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情绪?或者问,情绪是如何影响了我们,我们又是如何在情绪的变化里,四季轮转的?也和天气有关系?封闭或隔离了自己,便可无有情绪而走出情感的樊篱?
间或我不再需要介体的援手,也无需季候的气味与色彩对我无所不在的围扎,我是否能在醒着的时间里,剥离情绪?宽泛了说,理论上这是做得到的,比如催着自己睡去,比如灌醉了自己以便“不省人事”。不然,或浓或淡,情绪就会存在,这不需要弗洛伊德假手自然科学的进步来重复检验和论证。
理解情绪就如理解更多的其它与人的相关,是不需要体制的,因为季候乃至生灵,无有时间的断裂,却可以以片段节选的形式出现在人的四周。只要善于逻辑地去理解了生活中一些实存的本在,那么信手翻阅情绪并为其找到合度的解释,是做得到的。
情绪在非常多的时候,是一个略带匪气的大家闺秀,不妨大胆试想着去企图她、改变她、觑取她也或意欲她,她依然会是她,而她是否凶悍是否贤淑竟然不完全取决于她的实存本在,也可以换了位置,在“她之外”,给人一个对等选择的公平机会。于是,两好合一好便是个自然法则,知不知,用不用,她都那样存在的。
也于是,情绪独立的个性并非情绪本质的全部,它还包括你感知她、接触她、对立也或并行于她的态度和方式。而人们要做的无非是,用智慧造就的理智去合法合度地调和好与她的关系,在一定的时间里,在一定的介体摆渡的来回中。
见过不少人,日出忧,下雨愁;甜了皱眉,咸了咋舌;好事前拍案,坏事里骂娘;类此种种。其实都是不谋而合的作孽,扭歪了自己,又曲变了情绪,那种过度和偏执竟是以人先入为主的情绪去改变本可再造的个人情绪之自然情绪。俗话说,因果回报,扎在此地,也很生动。
定了新的爱疯,还得等上八天才能到手。此刻间,我失去了一个介体,也就自然地失去了这个介体我所赋予的一些职能。其中便是那几十首我几乎每日要听的交响名曲。并不责怪更无怨恨,任何偏激了的看法和说法都是种错误,由此犯不上,从来不跟事实较劲也就从来不会跟情绪的自然性作对。非常自然的事在我,就是顺手找来可以替代的方式,填补那个无所谓缺的空。这是我一早想要重新为博文添加《薰衣草》始终不得时的自然顺从,就用电脑听了,起码我又在极短的时间哽咽中,找到了无需哽咽的态度和方法,换来的不还是《薰衣草》那悠扬的曲调和丰郁的芳香?!
跑得再远些,在记忆中寻找这般坚持的理由,就发现,上山下乡、插队落户和去广阔天地练红心的诸多好处。起码的是,那段经历将一个童稚未退的男孩打造成一个汉子,起码那段日子让一个那样的汉子此后没了被打倒的机会和可能。这,意义非凡。
不能仅用幸运二字来形容我和我的那一代人里相同经历者的全部人生经历,这我知道,但是就着情绪说,假如我顺从了那个时间段的制式又服从了那些个制式内容扎成的墙围而不敢一次次面对现实和挑战自己,我会能够从沟底爬到地面上来重新平步吗?成千上万同龄人的生活经历和生活现状告诉我,成与不成竟在于敢与不敢脱离现实情绪情状的强迫甚至是强奸,一次次勇敢地站起来去拥有自己。看似是个题外话,就发觉,一个人不受阶段性情绪情状的制约和强迫是非常重要的关键。我十分地相信,欲待解放全人类,先得解放自己。从哪里开始呢,就是从打败自己一处开始。
情绪还可被分说的,散碎的固然很多,且因人而异。总道总规地讲呢,还有先声夺人和合同共举两说。
先声夺人说的是,凡事从事,起手就要调节好自己情绪的态度和方式,这可以是一天的开始,也应该是一切的起初;其次便是,人在社会中是会彼此影响的。世上无人能够确保自我情绪的确切无误,波折起伏也是在所难免,但是只要自然顺从了来,就能在诸多变化曲折中,与人做成互补,并最大可能地调节出一个上好的情绪来,锻造思想乃至精神的质地。
音乐对我来说,在情绪的调节和拿捏上,作用巨大。是,何时听,听什么,如何听来去获得好的情绪是我的选择,而被选择的又往往是先于我的存在,具体在它们各自的情绪定格和态度方法上,呈作完美。自然而然的还有,不好的必不在我自的选拔里,这需要一个人个体的知识和智慧,也需要一个人具备起码的德性和品格。如此定格了,如此选择了,如此这样要求并督促了自己,我想我的情绪或可一用,用在自我健康快乐的时分内,用在与自然合度的顺从里,用在人我互为,趋善尚美的体验中,生生不已。这就是我今早的情绪,是个收获,也是个给予,源于我听完Joshua Bell, Sayaka Shoji,Itzhak Perlman,Arabella Steinbacher, David Oistrakh的小提琴演奏后,很深的感受。我的情绪于是定会受惠于这样的感受,作此一日里,最靓的色彩。
另外的感慨是,诸多大师的演奏里,理解力、技法和演绎做得最好的在我依然是,小鬼子婆Sayaka Shoji(以前博文介绍过今又是《冬天的温暖:老柴之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她,真是美奂绝伦,没有海菲斯纯技巧里透显的呆板,也没有贝尔(Bell)演绎里冒出来的、偏于纤丽的柔弱。也许,这是我的偏爱,但平心而论,听过上百遍各人的演奏,只有她是“无可挑剔”的。让人无比的折服。这小娘子也是一个天降人物,内在的素质涵养和年龄完全不相称(1999年,16岁的她豪气万千地拿下全球小提琴难度最大的帕格尼尼金奖),只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先天性神灵的恩赐,可被接纳,无以替代和超越。便是我这不喜欢小鬼子的人,在她的琴声里,找不见了丁点的怨恨和偏执,这便是她的功绩,也是音乐无比强大和无比美好的感染力。拿这种感染力做情绪的底,便可在今日拥有一个美好的世界!向她致敬!
今又是如此匆匆!谢谢!
因为以前视频“失落”了,补一个连接,有兴趣的人可以被邀来共享Sayaka辉煌绝伦的演奏----老柴之D大调第35号作品: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8vHL0UNCa1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