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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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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晚安。”这是官方公布的MH370与地面的最后通话,也是机长扎哈里·艾哈迈德·沙留给媒体的最后声音。
在飞机上,他掌握着MH370的完全控制权和指挥权,在地面上,他的生活依旧被飞机填满。他甚至在家中购置了专业的飞行模拟器,练习着虚幻的航程。
飞机之外,他还是马来西亚反对党的狂热支持者,对当局政治“感到愤怒”,并参加诸多政治活动。
3月8日零点过后,他驾驶MH370飞上蓝天,一去不返。7天后,马来西亚警员开始搜查他的家。在这趟充满问号的迷航之中,他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1. 飞行极客
53岁的扎哈里对飞机极度痴迷。他的房间内收藏了各式各样的飞机模型,其中包括许多可远程遥控的微型飞行器,比如一架高仿真的轻型双引擎直升机模型。
他出生在马来西亚的槟城北部地区,对飞机的喜爱从小便已养成。加入马航之后,同事们喜欢称他为“光头机长”。
据马航的一位飞行员回忆,扎哈里在1981年结束了菲律宾的培训后受聘于马航,成为一名飞行员,并在上世纪90年代初荣升机长。
在马航工作的33年间,扎哈里的累计飞行时间超过18360小时,先后飞过福克50系列涡轮螺旋桨客机、波音737系列客机和空客A300等。
最终,他驾驶的机型为波音777。此后,他不止一次向同事表达他对波音777的挚爱。
2012年10月,他请假在家,自己动手安装了一个波音777的飞行模拟器。尽管是模拟器,却拥有6块屏幕和完整的线缆及踏板。其中,3块32寸的松下电视用HDMI连接,作为模拟飞机风挡外景色,3块戴尔21寸触摸屏,模拟飞机主控面板和顶置开关面板。
他不无自豪地在一个专业论坛上贴出模拟器的照片:“一个月前,我完成了它们,我想和朋友们分享这份喜悦”。
他沉迷于虚拟航行,休假时经常独自练习。几乎每个造访过他家的朋友,扎哈里都会带其体验一把飞行的乐趣。
“模拟飞行其实比真实飞行更难,因为机器常是给人一些意想不到的突发情况,但扎哈里总是应对自如”。体验过飞行的密友们如此评价。一位跟扎哈里认识超过20年的飞行员曾问过他,“为什么把工作也带回家了?”扎哈里回答称这是他的爱好。
飞行几乎是他的全部世界。他是马来西亚民航局认证的飞行员模拟飞行器测试考官。一位受访的同事称,长期的真实飞行和模拟飞行让扎哈里的技术愈发熟练,“坐他的飞机是可以放心的,整个飞行过程都很平稳,他专业而娴熟,细心而热情”。
同时,扎哈里对于改装电器和摆弄机械很有研究,他曾在自己的YouTube页面上传了多个视频,包括如何让空调更加有效省电,如何对玻璃窗进行密封防水,以及如何修理冰箱制冰机等。
在视频中,他用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进行解说,被网友称之为“性感的飞行员声音”。朋友们都戏称他为“极客”。然而,这种对模拟飞行的狂热和对机械的钻研,在他失踪之后开始显得不同寻常。无数谜团压榨之下,网民开始猜测,在无数个深夜,那架极其专业的模拟器屏幕上,是不是在反复勾勒MH370的失踪航线?
马来西亚官方对此回答非常谨慎,受访者们回避了这一猜想,马航的CEO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称:“每个人从事他们自己的爱好是他们的自由。”
2. 狂热分子
MH370失联不久后,扎哈里的好友张福明在社交网站上贴出了两人的合影。
身穿黑色T恤的扎哈里皮肤黝黑,大鼻子,典型的东南亚人长相。T恤上写着狂热的政治口号“民主已死”。
张福明在推特上说,民主已死,但你的灵魂还在,搜寻仍在进行。
两年前,在吉隆坡一座足球场,张福明第一次见到了扎哈里。足球场内,一个政客正在进行演讲,场边,扎哈里正满头大汗地帮大家搬凳子。
扎哈里递给张福明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波音777机长”。 因为共同的政治述求,两人很快成为密友。
在马来西亚,反对党的支持者主要是华人以及其他种族中受教育程度较高群体,该党在大城市中民意支持率较高。作为航空精英阶层,反对党的纲领正对扎哈里胃口。而且在2008年时,反对党还一度获得他老家槟城的州属执政权。
