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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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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大商业学院离休干部朱江经历的文档 :
我的悲哀,正如古人所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而我是“听跟走”的干部,个人的设想,往往是苍白的。哪种“党叫干啥就干啥”, 有肘也不全是工作需要,往往夹杂着个別领导人的好恶和杂念。前江苏省文物管理委员会主任秘书陈石均,因与我是苏北博物馆时期的老同事,他曾对我坦言道:“老朱啊,你的为人就像“老牛拉破车”, 即便在旧社会,也不会受到欢迎”。 我下放到扬州以后,体验到他的那句话的现实。如市民进副主委、政协常委、人大文教代表团副团长、博物馆副馆长陈达祚先生,就曾向人大递交过一份提案,全文如下:
案由:请加速“解放思想,打破旧框框”在扬州博物馆大胆提拔坚持党的路线,具有专业知识和能力的在职干部朱江同志为博物馆正馆长。
理由:
一,在扬州博物馆,近八年来的领导,调换了好几位,换来换去皆不合适的。因为这些领导在其它方面有专才,但在文博考古方面并无专才,有的还缺乏民主作风,弄得全馆混乱无章。
二,本代表为做好事业作想,推荐朱江同志为正馆长,让他发挥他的才能,为扬州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服务并作出贡献。.
三,朱江同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是客观存在的事,不可用老眼光识人,我说他是市政协委员,江苏省考古学会会员、理事、副理事长。过去对他的安排是不适当的。
四,现领导可以调开另作适当安排,本人年龄老了,甘居正馆领导之下为副手,(如若认为这样不好,调开我离开博物馆亦可。)陈达祚1981、2、17。
由于陈副馆长,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在振兴中华的号召下,极力想振兴扬州文化,因而提出这样一份无私无求的提案。但因他血压高,在代表团会议上发言,慷慨激昂,而导致脑溢血身亡。虽属因公殉职,为他举行了追悼大会,但因他人死案销,这提案也就不了了之。所幸他亲笔写的底稿犹在,后由他夫人江昭,携至寒舍相赠。读罢令人不无感慨系之,深感幸有达公知我。
虽然有为我下放,而不为所用鸣不平者,例如省人大秘书长鲍汉青,他来扬州视察时,就曾公开讲:“连南京博物院梁伯泉都当院长了,朱江为什么不能当扬州博物馆长”? 中央为了落实干部政策,首先是政协委员的政策,市政协主席宗宇,亲自抓我的干部政策的落实。但涉及到具体人,主管部门就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因此市文化局长杨□□,让其文化科长王□□,来做我的工作,让我接受退居二线,担任调研究员。因我此时还不到退休年龄,于是要我又兼“博物馆研究室主任”, 可谓是煞费心机,面面俱到。而我本无与人争名夺利之想,只要能为党为国为家乡文化建设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也就不再计较。
但在高层,并不如此看。因而中共江苏省顾问委员会委员、前省委宣传部长陈超建议,将我调至设在扬州的江苏商业专科学校工作。江苏商专党委任命我为江苏烹饪研究所长。因而使我得以在省教委科研项目里立项,并邀集无锡、镇江、扬州博物馆的同仁,借商专之力,填补了中国考古学中的空白――《中国烹饪考古学研究》课题,并获省教委验收通过,胶印成白皮书。至今虽未正式出版,但已传至国家文物局,与南京博物院,以及日本奈良考古研究所,因为这一课题,古今中外无有,而是中国考古学与烹饪史学相结合的成果,国内外也仅此一书而已。
在我的大半生中,虽说我是“党叫干啥就干啥”的干部, 但具体到“顶头上司” 那里, 他所需要的是跟他脚前脚后转的人员,而不是建功立业的人才。虽然我不但尽心尽力去完成任务,而且一定将工作任务做得更好。当我刚下放至市博物馆时,全馆业务只有临时展览,而无基本陈列。我来之后,逐步建立起《扬州历史文物陈列》,连陈列提纲、前言、分段说明,乃至陈列出的文物、标本、图表上的文字介绍,均一一出自我手,并还在正式开放后,建立起一套完整文字档案,以便后来人使用或作参考。再说,在我下放扬州之前,博物馆尚未有一支田野考古队伍,是我将1971年分配至博物馆的中学毕业生,学用结合,培养成为考古专业人,填补这项空白。但我被党员干部、造反派大队长钱承信,诬称为“与党争夺下一代”。 而这一代人,后来恰成了扬州考古事业的顶梁柱。此外,我还在文革前夕,编制过一套扬州市文物保护单位目录卡。文革后,百废待兴,遂被市城建局借用,一去不返。而后才有《扬州市文物保护单位,名胜古迹、纪念地、游览地概况》(初稿)的问世。至于《鉴真大和尚东渡日本事迹陈列》,也是如此,其中大小陈列说明是我拟的稿,字是扬州国画院书画名家李圣和的手书。后来市政协文史办许凤仪主任,据此出过一本名做“鉴真东渡” 的书,说是要赠我一本,但已廿多年过去了,我还未曾见到……
我虽然是考古工作者,专业是田野考古,在《文物》、《文物集刊》、与《考古》、《考古学报》,与《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联合会1982年论文集考古学分册》、《南京博物院集刊》、《扬州师范学院学报》等刊物和学报,但我总觉得这些报告和论文,专业性強,可读性低,通俗性无,因而不能为普通读者所接受。因此,我改用考古的方法,史书的笔触,撰著《扬州与海上丝绸之路》、《扬州园林品赏录》,不仅引起出版界的重视,而且引起国内外读者的广泛欢迎,扬州与海上丝绸之路一书,出过两个不同的版本。《扬州园林品赏录》还出版过中文简体与繁体字本,在这三十年里,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过三个字数与图版不等的版本,而台北蕙风堂自1994年9月一版,销售至今,不绝于市。至所以如此,正如其出版说明所云:
大陆知名考古学者朱江先生以治考古学的严谨态度,科学实证的方法,致力于扬州园林的研究。案积三十年的成果,著成〈扬州园林品赏录〉一书,海内外佳评如湧。二版售罄,而需求仍甚殷切,为使台湾地区读者也有幸饱览园林建筑艺术的雅趣,一窥昔日上层社会对居家环境的理念与品味要求,本公司特面请朱江先生同意,授权在台印行。
中国有句古语说:“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作为一个新中国考古工作者,虽具正高职,而所撰著的《朱江考古文选》上下两编,至今还是由扬大商业学院,于1997年编选胶印的白皮书。比起《扬州园林品赏录》来,只能坐冷板凳了。
虽然上海文化出版社的责任编辑齐涤昔,因这本《扬州园林品赏录》(第一版),在华东旅游读物展评中获一等奖,受到出版社分房的奖励,但“案积三十年的成果,著成〈扬州园林品赏录〉一书” 的作者,虽为扬州嬴得了荣誉,并未得到市委市府的嘉奖,相反却遭到了住房拆迁后,备受公寓楼的苦难。历时有年,而今人老,岂奈家乡父母官何?!