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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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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画》及其水墨画选 :
朱江正式动笔画中国水墨画,说得准确一点,是从下放到扬州博物馆之后开始的。因为要当好陈列部召集人,不能避开中国书画陈列和展览,那就首先要深入到中国书画专业里去,要能辨真伪,知好丑,而后方能有选择,有看头。久而久之,对中国书画的鉴赏,也就得其三昧的了。
无论是对中国书法,还是绘画的鉴赏,如果不懂的品赏,虽说能从技术或经验角度,能够鉴定书画的真假,但也是个“三脚码”,只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当然只会品赏,而缺乏鉴定技术和经验,对那些能以假乱真的“名家”、高手做的赝品来说,那就非要“喝水” 不可,而被懵了过去。所以说,要懂中国书画的鉴定,还要懂中国书画的品赏;要懂中国书画的鉴赏,还要自己也能会书会画,知各家流派及其专长,也就自然成了知名与不知名的中国书画鉴赏家,或中国书法绘画作家了。而我对中国书画艺术来说,充其量只是个半路出家的票友而已。
我作画的过程,恰恰是在“文化大革命”前后,在运动开始不久,大字报就劈头盖脸而来,批判我学板桥的傲骨,宣扬人性论。这可冤枉煞我了。我画竹枝,取法于石涛;我画小鸡,取法于白石。并不是一味的摹仿,而是我用我法。可是,这与造反派们,无可理论,也不允许你申辩或陈述,只好听之任之罢了。但这也连一些同事或朋友收藏的我画幅,也大都被查抄走了。于是,我也不想再惹这些麻烦,就此搁笔了十年。运动之后,我的作品,竟然也有幸存下来的,令人感到一些欣慰。在朋友们的敦促下,于是又展纸作画,随手散去。但別人可以在文化馆,办朱江的画展,而我竟无一所藏。后因调任商学院烹饪研究所长,从此跟饮食文化打上交道,也就自然与书画一道,逐渐分道扬镳了。随着岁月增长,多年不作书画,也就提笔手也抖了,就此搁笔至今。
由于我作画,不署真实姓名,落款多为“江也作”、“江也画”、“江也题”,或“江也画并题”。因此,文革之前知道的我书画的人不多,文革之后知道的人反而多了一些,因为揭犮、批判我的中国画的大字报,反而把我抖露出来了。但索画的人,还仅限于省内外的同事和朋友。后来,因已故镇江博物馆的馆长、名誉馆长陸九皋同志,于1984年9月2日,在《扬州市报》副刊上,发了一篇题为《朱江的国画小品》的文章,并配有我的《笋阴雏鸡图》斗方一幅,顿时使我无隐身之法了,不得已而为索画者画过一些,但非有求必应,因也得罪过一些不可得罪的人。
陸九皋同志,其时任江苏省博物馆学会副理事长、镇江博物馆馆长等职,本人即是京江画派的书画鉴赏家,他在这篇短文里写道:
扬州博物馆的朱江和我是多年的老友,却不知他会画国画。前几年在扬州,偶而见到他的数幅侥有情趣的国画小品,才知道朱江同志多年来在读史考古之馀,常作国画小品秘不示人。随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春风,他的小品画如一枝红杏出墙来了。前年惠我一轴《笋阴雏鸡图》,挂在镇江博物馆外宾接待部中,深得国内外行家的赞赏。近闻他的画已被日本著名历史学家井上清和神户大学教授伊藤道治所珍藏。
朱江的小品画特別重视在情趣和意境上下功夫,所以能不落俗套。比如,他画的《笋阴雏鸡图》构画新颖别致,突破了传统画法。破土而出的三两支春笋,有高有矮,一支刚冒出土外,两只长满绒毛的小雏,在笋下追逐觅食。他把两种毫无关联的物象,勾在一起,使得静止的物象成为生动活泼的图景,使得画面情趣横溢。他的这种小品画,用经营山水丘壑的手法,以简练的笔墨构成深邃的意境,达到以小见大的效果,这是很不容易的。另外,他的题画也很有新意,有语尽情遥,画外生境的艺术效果。
陸九皋馆长已归道山近年了,而我是在他走后两月,才从无锡博物馆名誉馆长顾文璧同志来信中,得知这一消息,连追悼信也没发过一封。此时此际,也只能在冥冥之中,遥寄思念故人之情罢了。而我要说及的,即评我画者,仅九皋道长而已!
附录:扬州市江都区旅游局长梁明院,曾为我出过一本名为《江也画》册,并于册末《后记》,撰《清凉一夏》论述与“江也画”有关的逸事,使这本画册,增添了人间烟火,从而生出一些画外情趣,已为美国弗吉尼亚中国绘画收藏家朱利亚-柯蒂斯夫人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