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昨儿的坡势,继续潜滑,遛遛的弯弯里,拖着线条和色彩,狂奔。好在,艺术的岸基旁,一路有可以抓握的基杆,用作愿意停留瞩望时可持的借助。
话说距今三千年前的玛雅人,医学之发达,让人咂舌;而他们有关日光效能阴阳两极的理解和对于电池应用的创制,属于新石器时代留给今天后人的钦佩和赞扬。那是一道迷。而中国人对光的理解,唐以下已成蔚然。所谓光阴如剑,光阴如左是中国文人对光的一种理解和认识运用。
光阴,顾名思义,便和光有关。而与阴的连用,及乎了那个躲在光底背后的一个“暗物质”:时间。
工业革命前的世人,对于光的理解进化成对光电和光电效能的认识和运用。至于契入艺术的广泛应用,则在文艺复兴后的四五百年内,做成不朽。
这里,我依然会习惯地从我对笛卡尔的认识理解中,找到自己认识和理解的经验出发点。道理无非简单为两点:数学模式架构里,诞生了座标系和非现代物理意义的物理架构。前者可被用来认识时间的空间域和这个空间域里时间的段长以及这个段长里,一般内容所包含的意义。后者按我的定式,催生了符号学最根本的数学逻辑和形意表式。这,太重要了。
自然,笛卡尔的辉煌不仅仅于此,其中,哲学上有关认识的方式和路径也被探视和剖析,比如前一阵我提到过的:我思故我在;笛卡尔的巨大贡献还有对光波折射的发现。发现在这里不是第一位的,那只是个承继。但是,他对于光折射的理论验证对于后来的世界,在众多的领域产生了有史以来最为深彻的影响。
就此,我可以有理由站在我的位置上说,如果笛卡尔是文艺复兴和思想启蒙的硕果之一,那么他便是之后近代和现代数理、艺术(包括符号学、形象学和透视学)、音乐(如巴洛克和塞尚画)和哲学的开山鼻祖。也因为如此,他在诸多“之父“的头衔外,被荣誉地赋予“黑格尔(哲学)之父”的又一个桂冠。看看后世诸如斯宾诺赛、莱布尼茨、康德、尼采、黑格尔乃至马克思哲学的研究和伸展,笛卡尔功不可没,重要的就是,他运用自己的广博的知识不是简单简短,而是博大精深地开启了认识走向未来,也即走入如今现实的门窗。
回到艺术里,单就绘画而言,西方绘画沿着他的启迪和指引,出现了本质的革命和进步。
就按通俗的来,就按中国人潜意识里光阴的含义,合并了法国油画三杰的贡献,沿着笛卡尔的手指讲。
光,简单地说,就是一种影响地球生物灵种的宇宙现象和能量;阴,即时间。二者的并用体现的本质其实就是虚无。这里所谓的虚无回头落在人类概念的时间上,便以生物灵种可有的生命时间作届分。自然,可被接受和感知的时光才是现实的,反之就是虚无的。然而,物种生灵是有生命时段限量的,所以落于个体的认识会,随生命的过往而消失,总体上终归虚无;当时光的概念在人世中被重新认识到自我里“我之前”和“我之后”的本质可有的意义,也即本质和效能后,时、光便成了两门后世的学问,用以度量、测算和规格物种生灵超过本身时间概念和时间意义的、更为深层的内涵。这是人类理性世界里的认识方法。可是,艺术种类里的许多,更偏向于不带或兼带个体情绪的感性。比如花香、比如滋味、比如音乐、比如色调、比如感知和念怀。他们且都会因为人的意识启动,催成认知或认识。属于先天意识和后天经验之说这里就省去了,以免错杂过头。
法国油画的三杰指的是,梵高,塞尚和高更。这三位大致在主体经验上,体现为对于光的认识理解和艺术的解构;对于线色的理解产生了变更和改革(语词的使用在这里非常重要),这种意识和艺术的生发,最大的特点和价值就在于,突破了印象鼻祖毕沙罗绘画的理论机制,革新为新的画风和时尚;最后的一位依然坚持着野兽派的经典,那鲜红的暖色没有被轻便地割弃,而是被革新了应用在弧形椎体的架构中了。就笛卡尔哲理对于绘画艺术的贡献来说,高更似乎明白得更为具体和灵动:没有架构就没有机制,没有机制就不能展现理念,而无有理念或理念错乱或不知如何做成有效机体的,等于失败。“我思故我在”间接明白地彰显在高更的认识里了。
这三位最能在第一时间里打动观赏者的,无疑是梵高。他的身世、他的情感、他的索离、他的顽固,不管世人如何看如何说,全体一致地投入了对光的理解和解释中。
还是按我的认识重述一下我的认识:梵高对于光的理解有以下几个基本要点:
1. 活在光内,死在其中。而我的艺术,必会显耀。他信这个;
2. 光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时间河流,每一秒都注定不同。日夜里的红色玫瑰,视觉感知色感不同,但色质相对于本自的时间,未变;这是一种狭义里的认识概念;始终在变才是广义的;
3. 基于时光的双重特征,景象的本质很难用一幅既定的绘画诠注出绝对的本质。而系列的延展,只是对具体更加了去细致的努力。因为,时间不间断地在流动。
