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使用,因为这是我最爱的雕像之一。
我有自己的书写方式,自由的不自由的,经意的和随意的。很多时候,我更趋向于完全的自由和不完全的随意。这,很能说明我的取向,而这样的取向的好处,只在我不会被轻易地掀动和腾挪。
这可以是一种类似庞大的叙说,可是我已经没了庞大所需的动机也就失去了庞大需要的时间。这又和取向有关。我会问自己,你愿意花多少的时间去写那类的文章?
提问间,我还是不经意地想起了出国前在大陆的那个最后影响我的人物和他的文学思想作品。是的,那时我只在名字的光芒下,对他将要向我阐述的人伦之理充满了期待。那人的名字叫米兰.昆德拉。
稍微涉及过文学史的人谁不知道《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呢?这得让知道与不知道的人分别来回答。我只知道,我们那时不知道便是一种落伍的、或是不够前卫的贫困。至于那份轻的沉重,这是我重新读罢后,受惠的要点。
米兰.昆德拉当然首先是觉醒的,然后才是艺术的。觉醒和艺术落在文字上的技术便是“复调”的,这是觉醒左右依托了又在文学格式上找见自我后的一份骄傲和殊荣,让人读了就觉得有份震撼。是的,震撼而已;因为我并不感到惊奇,更没感到意外。那种复调的格式不完全是技术的,它们更是意识的,向上的起点非常高,却始终贴近了平面,面对了所有的我和他。跳过第二人称的选用是一种既和写作技巧相关,又和旋步在政治背景影响间的那种潜意识里的睿智关关相切。
在大中华的文化背景下,联体、共韵、会调、叠递、复合、并用、升迁,如此等等种式不乏。我们不难从《诗经》中找见那种复式的辉煌。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和窕是二别,统合了复指;君和子也是二异的同属,并合在一起,泛指一类,再如可以随手的:車駕靡靡,駢騎騑騑(今又是语,特为用了繁式,方便细瞧叠递的形式一种);词曲家庄奴为邓丽君写的《甜蜜蜜》又是一种叠递复调的应用:“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后句半押着前句的词组句式,类推协进;至于胡适的《兰花草》这是会意的如此类推。“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是秩序合并在一体里的推演排述。这样的例子很多了。
这些只是手法上的事,落到思维和思想上,格式和要求都会变化,不变的是以哲为本,直向更精准的本质。文识才学、汇演慧智所必须的所谓文史哲之精要莫不其中了。
新年前后接触过两批人也接到过两个不同方向里打来的电话,和情势状态有关。有何可以多讲的呢?山西起完了便向东北,擒鹿中原而鞭指四海?东平西戍,北稳南定,或有条式的分错,却和中国的地理以及内里的人文从来相关,除非山川河海重换了位置,从头再来。
两批人都奇怪我不上微博的,我不上是因为那里没有我的好处。躲还躲不及呢,要不我曼哈顿好好地住着为啥离开?
节前的一波说到一位大叔了,记得以前也有位好友想约我说说的,我不说,因为不值。昨夜的那位较有意思了,说到了1992年的捷克总统,他的就职演说据说现在很红。我知道七七宪章八八宪章一些内连的相关。但那不是一回事。说实话,捷克和中国也是没得必要和可能放在一起掰扯的。我说我会去重新查阅,仅仅是因为我大约知道捷克那位第一任共和国总统(捷克共和国不同于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瓦茨拉夫.哈维尔;也知道书就《独立宣言》的还有第二人,那就是捷克著名的、确切地说,应该是捷克和斯洛伐克共和国的缔造者,托马斯•伽里格•马萨里克。前者是学经济出生的,还介入写作和剧演,后者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位哲学博士。
马萨里克肯定是一个具有理念的思想者,或说是思想家。对他的关注,我就落在了一处,捷克和斯洛伐克曾经属于奥匈帝国。而奥匈帝国的部属下,也曾有过匈牙利,那个出过新经济学派、音乐巨人李斯特和伟大诗人裴多菲的国度。
