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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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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
一生中
我们总有某些时辰和几块土地遭废弃
不得不割舍之痛,往往来得太突然
某一天,就像突然忘了它们的存在
那里将逐渐荒芜,黑夜笼罩
鲜有鸟儿千里迢迢飞来品尝瓜果
在无人光顾的夜晚
抚摸躯体,我们饱含热泪
心中满是悲悯和愧疚
就像农夫愧对庄稼地,女人
愧对丈夫。诗人愧对一个微小的词
水愧对大海。大海更加难以直面明月
一个巨大的黑洞,竟吸收了
宇宙中大部分的引力和暗物质
站立入睡的抹香鲸在梦里上下翻飞
彗星一颗接一颗降临,扎入水中
群峰汹涌的大陆与跌宕起伏的海面
几乎是一致的:
首尾相贯、列队匍匐的小蚯蚓
难以抚慰深埋黑暗之中的根
那些时刻并非完全虚构:
在黎明之光崎岖不定的山岭上
我是长青的悲观之树
于虚空的悬崖边缘努力舒展
盘根错节的身体
向下俯瞰深渊,就像那里——
保存了我们最隐秘的田亩
虽然偏远,但生长着茂盛的
谷子,青稞,长长的叹息
还有一座低矮宫殿,因无以供奉
而在夕阳中金碧辉煌得更加意味深长
《不寒而栗》
那座断桥的下面
不知是谁留下了整面悬崖
知情者报告:一个蒙面人
曾经在此虚构过一座大谷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