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不是只有病重的造物主》

——自由鸟影集《客路青山外，行车绿树前》读后感

所幸不是只有那位病重的造物主
主宰我们的一切
不是只让我们看到虚妄纸片的无穷虚妄
在空中永恒舞蹈
也不是孤寂小径始终贯穿一生

而是途中有了这些奇异意象——

非凡事物和它们本身所具备的
节奏，速度，丰富，旋律
充盈陌生世界的全部软体
是白色鸟尾部惊动水面
苍鹭在凝视水中生命
渡鸦的金属蓝光照耀着黑色脊岭

因而也是乌云使得山峰情愿裸露
肌肉，硬骨，哆嗦弧线
风暴肆虐摔打旗帜
从而震响久藏于屋角的
麻绳，蓑衣和肥厚的笔触

燕儿在房梁上专心赠予毛羽
农民在雨中遮盖新的风车
洪峰有着怎样危险的水头
这在于你有怎样的坝体
有多深，有多宽，有多厚

有多少毛茸茸的美好藏在你心里
有多大口径的巨泵在抽出泥污
别靠近堂屋前那口深井，不要逼问
水淋淋的夜：它们心中镶嵌着月亮

月亮这位病人，它呼吸困难

在多云之夜发烧，和一棵冷杉

一道高挂于纯朴者心里

各自身披心爱大氅，在不安地起伏

因高拔而颤栗，因辽远而晕眩
月夜感染了众山与湖泊们

以及一切事物都会感染的苍白与苍茫

（图片来自自由鸟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