马萨里克对于传统和现代西方世界的贡献是在捷克和斯洛伐克坚持了资本主义的民主制度,尽管是过度;而匈牙利的新经济学派上个世纪70年代中后辉煌一树的经济学人,他们的市场论和价格论最后被西方刻意转换了,成为对立于马克思资本论最强大的敌手,尽管纯经济学理论在数学模式的建立上,从市场角度出发,不可否认地补足了马克思资本论的最大缺陷,被西方如此切换了运用,是匈牙利杰出的新经济学派人始料所不及的。我想插一句的是,亚当.斯密应该能够高兴的。被西方直接间接地多重干预,是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捷克共和国和匈牙利的“尴尬和窘迫”(今又是语)。
到了七七宪章这里,瓦茨拉夫.哈维尔站在马萨里克的基础上推进了捷克社会意识和社会制度改进的进程。政治思想上,制度模式上,此二位的功绩在于先从国家的情势切实地出发,号召全体国人“以身作则”地去观看一下共有的历史,不是从其他浮面上照搬照抄其它国家的成功经验,而是从自我的现实、自我的能力、自我的尴尬和窘迫上重新看待国民意识和国民潜能这两大和社会进步休戚相关的主题。马萨里克相对还是古派的,不过,他信奉和坚持的理念建立在柏拉图的哲学精神本质上,是正确的。
马萨里克1918年的《独立宣言》和杰斐逊1776年的《独立宣言》都是国家精神和国家意志高度集中了的体现。必须也是可以强调的是,不能胡扯了了放在一起乱啃生吞的。我们不能简单而又下意识地拿哈维尔的就职演讲来比划度量世上任何一个其它国家的现状、任务和使命的。这道原则界线必须划下。
马萨里克、哈维尔和昆德拉;科尔内、雷热和裴多菲;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捷克-奥匈帝国;坚定的文人改革派和具有强烈情怀的民族主义者;他们都曾有过自己历史的辉煌,也曾夹在强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钳制中痛苦地挣扎过。奥匈帝国、第三帝国和红色国际在发展上,无一例外地阻碍了他们作为独立国家的独立发展。
七七宪章是为全体国民指出问题所在、解决方案所在和国家民族前途所在!先不去说那个也许能够领导进步成功的第二个宣讲,核心是,哈维尔将所有的全部都放在了一个基础上,这个基础的根本内容就是:(民族的也是全体国民的)心灵的强大和道义的力量。这和马萨里克理念和思想的基础出于柏拉图哲学精神原理是一体的,于是就是伟大的。
在哈维尔就职演讲被找来阅读之前,我就对着电话那头重申,网络微信时代的冷静和稳重代表着知识和智慧。一种非常的冷静是必需的,用来刻划和造就自己;一份稳重又是必需的,得知道不同的国体如同不同的孩子,孩子脾气天性不同,我们秉着冷静和稳重的智慧,就不能简单划一地拿他们做个互比的校对,这,在美国的基础教育中是十分显要的道理和规矩,放大了去看不同国家的不同进步,道理也是类同的。
其次我在事先强调的便是,如果哈维尔的演说是过度过份引用了他人他话来提升讲话本质,以此去换取共鸣做成号召的话,我就不看了。因为那样的言说就会是浮夸和“于己无关”。这种读物难道我们见少了?所幸的是,哈维尔书没白读而且他还是具有民族情怀,胸有大志,必要和全体国民一同反思、一同觉悟、一同统一了精神意志为了国家去完成历史性进步的。这就好,这才是话说能够产生的力量和说话该有的立场和觉悟。
各位有兴趣的话,也去读读他的就职演说吧。这多少能帮助我们学会如何切实地看待自己的现状、认识民族的使命和致力国家的前途。
我曾被问及,中国的前途在哪里?很难一下子说清的。我不成熟的说法源出三路:
1. 中国和捷克及匈牙利不可同度同体而论,不是说都是社会主义的便是类似相近的。近代现代史里,捷克、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都有过极其伟大的人物和他们建立的世界级不倒的辉煌,他们曾经也是弱小的、受欺的,但是历史上那些伟大的人物如李斯特和裴多菲,就生生能够让人不敢斜视。中国没有这类人。也许这有点苛刻,可是实在就是没有啊,如何硬凑?所以,少年强则中国强,到了今天应该是文化强则国家才能真正强大;
