容,究于内容改变自我的路数。陈鲁豫、许戈辉言笑之中提到的娴静之时难免自问的情景,让人得知,她们算是有良知的,但是,这样的良知不能帮她们回归清纯了,至多是回到良知的原点上,以个人仅有的意识和能力,和大相径庭的过份作一次次轻微的抗拒。
莎翁永远地活着又或永远地死去了?!
人说,这是一个没有大师的时代。现实是显然的,问题还在,是我们不再需要了,还是我们已经失去了需要大师的心愿和出产大师社会基础?
固有的大师概念也许业已不同了。当一些会唱歌的人都成了导师时,大师的确都掩面而去了,人类多么的不要脸而又多么坦然自若地铸就了一切的悲哀。这份悲哀里,我们失去的是什么?是人类无数优秀的先辈们穷尽一生所追求的人类福祉和公善,那个被叫做Well-being的最高人类价值。
满自的情殇里,我还是会去听《罗辑》和《锵锵三人行》。这不是有点怪和不符合逻辑?不是的。我自以为我已足够强大到不受错的鼓舞。离开中国久了,别不去的是那一情怀,割舍不去的留恋和钟爱。我总会试图寻找一些可有的 、相对良善的途径,去触摸那个叫做中国的脉搏,希望她对我也好,我之于她也罢,不会因为距离产生隔阂。
国外呆久了,就发现,过去大陆贫穷,我们是经常地竭尽可能了去联络,那份情怀可以天鉴。我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一句话是:如今大陆发展到相当可以的程度了,可我们当年所以的一切,并没有在我们的身上照样出现。我只按我的惯例,继续着惯例,通常不去想其它。可是,内心会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不是缺了惦念我们就活不下去了,而是,能否找到一种对等的对待,不要太多,只要相应对等地“时不时地被想起”。小肚鸡肠了说,我真是看不懂现在的人情世故。一件很小的事,内里包藏的道理却是不小。说明了什么?给我再多的理由好像也做不成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说,人变了。
你是否有同感?
我会长久黯然吗?应该不会。我有很好的妻子和孩子,生活中啥都不缺。我还可以自豪地说,认真和勤奋至今,内无羞惭,外无愧色。满当满地可以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