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些人，又听见了一句话，说：“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北京先锋诗人的这种心理症结表明了，这个城市在骨子上根本不具备文学的先锋性。。。。。。。这个城市真正的先锋意识，却是在九十年代才开始成为一种自觉。。。。。。”说话的人是八十年代中文系毕业的学人，如今这方面的教授，李劼。

《北京文人墨客的皇权意识和中心话语情节》一文发在了天涯博客上，转发的人叫“阿贝尔”，博客的个人语言档里明确地说了，请勿转载博客原创文字，若要发表，请与博主联系；文字也是难被拷贝粘贴的，所以会多费我不多的时间用来引叙一些关键的词说话语。不过没关系，尊重他人的文字和文字意愿是应该的，至于我这种类似的转载的拖带，我想阿贝尔本人不会太过在意，因为博文本身就是李劼的文章；他本人在博文后加注了许多，给我的感觉是二人同做了一件事：在熟悉的场景里，站在现在的位置上，对上个世纪发生的、对现今依然有着重大影响的文学发展的过去，做一次清醒的回望。也是用了一些直观场景描述的方法，辅以个人的了解和见识，重置了一个那样的舞台，让人见得着一些并未虚得太淡、去得过远的曾经。

这二位的见识，牢靠程度非常大，因为都是时间内容的亲历者，况且看得出，他们都说得非常直意和中肯，即便言辞犀利和尖锐，也是凭着事实和自我不为其他，只为那本并不太厚的文学历史的篇章，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醒觉，到如今面对”文学何去何从”的一个带有叙事性条例的描述，其实等于一个反思式的的拷问。

前几日在汉纳网转发了我的《纯文学：愿意重举这面旗！》，丹奇客气，问了我有关纯文学的看法，还跟我说想把一列六本已出的《汉纳杂志》发给我，说是其间有我的一些博文。这让我虚汗一声，心里发毛。我那些呓语式的文字，多是随笔急匆的随聊，虽然说来“陈无虚妄”，文字和语句却是未经核对修正过的多。算是破残碎梦的陈列或许可以，说到刊印了场面上行走，让我心虚。心中暗忖：希望他们知道这点，能帮我修正一些浅显明在的错失。至于大道理，说及的人很多，我就暂时减免不说了。

阿贝尔的文篇很长，又不能拷贝粘贴，所以我只能“概引”了，时间有限的关系。

好在，李劼和阿贝尔文字的用意非常清楚，是罗列了一些相关的存在，意图对八十年代以来中国文学产生、发展和推演的一些主要人物和这些人物自身及他们的文字所表述的、藏于文字背地的一些历史和人文等诸多比文字本身更说明问题的内容，进行一次“公而无私”的坦诚。比如对诸如顾城、北岛、王朔、海子和刘索拉此般当初先锋味十足的人儿，进行一次直言不讳的素描。描绘的绝不是面上观样，而是那组人连在一起后，文学本地样式和文学内容层面赋予中国这段文学史的音段和色泽。

我觉得这样的文字行走，留给人意识知觉和理智认识的空间非常大，但绝不是没有要点的跳跃。如果你将自己放入其中，细细品味中国文学发展在历史成因、人文道理，并从他们语式表述的结构和方法上去看各个线路上异而相类的暗合，不难看出一个时代对文人们必然会有的既定影响。

八十年代的文学的确有点匆忙和仓乱，但那只是文学溪流回归大势前必然会有的自然现象。根本的是，各类的文学启发和生动，是朝一个未来成相和未来成果收获的开始。

他们基本是从上海这座传统的文化城市和北京旧都新城文化两个主流方面讲了一些文学流式的相关。说得大体不错。可我知道的是，湖南、四川和江淮之地的文人，在同样的时期也非常醒觉，而且文人的蕴底、输出和贡献一点都不比上述两个集散地差。问题就在新式文化吸入和出版上，没有上海和北京两城市得天独厚的优势。

撇开一些难免的疏漏，他们所说的一些相关人物的文字表现和那些表现集拢出版后所显现并又基座在文化时代进程里的事实和存在，对于想重新一次冷静地去了解和看待文革以后中国文学发展的种种，有着非常巨大的作用。

八十年代的“文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化机遇，非常可惜，没能做成人文在五千年故国的复兴，尤其在人文认识和人文精神这两个比文化状态和文化趣味重要得多的层面上。就在李劼和阿贝尔不短的博文陈述里，不难看见传统上，文学落于南北两派的风格和计较。对我来说，现代中国文学从五四以来走到现在，依然没能脱臼于传统优势意识的樊笼，自觉而又革新地做成属于大中国的一脉。要补充的是，这不是一种谁的过错，也不是浮层表面主义奉行和阶段制度制约的纠结，这是一个整个民族的遗憾。

如今的文人怎么活、如今的文化怎么做、如今的民族精神将去向哪里，当我们退尽了人欲物念的时候？我想，只有整个民族一体开始醒觉了，才能凭借实在的务实归结成的“万众一心”。借用佛学的境界说，只有放下才能拾起，根本上就要求全体大致能够由私充公，集小成大。这种事上，无我才能自强，自强才能壮大。我的看法。

2014-07-01： 李劼：《北京文人墨客的皇权意识和中心话语情节》：

http://blog.tianya.cn/post-80531-63511632-1.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