2. 我们国人的现状在某些地方就是倒退。80年代以来,先进分子出国的和上个世纪初出国的人数、种类和质量不可同日而语了:20-30年代,有蒋介石,鲁迅,刘海粟、徐悲鸿、邓小平和胡适等人,等于孤岛时代左翼联盟的辉煌吗?也许不能吧,但是中国的进步由此萌芽,由此发生却是真实的。如今现下呢,国外找一个集合大成了科学家、文学家、思想家的流派来也是遍寻不见。这是否需要一大批平日里吃泡饭没事干,苕把扫帚提着到处现能耐的诸多豪士们坐下来想多一遍自己到底能够做些什么,以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民族、对得起国家?是的,一大批所谓的菁英都别气喘嘘嘘地逞能了,现在能做好的也许只是冷静了下来,问自己一遍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能分析、能指出、能发出更大的声音来便是懂了自由、民主和进步的含义了?许多时候是空声连天天都不应的。还是做点实的好;
3. 现在的大多数人其实简单得很,厌恶希特勒、不爱斯大林、打败了日本狗强盗还消灭了蒋匪军,接着呢?不喜欢社会主义也不抬举资本主义、天天拿着自由要民主,却不知道民主为何物;好不容易被赐予了更多的民主后,越发不尿自由了,体现在无节制和情绪化的滥用。中国靠什么样的国民大众和国民菁英来奔向更伟大的前程呢?
也许,那个向我介绍了哈维尔总统就职演说的人,从那份演说里看见了一个新类政治家的心胸和气度,也许那个向我做了如此介绍的人感怀于那样的演说,在感动后又冷静了一回,回身还觉得道理匪浅于是向外做了推荐。这是好的。推給我是肯定不错的,因为我会去冷静地细读、冷静地重新思考和反问。至于别他的目的和用途,自己没搞清放正之前都是扯蛋,瞎指乱点的话都会是笑话,是浅薄也是耻辱,吾所不为的。
捷克共和国前总统的就职演讲:
亲爱的同胞们:
40 年来每逢今天,你们都从我的前任那里听到同一个主题的不同变化:有关我们的国家多么繁荣,我们生产了多少百万吨的钢,我们现在是多么幸福,我们如何信任我们的政府,以及我们面临的前途多么辉煌灿烂。
我相信你们让我担当此职,并不是要我将这样的谎言向你们重复。我们的国家并不繁荣。我们民族巨大的创造力和精神潜能并没有得到有效的发挥。整个工业部门生产着人们不感兴趣的东西,而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却十分匮乏。一个自称属于劳动人民的国家,却贬损和剥削劳动者。我们陈腐的经济制度正在浪费我们可能有的一点能源。一个曾经以其公民的教育水准高而自豪的国家现在却因教育投资过少而降到了世界的第 72 位。我们污染了祖先馈赠给我们的土地、河流、森林,其破坏的程度在欧洲是最为严重的。我们国家成年人的死亡比大多数别的欧洲国家都来得更早。
请允许我提供一点个人的观察。最近我去布拉迪斯拉发,在飞机上我抽点时间从窗口往外看。我看见斯洛伐那夫化工联合企业和紧挨着它的巨大的柏特索加住宅区。这幅情景足以令我明白,数十年内我们国家的领导人从来没有也不打算从他们乘坐的飞机窗口往外看一眼。缘此,甚至并不需要统计数据,我也能更快更深地明白我们已经陷入一个怎样的境地。但是所有这些还不是主要的问题。最糟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道德上被污染的环境之中。我们都是道德上的病人,因为我们习惯于口是心非。我们学会了不去相信任何东西,学会了互相否定及仅仅关注自己。这样一些概念如爱、友谊、怜悯、谦卑或宽恕失去了它们的深度和尺度,对许多人来说,他们仅仅代表了心理学意义上的怪癖,或相当于来自古代的早已过时的祝辞,在电脑和太空时代显得非常滑稽。我们当中很少有人大声喊出,有权者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并且那些生产没有污染和高质量食品的特殊农场,应将其产品送到学校、有孩子的家庭和医院,如果我们的农业不能向所有的人提供这些东西的话。我们的前政权,以其狂妄自和偏狭的意识形态,将人缩减成一种生产力和相当于一个生产工具。这样做极大地伤害了他们的本来面貌和他们的互相关系。它将那些有才华和有自主性的人们,在自己的土地上熟练地工作的人们,驱逐至某些巨大畸型、嘈杂、有刺鼻臭味的机器旁边,沦为其齿轮和螺丝钉。这无非是慢慢地但却无情地磨损这个政权本身和其全部齿轮和螺丝钉。
