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栏目停服公告
因网站改版更新,从9月1日零时起美国中文网将不再保留博客栏目,请各位博主自行做好备份,由此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同时欢迎 广大网友入驻新平台!
美国中文网
2024.8.8
热度 9||
重新推石上山的西西弗
西西弗的惩罚。画者:提香(十六世纪)
读书有时可以是件滑稽有趣的事,因为我常会去找一些灵怪的方式,来戏弄时有的枯燥感和迷惑感。这两种常有的纠葛又像两个有着表亲关系的同僚,经常谋合着将我习惯了的阅读程序打乱,甚至中断。这样的中断起于那两种感觉的无政府自由,不分时间场合和东南西北地将人抛入一个魔境里,让人在四脚朝天中倍感顿挫。原因可能是文者的庞大深刻,也可能是我的浅小虚弱,两下里对不住,就会开始一轮轮自由拳击式的对抗,直到自己身疲力竭后躺下。还在继续着,因为不想轻易失去对抗带来的乐趣和好处。
我发现,好多真正聪明智慧的作家,尤其那些带有哲学理念和非大众情绪的作家,清醒时,脑袋里的意识都是像斗鸡眼那样左右失去观赏均衡感的。但是他们不会像《虎口脱险》里的那个高射机枪手,明明看见了被瞄准的敌方飞机,一扣扳机连发后,发现倒载在地上冒着黑烟的飞机是自己人的。
那类智慧型的作家,如加缪,眼睛长得再好,受制于那样的意识,关注事物的视线也是经常“斗鸡”的:右眼珠始终靠右,管着注意焦点的右侧;左眼珠则靠左,管着注意焦点的左边。一幅奇特的画面里延伸的是一种巧设,任凭意识独立于大中,在左右逢源或在左右无关的分式里,找到正中不带偏颇的途径,直切要理。要说明的是,要理是要理,不是要害。这样一来,就没了利害的计较,方便意识的集中,然后智慧地切中一个比一般道理更为深藏的本质。
加缪是加缪,荒诞里绝不荒谬的。这位1957年文学诺奖的得主著有《西西弗的神话》,神话里那个将一块圆形巨石吃力地推到山顶后让它滑下,然后将它以同样的方式再次推向同一个山顶的人,那样做是有着肌肉的强健,而不是为了那个强健去展开锻炼。至于惩罚就是另外层面上的事了。等于说,他不是因了条件去增强自己,而是有了条件后重复着形式惯式的过程。尽管这个过程对于观众来说是一份荒诞,人们可以一次性地团结在既定一致的观望里,将一切的荒诞和荒诞的一切,归于西西弗一人的吃力不讨好。也许,如今一半的人们都会觉得西西弗好笑,另一半会觉得西西弗荒诞的,可是就在如此无思随意的行进里,一同完成了西西弗过程交付神话形式和寓意的整个任务:世界所有正常状态形式里,无处不在的荒诞。人们的错失仅仅在于读看见了西西弗的状态和形式,不知道的是一旦这样被西西弗的巧设唤起了感念,神话就成了寓意,而这个寓意就会以独一的方式,为观望者描述和刻画出人类众多无知做成的、真正的荒诞。
巧坎是,加缪的并不依靠“斗鸡眼”去锁定一架可能的飞机,而是分开来以哲学的智慧同时关注了基督教义和马克思哲学,以致他可以将自己做成不受磁力干扰的非金属体,同时利用两个物体不同磁性合则排,异则合的物理性,制作了外物彼此排斥所产生的间度,使一个自己可以顺当直走的、属于目的通道成为可能。而这个通道的尽头,便是那个神话的案揭,揭示了人类社会中人的意识的重大失衡和空缺。
于是,被借用的神话落在加缪智慧意识做成的第三眼里,笔下绘出的就是荒诞对于不荒诞所下的荒诞的定义之荒诞。是的,西西弗并不荒诞,他只是以一个那样一种神话的形式完彻地表达了自己和另一位名字叫做本雅明的哲学家将要做出的、关于人的一类新说。
本雅明和加缪一样,也是斗鸡眼,从来不用一双眼睛只看事物的一面而不去观看其又一面的真相的。都是基于工业革命后有关社会主义思想潮势的、带有过份关注了德国哲学发展尤其是关注了马克思后的一个个思想自由和进化的拓展者?其实他们最终都要发展自己的。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里所展示的荒诞落于不尽往复的来回重复,像是人类许多荒诞双向的行走,其实按结果来看,那种双向的行走,从来就是单一的无聊,落于同样的一个可被荒诞来生动描述的结果。这个结果在本雅明不同角度的阐述里,做成了《单行道》,对种种人类行为结果源自自我知觉品格和认识水准进行了概述。哦,他是人文的,更是文学的。于是《译者的任务》可以仅被看作是文学的语言和章篇从一种形式转为另一种形式的文学论著?这不免太过狭隘以致偏见了。时间叠加后落于一个既定的空间后产生的内涵,远远不止止步于文学编译和换种语言以获取精准相同内容重复过程里种种关键的讲究,这部作品可是可以被用来沿着法兰克福学派理论体系,对社会种种的荒诞进行又一次、又一类的精准的剖析和有力的批判。
将这种看似复杂的理论要义“翻译”在工业时代,对争取自由过程里反而失去自由的现象进行通俗化演示的人有很多,其中有名的便是好莱坞默片时代的戏剧大师卓别林。在卓别林的《摩登时代》里,一个小人物就是撇着双脚,站在工业产品制作的流水线上,以固定的动作和分叉的“斗鸡眼”,用劳动机械化的付出,换取了“生活”。这就是以工业革命进步为前提为背景的新型自由:人不断在新形式里永久性地失去生活和生产资料后,轮为不自由。而每天来往不断,日夜重复的那个过程,本质上和西西弗的举止没有两样,而这个过程制作的荒诞,就是一条《单行道》:在工业化制度里,以契约的主观方式在得到自由的同时,宏观地失去自由。
这两个长着“斗鸡眼”的哲人,全都看齐过马克思,后来的法兰克福学派汇集了新亚里士多德派学说也好,卷进了青年黑格尔派理论也罢,不同里的相同是,全体经过马克思,走向了自己。由而有一问:西方政客拼命要打倒马克思学说、摒弃马克思理论和推翻马克思哲学可能吗?加缪和本雅明没有那样做,即便那样做了,结果也只能是直接如下:德国哲学基于人文学科上的一切见识和智慧进程就会被彻底消灭。一旦如此,法兰克福学派就不会有可能站在工业革命进步带来的成果上,进行所谓思辨里的批判和建树,也就不会有那个为资本自由市场经济说对峙马克思社会经济资本论(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资本论二者都是假悖、误定和后生)提供理论基础及计算模式的匈牙利经济学派的诞生。试想,连资本市场和资本的市场价格都不能基于马克思资本论进化至可被算制的经济模式,如何能对马克思的资本论提出有效的反诉?那么否定和推翻又从何谈起。至于西方资本主义学说的种种,老师还是马克思,不好好学习和研究,不加以思考和承认是件非常荒谬的事。
据说,奥巴马读书时读过资本论,做了总统后又多少温习过,那他就应该举办个国会学习班,帮助更多的人来了解经济学理论从近代到现代的发展历史,然后站在切实的基础上,抛弃模式和主义的禁锢,把自己的经济搞好,同时借由这样的进步,摒弃单一可能做成的荒诞,努力去通过优化,合理出适于新型国际关系发展的经济政策和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