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尤其在现世的当下,要看到好的书画也是难的。说到妙手,可不是专意的臆测,也不等同于医疗方面作用于躯体肢干的救死扶伤。它所代表的其实是一种借由手笔表达出来的艺术感染力,属于高尚的、精神的描述和制作能力。
好的书画,不仅仅要“赏心悦目”,而且必须“妙”,妙在醒转中,妙在通悟里,妙在空灵静幻内,以达到艺术最上乘的以物代言、以画传言、以意制言的境界。
以物代言是比较容易的,送人一朵花,给人一碗水都属于这个类别。以画传言,也简单,画个东西把自己的心思和寄托告诉别人,如带有画像的布告,或以画传情的裱记,大致如此了。以意制言呢,就属于非常高级的用度和技法了。它要求人经由一种熟练的技能、借来一种表述的艺术方式,不仅精确完整地表达出高于平凡意味物样的精神意味、层次和企值,还要具备经由作品引起的心理驱动,使读者共同参与一个中正的意思缘由,去经验一个特定走势走向过程里的艺术体验。这样的“制言”到最后,形成的是作者和读者互相走访后相同的或是相近的艺术经历和价值认同。能在艺术某一领域里成功做到这一点的文化人,才可以被称为“妙手”。
中国绘画的雅号数万道一,就是“丹青”二字。离开丹和青这两个中国画中最基本的用色,绘画的历史就无法被追诉,画的理论的线脉也将就此中断而变得凌乱和不可类别。
丹,原指赭土磨成粉后的涂色;青是墨的“淡用”。这两者都和石与火有关。中国出土的众多史前文明用具之火制陶罐,多有赭色(一种绛红色),并赋予黑色边条线纹。红色和墨色,可以出于石,也可以经由火制成,如红石粉和木烧炭。至于“青”的概念,就是用墨去表现青和绿,乃至红黄等色,还包括迷远淡幽,即为“墨”的“淡用”。这是远古绘画中色的“渊由”。
中国的画,也和远古至今的原始诉求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些原始诉求中,天支人干,水火五行一直到“易”,不仅仅是“易理”诉说划分之必要,也和不同地域里不同人群的分样诉求的不同方式有着很大的关系。到了战国时期,秦国尚黑(水德)、赵国尚红(火德)等等,我们都能从其中颜色所代表的不同意寓里看到中国传统颜色所代表的不同诉求和这些不同诉求的表现方式。
如今,大多数人都知道中国最传统最集中表现民族主类的五种颜色,它们分别为:黑、红、绿、蓝、黄。体现在中国传统的绘画里,我个人的见识也是这五种主要颜色。至于白色,在中国的绘画艺术里,一直可以被称为“出留”或“空白。其含义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
在我个人的艺术观赏的品味里,大片的湛蓝色用小比例的橙红色做点穿,辅以大跨越直线、横斜线和弯拱弧线为最佳色度和几何线构的搭配。湛蓝有着很好的深度,那是一个可深可浅、可独立又同时可被和好融会的颜色。象征着天地人的融和、纯净和无极。红橙色则可以被用来最好地表现生命的悸动和走样。二者是,自然的属相和生命的本质的色的体现。
这个理念曾经被纳入话剧《茶馆》的舞美布景灯光的设置中,后来被证明非常成功。
在所有的艺术的构成里,三类线条和线比、两个主要的颜色被个自独立地“私有化“,使得我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艺术欣赏的制点,用于领悟和感佩所有的艺术作品,去深受感动和推动而不至于因为没有了自己变得太过被动幡然全然地失落了自己。
独立的艺术品前,必须站有一个独立的自我,艺术家和艺术品欣赏者才能形成好的沟通和互动。任何好的艺术作品只有这样兼顾彼此,做到平行烛照,才能真正地存活。道理很简单,你不可能拿着梵高的画去亚马孙河森林部落里拍出高于曼哈顿古根汗拍卖行的天价。即便是白送给部落首领,因为欣赏和被欣赏间的文化能力差距太大,很更能第二天画带着镜框就成了“柴火”,拿去烤制一只锦鸡添作部落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