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和现象：体和系的关系。

照片由本人十二岁的大儿子提供。

《前言》

前几天，被人布置作业，有大小两个，分上下两层。都是和文化有关。我愿抽空试试看能否写成。

昨天又来横一道，是询问我对体系的看法。这是我喜欢的话题。今天有不多的时间，先拉个头，看看之后是否引得开。

《话说》

如果去翻理论资料，今天的时间就不够了。有很多理论方面的议题，是要认真做了功课才可以论及的。偏偏脑袋里还留了些“残余”，晃了几下，看看颜色还在，先就涂上几笔，算作底色吧。

体系其实是一个总的哲学命题，之下诸多分类是众多的文人学者长期通过实践、思考和总结后归纳出来的。问题是归纳多了以后，种类随着社会形态、思想结构和硬件工具的快速进化变为杂多繁琐。以前在相关文化的讲述中我说过，当一件事情以现实时间为考量基础去看的话，过快和过多于是不是增长，反而成了消减，或归于虚妄。

因为同样的理由，我们学知识、亲体验、反思考和推演进种类“体系”时，面对的问题不再是缘由和去向上的，而是现实有效的平台和基点的必要和讲究。因为任何的认识和学问走向，没有了现实可依的平台和看问题的基点，无论是出发点还是切入点包括落脚点全部会出错。好一点的情况是错得不大，可以通过及时反馈、认识和努力去更正；糟糕点的情况很可能是错了角度和方向，于是没有了理论和知识推演求证的任何意义了。

《试说》

我也不去拿很多先人的东西来说事。最近玩字玩到了一定的地方，于是我说“傻风里风傻”，非常简单也或非常“怪异”的用法，然而语法、逻辑和含义都没有出问题。这就是我在文章里所谓的以“形体”定“语系”的方法。还有就是不同文章之间的关联，零散在别处是“散文”，放在我心里，就是一个相当完整的“体系”，有经有脉有意图的。

玩字到了今天，文字在我脑子里由沉睡转为半醒，很多的写法里用了“合字”和“拆字”法。如昨天的，秋心两半说：放在一起是单个的愁，切作两片是双份的忧。这也是非常有“体系”的写法；还有就是“士心合一复为志”，不一而同。

有了这样的思考和试做，今天就有点“悟”可以用来说体系的大概。

《牵头》

要说体系的话，思考先必须从众多的零散里返回到原基点，是集中放大了去看。如果，假使不这样做，而是随时随世而论的话，就会乱。什么艺术理论体系、物理体系、堂表族系等等的不尽相同都会乱串混杂在脑子里，没了讲究和条理。这也就是我们常常会涉及到的所谓“方法论”。

有个小故事：可以借来说明看问题、认识问题的逻辑法。有个人，把很小的苍蝇画成脸那么大，别人走近看完笑他后会说，世上哪来那么大的苍蝇啊？画者答：小苍蝇飞到我面前后，就是那么大。

这个故事是非常哲学的说法，是看问题、理解问题的基本的、却又常常被忽略的认识论。眼睛和认识挂了勾，有了全面通盘的“看见“，才能有更为全面的认识和推理。用故事里面传出来真正到底的认识方向还有通过自己的作品，把自己的认识论、认识结果作为符合真相的本质传达给读者。这是体系的一种本质体现，如果用在绘画艺术上，就是“合理”的表现形式、成功有效的表述，成了有机的理念理论创作。

由此，我们不难认识到，很多的概念和定义，没有好的“方法论“一切就失去了真正的价值和意义，成为“妄言”。我认为这是一切事情论说之根本。

凡事，有里外上下的说头。但是里面的关系和含藏的本质内容是表象之内之下的真正本质。所以，事情可以按平面二度去看去说，但是要深入其内，弄清内容真实存在的本相与关系，就要抓住主脉络的内涵，也即以起码的第三维，为正确的阅读和理解打下好的认识基础。

贴着玩字，傻家还是借咱们老祖宗的方法一用，来个辩字说事；能力有限，依然这样呆头独脑地歪啃，只是喜爱那口。依旧是风人风语的一家之说。 
 
体：
以人为依为本。“大木向上”是由小到大的自然生长的法度和规律（下一横较短）。说的是自然的法则也即“合人”的守则；

系：古人“系绳为记”，事多且绕，还是从“小”开始；是一种公认共知、事无巨细的联络方式。

体和系原本是两个不同的相关。人的认识习惯和潜意识里最容易出乱的出发点。以前我说到过“文和笔”的关联和区别。推展开来，还有文章、话语、缘由、道理、山石、心思、理论、传谣、诗歌、戏剧，等等等等非常多的“文字组合”。究其根本呢，原本上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组合在一起了，好像是综合了的说法，其实也有个副作用，将后世人们的“理解”和“见识”及“知识”全部“搞乱”了。

走到文辞的逻辑学里、再去了解一下文辞学里的演绎论，中国和西方有着很多明显的本质不同。学好了，是可以派大用场的，用来提升发达自己的文字和文化。

举个例子，在西方歌就是歌、诗就是诗（song and/or poetry），它们虽然可以两不相干地用于同一个表述目的，但概念是不能混用的。于是意味和意味的企及不相同。而在中文里，诗歌作为同一了的组合是可以被用来说同一个文化形式的。

记得写过一个谣，被人批评说写错，不好。其实说话的人是好心但肯定搞错了诗、歌、谣、行的概念。如果再说下去到令、赋、词、曲、调等，估计我还能受到更多的“批评和帮助”。事实是，我没有错，概念上用得很明白。这是中文词语编组容易给人造成“错误认识”的“形式型的符号性误导“，我只能客气地这样说。因为论事的目的是“共融”。当然，存留的问题依然在，那么，沿着文字语式被误导了的思维形式和思维效果又将如何呢？这可是要认真的事。认识法和方法论的错误，造成的结果就不仅仅是知识学习的偏差，一个简单的“Oooops”，而是这种错误不断造成的文化环境和这种环境意识下错误的推论和评断。

再说法度。法度也是一种体系，这大概没人反对。法和度的区别呢？法不同于度，度也不是法。讲法而没有度，法就没有了环境和环境里的合适的范围和内容的制约；有了度而没有法，任何环境空间里的内容就是去了参照和评断的依据、规制，于是两下里都没有现实的价值，更谈不上意义。

因为对法度，法和度的不理解和错用，我们的生活和社会上出现了很多的“斩不断，理还乱”。进一步要说的是，这类错误还是框架式的，很多的经验、知识、见证和辩论堆在这种架势上，很难不出错或可以长久站立的。

这当然还涉及到前面说到的第三维的认识方式，重复一下，即，事物的本相和事物表述里内含的本质。很多真理是不能简单地仅凭事实去论说的，切断了事物本相和表象的关系，实际是无视了事情的本质，其判断于是会成了武断、妄断和失断。

“见木不见林”和“见林不知树”两种认识法，根本都是错。

体和系的关系也是一样。用哲学方式而不是简单地用现成的知识或经验去看事情，往往能帮助我们简单、直接、准确地看到事情的本质。由此，了解体系的模样、关系和作用，实在是非常重要的。在普通的生活里、在学习的进程中、在认识的不同阶段上，有了扎实认识法和的牢靠方法论，看问题、理解它并及时有效地处理到位才会有比较忠实的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