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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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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载清嘉庆重刊《太平广记》封页与扬大商院胶印《扬州与海上丝绸之路》封页 :
朱江研究“扬州与海上丝绸之路” 这个课题,始于上世纪六十年初叶,因中日双方议定在扬州大明寺举行纪念鉴真一千二百周年活动,并于此建鉴真东渡事迹史料陈列室,而后一项则由我来主持,从负责计划的编写,遗迹的考证,到说明的拟稿,总而言之,除鉴真纪念堂与纪念碑两项而外,几乎无所不包。因之,读书与考古并行,除增长知识而外,也就频添出扬州海外往来,与文化交流等史学课题的思考。而我只是个从事田野考古的专业人员,从鉴真东渡开始,仅靠这一专业知识,就显得捉襟见肘,显然不够了!其弥补之法,即是扩而大之读书,读中外交通的史书,与文化交流的著作。所以在那十年动乱的文革期间,选择当逍遥派之路,既不造反,也不生产,-日三餐而外,就是系统的读书。不仅通读了三十六册《新/旧唐书》,而且还通读了五百卷本的《太平广记》。在这故书堆中,其中“收得最多的是小说,实际上可以说是一部宋代之前的小说的总集。其中有不少书已经失传了,只能在本书里才能看到它的遗文。许多唐代和唐代以前的小说,就靠《太平广记》才保存了下来”。而这些小说,不乏唐宋两朝胡商由海而来扬州,沿着大运河北上长安,或南下苏杭的故事,且多在扬州经商的事迹,因是大为丰富了我的视野。所以说这“停课闹革命”的十年,恰恰给了我宝贵的十年读书时间。即便在文革后期,我也被造反派关进了牛棚,隔离审查和批斗了一百天,而我则与之进行合法斗争,以改造思想为名,通读了《对立统一一百例》这本哲学著作,并还读了与田野考古密切相关的《土壤学》,使我的思想方法与业务知识,得到了升华和进一步的充实。所以在文革之后,百废待兴之时,別人在感叹失去了这十年时间,而我却因此得到了在正常年代难有的十年读书时间。故而当北京海洋出版社,计划出一套“海上丝绸之路著名港口丛书”时,并为扬州这本书,由北京追寻到厦门大学历史系庄为玑教授,不意庄教授却向他们推荐与他素未谋面的朱江来写。于是他们又风尘扑扑赶到扬州博物馆找到我,而我除感动而外,又怎么说呢?惟有诚恳接受下来,勉力而为,不负庄为玑教授厚望,与海洋出版社周培兴、王仙民两位编辑的重托。我花了整整一个暑天的时间,汗流浃背,赤膊大战,终于完成了《海上丝绸之路著名港口—扬州》的120千字的写作任务,并附图4页,靠的就是十年的知识积累。遂由海洋出版社于1986年12月出版,并由新华书店北京发行所发行。只在扬州上市了一天,即已销售一空。直到1996年3月,方在扬大商业学院党委的支持下,才有经过作者平时注意搜集史料的基础上,极大补充内容,字数增至158千字,编撰而成《扬州与海上丝绸之路》新稿,并由商院胶印而成白皮书100本,分赠扬大有关学院图书馆,与国家和省市图书馆收藏,作为专业工作者研究参考之书。
可是当扬州市社会科学联合社副主席韦培春,将这本白皮书,推荐给市长施国兴,及市外办主任丁章华转赠给市委书记季建业时,受到的是冷遇,如同“泥牛入海无消息”一般。但没有想到,恰在此十八年后的今天,反而被市申遗办看重,交由东南大学出版社,以“扬州文化遗产丛书”名目出版,在各地新华书店销售,因而受到网络与读者好评。不由人不感慨而诗之曰:
生不为财不为官,乡人谓我是穷酸;而今背酸腰腿痛,独坐小楼望眼穿。
旧时板凳复转溫,夜半忽又闻歌声;二十年来尘扑面,谁知重又得升腾。
十年河东转河西,长官不再和稀泥;惟有读者知宝贵,西人皆说此书奇。
跨海曾作韩日游,复去南澳觅尽头;惟有西亚阿曼远,青花瓷也藏碉楼。
退翁已老复何求,鞠躬尽瘁泪不流;人生难得期如许,日落馀晖分外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