由此,梵高绘画最高的艺术成就不在静态的表现里,而却在景观景物永在的内动中。
题外话是,离开了笛卡尔可成?不在毕沙罗的基础上变更可成?我想,现实中的诸多画家和流派会有不同的关注点,以及不同阶段里不一样的切入手法。但是,绘画艺术的契理上,无一能“身在其外”。
按这个意义说,走过现实才能印象;懂得了印象才能抽象;熟悉了抽象后,才能继续凭借前人的指引,走入现代乃至后现代。
西方油画的本质便在这里,这样就是为什么,诸如马蒂斯此类的所谓大师,只能代表艺术一个阶段的标识性建立,而不能作为现实时代走往未来的艺术根基。那种过于忠于现实即在情绪的作品,因为自身的快速和直达,多数会简短了作品本身的内涵之广厚,由而自然地变为浅短和暂且。这是条规律。于是,我思故我在的前提下,思的集量和质量更为重要。
人说,诸如马蒂斯之类的作品,如今的市场上可依然还是“炙手可热”,我不信一种被职业经纪人故意推升出来的市场价格或价值的。要说没有也不完全。艺术作品的商业价值不完全等同于艺术品由品格和内涵组成的价值,艺术品的市场价格还会经常体现在下一轮接收者愿意付出更高价格的接替里。也就是说,一旦缺少生产利润的二接手,市场的价格就会停顿,甚至消失。去掉一层层故意的添加是准定的事。由此,真正艺术品的艺术价值,不完全体现在艺术品市场的价格中。
这是个开启式的自说吧。有空会越加具体,沿着一根线,在时光的流动里,渔获更多的艺术光采和享受。
为了方便理解,拉几幅图示画作为我的认识注表。以下所有文字为本人所作。谨此:
笛卡尔之,存在、感知、认识、经验、处理及应用。
形象落入数列座标后可有的空间性,沿为之后时间段里的有式分解。
一个图像,一团数列,不是简单机械地以认识推动知识学科,而更是以数列的展开,推现认识的进步和成果。
“毕沙罗蓝”是我个人非常关注的用色。这个“非常地与众不同”,也合着“我思故我在”的条式和原理,关乎认识的知识和,知识的认识。毕沙罗在这里还是近乎“写实”的。其中一个道理是,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会怎样,而是为了更好地推展自己,做个即时的、主观的同时也是倾向客观的“过渡”。
点彩和印象的完美结合。点彩属于印象?严格来说不是的,毕竟是两个可以套用的格式,而非完全地类同。
完成进步的毕沙罗在这里,统领了之后西方绘画纲领两百年,还会更久。
塞尚作品:可以划入结构主义,可比较毕沙罗的画格,找到相近的理式。
塞尚名作《缢死者之屋》:是个人经历和社会现状的总括。我是个呆子,不喜欢阔论,比较喜欢的是,从纯艺术的角度,去借此训练和进化自己的艺术体验。这画在我有一个显见:塞尚又如何不是笛卡尔主义的?没跑得太远了,时隔三百余年了,笛卡尔雷打不动,坚挺依然,让人在唏嘘暗叹中,赞赏不已。
梵高:这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一幅梵高画。原因就在一点:对于光阴的注解和解构。
高更作品:在结构论上,我较喜欢高更。他著名的弧线椎体在此得到了齐整又完美的集中体现。人说,高更仍是“野兽”的。我不想去辩驳和批更,因为无此必要,在对比了高更更具革命性的艺术突破的行为后。关键在我,在于,高更将所谓野兽的鲜红或褚红赋以了更新更高的艺术新意。这便是高更的,属于高更无疑的了。说是容易,其实色在运用上的突破,远比结构和线条上的突破来的要难。因为,色更趋于情感,于是,想要用色来表述和表现不断在时间过程里变化的情感,就会更难。我的认识。色,可不是简单的调弄和配比,只有色兼有了感情的思想和思想的情感,才能成为真正的色。这,和光、阴的重要,本质上是相同的。
高更的笛卡尔模式之结构、线条和颜色运用之精湛,让人折服。好似还有,比塞尚更为巴洛克。这是我最最喜欢的他的画。顺做一个笛式的採择:我是谁?在哪儿?去哪里?
前头说到马蒂斯,是个人狭义里的一说。公平坦然了来说,马蒂斯不是徒有虚名的,好的作品也有,比如这幅。他的问题在于,过多地不自觉地落入了前人的范制,我就狂妄了一说:绘画史上缺了这位,什么都没缺。苛刻了点,却是实况。也说他是野兽的,可以接受。相近于高更的是,马蒂斯潜意识深处,也是崇尚自然本性的,比较容易在意识的自然段里,“复古”。这在我不是缺点更不是错误,而是一种理性的清醒和追诉。蛮了不起的一种忠诚和坚持。艺术的领域里,少之不成的。
待续!
10-12-2015:标题中的接,原为借。是个输入错误。因为已发,不改了。说得过去就行了。特此附注。
10-18-2015:文中出现了大段文字重叠,是个疏忽下的错误,过来纠正了。请大家原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