当我谈及我们被污染的道德氛围时,我并不仅仅涉及那些吃不受污染的蔬菜和不从窗户外看一眼的人士。我说的是我们全体。我们都变得习惯于极权主义制度,将其作为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来加以接受,因而帮助了它,令其永存。换句话来说,我们所有的人——当然是在不同程度上——得为这个极权主义机器的运行承担责任;我们当中没有人仅仅是牺牲品,我们也都是它的共谋者。
我为什么说这些? 如果把前 40年留下来的不幸遗产理解为与我们自己毫不相干的某件东西,那是非常不明智的,相反,我们必须承认这项遗产是我们对自己所犯下的一桩罪过。如果我们接受这样的解释,那么我们就能明白该由我们每一个人来为此做点什么。我们不能将每件事都归咎于前统治者,不仅是因为这样做不真实,而且也会削弱今天我们每个人所要面对的责任,即主动地、自由地、理性地、迅速地采取行动。让我们不要受此蒙蔽: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政府、国会和总统,都不可能单靠他们的力量获得成功。同样不能指望仅仅是这些人能挽救天下。自由和民主包含参与,因而是所有人的责任。
如果我们意识到这一点,那么,所有由新的捷克斯洛伐克社会所继承的可怕事物便显得不那么可怕。因此,希望也会回到我们的心里。
我们已经作出了可观的调整,具备了一定的基础。最近一个时期 ——尤其是过去 6周的和平革命 ——已经表明,在我们迫于环境不得不带上的冷漠面具背后,存在着巨大的、富有人性和道德力量的精神潜能和公民水准。每当有人武断地声称我们将会这样或那样时,我总是提出社会是一个十分微妙的存在,仅仅相信出现在你面前的东西是远远不够的。我很高兴我这话并没有说错。的确,这些逆来顺受的、饱受羞辱的、怀疑主义的和近乎犬马主义的捷克斯洛伐克公民找到了那种巨大的力量,在数周之内,以文明和平的方式,摆脱了自己身上的极权主义枷锁,令世人瞩目和称奇。我们也不妨反问自己:从来没有在另外一种制度下生活过的青年人,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对真实的追求、对自由思想的热爱、拥有政治上的理想和公民的勇气及眼光呢?他们的父母—— 被认为是迷失的一代—— 是如何和他们的孩子走到一起的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不需要任何建议或指示的情况下,立刻领略到去做什么呢?
我想我们目前的处境中富有希望的这一面有两个主要原因:首先,人决不仅仅是这个实际世界的产物,而是能够将自身与某种更高的东西联系起来,尽管这个实际世界试图一步步扼杀人们的这种能力;第二,我们民族的人道主义和民主的传统 ( 人们常常空洞地谈论它们) ,仍然沉睡在人们意识深处;难以察觉地从上一代传至下一代,这使得我们每个人能及时地发现它们并将之转变为行动。
然而,我们也不得不为今天的自由付出代价。许多人于 50年代死于狱中,不少人遭枪决;上千上百的人们的生活遭到破坏,大量有才华的人被迫离开了这个国家。那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献身于民族荣誉的人,那些反抗极权主义的统治惨遭迫害的人,那些仅仅想保持自己本来面貌和自由地思想却蒙受不幸的人们,我们应当记取它们,记取它们以这样那样的方式为今天的自己所付出的代价。自主的法庭应当不受干扰地审查对种种迫害负有责任的人,使我们的过去真相大白。
我们也应牢记其他的民族为其目前的自由付出的甚至是更昂贵的代价,其实也是间接地为我们所付出的。在匈牙利、波兰、东德曾血流成河,不久前在罗马尼亚又发生了这种可怕的情况。同样,苏联境内的各民族也曾抛洒热血,这些都不能忘记。首先每一个人类成员的受苦和其他人类成员相关联;更重要的是,这些巨大的牺牲构成了今天的自由的悲剧背景,也带来了苏联阵营内部各民族的逐步解放。它们也构成了我们自己新建立的自由的背景:没有苏联、波兰、匈牙利和东德的变化,我们国家的情况也不会像这样。抑或即使改变,也不会拥有如此一个和平的进程。