扎哈里的朋友们几乎都知道,扎哈里是反对党的狂热支持者,他自愿担当近年来几次选举的投票监督人,并热心于参加各种政治活动。
“他对于当局政治的确表现出愤怒。”张福明表示,扎哈里对马来西亚当局表现并不满意。
就在马航失联发生的前一天,马来西亚国内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
3月7日,马来西亚上诉法院推翻一项无罪判决,认定马来西亚反对派领袖安瓦尔•易卜拉欣鸡奸罪名成立,判处他5年监禁。安瓦尔不满法庭判决,他的律师表示将上诉。然而马来西亚政府说,法院判决客观。
此前,吉隆坡高等法院2012年作出判决,认为检方用于证明安瓦尔罪名成立的DNA样本存疑,宣布安瓦尔无罪。这一次,上诉法院完成了案情反转,称之前做出无罪判决是“法庭误判”。
上诉法院宣判当天,不少反对派成员以及支持者来到法庭旁听。宣判后,法庭出现一阵骚动。数十名反对派支持者聚集在法院外,在安瓦尔离开时高呼支持他的口号。
安瓦尔现年66岁,曾是执政联盟成员,官至副总理,1998年9月被革职,同年因贪污和鸡奸罪被判刑。2004年9月,马来西亚联邦法院撤销安瓦尔犯有鸡奸罪的判决,他当庭获释,随后当选国会议员,成为反对派领袖。
扎哈里是否到法庭门外示威,张福明并不得知。事发前一周,张福明曾在机场见过扎哈里,两人相互开玩笑,扎哈里表现自然,“完全没有异样,看不出他遭受到什么心理冲击”。
此后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预料,3月8日,安瓦尔被宣判后的第二天,反对派狂热支持者扎哈里,驾驶MH370冲上蓝天,一头扎入迷雾之中。
机长涉案的嫌疑变得越来越大,网络上的祈福声也随之变成质疑声,涌向扎哈里。
3月13日,《菲律宾每日询问报》最先引述菲律宾民航署消息人士称,扎哈里早年是在菲律宾学习的飞行技术,当时他在马尼拉地区的一家航空学校学习。恰巧是同一个时期,著名的巴基斯坦恐怖分子穆拉德(Abdul Hakim Murad),就在属于大马尼拉地区的巴赛城读航校。
“扎哈里可能与恐怖分子是同学”的消息让扎哈里的同事们震惊。张福明说,扎哈里从未提到过此段经历,他本人也无法证明信息的真伪。
3月15日下午,马来西亚方面召开新闻发布会,总理纳吉布表示,造成失联的最大可能性是飞机的联络通讯、呼叫雷达系统被人关闭了。而闭通讯系统,改变航线等举动,都暗示着有资深飞行经验的人员参与到事件当中。
张福明证实,发布会后,有马来西亚警员对扎哈里的住宅展开搜查。
“他是非常平和友善的人,对于他可能劫机的猜测,在没有实际证据前,我决不相信。”张福明说,在有决定性证据之前,这些猜测将极大地伤害到扎哈里的家庭。
事发后,张福明曾想给扎哈里的妻子打电话,无人接听,他发了条短信,也没有回应。“可以理解,周围的人都在说自己的丈夫可能有着自己完全未知、另外的一种生活,作为30多年的夫妻,怎么能够接受?”
或许只有家人还对扎哈里还抱有信心。扎哈里的女儿似乎对这些质疑声毫不在乎,她在社交网站上仍用轻松的语气调侃:“爸爸,我今天午饭吃得很早,我想你一定也饿了。”
3.美满生活
“他有个让人羡慕的幸福家庭。”张福明说,扎哈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因为结婚早,现在已成为一位“年轻的爷爷”,“朋友们因此常取笑他”。
生活中的扎哈里并不像工作时那么热烈,在亲友眼中,他是“温和友善”的。他喜欢下厨,最拿手的是炒米粉、黄油干烧大明虾、咖喱鱼和西兰花炒蘑菇等东南亚口味菜肴。张福明曾不止一次在伊斯兰开斋节收到过扎哈里亲手包的“马来粽”。“他常常会在开斋节前,熬夜包很多粽子,为了和朋友们一起分享。”
朋友们说,扎哈里是极为热心的人,“如果大家围坐一桌,他总是会帮助大家倒茶,忙前忙后”。
他曾经用硬纸板剪成T恤的形状送给朋友,这样在用挂烫机熨衣服时,避免被蒸汽烫伤,朋友们对他这些生活中的小智慧倍加赞赏。
光头机长在社区名气也不小,他几乎和社区所有的人都能“打成一片”。他和社区的年轻人一起踢室内足球,还为球队成员购买运动衫。他还曾经亲手为社区的小朋友们制作过一个小足球门。他还经常制作食物与周围邻居分享,若他有飞行任务,则会让妻子和孩子们出席社区活动。
在马航失联之后,这些温暖的场景成为疑云,笼罩在熟悉扎哈里的人心头。
MH370失联一天后,扎哈里的女儿在社交网站上说:“爸爸你上报纸了,到处都有你的消息,快点回家你就能看到了!”
或许,只有这位机长尽早现身,才能解答所有人的疑问。
(转自搜狐 原题《MH370机长系反对党拥趸 失联前领袖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