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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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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万言诗
宋德利
第五回
秦可卿魂归离恨天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
贾政寿辰日,宁府人潮涌,
除说贺寿事,更谈秦可卿。
说她病得快,症候更出奇,
过得中秋后,慵懒整日疲。
昨日请大夫,诊断病情急,
若能过今年,已经算奇迹。
凤姐与秦氏,深深有交情,
闻听此状况,眼圈直发红。
饭后携宝玉,急忙去探望,
见她形枯槁,心中甚悲伤。
宝玉更想起,那段离奇梦,
越想越伤心,大哭实悲痛。
宝玉竟如此,凤姐心情重,
担心再打扰,告别步履匆。
天色逐渐晚,入夜事离奇,
凤姐尚未睡,朦胧意识虚。
只见秦氏影,恍惚走进来,
含笑说婶子,今日我离开。
此行路途远,归期尚不明,
看在往日情,何不送一程?
阖府在贺寿,如火再烹油,
贺寿添欢喜,似花着锦绣。
不过须知晓,此乐在瞬间,
千万别忘记,盛筵也必散。
临别时刻无所赠,两句格言请听闻:
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
凤姐刚欲问,就听有人回:
东府蓉大奶,驾返瑶池归。
闻听此噩耗,凤姐冷汗出,
急忙穿衣服,赶往东府处。
人人已知晓,痛哭且嚎啕,
宝玉尤悲切,宛如心戳刀。
哭到伤心处,哇地一声吐,
原来是鲜血,袭人忙去扶。
先去报贾母,再要请大夫,
宝玉说无事,非要去东府。
袭人见如此,惶恐把心担,
只是没办法,由他不敢拦。
到了宁国府,府门已洞开,
两边灯笼照,宛如白日来。
人群乱哄哄,哭声震山河,
宝玉匆匆到,慌忙跳下车。
痛哭一阵后,急忙探尤氏,
尤氏犯旧病,不能理丧事。
贾珍更悲伤,哭得泪人样,
办事不靠谱,举丧太铺张。
你来他又往,奔丧好热闹,
更有王公府,诰命夫人到。
诸事乱糟糟,无人能打理,
凤姐人气旺,推举来应急。
宁府有对牌,贾珍袖中藏,
此时忙取出,交给凤姐掌。
凤姐爱揽权,才干真少有,
值此急难时,正好显身手。
一边叫彩明,迅速造簿册,
财物都登记,进出按规则。
一边派人取,人口花名单,
要来细查看,而后回家转。
转天一大早,凤姐最当先,
按照花名册,传唤一一看。
边看边分工,有条且不紊,
事事有规矩,人人有责任。
凤姐爱较真,事事都求精,
卯正二刻到,点卯理事情。
这日按单查,只是缺一人,
迎送亲和友,本该来上任。
即刻叫人传,此人吓破胆,
凤姐虽带笑,言语似刀剑:
你比那些人,真的有体面,
所以胆包天,敢不听我言。
那人忙辩解,天天心有数,
今日睡迷了,来迟仅一步。
万望求奶奶,饶过这一回,
今后决不会,再犯相同罪。
闻听那人语,凤姐要开言,
四名执事人,不料来眼前。
各个脚步急,都从东府来,
都为领物品,来取小对牌。
凤姐叫彩明,要过帖子念,
听了四件物,仅仅提两件:
开销搞错了,算清再来取!
说完把帖子,无情扔在地。
两人颇沮丧,郁郁扫兴回,
转眼又有人,才从宁府归。
同样到这里,凭牌来领物,
此类事情多,凤姐都清楚。
忙了一大通,再罚迟到者,
毫不讲情面,声色俱厉说:
首次就不严,下次很难管,
不如按规矩,公平不滥权。
说完拉下脸,命令大声宣:
给我拉出去,先打二十板!
喊罢扔对牌,命令继续讲,
一月银和米,克扣没商量!
众人听此言,无人敢怠慢,
可怜迟到者,拖出挨大板。
银米都革除,一月都白干,
即便是如此,还说恩如山。
凤姐没动心,继续在呵斥:
明日再有误,给我打四十!
后日再有误,给我打六十!
有要挨打的,只管误与迟。
最后一道令,叫人都散去,
杀一已儆百,众人都受益。
从此都勤快,无人敢偷懒,
凤姐威望高,如日正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