我们享有有利的国际环境,这是事实,但并不是说在最近几周之内有人直接给我们提供援助。几百年来,捷克和斯洛伐克民族始终依靠自己,而不是依赖强国和强权的援助。在我看来,这构成了我们目前巨大的宝贵财富。其中包括了这样的希望,今后我们可以免于因受人恩惠带来的麻烦。现在依靠我们自身这个希望能否实现,我们公民的、民族的、政治上的自信能否以一个新的历史姿态复苏,全看我们的努力了。
自信并不是自负。恰恰相反,只有真正自信的人或民族,才能倾听别人,平等地接受他人,宽恕其敌人和为自己的罪过感到悔恨。让我们把这种自信带进我们的共同的社会生活之中,带到我们的国际舞台上的行为方式之中。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恢复自尊,恢复对于他人的尊敬和对其他民族的尊敬。
我们的国家将永远不再成为一个附属国或与其他国家关系恶化。的确,我们必须从别国那里接受和学习许多东西,但这必须是平等互助的那种关系。我们第一任总统写道: " 要耶稣,不要凯撒。" 这是继承了我们的哲学家赫尔斯基(Chelcicky) 和科明纽斯(Comenius) 的传统。我说我们现在正有一个机会将这个思想发扬光大,并将其作为一个新的因素引进至欧洲和全球政治之中。如果这是我们所需要的话,我们国家正可以持久地令仁爱、理解、精神及理想力量得以焕发。这正是我们对国际政治所能作出的特殊的贡献。
马萨里克将政治建立道德的基础之上。让我们努力在一个崭新的时代和以一种崭新的方式重新恢复这个政治概念。让我们教导自己和教导别人,政治是人们表达为社会谋福利的要求,而不是对社会的欺骗或劫掠。让我们教导自己和教导别人,政治不仅仅是一门模棱两可的艺术,它更可能是一门坚持原则的艺术,一门改进世界和我们自身的艺术。
我们是一个小国家,但曾经是欧洲精神文化重镇。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再恢复到从前?如果我们还需要别人的帮助,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回报吗?
那些从前危害我们的人—— 不往飞机的窗户外张望一眼和吃特殊供应的人们—— 也许仍在周围并制造污染,但他们不再是我们的主要敌人。那些国际上的危害力量也不是我们的主要敌人。今天我们的主要敌人是我们自己的恶习:漠视公德、空虚、个人野心、自私和互相倾轧。主要的斗争将不得不在这个领域中进行。
我们将举行自由选举和自由竞选活动。让我们不要使得这项活动给我们和平革命的洁净面貌抹黑。不要因为我们变得纠缠于权力纷争而马上失去刚刚赢得的国际社会的同情。不要再在服务于社会的虚假名义下行个人私利之实。其实,现在是哪个党派、团体赢得选举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将我们当中在道德、公民意识、政治专业方面最优秀的人推举出来,而不论他们的政治背景。我们国家未来的政策和威望取决于我们选出什么样的人来和稍候选择的代议机构。
……
总之,我希望自己是一名少空谈多做实事的人。不仅要从我乘坐的飞机窗户上朝外看,而且首先并且更重要的是经常出现在你们当中并耐心地倾听你们的声音。
人们也许会询问我所梦想的共和国到底是什么面貌。请允许我回答:我梦想的是一个独立、自信、民主、拥有繁荣的经济和社会公正的共和国,简言之,是服务于个人并因此希望个人也来为其服务的富有人性的共和国。在这个共和国内,人们都受过完整的、良好的教育。要想解决人为的、经济的、环境的或政治方面的任何问题,一定要有具有优秀素质的人。
我的最杰出的前任马萨里克以伟大的捷克教育家科明纽斯的一句话来作为他第一次讲演的开头。请允许我借用这句话并辅之以我自己的语言来结束我的第一次演讲:人民,你们的政府还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